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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来了吗? ...


  •   现在是晚11:30,我刚下班。
      这雨来得急,几分钟,天地已分不开,空中的河往下落,地上的雨横流,成了一个灰暗昏黄,有时又白亮亮的,一个水世界。
      我没带伞,糟透了,这破班是一天也不想上。

      我顶着大雨走向了公交站,我是有车的,至于为什么不开,估计是我脑子有泡。
      又或许我是注定要淋着一场雨,什么狗屁青春疼痛文学。

      这个时间哪有什么车,在这避一会雨在走回家,不远,半个小时吧……我有病吧,为什么不开车。

      这雨砸在身上有些重,衣服已经湿的差不多了,坠在身上,不舒服。
      有些吵,又有些安静,天地想接弄得路灯一片模糊,这样的环境中总会让人胡思乱想。

      视线中突然闯进一团光影,余锡朝眨了眨眼回过神来,路灯洒下的光渐渐清晰起来,雨也渐渐小了,刚才过去了辆车唤醒了走神的余锡朝。
      最近走神的频率很多,像是把整个世界都和自己都隔开来,最近加班太累了,早晚把老板开了。

      雨小了些,余锡朝踩着湿透的鞋子回家了。

      小区这边中规中矩,既不老旧,也没有多华丽。
      余锡朝家住11楼,“叮”电梯到了,余锡朝拖拉着湿鞋子走了进去,太晚了,电梯只有他一个人。

      电梯缓缓上升,他低头看手机,不知道上升到几楼的时候电梯停了下来。
      电梯门打开等了一会没人上来,他抬头看了一眼“哈!”倒吸一口凉气。
      电梯门外一片漆黑,楼道里的“安全出口”隐隐泛着绿光。

      他定了一会儿手悄悄的挪向电梯的按钮,平静的、一下一下的戳按着关闭电梯的按钮。楼道内的灯忽闪了一下,电梯门缓缓的关上了。

      关上门后,他缓缓退步贴在了电梯的井壁上,他贴在了与门正对的地方,想挪到两侧,可一阵眩晕感袭来,电梯迅速上升或下降,缓过眩晕感后他抬头看向了不停变换的楼层数。

      电梯又忽的停下 ,是11 层,电梯门一直没有打开,余锡朝冰凉的衣裤贴在身上冻的他浑身冰凉。他攥了攥拳,走向了开电梯门的按钮,当他走到中心的时候电梯内的灯忽然闪烁起来,忽明忽暗,活像是催命的。

      “叮铃”手机内的邮件提示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催命灯”停止闪烁,电梯内一片昏暗,过了一会电梯内的红色指示灯亮了起来,灭了,又亮,灭了,亮了……速度越来越快

      余锡朝想叫,但他喊不出来,只能一动不动的杵在哪。
      什么鬼,MD加个班把命加没了一个两个的,催命是吧!唔~求求了,我是社会良好公民,别缠上我啊。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叮”电梯内亮了起来,门也打开了。余锡朝愣了几秒冲出了电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向家门,钥匙开门进门关门一气呵成。

      平复内心后“欸!!!!真的有用,谢谢我伟大的国家。”余锡朝算是心大,洗完澡换好衣服,顺带洗了脏衣服,没一会儿就把刚才的事忘干净了。

      今天加班太累,又淋了一场雨,把手机扔在一旁,在床上昏死过去。手机低电量提醒他也是没有看到,不一会儿手机也随着主人昏死过去。

      在心大也不能一点影响都没有,余锡朝晚上还是做了些梦,他梦见自己站在领奖台上,像一只高傲白天鹅一样举着奖杯,或是梦见自己穿着白大褂手里拿着不知名的药剂,身边围着或老或少的人同样穿着白大褂,低头忙着自己手里的事,神情严肃,或是梦见自己与一位俊逸严肃的男人达成合作后握手的的场景。
      这些梦并不清晰,甚至称得上支离破碎,终于再清晨的时候睡的安稳下来。还好今天放假,不上班要不然余锡朝的全勤奖就没了。

      他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在床上做起身,又静坐了将近三分钟终于彻底清醒。昨晚睡得并不好,又淋了雨,有点头疼。
      梦?压根不记得自己做过梦。
      可能是感冒了,爬下床去厨房烧了水,又在药箱里找了药。在扣药的过程趴在药箱上又睡了过去。

      “啪”水烧开了,也唤醒了“假寐”的余锡朝,扣好药,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等待晾凉。
      目不转睛的盯着杯口冒得热气,视线被热气扰的有些模糊。直到他再次睁开眼睛,奥,原来我睡着了啊。
      吃了药,给自己做了一顿饭,想找个下饭小说,一看手机没了。

      “欸!手机呢”寻寻觅觅到了卧室在小沙发上的衣服的靠枕下找到了。
      “亲爱的手机,你昨晚经历了什么。嗯?没电了啊。”充上电又开始寻寻觅觅平板。在下午两点多终于吃上了今天的第一顿食物。
      *******
      屋子内是一片昏暗,唯一光源来自于一台老式的大屁股计算机。
      屏幕前有两个男人,一个坐在椅子里,另一个男人站在他的身后,藏匿在昏暗里,看不清面容。

      “怎么回事,系统显示,余先生的消息是未读,是没看到吗?”声音来自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男人看起来像是一个刚步入社会的青年。
      “或许,找机会再试一次。”回应青年的是一道清冷里透着沙哑的声音,可能昨晚没休息好吧。
      “好的”青年回道,“R先生,我们马上就成功了。”

      “嗯,不要掉以轻心,这毕竟是他们的……”他没有说下去,青年却回头看向他,藏匿在昏暗中的R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情。R抬起胳膊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又抬手捏了捏山根处“行了,我去睡一会。”

      “好的,R先生。”
      *****
      吃好饭后余锡朝又躺回了床上,开始享受他剩下的半天假期。

      手机充电后自动开机,消息提示音响个不停,要不是因为前几天公司有事他的手机一直都是静音的。

      余锡朝亲近的人不多,有也不会给他发消息,直接给他打电话,都知道他是什么德行。
      所以他认定是没用的推送或者广告,他清理了一下浮在表面的消息,顺便回拨了一个名叫蚊子的数十个未接来电。

      电话被接听,里面传出的声音像是要吃人“喂,您老还知道要给小的来个电呢?真是辛苦你了。”
      “哈哈哈Σ(|||▽||| ),我,那个,我手机不是没电了吗,见谅,见谅啊,内个文哥吃饭了吗。”
      “你少岔开话题,你之前不说跟着我干,把你老板辞了吗,你还干不干。要是干就给你留个老板的位置。”
      “行,当然啦前我都准备好了,等我交接好最后的工作。”
      “你能不能看看你那消息,你那手机是摆设吗,你要不用就给我吃了。”
      “蚊子,你口味挺重啊,好了不说了,我困了。”余锡朝眼疾手快挂了电话了,把自己扔进了床里,安详的闭上了眼睛昏死过去。

      *********

      “小张,现在几点了”男人的声音平和,被出到的却虎躯一阵,颤颤悠悠的站了起了“差,差五分九点半”
      “嗯,站起来干吗,请坐”

      这位小张同志又颤颤悠悠的坐下。松了口气。

      男人双手交叉放在办工的桌子上,沉默了几秒,眼皮微垂,眼神晦暗不清。
      此时的会议室落针可闻。
      男人忽的站起来,椅子滑轮与地板发出“哗啦”的声音。

      会议室长桌两侧的人如受惊的兔子唰”的抬起头,紧跟着站了起来。会议室短暂的“热闹”过后又静了下来。

      主位的男人看了他们一眼,开口道:“都先回去吧,张经理一会儿来一下。”说完离开了会议室。
      开关门后,众人松了口气又全都摊回了椅子里。

      男人走后,身为经理的小张站了起来。“行了,行了。都回去吧,享受暴风
      雨前最后的宁静。白佳,你联系一下暴风雨中心的人物。”
      他挥了挥双手:“快,快。动起来。”

      将众人赶出会议室后,简单的规整
      了下走向了“虎口”。

      众人回到工位后忙了起来,只有一个女人坐在那连连叹起气。一个小伙子用力一蹬,连人带椅子滑向了她。

      “白姐,咋了呀!”小伙子开口问道。
      一个男人低着头敲着键盘,说话间也不曾抬头“还能怎么了,老板生气了呗。”
      “为啥?”小伙子又问道。

      白佳做好了的心里准备,拿起手机顺口回了一句:“这个项目今天收尾,项目负责人今天没到,而且大部分资料都在他手里。”

      “啊?”小伙子满腹疑问。
      有人搭话,“而且这人非常难联系,一般找人全靠运气。”

      又有人接了一句“尤其是非工作日,老板找人回来加班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事。”

      白佳挂了电话,没人接,“得,又没接,一会张经理又要叨叨。”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此话怎讲!”小伙子金语柯紧接了一句。
      白佳继续拔着号码:“人虽然难联系,但是一般不迟到啊。”
      又有人说了一句:“这倒是真的,你说老板也是,明明定在下午一点的会,大早起来开,你们说他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他自己找气生还不让咱们好过。”这话并没有人反驳,员工都是一条心,不一会儿就只剩了工作的声音了。

      ******
      昨天的药后劲挺大,睡得很沉,没有在做那些美梦,因为工作差不多完成,昨晚余锡朝就把手机调回了静音。
      余锡朝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静坐几分钟后拿起手机看了眼,“欧,才十点半啊。”又放下手机跌回了床里。他的声音沙哑,许是睡得时间太长的缘故。

      “嗯?十点?”他拿起手机,又不死心的看了一眼,罢了,已经迟到了,不差这一会,请个假吧。

      手机界面上显示了许多未接电话,都是来自同一个人。白佳。
      余锡朝清了清嗓子回播了过去:“实在抱歉,忘记定闹钟了,一会我把文件资料都发给你,你一直跟进应该是了解的。下午的讲会议靠你了。”
      白佳看见来电,接通,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一长串的话堵了回去,她沉静几秒“老余啊,老板把会议提前了,老板看你没来就解散了……”
      白佳的声音毫无波澜,像对老板的骚操作习以为常了。

      余锡朝拿着手机去厨房给自己到了一杯水,静静的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声音。
      喝完水后放下杯子,杯子是玻璃制的,可在大理石上发出声响,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余锡朝在心里暗骂老板大 傻 波一。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知道了,老板那边我自行解决,他肯定会另行安排会议时间,我今天有点事下午就靠你了。”

      聊完工作余锡朝撂下电话,余锡朝嘴唇微动无声的又问候了了老板一遍。

      今天余锡朝还是没有去公司,他请了假在家找人带写了辞职信。
      公司里张经理通知了新的开会时间,下午两点半,白佳把余锡朝给她的资料在有限的时间内整理了一遍。
      这次会议很顺利,白佳的表现很出色,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
      “先生你好,请问有预约吗”
      “嗯?”
      正巧这时候白佳下来了看见了杵在哪的余锡朝“老余快上去,包厢503。”又向服务员点微笑了下,“我出去接人”说完又向服务员微笑着点了点头。
      服务员也微笑着向她点了点头。

      余锡朝成功辞职,白佳因为那次会议得到老板的赏识,成功升职加薪。
      为了庆祝,他们组了个局。

      小插曲一闪而过,余锡朝走向电梯。“叮”的一声电梯门关上缓缓上升,他这次没有玩手机,上到三楼的时候电梯停了下来,缓缓的打开了电梯门。
      余锡朝的心砰砰跳着,门彻底打开,果然。
      电梯门外一片漆黑,楼道里的“安全出口”隐隐泛着绿光。没有一点活人的影子。
      余锡朝缓缓移向按键旁边的扶手处。轻闭了双眼,过了一会儿眩晕感袭来,“叮铃”,电梯又稳得停住了。
      MD,我这是被人缠上了。

      他睁开眼睛,电梯内的灯光不停闪烁,忽明忽暗。
      他看了眼手机,果然。
      余锡朝心想,我就不看,你还能使什么花招。

      他删除了消息,但撇了一眼发件人:R,“很好,我记住你了”
      过了一会儿电梯打开。
      迎面撞上了一个小青年,那青年吓了一跳。

      他侧身躲过了那青年出了电梯,直奔包厢。
      因为刚才的事他的脸色并不好看。

      青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直到他进入503包厢。
      惊了一瞬,又觉得没什么好震惊的,“噢,原来是今天的另一个主人公。”他自己咕哝了一句,走进了将要关闭的电梯门。
      *****
      还是那间昏暗的屋子,屏幕前的青年说话了:“R先生,这……”
      暗处的男人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张口道:“我会通知上面派人来处理,你先做好你的工作,不要被发现,我们这几天最好不要联系。”
      青年听了他的话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好的先生,我会完成好我的任务。”

      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转身走向屋外,他转过头看着男人的背影,“咔哒!”男人打开了门,门外光射了进来,并不强烈,因为常处昏暗,那光还是刺了一下他的眼睛。

      他立马闭上了眼,再睁开又是一片昏暗。他有盯着男人离开的方向好了一会才移开视线。
      ******
      余锡朝推开包厢门,里面的人都向这望了过来,看清来人迅速招呼上。
      “老余来了啊,恭喜恭喜,可算是脱离苦海了,今晚不醉不归。”
      余锡朝笑了笑“不喝了,今晚开了车,你们尽兴就好!”
      又有人说:“唉,你也走了。要不是这SB老板给钱多我也辞职,不干了。”
      “哈哈哈哈哈!”

      在包厢的一片欢声笑语中,余锡朝找了座位坐了下来。
      这时候门开了“说什么哪笑得那么开心”说话的人是白佳后面跟了两个人,一个是张新,他的同事,不,是前同事,另一个是刚才在电梯门碰到的青年。

      白佳看余锡朝盯了金语柯半天“奥,瞧我这记性,这是金语柯,新来的,你俩应该能早认识的你那天不是没来吗,后来又辞职了。”又转向金语柯“这就是老余,余锡朝。”

      金语柯走向前来伸出手“你好你好,久仰大名。”
      ****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把大家送走后他座进车里,双手附在方向盘上想了一会关于“电梯”的事,会是他们吗?

      他拿起手机,给备注【蚊子】的人发了消息:[老地方见。]

      这个老地方指的是一个烧烤摊,他到这的时候张同文已经吃上了。
      他们又点了两瓶酒,余锡朝把这两次有关“电梯’的事以隐晦的方式说了。

      张同文拿着烤串的手僵在了那,他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

      张同文虽然跟他同岁,但总是咋咋呼呼,身上有着少年人的朝气,看着更年轻一点,而余锡朝沉重少言一些,所以这两人总给别人一种余锡朝大张同文好多岁的样子,其实是张同文更关照余锡朝多一些。

      此时的张同文像一只被人抛弃的大狼狗。
      大狗开口了,说的是人话:“我觉的……我要回家了”

      是了,这次跟从前不一样,仿佛只是传递信息。而之前是想将他俩往死里整,现在还平安的坐在这里全靠命大。

      他们喝了很多酒,喝了很长时间,张同文像是中了几百万似的嘴没有一刻停歇,连一向只把话放心里的余锡朝也说了很多话。

      或许他们真的快回家了!

      余锡朝能喝,但是张同文不行。他叫了代驾,把张同文带回自己家。
      他想叫张同文起来洗澡,但张同文跟猪一样。
      没洗澡、没换衣服是坚决不能睡他的床的。
      那就只好扔沙发上了,他可没有那个闲心给他换衣服。

      他洗漱完就睡了,暂时不用上班,就不用早起,真好!
      由于自己很兴奋,又有酒精的作用,他睡的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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