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重见老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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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受苦的时候就会想念爱的人，比如我总想去找老维，”V在过马路的间隙拍了拍罗宾的肩膀，“而你念叨着你的导师。”
“老维是你什么人？”
“他是个义体医生，好人。他对我很宽容，免过我的债，有好东西也单独留给我。”走在人海里，V觉得自己又普通了，“可能对我这种街头长大的人来说，一生中遇到的毫无理由的爱总是屈指可数，不，该是万中无一。”
大概是难得有愿意听她唠叨的听众，V还有一点高兴。
“他不是我父亲，甚至可以说和我毫无关系，却让我一次次新生。这恩情大过天，哪怕死了有下辈子，我都还不清。”
罗宾：“他骂过你吗？”
“他……没有，就是会担心我一去不回。”V笑了笑，眼神悄悄变得犀利，“以前我听人说，想要成为传奇总是要经历死局，我■■害怕活成个平平无奇的老太太，躺在床上，插着导尿管，还被护工扇巴掌。所以我经常被人利用，还沾沾自喜。”
“结果呢？”罗宾听得津津有味。
“结果是我听了老维的故事，觉得有时候我们就是没得选。他年轻时是这座城市的传说，后来金盆洗手。这算是生和死以外的第三条路，最好的结局了，可我不喜欢。”V握紧拳头又松开，“也许这就是人，总是贱兮兮的。非要撞破南墙，才肯低头。”
罗宾听到这里，已经开始怀疑，旁边这人是不是在借机批评他。
V就像有读心术，冲着他笑了下：“我看到你，就像看到我。”
罗宾：“你以为你了解我？”
“年轻的时候看不清未来，正常。等你长大，被社会毒打过，就会成熟了。比如这次，你算吸取教训了吗？”V说到这里，突然看向当了一路背景板的超人，“肯特先生，你以前有没有想过大不了就一死的时候？”
超人这时候已经完全是普通人的打扮，他无声地旁听了V的故事，被点名了才开口：“我的情况比较特殊。我小的时候，遭遇过多次霸凌，长大后又担心自己的力量伤害到别人。我很了解生命的可贵。”
“肯特先生，你一直做得不错。”
超人的超级大脑突然上线：“你是想起来了吗，V？”
V避而不答：“到地方了，我们下去吧，老维的工作室在里面。”
﹉﹉
推开门，一切熟悉又陌生。
背着身的老维：“来客人了吗？坐吧，马上就好。”
V吸了吸鼻子：“大夫，帮我做个全身检查。能不能打折？”
老维猛地转身，快饿死的野狼咬断猎物的喉咙大约也就这个速度。
“……V？”他说话都有了颤音。
“好久不见，老维。”
义体医生给了她一个拥抱。“我在做梦？你不是去找荒坂的人了吗？”
“你说华子？让她再等等。”V露出一个倜傥的笑容，“我有了新朋友。”
“那你的那个……强尼呢？”他指了指头。
“没有强尼了。”
“太好了。”老维放下心，这时才注意到门口的罗宾和超人，“这回不是找你去送死的朋友了吧？”
“绝不是。”
“躺下，这把椅子也想你了。”
“哧。”V笑了。
老维的声线一如既往温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你身体健康真是太好了。你很聪明，义体装得不多……不过，RELIC在哪里？”
“当然是它该在的地方。”
“机器感应不到，你的脑子现在就只是你的脑子。你不会真的在外面找到了厉害医生，把它去除了？”
“没有，前两天我还因为RELIC故障而吐了一次。而且，你就是最好的义体医生，一直都是。”
老维笑呵呵地接受了她的恭维。
“还需要拍个片子看看。”他说。
“行。”V言听计从，完全信任。
老维：“奇怪，它还在，但是……通俗地说，它在沉睡。”
“不是大问题。”V缓了缓，翻身坐起来，指着罗宾说，“帮他也测一下，他没装义体，今天晕倒过一次。”
“的确是稀有物种。来吧，男孩，坐到这个位置。旁边那个是你的监护人吗？”老维和善地说。
超人：“他父亲是我的朋友。”
单方面的朋友也算朋友吧。
罗宾没有否定。这时候和超人打好关系只有好处。
老维：“好的……别担心，小问题。这孩子身体素质不错，几乎可以比得上年轻时的V。”
a few moments later…
“今天不营业了，”老维开始收拾东西，“走吧，去找个地方吃点喝点，庆祝一下。”
V：“庆祝？有什么好庆祝的。”
“因为你改变了决定，说真的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传奇，不在乎狗屁公司，到了我这个年纪，我只关心活着。”老维把机器关掉，不明显的泪水在眼角转悠了一圈，“你知道吗V？你一走了之的样子就和我过去的朋友一样，让我白等。”
“但现在我不是还活着吗？我会努力向你靠近的。”
“可别，你要活得比我久才行。”
V：“都听你的。Come on，罗宾、肯特，走，上车，我们去，‘来生’。”
＊
4.22 凌晨
阿卡姆疯人院 A级警戒区
戈登：“十三名同伴殉职。”他脱下帽子，疲惫地朝白布鞠了个躬。“也许不会有傻子愿意来GCPD了。”
他的话堵住了蝙蝠侠关于罪犯死亡数目的疑问。
“黑门那边怎么样？”
“毁于一旦。也许接下来要把黑门的犯人临时转移到阿卡姆。”戈登说。
“这是个阳谋。”
“是。”
“布洛克那边呢？”
“由于毒藤女不在，救人没有什么阻碍，只不过受害者体内毒素还未完全清除。消防队已经连夜在处理了。”
“昨天的犯人……”
戈登：“打住，蝙蝠侠，至少在这里，在我的同伴们面前，别关心他们。”
蝙蝠侠沉默。
﹉﹉
回到蝙蝠洞。
刚刚从布鲁德海赶过来的夜翼：“你还好吗？”
蝙蝠侠：“No. ”
“你还在担心杰森？有超人在，至少安全问题可以得到保证。”
录像已经看了几十遍，蝙蝠侠再度拉到第一秒。他抽空回答夜翼的问题：
“我了解他，克拉克·肯特，我不怀疑他的人品，但有时候他的单纯……也许不是V的对手。”
“往好处想，超人和V在某种程度上守恒了。”
“如果那堵黑墙只是简单的传送，超人一秒钟就能飞回来，所以他们可能不在地球上。”
最极端的情况：超人失去超能力，他们所在的地方没有人烟，没有信号。说不定是在荒野求生。
布鲁斯不敢想更糟糕的结果。
以父亲的身份，他许愿杰森能平安归来。
时针转到罗马数字Ⅳ，整个韦恩宅里，还有人睡不着。
﹉
今天有葬礼。
为了人蝠——柯克·朗斯通博士。
“Today we assemble here…”（今天我们聚在这里……）
布鲁斯没有参加这场葬礼。他和朗斯通有些交情，但是……这被他视为某种不详的预兆。
他还在积极地调查昨天的现场，试图从目击证人、摄像头里找到儿子还活着的证据。
而企鹅人收到消息时，一边为洛里安的失踪而感到心痛（钱没收回来），一边为稻草人的死亡而高兴。
黑面具还没脱离危险，他的手下正观望，他的同行也在观望。
今天有party。
“冰山餐厅今晚消费一律七折！”主持人手持话筒，语气激昂，“欢迎所有顾客，欢迎演唱嘉宾，ENJOY YOUR TIME！”
火热的氛围燃烧在冰山俱乐部，许多听说阿卡姆疯人院减员的市民也不吝消费，这一晚，科波特赚得比平时更多。
美滋滋的科波特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见戈登对他低声下气，蝙蝠侠痛失所爱黯然退休，谜语人甘心做他的左右手，猫女接受了他的雇佣邀请。
久违的母亲出现在客厅，曾经的伙伴从地狱归来恭贺，在哥谭永远孤独的道路里，他站在汽车上巡游领地。
“King of the Gotham！！”他如同泰坦尼克号的Rose，张开双臂，拥抱星辰。
当啷！啪！
“呃？！”床上的科波特挣扎着呼吸，无力地去反抗黑暗骑士的铁手。
“企鹅人。”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不说……”
蝙蝠侠拎着他到窗边，破碎的玻璃扎在科波特的腰上，他双腿乱蹬，魂飞了一半，完全清醒。
“你作弊！”科波特无力地咆哮。
“你和V计划了什么？”
“我让她……拦住越狱的小丑。但她没有办到。”科波特把自己摘干净，“她怎么了？”
蝙蝠侠的手松了松。
“是真的！”现在玻璃扎的位置是科波特的屁股，他就像炸毛的黄鼠狼，声音也尖锐起来，“她是警局的编制，有执法权。”
他还是被吊在了路灯上。
“这次不关我的事！天杀的蝙蝠侠！”
路灯下，还没走的蝙蝠侠听到他的诅咒，微不可闻地叹气：“我宁愿……是我。”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重见老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