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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河豚事变 ...

  •   青绿色的嫩芽浇头,水波灌出的刺,蹦到屁股底下能当训练球,就是略有扎手。
      等一下,漂泊者,就算把自己扔进水里也是抓不到……你炸鱼的技术跟谁学的?

      忌炎,十分,千分,万分的苦恼。
      你是上山下海的好手,他常年镇守边关,对于某些“光荣事迹”顶多一知半解,最出名的约莫是前月传来的消息:漂泊者,一人一钩一翼,为了解锁信标从荒石高低创到了怨鸟泽。
      忌炎:?
      他启动终端拨去了电话,杂乱的盲音过后是不讲情面的雷鸣,轰隆隆炸在鼓膜里,你兴奋的大嗓此时如同凌乱的野草在他脑子里乱飞,左右声道各不相同,彼此叠加,妙趣横生啊。

      漂泊者……
      什么?!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边关缺水。
      军士在汇报补给时传令兵跑了进来,脚步毫无章法,表情管理也堪称一绝。忌炎拧着眉以为又是哪里爆发战事,结果他说漂泊者提着桶河豚同云闪之鳞打起来了,还难分难舍。
      …他快步走了出去。

      河豚砸在脸上的时候,龙枪从天而降,狠狠钉死了残象。
      忌炎动作不减,三两下窜跃拎着人就退回边缘,孤零零的铁桶无人在意地滚进草垛,你抱着经过特殊技术冷冻过的河豚同将军大人面面相觑。
      帅啊,你想,果然小别胜新婚,在外游历多了连忌炎的红眼尾都挑了几分。

      咕咕河豚,你说,那次竞渡会我其实还挺印象深刻的…感觉很好吃。
      处于薛定谔死亡的河豚静静躺尸在忌炎面前,漂泊者倚着大厅柱子向他挪动,爱好八卦的军士们正襟危坐,就是嘴角有点压不住。
      我们出去说。
      他捞起枪拔腿欲走,手一伸倒是挽了漂泊者个满怀,温热的背贴在冷甲上,你侧身一炸直接创上忌炎腰侧——好,是谁憋不住了在闷笑?

      夏天,高原区的午后。
      黏在一起总是热乎乎的,汗水顺着缝隙淌下来,忌炎碎金色的眼瞳扫过天空与枯叶,最后停在你脸上。
      头发长了,随着凛冽风声扫过来就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他注意到你总喜欢扎那些带着点挂坠的发饰,棱角尖锐颜色冷淡,重金属咬着血磕磕碰碰,擦过脸,然后融化齿间。
      军休的日子并未长到足以支撑他返乡重聚,顶多边界区散个步吧。何况你总是神出鬼没的,漂着漂着就渺无音讯了,漂着漂着就漂回提瓦特了。

      唉。
      他听到你在叹息。
      走神般的沉默里营地吹起了烤鱼的香,两名新兵舞着树枝打架争夺第一口肉。你撑着脑袋戳戳忌炎的腰,你说你不去吗,这可是云闪之鳞打过的鱼啊。
      我陪陪你。
      他无言着,又似乎是纵容地避过那个话题,荒芜的高原又让你想起来哪片故土的回忆——他不在乎,他理应不在乎。就像你第一眼见到他用枪时亮起的金色眼睛,如同遥远天际游来的河灯,你说将军你的高马尾…你的枪法真是帅气啊,哈哈。
      哈哈。

      扎进他的胸膛是令人愉悦的事,尽管一瞬紧绷的肌肉搁住后脑。你捧住忌炎的脸喃喃自语:将军你怎么不笑了——是我太重了吗?
      他曲膝,布料柔软温凉,你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头一歪倒进忌炎怀里,护甲比河水还冰,抓一缕头发权当消暑。
      我困了,忌炎,跑到这儿来属实花了我不少力气……嗯…传送……不是,就是那个,信标——啊,信标,好几个没点!
      点不动了…忌炎,下次我们回家的路上你帮我点好不好——现在我只想睡觉——风很清爽!很清爽啊!!!

      亲我一口。
      你狡黠地望着他,溶金色烧却粘稠的血,半绺分发垂在肩前,相同的金好似滴蜡,他克制地俯身,咬住唇又隐忍。
      忌炎。
      你笑着,浮动的星在瞳孔中晃成气泡。你答应他等醒来就讲旅途的见闻——只是现在瞌睡了,窝在忌炎怀里总是要瞌睡的,像那些把头埋进翅膀的羽兽。

      哎呀,忌炎,我好喜欢你啊。

      边关这种地方主打的是一个极端。
      热的要死,渴的要死,晚上也冷的要死。

      好在索拉里斯大陆科技树点的还不错,早空调夜暖气,电费怎么被压榨的你不太关心,所谓山猪吃细糠由奢入简难,跑到雪山烤火盆的日子你是一点也待不下去了。

      忌炎。
      你看着他面色凝重立在夜雨前,衰败随风舞的野草伴随残象潮的到来颤动着,怪异的嘶吼吹进你的耳畔,人走茶凉灯歇,他嘱咐你好好待着,深绿的枪影已是先斩了出去。
      ——这些东西影响不到我。
      你是如此告知他的,将自己伪饰成五感迟钝的暴力分子,目光耿直又真诚,一度把他背后白发的将军也骗了过去…哥舒临并不喜欢你们这桩姻缘,他感觉你像被残星会扔出来的智障。

      唉,智障做出点破事也都是正常的吧。
      你像个孤魂野鬼似的爬到水管上方,后勤人员睁眼瞎的秘密是你使用了超高的迷彩(无敌)技巧,不得不说索拉里斯大陆的房檐总给你一种薛定谔的穿模的错觉,比如你轻轻松松空中大摆锤锤上天台…比如你平地脚崴崴下地基。
      不是,等一下,什么东西往这儿一杵跟个望夫石似的。
      谁要和你抢忌炎?!!!
      哦,哥舒临啊。

      你在荒石低地乱创的日夜颠倒的时间里利用一些“小手段”了解了这位将军。
      抛却人性不谈,白毛寡言帅哥自带战损BUFF——这你不冲谁冲?
      道德?道德只会妨碍你灿烂地飞翔,当然如果大家都愿意做翅膀的话那就没问题了……你完全会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呢。

      一双沉金色的眼睛。
      黑眼圈有点重,戾气刺到你鼻尖,他抱臂站在无边的雨里,透明的躯壳冰冷发麻。你盯着他喉间黑色纹路心想这可真涩啊。
      伴随愤怒而嗡鸣,在冷嘲热讽中无意地挑逗着…你要钩住他然后咬上去,像含着一颗禁果那样满足地吮吸。
      你渴望看见不一样的表情。

      以上都是放屁。
      尚且没有流氓到对幻影动手动脚的漂泊者试图假装自己目不能视,一大堵阴郁小哥拦在身前你直接就是霍格沃茨魔法之穿墙……我草有BUG!
      哥舒临的胸膛,很结实啊,哈哈。

      一切的一切在你被他揪住手腕后灰飞烟灭。
      宝贝的,太强壮了,感觉能一拳打飞十个你。
      …除了声骸那里还是很涩,呃,还有恐怕你咬不到…这个得稍微踮起脚尖再靠上去……哥舒临,啊,应该会把你当沙袋转几圈扔出去。
      不是,说到底你都开了在泰拉相当于无敌的隐匿了你凭什么碰得到我,你萨卡兹大烧饼啊?!

      你说撒手他摇头,你说干嘛他冷笑,你要挣脱他反手就是一拽,脖上的串珠不幸与头发量子纠缠,你大喊上刑就算了不带掀头皮的——哥舒临你给我放开!!!
      哥舒临:?

      残象潮在迫近,我必须去帮忙。
      你(被他握着)的手微微有些温热,不属于索拉里斯的权柄正在扭曲跃迁,口袋锚点闪现于千沟万壑之地。忌炎撑着枪挡在前方,青鳞隐隐约约泛上脸侧,血珠擦过眼睛是滚烫的,如同剥壳的子弹。
      ——我必须去帮忙,没有…呃,没有为什么!
      你大爷,老杨胃里搓黑洞了传个锚点这么晕…我草哥舒临你放手啊这不得把你卷个四分五裂到时候我才是真罄竹难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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