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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不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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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周后,倾注大厦顶楼,俯瞰夜色下的车水马龙,年氏CEO额头青筋暴起,桌上的文件被一扫而落。
年权斯狠厉的拍拍桌子:“这就是你做的好事?啊!西北街那块地皮我们做了那么多,最后就被你怎么赔了?你说话!”
脸蛋被纸片划伤,年含义不敢乱说话:"这不怪我,爸!都是那连之羽惹的祸,是她非要逼着我交出那块地!“
年权斯气笑了:“说你蠢就是蠢,连之羽是什么样的人你还能不知道?我看你就是故意去招惹她,好证明自己不比她差是不是?”
这话说到年含义心坎上了,凭什么她连之羽就是个宝,要什么有什么,而他年含义只是一个私生子,连个人都得罪不起,每天过着小心翼翼的日子,去迎合那些恶心的人。
到头来什么也没捞到,还被骂。
"你就是欠骂,连个身份都拎不清,连之羽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她是连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她有人宠,有人帮,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走上顶峰,你能吗?你能吗?“年权斯不会在再帮他了。
他摆摆手:“你走吧,当初把你带回年家是看在你妈的份上,这次你闯下这么大的祸,这是最后一次帮你收拾烂摊子,之后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年含义心中怒火汹涌,哪怕再大的恼意也不能促使他现在跌倒。
连之羽,连家……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你们狠狠摔下神坛!
年家位于四大财阀之下,每年都会拼尽全力去追赶,却次次落败。
原因更是离谱,连之羽不高兴,不想让四大财阀变人。
于是宗家,也就是最有希望和连之羽结婚的家族为买她一笑,主动给顾家提供资源,让他们位列老幺之位。
十五年来,年家从那个位置跌落了十五年,也让顾家得意了十五年。
年权斯点燃雪茄,示意年含义离开,眼神冰冷:“顾家,这回就不要怪我无情了,她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冷笑声在空房中回响,逐渐变态。
连之羽那边,孟北娇掩面弹奏琵琶,柔软的音符在空中摇摆,旋转,跳舞。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连之羽感叹,“娇娇,你真是太棒了!”
一曲终了,孟北娇赤足舞步,几个动作间便来到连之羽身边,声音轻柔:“小羽~你在愣神吗?”
被发现了,连之羽摸摸鼻子:“哎哟,你真懂我,不愧是娇娇宝贝。”
“别打马虎,”孟北娇不吃她这套,手搭在她肩上“和我说说,哪个小妖精迷了你的心?”
连之羽:“当然是我自己,像我这么完美的人,唯有自恋,才够惊心动魄。”
语气有够臭屁的,“是吗?是自己,还是……真的是自己?”孟北娇低沉。
她道:“你不用在我面前掩饰,你知道的,孟家什么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还真是瞒不了你。”连之羽再次一五一十的坦白,在孟北娇恍然的表情下反应过来:“你不知道?”
孟北娇挑眉:“怎么能这么说,我现在知道了。”
话语一转:“话说,挺神奇的。”
连之羽也没想到什么都能被她遇上,也是,再完美的人也会遇上一点挫折,像我这种美丽的惨无人绝的更是如此。
连之羽:“没办法,我的魅力已经被自己深深迷恋。”
孟北娇拍她脸,笑她自恋。
“你的这张脸,还真是厚呢。”她们是从小情谊,孟家作为四大财阀之一,一直保持第二名。
很多人猜测孟家是为了孟北娇和连之羽的情谊如此,一直以来,连之羽也是这么觉得的。
骄傲如她,在孟北娇面前也会想一和孩子一样,撒娇,哭泣。
十岁生日酒宴那天,连之羽受够了大人们虚与委蛇出去透口气。
家里的花园一直是她最喜欢的地方,那里足够宽广,而且只要她一声令下,没有人可以来到这里。
这就是权利,连家从一开始就教导她的权利。
明明只有十岁,却仿佛就是一个大人一般,没有那么多小孩子心性。
可真的如此吗?
连之羽想哭,连家人让她咬碎了牙咽回去,连之羽想玩荡秋千,连家人让她自己去做。
不仅要好看,还要有安全性,有设计感。
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要求着她。
后来,她就自己用绳子,用一块亲手割下的木板做了一个简便的荡秋千。
它经常松散,连身边的执事先生也有点担心,可连之羽还是摇摇头,那时候她刚摔了一跤。
正常情况下都会哭的时候,连之羽就已经笑着说:“没关系的,它属于我。”
酒宴花园上,连之羽不顾形象的荡着秋千,年含义第一次见到她,便被她的外貌所吸引。
身为私生子的他不见光,第一次被带来这么豪华的酒宴上,自卑敏感的他来到一处花园,自顾自的玩。
突然,响起了笑声,他探头望了望。
女孩带笑的眉眼弯弯,开朗的笑声荡漾在他的心头。
想要搭话的念头刚刚升起,就见女孩一个站立跳下秋千摔了一跤。
年含义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连之羽瞬间警醒,戒备的看向他,嘲讽道:“我当是哪来的野猫,原来是不入流的小孩。”
她语气冷冷,脸上也不见光彩:“看什么看,就你这样的,连我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还敢笑我?”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年含义心下一紧,连忙道歉。
随后连之羽想起这是自己的秘密基地,立刻赶人:“快离开!这是我的地方!”
年含义不敢停留,灰溜溜的走了。
也就是这时,连之羽哇的一下哭出了声:“呜呜呜,好疼啊~”
没人疼,没人爱,他们就挑着爸爸妈妈不在抓我。
现在到好,丢人事被人看走,又要被说了。
想想就让人生气,干嘛要进来,呜呜呜……
“小孩,哭什么?”孟北娇走进来,一屁股坐在连之羽身边,“哭的那么伤心,叫人多心疼,来——擦擦。”
这么一个小脸受伤了,还真挺可惜的。
孟北娇心想,安慰了她几句。
连之羽脾气发作,也不管什么礼仪,一头扎进她怀里,抱腰就哭。
“好好,哭吧哭吧,哭完了就又是漂亮小孩了。”孟北娇见她伤心,故意调笑道。
连之羽闷声:“你都听到了?”
孟北娇轻笑:“可能……一点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