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一家》灰纹理

23、第 23 章

　　五条悟的学生只剩乙骨忧太还没有上场。

　　秤金次看着被称为五条，实际上确长得和另一个人一样的惠。“忧太的实力可不弱。”

　　星绮罗罗点点头，新老生聚会的时候，乙骨忧太的式神里香还没成佛，二年级的都能感知到这个新人的可怕，不输五条老师的实力。

　　百鬼夜行之后，祈本里香成佛留给了乙骨忧太一个特殊的戒指，这个戒指能联系里香，通过戒指作为媒介，里香再次以咒灵的形态现世，同时给戒指充能。

　　“式神的话，惠也不弱。”甚尔可以为了惠的安危，不要命的在两面宿傩的领域里单挑，也能为了惠的成长放手，让惠直面被称为诅咒女王的特级咒灵式神。

　　不同于术式，式神分属咒灵之外。互相之间有独特的感应。

　　里香在感知到忧太的对手影子里具有不弱的威胁时，主动站了出来。

　　戒指的光芒在乙骨忧太的指尖闪烁，一股熟悉的力量在体内涌动。那是一种与祈本里香心灵相通的感觉，仿佛里香从未真正离开过。

　　一二年级的观战者感受到浓郁咒力，纷纷后退，紧张地注视着场中的对决。

　　“忧太~”白色的骨指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环抱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温柔的伸手抚摸里香垂下来的辫子。“里香，怎么了？”

　　“保护，忧太。”里香巨大的咒灵身型从戒指中舒展出来。

　　聚会的气氛因此而变得紧张而肃穆，在场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股力量的存在。

　　五条悟抓了一把甚尔的腹肌。“感觉怎样？”

　　“咒灵？以前可能麻烦点，没有什么值得注意到。”甚尔的眼神精准的扫过乙骨忧太手指上的戒指。

　　真实存在的咒灵是一份战力，有着寄宿体，只要破坏容器，轻易能斩断这类战力支援。

　　星绮罗罗和秤金次将注意力放在切磋的空地上。

　　随着咒灵的出现，惠感到空前的压力，里香停留在乙骨忧太的身旁，看样子拥有理智。

　　要召唤魔虚罗的话，场面会失控，到底要怎么解决，惠在咒灵气势的压迫下和友善的切磋氛围中不断寻找着突破口。‘式神组合，不，除了玉犬，辅助式神的加成不足以应对咒灵，攻击咒灵的组合顺序还没有完全开发，而且乙骨学长自身也可以参与战斗，到底要怎样应对！’

　　乙骨忧太深吸一口气，与里香并肩而立。能让犹太主动站出来的之前只有两个，一个是五条老师，一个是之前百鬼夜行的想要抓里香的首领。里香主动站出来，肯定是感觉到了什么。“开始吧。”

　　惠上手就是玉犬组合后的状态，乙骨忧太抽出长刀格挡，光靠这样子的玉犬是不会招来里香的，主动出手也是为了五条老师的孩子好，里香出手说不定会破坏式神。

　　到底怎么样，惠的脑海中不停地寻找方法，理论和曾经被单方面打倒的无力中寻找着出路。

　　惠突入式神和乙骨学长的交战中，里香感知到惠影子中的危险，自然不会让人轻易靠近。

　　影子在惠的脚下延伸膨胀，惠的咒力不支持完全召唤魔虚罗，更加高等级攻击式神融合都做不到，咒力支撑取巧在影子领域里召唤部分。

　　魔虚罗的能力还在，只是没有完全现身。惠感觉自己对式神们的运用有了更多的灵感，十影式神的强度是根据数量，破碎的式神力量会被其他式神继承，最大威力的使用就将所有式神的力量集中到一起。

　　式神中只剩下一只脱兔，那一只兔子的实力能比魔虚罗还强。

　　借由影子的力量使用魔虚罗的手臂应战咒灵里香。

　　就像将鵺的翅膀嫁接给□□，玉犬们的互相融合，新一种式神的使用方法。

　　魔虚罗手臂带出的咒力波动不输里香，乙骨忧太清楚里香主动站出来的原因。

　　两只超过咒术师身型两倍多的手臂在半空中交战，碰撞出激烈的火花，咒力的冲击波在空气中荡漾开来。

　　惠的影子领域仿佛被撕裂又迅速恢复，仿佛在不断适应着战斗的节奏。

　　乙骨忧太目光锐利，要是惠能完全召操控魔虚罗这场战斗的胜负未知，仅仅是手臂的话是无法赢下这次切磋的。

　　操控魔虚罗和特级咒灵里香的交手已经消耗了惠全部的注意力，腾不出视线看式神的战场，在多个对手的情况下，无法纵观全局已经输了三分之一。

　　乙骨忧太打破现有的僵局将咒力注入长刀，踢飞玉犬的同时突然出现在惠的身后，刀架在惠的脖子上。“停手，里香。”

　　里香警惕的回到忧太身后守护着。

　　“我输了。乙骨学长，多谢指教。”惠收回式神，身上的咒力消耗的所剩无几，战斗的收获也不少。

　　单调的掌声打破了场上的互动，五条悟拍着手。“不错的战斗，棘的那场比赛就算平手，看来这次只有忧太能吃到大餐了。”

　　一年级的学生们站在杂乱不堪的场地上，认赌服输，没有提出意见。

　　“该轮到我了吧。”秤金次见状从走廊边上走过去，有些期待和大号惠的战斗。最近秤金次也在寻求突破，开场子也有部分是因为术式的原因。

　　五条悟笑的开朗。“可以，甚尔，小心不要伤到我的学生。罗罗也一起去吧，伤到甚尔就算你们胜利，奖品同样有效，哦，对了。不然再加点码，赢了送你们一件咒具怎么样？”

　　最后一句明显是争取甚尔的意见。

　　“无所谓。”甚尔一招手，丑宝划破空间熟悉的缠绕在甚尔的腰上。

　　甚尔思索着用什么武器好，六眼小鬼笑的那么开心不一定全部冲着学生，也许有什么过人之处或者特别的术式。‘咒具一件可不便宜。’

　　五条悟握住丑宝的身躯，将丑宝摘了下来，丑宝顺势围上五条悟的手臂。“丑宝可不要捣乱，不能用释魂刀，换一件。”

　　甚尔的咒具用途鲜明，目的是致死，攻击都特别强，搭配和辅助用的放在战斗里也没有用。扒着丑宝的嘴挑挑拣拣，最终只有游云符合。

　　“这个总行了吧。”甚尔将黑绳的半指手套脱下，和后腰上的天逆鉾一起扔进丑宝嘴里。

　　五条悟点点头。“可以。”

　　甚尔从阴影中战斗空地上，一年级的才发现高专里又来了一个人。

　　惠早就习惯了甚尔神出鬼没。

　　看到甚尔的样貌，禅院真希总算找到眼熟的痕迹，身型相差很多，可脸部还是有熟悉的轮廓的，从这个人大一号的惠脸上能看到一些禅院家主支脸型。

　　“五条的孩子怎么和这个人一模一样。”熊猫的问题被五条悟听到。

　　从丑宝空间翻出储存的红豆味大福，五条悟大声回答：“当然是因为惠是甚尔带来的，甚尔和惠都姓五条哦~”

　　“木鱼花？”狗卷棘作为咒言师家的术师还是了解很多咒术界中的花样。

　　熊猫直接将众人的思路带偏。“说不定是真的，五条老师能做出来吧，让其他人给人生孩子。忧太？”

　　“我不太清楚，不过确实有这类的咒具或者咒物吧。”乙骨忧太不确定。

　　五条悟用完就扔，将丑宝抓下来是因为他缠着甚尔的腰。“去找惠吧。”

　　“悟，惠。”丑宝能听懂简单的指令，还学会了简单的语言运用。

　　跟着夜蛾校长情报最广的熊猫，五条家的远亲乙骨忧太都确定了能有让男人生子的存在，既然有五条悟能做，至于为什么不是五条悟生，因为最强怎么会有人能强迫啊。

　　禅院真希才一会没有跟上聊天，两边已经不在一个次元了。

　　神出鬼没的从五条悟手臂上转移到了惠的身边，丑宝熟练的将惠围的严实，甚尔的腰只能围一圈，惠可以围两圈。

　　惠安抚的摸了摸丑宝的头，在式神召唤还不熟练的时候，丑宝一直陪伴着惠，而且比两个爸爸都靠谱。

　　星绮罗罗接到五条老师的建议，没有犹豫就下手给秤金次探路，跟了五条悟一年的学生深刻了解五条悟的恶趣味和实力。

　　“南十字星。”星绮罗罗想来个出其不意。

　　甚尔的眼里星绮罗罗的术式完全不算袭击，身体在瞬间做出了躲避动作，零咒力不会留下追踪痕迹，用手中的游云蹭过脖子，甩在地上。

　　坚实的地面宛如易碎的瓷器般碎裂，留下一个大坑，之前一年级的练习加起来都这一下破坏力度大。

　　星绮罗罗双手一摊。“我出局了，小心。”

　　这样实力的人在校外遇见，星绮罗罗已经没命了。

　　有星绮罗罗在前，秤金次全力戒备。

　　甚尔行动起来，六眼都捕捉不到，更何况是五条悟的学生，有天赋还没长成苍天大树。

　　秤金次感受着四周的气流，试图捕捉甚尔的细微动作。

　　甚尔一声不坑，秤金次还没有强到让甚尔用话语扰乱或者说话公开术式的程度，虽然只有一个术式可以公开。

　　在甚尔无形的压力下，秤金次突破了一直想要掌握的领域。

　　“领域展开——坐杀博徒。”秤金次无师自通了自己领域的特点，对与一个某方面倒霉的赌徒来说，这个领域可以说是天克。

　　秤金次刚还没尝试领域的效果，甚尔的攻击直达后脑。

　　甚尔才没有有兴趣了解什么领域的用法，特级咒灵的领域可没少体验，按照咒术师多数都比对应等级的咒灵强，甚尔可不想当小白鼠，当然给钱例外。

　　“金次！”星绮罗罗想到甚尔打击地面的力度。

　　甚尔甩了一圈游云，用脚点了点倒下的秤金次。“没事，可能会晕的久一点。”

　　禅院真希看的眼热，光凭体术就能打败学长，一年级中能说百分百打败学长的也就只有乙骨忧太。

　　“呦，一年级的眼神真是热情，你们也可以一起上，甚尔不介意的。”五条悟忽悠学生们上去尝试。

　　好战的学生当然想体验一下和甚尔的战斗，虽然理智告诉他们，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甚尔的实力明显在他们之上，轻松的姿态更是让人感到压力。

　　禅院真希冷静地提醒，眼神表露的战意却与话语相反。“别被他骗了。”

　　“真希说得对，不能冲动。”乙骨忧太劝说。

　　甚尔的实力让乙骨忧太想到了五条悟。

　　晃了晃脖子，甚尔将游云扔向丑宝。“不要磨磨唧唧的，又不是要你们的命，以后没有大价钱你们也遇不上我。”

　　悬赏金低不在甚尔的狩猎范围内，五条悟的学生能到那个地步估计只有那个远房亲戚，没法动手。

　　剩下的赏金涨到甚尔出手的等级还不知道要多久。

　　学生们面面相觑，心中不甘，而且大号的惠都扔下了武器。

　　“不能就这样放弃！上就上。”熊猫甩干了一身的毛发，想试试对面的实力。‘都空手了。’

　　狗卷棘也加入了讨论，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坚定。“鲑鱼。”

　　熊猫第一个上，看到有人出手，禅院真希忍不住加入队伍。

　　之前不想让其他人上，是二年级秤金次挨的一下不轻，好战的禅院真希即使明知道不敌也准备在最后上，其他同学就不必陪着挨打了。

　　随着禅院真希冲过去不是同为一年级的同伴，而是带着带着丑宝的惠。

　　用不上多少咒力的惠从丑宝那拿出了释魂刀，锋利反光的刀身带着若隐若现的血气。

　　五条悟阻止了甚尔带危险的武器，等到惠拿出来用却没有意见，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释魂刀没有刀鞘，一出现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惠安静的等待时机。

　　熊猫的术式激震掌被甚尔空手接住，反手握住毛绒的爪子往地下一贯。

　　“轰！”的一声，高专仅剩的好地方也和百鬼夜行造成的乱战场地差不多了。

　　熊猫根本抽不出自己的爪子，明明是咒骸，轻易不会体术伤害，却感觉连核心都在跟着力度震动。

　　五条悟判定：“熊猫出局。”

　　按照甚尔的习惯，丑宝在身上，顺手就是一刀到位，不留活口。

　　禅院真希用长矛刺向对手，动作迅猛而精准，带着一股不可阻挡的气势。

　　狗卷棘卡在甚尔想要动作的时候，张口：“停手。”

　　“棘和真希，出局。”五条悟没等甚尔的攻击落下，在甚尔行动之前立刻宣判学生出局。

　　咒言术只让甚尔的动作一顿，还是甚尔配合的结果。天与咒缚的强化让甚尔可以轻而易举突破限制类的术式。

　　领域都阻挡不了甚尔这个等级的天与咒缚，更何况五条悟的学生。

　　甚尔还算手下留情，即使这样狗卷棘口腔里也泛上了血。‘试过了，是控制不了的人。’

　　对真希，甚尔的动作不算特别友好，毕竟姓禅院。甚尔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并不意外五条悟的反应。

　　五条悟喊话的时候甚尔用胳膊夹住了长矛，受了禅院真希一拳正准备反击。

　　禅院真希呆了一下，没想到刚打到人还没展开攻击就出局了，出于对五条老师的信任，真希退出了战斗范围。

　　五条悟在甚尔动手时就洞悉了他得意图。

　　“悟，判定太快了。”甚尔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手臂展开，禅院真希等级不低的咒具段成两半。

　　禅院真希倒吸一口气，要是被反击一下，估计下场比秤金次还惨。

　　还有资格参战的一个是五条悟的远房亲戚乙骨忧太，里香刚给戒指充完能，不能显现出来辅助战斗。

　　一个是依旧等待机会的惠，和甚尔多次交手的惠知道甚尔没怎么认真。

　　乙骨忧太的术式是复制，最初的招式来源都是同学。从狗卷战斗中明白咒言术不一定有效果，还是要找其他的突破口。

　　“小把戏对我没用，直接上吧。”甚尔的声音冷冽，冲着乙骨忧太招手。

　　乙骨忧太紧握长刀，面前的甚尔并非易与之辈。尽管术式能够复制别人的招式，但面对一个经验丰富的对手必须更加谨慎。

　　“那就如你所愿。”乙骨忧太沉声回应，想用体术做诱饵，实际进攻手段放在术式上。

　　惠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这是唯一攻击到甚尔的机会。

　　甚尔眼中闪过一丝讥讽，还是学生啊，光靠咒力。

　　乙骨忧太让甚尔回想到和五条悟在高专结界内的交战，希望乙骨忧太的术式能流传千年的无下限一样特殊吧。

　　“真空弹。”这是乙骨忧太复制储存中比较强的术式，和五条老师的赫类似，属性是风，利用风切割的力量，一击不成起码能拉开距离。

　　当初甚尔凭身体强度硬抗五条悟的无下限都是小伤，更别说乙骨忧太招式的威力还不如赫。

　　和两面宿傩交战后更进一步的天与咒缚缴了乙骨忧太的长刀，想动手时扭头躲过惠的袭击。

　　甚尔转身反应速度惊人，和常用的武器肌肤相贴，就差一毫米，特级咒具怎么也会给留下点东西。

　　身形一晃，甚尔仿佛化作一道虚影，迎着惠反击。

　　乙骨忧太看了五条老师一眼，惠能躲过甚尔的攻击不像是看见的，而是习惯的，两人肯定有过不少次的练习，或者说单方面的打击。

　　甚尔并没有因乙骨忧太的后撤放松警惕，找到平时的节奏，单手和惠练习起来。

　　狗卷棘和真希站在一旁，只觉得眼花缭乱。

　　五条悟看着忧太没了战意，冲着甚尔咳嗦一声。

　　甚尔隔空和坐在椅子上的五条悟对视一眼，故意蹭到一道攻击，刀锋划破皮肤，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带起一道血丝。“打到了。”

　　还站着的学生无语的看着场上的人明目张胆的放水。

　　“好，看来大餐只能我们一家人去享用了。本来忧太有机会和老师一起去的，可惜第二次失败了，要是没有参加就好了。”五条悟扶着椅背站起身来。

　　禅院真希扭头没眼看。“自己家想聚餐直说。”

　　“鲑鱼。”狗卷棘肯定的点点头，真希说的对。

　　家入硝子浑身低气压站在五条悟的后面。“悟，一定要在我休息的时候闹出点动静，你等着一会夜蛾校长过来找你算账。”

　　星绮罗罗在一年级交手的时候去找了校医。

　　“嗨~硝子。要不要一起吃饭。”五条悟无视硝子的抱怨邀请。

　　经过五条悟组织的对练活动，高专剩下的好地方也变成了一片狼藉。硝子看着满地的碎石和被破坏的树木，更加同情夜蛾校长。"不要，我才不当电灯泡。"

　　五条悟的状态可不算完好，医生的学识告诉了硝子五条悟明显是故意留着的，再大伤翻转术式一下就好了。

　　家入硝子算半个五条悟恋情的见证人，不管愿不愿意吃狗粮，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主意五条悟多数都会找过来参考，看样子差不多成了，狗头军师可以功成身退，只希望五条悟不要再半夜来电。

　　"硝子，别这么严肃嘛，不吃下回我给你单带。至于场地，这可是为了提高学生的实战能力，甚尔这样的陪练可不好找。"五条悟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理直气壮的摆出歪理。

　　"提高实战能力？我看你是想把整个高专都拆了。好了，还能行动的把躺着的搬去医务室。"家入硝子冷冷地回应，指挥着人开始收拾烂摊子。‘一会也躲出去吧，可不想听夜蛾校长的尖锐爆鸣。’

　　“今天的课就结束，下次有机会再带甚尔和惠一起来上课。”五条悟笑眯眯的和硝子挥了挥手，在夜蛾校长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带着一家人溜出高专。

　　一行人朝着校门外走去，夕阳的余晖洒身上，五条悟一手拉着一个，丑宝在三人之间攀爬，被五条悟抓住交给惠看管，目的明确前往定好的餐厅家庭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