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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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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软磨硬泡半个月，以我能在一个星期里卖出5k单作赌注，赢得了我爸的认可。
“我要见到我男神了。”我给小白发分享喜悦。
过了几分钟，小白回答：“季云川？”
“没错！”
“你还喜欢他？”
“当然，我很专一的，你看我们从笔友变成网友，这都快10年了吧，不过你也挺专一的，你是唯一一个和我聊这么久的人。”
“9年零7个月多两天。”
“你记得真清楚。”
我爸一直致力于帮助贫困学生上学，每个帮扶的学生，我都会给他们写一封信。
大部分人都不会回信，仅有一小部分人会回信，时间一久，也就是过往云烟。
唯有小白，我们好像有许多共同的话题，虽然彼此都没有见过，但我觉得他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们会互相倾诉烦恼，分享喜悦，我们不能说无话不说，但一些无法和亲近的人说的话，通过一张纸，一根网线，就能轻松吐露。
我们不会太亲近，也不会太陌生，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我感到很舒适。
某天，我哼着小曲，背着施肥的电动撒化肥机器，在猕猴桃园里施肥。
之前张老师带着他的学生们，对我们果园里的土质进行检验。猕猴桃树的土壤最好是有机质的微酸性砂质土壤，但检测下来的土质明显偏酸性，我根据张老师的建议，调和化肥，让土壤尽可能达到好土壤的标准。
加上最近网上购买水果果干果酱的人变多，收益在稳步提升，期间有几个送货商联系我，我和我爸妈沟通了一下，挑了两个价格好，途径多，看起来不像骗子的送货商，签了几单。
难道我的事业又可以重新开花结果了。
“在这么难闻的环境下，还有心情哼歌，你也是个人才。”顾峥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道。
我头也不抬，小心翼翼地不让肥料碰到果树的根部。
顾峥这人也真够矫情，自己家也有果园，又不是没施过肥，这会倒是嫌弃起来了，“小屁孩，有事快说，姐姐我今天心情好，”我抬头看去，他身后站了乌泱泱的一片人。
我愣住了，更重要的是，有个人在人群中格外显眼，他穿着深蓝色的廓形西装，随意地站在那里，和臭烘烘的果园完全不搭，他更像是开花时节才会出现的果神。
我眨了眨眼。妈妈，我有生之年见到活的季云川了！早知道待在果园里也能见到男神，当初也不去参加什么偶像练习生，出道当偶像了。
“喏，这个就是田叔叔的女儿，田雨林。”
“你是田雨林？就是那个水晶组合的田雨林？”导演第一次见到我的真面目。
我特想吐槽一句，导演你心真大，我说我能让户主答应你们在这里拍摄，其他就一概不问了，连我是谁都不知道，真是什么人都敢信啊。
导演小跑过来，“小田啊，打扰你了，我们想在开拍前，实地考察一下这里的情况，提前决定如何拍摄，如何布置场地，设定游戏规则。田叔叔说是你答应我们进来拍摄的，就由你来接待我们。”
导演本想和我握个手，但看了看我有些发黄的手套，尴尬地把伸出来的手，放在头上挠了挠。
我这才想起来，我和季云川第一次见面，就在这么“芬芳”的果园里，我咬唇哭泣，这样的我应该能比其他人更特别，能让他能记得更久一些吧。
季云川朝我友善地点了点头。
管它是黑化肥还是灰化肥会挥发，总之这抹笑容是不会挥发的。
我光速洗了个澡，久违地涂了一个心机素颜的妆容。再次出现在诸位面前，但顾峥已经带着他们逛得差不多了。
我好气，气得想翻白眼，但还是优雅地把碎发撩到耳后，看着顾峥微笑。
顾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了搓手臂：“今天该不会要下红雨吧。”
“导演，你还有什么地方想逛的，我可以带你去逛逛，或者你们其他人有谁想逛逛其他地方？”我的眼睛一个劲地瞟季云川。
导演这次竟然和我站在同一战线，“云川啊，你还有什么地方想逛逛？”
季云川垂眸思索了一下。
苍天，上帝，你播撒在季云川睫毛上的阳光，宛如一片银河。
季云川问道：“田小姐有推荐的地方吗？”
我询问了季云川之前顾峥带他们参观了什么。
季云川平稳的声线带着磁性，不急不缓地给我讲述，顾峥带着他们坐在电动四轮车上，逛了一圈果园，又在我家周围逛了一圈。
该逛的地方都逛得差不多了，要是再远就要去集市了。
“要不到家里坐坐吧。”我试探地看了看季云川，后者点头后，我请他们坐在客厅，使唤顾峥上茶。
顾峥在我头上敲了一下，转身往厨房走去。
我揉了揉并不疼的头，问导演，“导演，你们住的地方定下来了吗？到时候来多少嘉宾？”
“我们准备邀请四男四女，预计拍摄周期为一个月。两个素人男生，两个素人女生，两个男明星，两个女明星。”
我悄悄凑到导演耳边，“这都2024年了还拍恋综，你确定你的第一个综艺要这么办？而且你的嘉宾会不会太少啊，四个素人谈恋爱随机性也太小了，四个明星观察员观察四个素人？”
“谁说明星是观察员。”导演嫌弃地说道：“为什么明星一定要高高在上，做那个评论的人，聪明的观众自然能看懂节目在演什么，一千个读者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明星为什么不能参与进去，他们难道不是人吗？”
我看向导演的眼神敬佩了些许。
“再说，谁都有和明星谈恋爱的梦，万一实现了呢，小说照进现实，谁不想看？”
行吧，你还是流量为王，“可是谁会参与，”我说完，深深地倒吸一口凉气，一字一顿道：“季云川？”
季云川在我旁边坐下，“嗯？”他身上没有娱乐圈里那些俊男靓女的浓郁香水味，他身上有的只是一丝若有若无的乌木淡香，神秘却并不产生距离。
我不敢和他对视，但我知道他正在用探究的眼神看着我。
田雨林你可以的。
我朝他露出做一个偶像营业时的甜甜笑容。
屏气，一秒，两秒，不能再多了，转头重新看向导演，小声道：“你赢了。”
“游戏规则呢？”顾峥把水递给工作人员后，端着凳子坐到我对面。
“本来呢，这个不能说的，我能相信你们不透露么？”导演故作玄虚地说道。
“当然。”我激动地点头。
导演从包里拿出四份协议，“合作合同和保密协议，一式两份。”
“房子的话，我其实一早就看好了，”导演眼中闪着精光，“你们不是有好几栋楼吗，租我们一栋。”
我拿过合同后，顾峥也要了一份，我大致看了一下，报酬虽然不高，但合理。
“你们还要帮我们做农活？”我惊讶道。
“没错，嘉宾会体验最朴实的果农生活，在这个过程中擦出爱情的火花。他们出工不收你们钱，卖出去的水果也算你们的。”导演道。
“不行，得加钱。”我拒绝的很坚定，“我哪知道你们是给我帮忙还是添乱。”
“我们节目还可以给你们做品牌宣传，你们不吃亏。”导演不肯松口。
“我可以担任你们的场外指导，不收费，但你租我的那些果园的钱得给我，还有恶意损坏果树、果园里的工具，我要求双倍赔偿。”
唯有这点我不能让步，“这些东西不仅仅是我家的，也是大伙赖以生存的工具，我不能把帮工的饭碗砸了。”
一直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季云川突然开口：“可以”。
导演挠头：“行吧，我们律师会按照你的要求重新拟订一份合同。我们好友也加过了，到时候线上联系。”
正事商量完成后，我扭捏了一会，“那个，季先生，你能不能，”
“可以，这是我的私人微信。”季云川拿出手机，点开二维码，行云流水的动作不带一丝犹豫。
啊这，啊这，我只是想问能不能签个名，然后还想进一步要一张合影，这直接加微信，可太合适了。
我手忙脚乱地拿出手机时，藏在背后的季云川个人明信片掉在了地上。
顾峥快我一步捡起明信片，递给季云川：“帅哥，给我签个名呗。”
我抿嘴，在季云川和顾峥之间来回看，顾峥也喜欢季云川？不对啊，我刚迷上季云川那会，顾峥明明说过不喜欢他这张脸来着。
难道是给我的？
季云川爽快地答应了，我连忙拿出备好的笔，季云川潇洒流畅地在明信片上留下金灿灿的名字。
等季云川一行人走了之后，我笑眯眯地看着顾峥。
“干嘛？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对我笑得都很诡异。”顾峥往后退了一步。
我伸出手：“给我吧。”
“给你什么？”
“明信片啊。”
“为什么要给你，季云川是给我签的又不是给你签。”顾峥拿着明信片在我面前晃了一下。
我伸手去抢时，他一抬手，我差点撞他怀里，“你有没有人性啊，这是我的明信片！”
“现在是我的了。”
可恶，珠光材质的明信片，在夕阳下格外闪耀。明信片上季云川站立在暗红色的背景里，白色的肌肤和黑色丝绸材质的垂坠衬衫，他看似慵懒，实则眼里闪着精光，分明就一直在注视着你。
好想要。
“既然你这么想要，我也不是不能给你。”
“本来就是我的。”我嘟囔着嘴，十分不服气。
“你得拿东西和我换。”
“什么东西。”碰上这种耍无赖的人，我也没办法。
顾峥沉思片刻，“没想好，先欠着吧。喏，给你。”
本来想摆臭脸给顾峥看，可我的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
“想要就笑，憋着真丑。”
我露齿开心地接过明信片，踢了顾峥一脚，转身就逃。
“嘶，田雨林你给我等着。下脚真狠啊。”顾峥抱着小腿，单脚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