44、第十二章 白云之巅！古怪的“白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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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热的阿拉巴斯坦大沙漠。
“既然这样我也没什么其他的事可担心了，我那个笨蛋弟弟以后就请你们多多照顾了，再见！”艾斯潇洒地挥挥手。
“等下！”塞壬突然出声叫住他。
“嗯？”艾斯奇怪地回头，这家伙还有什么事想不开么？
“把那个人的体貌特征告诉我。”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强烈的缘故，那双奇异的白色瞳孔忽闪忽闪的，看得人有点眼花。
“哪个人？”艾斯望着那双闪烁的瞳孔发怔，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追的那个。”黑胡子——马歇尔•D•汀奇。都是在伟大航路里闯荡的，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遇上，这样两下里留意，总比他自己追着别人的尾巴四处乱跑要好些。
艾斯一下子回神，总是显得半睡半醒的眼睛睁大，愣愣地眨了两下，过了一会又眨了两下，突然露出个古怪的笑容，从背包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他。
塞壬接过照片，扫了一眼，还回去：“嗯，记住了。”
艾斯接过照片，耳边只听到那个由于沙漠的干渴而有点沙哑的嗓音说着：“如果有消息，我会派传音鸟过去找你。”
“传音鸟？”那是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梅利号在上冲海流上的航行已经稳定了下来。艾斯从背包旁边的小口袋里掏出一只小鸟递给塞壬，小鸟黄嘴红脚，浑身雪白的羽毛中间夹杂着点点黑色斑纹，非常漂亮。
“啊，”娜美看到小鸟，有些惊讶地问，“我记得，从莫库镇回来之后，有一只跟这个很像的小鸟从船上飞走了……”
“就是这只。” 塞壬接过小鸟，手臂上的图腾闪了闪，鸟儿不见了，一只折得很精致的纸鸟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他伸手把鸟的翅膀从纸鸟身上拔了下来，轻轻拆开，恢复成一张完整的长方形白纸，递给路飞：“用完了，收好。”
“艾斯，这是你的生命卡？”乌索普在旁边看了一会，认出了这张白纸。
罗宾接过塞壬手中失去翅膀的纸鸟，仔细观察了起来。这只小鸟是由一张从便笺本上撕下来的纸折成的，折叠得很精致，便笺的花纹分布得十分巧妙，颜色鲜艳的便笺头和底边刚好位于小鸟的嘴和脚上，身上有一些用黑色的笔写下的字迹。
“这是……巫术？”罗宾有些吃惊，这种奇怪的能力她以前闻所未闻，竟然可以把纸折的小鸟变得活灵活现，与真正的鸟儿无异。
“嗯。”操控系食人魔巫术，分为召唤和傀儡两大体系。召唤体系，顾名思义，就是把其他物体从别的地方召唤到自己面前，生物非生物皆可，力量越是强大的生物，召唤起来越困难；傀儡体系，则可以在非生物物体上注入巫力，短时间内模拟出生命的效果。
传音鸟，把便笺折成纸鸟，用生命卡来做鸟儿的翅膀，赋予它暂时的生命效果之后，生命卡的相互吸引作用就会带着它飞向艾斯的方向。找到艾斯并通过生命卡上的生命信息确认目标无误之后，鸟儿身上写的字迹就会通过鸟嘴，以语言的形式传达给目标。
“喂——要冲进积帝云啦——”坐在船首像上的路飞捂紧草帽朝身后大喊。历经万年的厚重云层近在咫尺，在陆地上看起来黑压压的云离近了再看原来也是白色的。
“云里面水蒸气含量很大，气压又低，进去之后暂时会无法呼吸，所有人深吸一口气，闭住呼吸！”已经在云里飞过一次的塞壬相当有经验。
在云中飞行的感觉其实是有点恐怖的。看上去白白软软如绵花糖一样的云朵，里面的阻力实际上大得惊人。从云里穿过时，众人几次几乎抓不稳，被强大的摩擦力推出去。风力极强，高密度的水蒸气从耳边刮过，“呼呼”作响，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浑身全都被打湿，露珠一样的水滴沾得满头满脸都是。小船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吱吱嘎嘎”的声音，似乎随时都会解体一般。
突然，眼前一亮，“呯”地一声巨响，小船穿过了厚厚的云层，失去了阻力，一下子冲上了高空。“咔啦”、“咔啦”两声，新装上的翅膀一样的船翼齐根折断，小船上冲的势头渐缓，随后“当”地掉了回来，落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上，摇晃两下，不动了。
甲板上到处是这一滩那一滩的水渍，一船人咳做一团。
“我不是让你们闭气了么？”塞壬小心翼翼地把第一时间护在怀里的宠物抱出来，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它除了沾上了一些水之外，没什么大问题，晃着两根鲜红的触须，精力充沛，不由感慨，“你们还不如剪刀手呢！”
“你闭这么长时间的气给我看看！”乌索普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啪叽”一下倒地怒吼。
我可不就闭了这么长时间的气么，要不然我怎么没咳嗽？塞壬扫视一周，发现所有人都对自己怒目而视，很识相地没把这话说出口。
“大家，咳够了就往外边看一下！”艾斯靠着侧舷，用感叹的语气说。
“外边？”其他人不约而同地回头，顿时一片哗然。
小船外面，天地之间一色银白，大堆大堆的云朵如同皑皑雪峰，铺满整个视野，一直延伸到天尽头，小小的帆船像鸟儿一样在白云上空飘飘荡荡。
空之海，飘浮在云上的神奇海洋。
“呼吸还行吗？”艾斯扫了一眼旁边走过来的塞壬，发现他一只手按着胸口，不由问道。
“没什么问题，”这里的气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低，呼吸也还算顺畅，“这是云还是水？”
塞壬伸出手，捞了一把下面白色的“水面”，像海水一样翻腾着波浪的“水”毫无阻力地从指缝间漏了下去。
“看来是云，”艾斯伏在护栏上说，“不过这云竟然能把船浮起来，真是神奇。”
塞壬点点头，正想说话，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大叫。
“啊！乌索普！”
路飞“嗖”地伸长了手臂，朝云海中挥去。就在这边两人刚说了这么两句话的工夫，乌索普已经脱光衣服，只穿了一条泳裤，跳下去了。在没有海底的云“海”中潜泳，下场可想而知。
“我刚说了这不是水，是云吧？”艾斯挠挠头，很是无奈。
在路飞和罗宾的合作下，已经直线掉到了云层下面去的乌索普总算被捞了回来，还顺便带回了两位“客人”。
足有梅利号四五倍大的章鱼，竟然像气球一样，用刀一砍就破了，而又长又扁像比目鱼一样的海蛇，也是轻飘飘的没有多少重量。
“喂，白眼睛的，怎么这里也有你亲戚啊？”卓洛收回刀，对塞壬指了指被山治踹翻的海蛇。
“有什么东西过来了！”塞壬没理他，朝船侧举着望远镜的乔巴走去，“能看清么？是什么东西？”
“不不不不不知道……”乔巴吓得两腿发软，“像牛，又像人，又像……”
它亲眼看见，就在刚刚的一瞬间，那个看不清真面目的东西，以飞快的速度在云中行进，把一艘正在航行的大船从中一劈两半！
“它朝这边来啦！”突然看到那个面貌狰狞的东西竟然调了个头，直奔梅利号而来，乔巴吓得朝后一仰，一个跟头摔在甲板上，大叫起来。
那是一个怪人。没穿衣服，只在腰间绑着一捆干枯的大叶子，脸上戴着个印第安人一样的鬼怪面具，一只手提着盾牌，另一只手居然抓着一根看起来像是肩扛式火箭筒一样的东西，脚踩着一块奇怪的滑板，飞速朝梅利号冲过来。
“那是……什么装扮？”山治回头看了看艾斯，“喂，跟你倒挺像的。”
哪里像啊？艾斯愁眉苦脸地想。
出人意料的是，怪人不由分说上来就打，山治、卓洛和路飞竟然一瞬间就全都被打倒了。怪人举起那肩扛式火箭一样的奇怪武器，对准梅利号就打算开炮。
塞壬“唰”地伸出手，掌心冲着怪人的武器膛口，手臂上的图腾刚一发亮，突然间想起了什么，又放了下来，另一只手食指一竖，“叮”地一声轻响，变成了一把细长的利刃，顺势朝怪人挥了下去。
那个怪人在半空中一举盾牌，“当”地一声，与塞壬的食指撞在了一起，看似木制的盾牌竟然迸溅出一溜火花！
“嗯！”塞壬只觉手上传来一股极大的力量，差点被直接弹开，手脚一阵发软，几乎后继无力。
“到此为止！”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
天空骑士刚•科尔，骑着一只可以变成恶趣味的天马的古怪大鸟从天而降。轻松收拾掉怪人之后，老人家气势十足地一转身，却发现那一船小鬼没有一个在看他。
“喂，到底怎么回事呀你们几个！”娜美冲路飞他们大叫，“三个人一起上居然一招就被打趴下了？”
“身体用不上力气啊……”路飞四脚朝天伸长舌头像狗一样喘息着说。
“空气太稀薄了，刚从下面上来，大家都还适应不过来，”塞壬用力甩着酸麻的肩膀，“咱们这些人还不适应天空的环境，我刚才差点就被弹出去了！”
“我说呢，根本喘不过来气！”卓洛翻身坐起来，用剑撑着甲板咬牙切齿。
“喂，你的火怎么样？”塞壬揉了揉冰凉的手指，问旁边的艾斯。
艾斯一伸手，一束细细的火苗从手指头上冒了出来：“比在下面的时候难控制多了，火势也小了很多。”
“咳咳！”被忽视的天空骑士不甘心地咳嗽了两声，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回自己身上，“好了好了，刚才的算是赠送！你们几个，是青海人吗？”
青海人？那是什么？见几个人面面相觑，都不明白他的意思，刚•科尔只好从头开始“扫盲”。原来，这里的云层被空岛的原住民称为“白海”，而相对地，在“白海”之下，也就是陆地上的海洋，被称为“青海”，而“白海”之上，还有一层“白白海”。
“既然没有其他问题了，那么我们就来谈一谈生意吧！”刚•科尔很高兴，终于又来了一笔生意。最近来空岛的青海人越来越少了，生意也越来越难做。
“老朽是个自由佣兵。这里是非常危险的海域，对于不熟悉空战的人来说，很容易像刚才那样遭到游击队的袭击，成为空鱼的食物。One Whistle 500万艾克斯特鲁我就会来救你们了！”刚•科尔开了个自认为很实惠的价格。
然而，对面的九张脸上一色地茫然。One Whistle？艾克斯特鲁？那都是些什么玩意？
“你们不是从高层海域到这里来的吗？”刚•科尔奇怪地问，“那么怎么也会经过一两座岛吧？”
“我们是乘‘上冲海流’来到这里的。”罗宾轻描淡写地说。
刚•科尔这下真的傻了。已经多少年没有从“上冲海流”来到这里的青海人了？真想不到，现在还有这样勇敢的家伙存在！
“你们一个船员也没少吗？”数一数，这艘小船上一共只有八个人加一只长角的奇怪狸猫，而且个个看上去都很年轻，如果他们真是从“上冲海流”那里上来的，这几个年轻人的胆子未免太大了。
“没有啊，所有人都上来了！”路飞说。
“事实上，还多了一个……”塞壬话音刚落，所有视线都齐刷刷地转向了靠在船舷上看热闹的艾斯。
如果从其他的航路上来的话，100个人里只有不到10人最终能到达空岛，通常人们赌的就是那几个幸存者；而乘“上冲海流”则不同，结果只有两个——全员到达，或者全军覆没。0%或者100%，敢于做出这个选择的人并不多。刚•科尔不由得在心底暗自钦佩这些年轻人的勇敢。
如果他知道，事实上路飞他们只是不知道其他的航路怎么走才选择了这条生死航线的话，不知会作何感想。
苍老的天空骑士扔下一只银色的哨子，这就是所谓的“Whistle”，如果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事发生，只要吹响这只哨子，他就会从天而降，为他们解决困难。当然，每吹一次要500万艾克斯特鲁。
老骑士骑着怪鸟变成的满身粉红斑点的怪马消失在了天空中，而草帽团的旅程才刚刚开始。娜美手上的记录指针仍然固执地指着头顶上方的天空。
“他刚刚不是说过，这层海洋上面还有一层‘白白海’么？”塞壬回首四顾，“那这里就一定有通往上一层的道路。”
道路很快找到了，那是一道远远望去像大瀑布一样的云路。峰回路转地靠近了瀑布之后，眼前豁然开朗，一座金碧辉煌的大门呈现在面前，上面赫然写着“HEAVEN’S GATE”。
“天国之门？真是不吉利啊……”乌索普哆哆嗦嗦地说，“好像马上就要死了一样！”
“不，搞不好我们可能已经都死了吧。”卓洛在旁边吓唬他。
“原来如此，”山治随声附和，“这样一来这个世界的各种奇怪现象也就好解释了！”
正在笑闹间，小船已经来到了大门的下方。从大门内侧的一个小角门里走出一个身背双翼的老太婆，举着个照相机一样的东西，快门冲着梅利号“咔嚓”、“咔嚓”闪个不停。
“青海人？来观光的，还是来打仗的？”老太婆放下手中的照相机，“怎样都无所谓，要去上层的话，每人缴纳入国费10亿艾克斯特鲁。”
“一直在说艾克斯特鲁，这应该是钱币的单位吧？”艾斯突然说道，“请问，这种钱币和贝利是怎么换算的？”
“1贝利兑换1万艾克斯特鲁。”老太婆的语调从始至终没有丝毫起伏。
1贝利等于1万艾克斯特鲁，10亿艾克斯特鲁就是10万贝利，9个人就是90万。别说每人10万，一穷二白的草帽团一共也凑不出10万贝利来。
意外的是，当老太婆得知他们没有钱时，仍然用她那没有丝毫波澜起伏的声音说：“没有钱也可以上去，当然也可以不上去，我又不是门卫，也不是卫兵，一切不过看你们自己的意志罢了。”
虽然不太明白这位神神叨叨的老婆婆的意思，可以不交钱当然是好事，草帽团高高兴兴准备启程去更上层了。梅利号下面的云海中突然伸出了两只巨螯，抓住船舷两侧的翅膀残痕，飞速朝“天国之门”内侧一条盘旋而上的云路游去。
白海名产“特快虾”，力量大，速度快，专门用于运送前往上层“白白海”的观光船。
相对于路飞他们的兴奋和吵嚷，塞壬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突然，他不知何时变成了散开的鱼鳍状的耳朵轻轻动了动。虽然是逆风，但还是有隐隐约约的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
“我们变成非法入国的罪犯了。”耳朵缩回原状，塞壬噙着一丝兴味盎然的微笑对不明所以的同伴们说道。
天国之门监视官亚马逊告知全能的“神”以及诸位“神官大人”，九名非法入国者进入神之国“SKY PIEA”，请赐予他们上天的制裁！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十二章 白云之巅！古怪的“白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