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同人】月见日和》Vela

12、没有月亮的夜晚也会出现狼人吗

　　宅深院重的宇宙大商贾的住所，只有幕府少数高层才知道，这里为天导众操持着各式各样的生意，巨额的财富在重重院落里流转，最后输送向宇宙。黑夜所遮蔽的阴影处，不知道还隐藏着多少危险，来回巡逻的天人士兵守卫着天导众在江户的秘密据点，其中有不少曾经是宇宙海盗春雨的成员。
　　自古以来，金钱与权力就密不可分，而暴力则是他们豢养的家犬。
　　“这么大……一间间搜太浪费时间了。”山崎退站在高处，俯瞰着黑黝黝的建筑群，为难地咬了一下嘴唇，朝着其他人说道，“我们去查探一下，你们先别打草惊蛇。”
　　说着，与另一个监察一起倏然融入了黑夜。
　　懒散地坐在一旁的坂田银时看着山崎退消失的地方，有些惊讶地嗫嚅自语：“嚯……地味君挺厉害的嘛……”
　　土方十四郎斜睨了他一眼，没有接话，想了想，控制住了抽烟的冲动，烟草的味道会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原田左之助抬头看了看夜空：“今夜月黑风高，真走运。”他语调冷淡，没有任何情绪。
　　这种任务，从一开始就说不上“走运”。
　　“万事屋，我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太显眼了，你和我一队，土方副长与冲田君一队，等山崎回来了，视情况分头行动。”原田左之助一边说着，一边随时观察着宅院内的动静。
　　他们据守在能俯瞰到半个宅子的高处，已经挑选好了潜入的路线，只等山崎的探查结果。
　　三人简短地应了一声，便一起陷入沉默。夏夜的风带着消散的暑意穿入银时的和服，抚摸着他裸露在外的脖子与胸口，竟然让他觉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夜叉下意识地将视线投向宅院的深处，黝黑的建筑阴影，仿佛潜伏在江户土地上的怪物，静静地等待着他们投入口中。
　　偶尔能看到宅子里非人形的天人守卫走过，从他们所见来判断，火力并不强，似乎也没有看到重兵器，但没有一个人敢轻敌。毕竟是那个组织的据点，会跑出什么东西来都不好说。
　　在出发之前，松平片栗虎就给原田左之助等人打了预防针，一口气把天照院奈落的存在漏了个底朝天，万一这个地方存在一队奈落，甚至还有三羽中的那么一两个，他们这区区六个人类，可能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原田左之助沉默地望着黑夜，自身的性命死不足惜，但他们这一队人如果覆没，想必再也没有人能救出深央——想到此，他捏紧了爱刀的目贯，脊背发寒。
　　“左之助阁下。”山崎出现在四人身后，“里面一共有四间主屋，最靠里面的那一间，布防尤其重，灯火通明，进出的人比较多。”
　　“你的判断呢？”原田左之助明白山崎退的意思，征求他的意见。
　　“我认为不是。应该是有重要的货物。”虽然可能是需要被取缔的交易，但不是他们今晚的目标，“相比起来，左侧的屋子虽然没什么人的样子，但守卫的士兵看着都很精悍，人数虽然不多，但配备了不少重火力，而且——我看到了辰罗。”
　　土方十四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似乎想要露出一个危险的微笑，却被自己强行按压了下去。
　　“Bingo。”冲田总悟的声音透着愉悦，整晚都压抑着自己的狂暴的抖S队长，正迫不及待地想找个发泄出口。
　　山崎退没有停下，继续说道：“虽然比较偏僻，但占地也不小，院子里树木比较多，方便潜入，不过我们没有太接近屋子，外表看是一间偏殿的样子，不是很确定有没有地下室，也不知道里面的布局，东西都有殿门。”
　　“好的，山崎，你先潜进屋内查探。万事屋，我们从东靠近，西面就拜托土方和冲田君了。”左之助闭目片刻，略加思索，就睁开眼吩咐道。
　　“好。”三人都应了一声。
　　银时挠了挠天然卷，低声提醒原田左之助：“喂随从君，总一郎君有点不对劲……虽然一直都不太对劲。”
　　左之助扫了一圈他们的表情，和惫懒的坂田银时、冷静的土方十四郎不同，冲田总悟被嗜血的冲动驱使着，双瞳仿佛蓄满了红光。
　　“土方副长，麻烦看顾一下冲田君。”原田左之助对土方十四郎低声说道。
　　冲田总悟在心情糟糕的情况下会变成抖S恶魔他也略有耳闻，绝对不能因此惊扰太盛，搅黄本次行动。
　　土方略一点头，表情深刻了起来，他也察觉到了今晚总悟的异样，虽然沉痛地知道是自己的责任，但咀嚼这份沉痛并将自己磨砺得更加锋利，才是真选组的鬼之副长大人。
　　冲田总悟怎么说也是自己的部下，约束下属本来就是副长的职责。
　　“总悟，想动手的话，就做得干净一点。”土方十四郎叫住跃跃欲试的冲田总悟，露出了同样危险的表情，“让猎物垂死挣扎，可就丢人了。”
　　“啊啊……我不会有这种失手的，可不能惊扰到被藏起来的辉夜姬啊……”冲田总悟充血的双眼稍微恢复了澄澈，现在的他，只是单纯的——
　　“心情不好，想见血……”
　　与东路潜入的原田左之助和坂田银时不同，西路的土方十四郎和冲田总悟抹消了路上看到的所有敌人，在对方发出声音之前就解决得干净利落，甚至仿佛清道夫一样谨慎地把尸体拖入不被注意到的角落，顺便还收缴了几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副长、冲田队长！你们这算哪门子潜行啊！”在侧门出现在二人面前的山崎退吐槽道。
　　“只要没被敌人发现那就是潜行。”土方十四郎挑了挑眉，甩去刀上的血珠，心情轻快了不少。
　　山崎退轻咳了一下，压低了声音：“左之助阁下让我传达，已经探明了殿内没有公主的身影，但发现了地下室，目前通过声纳探测器来看，面积和复杂程度远超过地面的屋子，多半是踩中了。”
　　“呵……”土方十四郎安心地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没有浪费时间，但旋即又皱起了眉，“地形复杂吗？”
　　山崎退点了点头：“有很多房间，还有好几层的样子。左之助阁下认为下去查探再潜入太浪费时间了，他和老板已经发现了东侧往地下的入口，如果副长和冲田队长这边没有入口的话，就从东侧下去，他和老板会先搜查南边那一半，北边就交给副长了。”
　　“南北？……”
　　“底下是有个大走廊的设计。”只能探测到这个程度了，山崎退有些无奈。
　　“好的，我知道了。”土方十四郎回头喊了一下身后的冲田总悟，“总悟，脑袋清醒一点了吗？走了。”
　　亚麻发色的抖S少年无言地看了他一眼，将刀收入鞘中，默默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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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十二岁的冲田总悟这几天总是觉得很火大。
　　那个新来的土方十四郎，在和自己比试的时候丝毫没有对前辈的尊敬，仗着比自己高、比自己壮，总是把自己打败。连姐姐三叶也对他笑嘻嘻的，压根不是对待弟弟的仇敌的态度。
　　真让人不爽。
　　所以结束了道场的练习，冲田总悟反常地没有马上回家，初夏的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他溜达到了城下的河岸边，坐在湿漉漉的草地上看着天边的夕阳发呆。
　　为了发泄这股怒气，是去抓几只兔子来剥皮烤了吃呢，还是去弄点牛粪藏进土方十四郎的衣服里？
　　他认真地思索着，当注意到身边有人接近的时候，那个人的身子已经挡住了头顶的太阳。
　　冲田总悟跳了起来，警惕地看着来人，看清对方的时候，他楞了一下，是一位穿着加贺友禅和服的女孩子，樱色的和服上绘着精致的花草纹样，丝毫不介意弄脏衣服地踩着泥站在他身前，笑吟吟地看着他。
　　对方看上去和冲田总悟差不多大，但个头比他高一点，正好奇地看着他，挂着兴趣盎然的微笑。虽然还是个小姑娘，但已经看得出来长大了一定是个美人，小巧秀气的脸蛋，清澈灵动的双眸，虽然穿着华丽的服饰，却仿佛一道缥缈的幻影，倏然降临在冲田总悟的面前。
　　“你谁？”冲田总悟被对方盯得更加不爽，没好气地问道。
　　女孩有些惊讶：“呀，你不认识我吗？”
　　“你以为你是谁啊，为什么我要认识你！”总悟挑衅地看着她。
　　“不是不是，你别生气。”女孩慌忙摇头，却笑得眯起了眼，自言自语道，“这样啊，太好了，你不认识我。”
　　她向冲田总悟弯下腰，有礼貌地鞠了一躬：“我叫深……深弥！可以做我的朋友吗？”
　　冲田总悟困惑地看着她，虽然他还不过12岁，但该有的常识还是有的，穿着这么上等的和服，连头上的簪子都是宝石和真金制成，更别提隐蔽地绣在袖底的三叶葵纹，这样的大小姐出现在城下多半是一时冲动的离家出走游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要隐姓埋名和自己做朋友，但答应下来也不会是什么坏事，多半没一会就会被追出来的护卫带回去，更何况……
　　“也、也不是不行。我叫冲田总悟。”
　　亚麻色头发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雨后的空气里掺杂着泥土的气息，少女就仿佛夕阳下的一朵露珠，楚楚可怜地点缀在半暗不明的天空下。
　　听着身旁的少女操着优雅的遣词造句，说着自己听不太懂的花札、和歌、俳句什么的，不知不觉已经暮色微垂，也许是因为第一次正常地交到同龄的朋友，冲田总悟竟然有些依依不舍，看着女孩微笑着挥手再见然后转身离去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喊出了“明天还是这个时候还在这里哦！”。
　　深弥有些吃惊地转过头，随后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大声地应了一声“嗯！”。
　　是仙女吗？还是精灵？
　　如此不真实的美丽令人困惑，但又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初夏的暴雨在雷雨季中如约而至，虽然约好了第二天再见，但连日的暴雨将冲田总悟阻在了家里，剑道的练习一结束，就可以看到在道场外等待接他回家的三叶，根本找不到溜去河岸边的机会。
　　连下了三天的雨终于在傍晚止歇，冲田总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只见过一面的少女这么在意，趁着三叶还没有来到道场，他神速结束了自己的练习，连汗都顾不上擦就埋头往河边跑了过去。
　　——我是笨蛋吧大概，这么多天过去了，今天也还是下雨，怎么都不可能来了……也许再也见不到了……
　　胡思乱想着，总悟加快了步伐，终于到了河岸边，他停下脚步，手撑着自己的膝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汗滴在了河边的草地上，与未干的雨滴混在了一起。
　　樱色的手帕递在了他的眼前，手帕上熏着的侍从香，冲淡了雨后的青草味。
　　“？！”总悟抬起了头，眼前的少女穿着明黄色的女袴，明亮的底色上缭乱绽放的百花映衬着她明媚的笑脸，一口气点亮了阴霾的天色。
　　“总悟君，你果然来了呢。”少女笑逐颜开，把手帕塞在了他的手里。
　　“深弥……”半是吃惊，半是欣喜，总悟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她拿着手帕的手。
　　“啊……”深弥的脸颊羞得通红，触电一样缩回了手，只留下手帕还握在总悟的手心，“擦擦汗吧，不然会感冒的哦。”羞红着脸，但她还是担心地对总悟说道。
　　“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怎么可能呢，我可是每天都来哦，总悟君可是我重要的朋友！”少女有些扭捏，但又有些不服气地嘟起了嘴，“倒是总悟君，前几天都没有来呢。”
　　“啊……对不起……”喃喃着道歉，冲田总悟突然意识到自己纯情少年的模样太过丢脸，不由直了直身子，用手帕胡乱地擦去了汗，又满不在乎地塞回给她，“我很忙的，哪有闲工夫天天陪你玩。”
　　女孩看着手里被团得乱糟糟的手帕，咬起了嘴唇。
　　“那、那个，今天的话，倒可以陪你玩个够。”总悟立刻找补道，“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真的吗？”原本伏下去的小脸立刻扬起来，深弥的双眸闪闪发光，她手指着不远处的河边高地，“我想去那里！那里可以看到多摩川的地狱弯！”
　　河道因为人工开凿和砂石沉淀而形成的连续急弯，汛期的时候因为水流奔腾激荡而被称为地狱弯，是滋养武藏野台地的多摩川少见的险峻风景。
　　对于一直养在深闺的大小姐来说很新鲜吧？
　　冲田总悟这么想着，点了点头。“我知道有路可以上去，你可以吗？”他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大小姐，虽然女袴比和服要方便行动，但她身上这套这么高级的衣服，弄脏了依旧还是让人觉得可惜。
　　总悟的视线让深弥感到不解，歪着脑袋露出了“？”的表情。可爱的样子让总悟不由移开了目光，大步地向小道走了过去：“快、快点跟上，跟丢了我可不管你哦。”
　　“嗯！”
　　虽然说是高台，但也不过是稍微比河岸高出三四米的一个天然平台，但能清楚地看到不远处的地狱弯，还因为居高临下的关系，俯瞰多摩川的河道有着与岸边不同的气势。正值汛期，还刚下了暴雨，水位明显有所上涨，河水在地狱弯打着旋儿拐了个急弯，奔腾汹涌而去。
　　“哇~~~”女孩小心地探出身去，看着这样的奇景，发出感叹的声音，“好有气势！好厉害！”
　　“哦……哦……是啊，和平时的多摩川完全不一样……”总悟虽然经常来河边偷懒发呆，也没少下河摸过鱼游过泳，但从来没有留意过多摩川的景色，以往在他眼里不过是一条普通河流的多摩川，今天有着别样的风情，终于能感受到“灵魂之川”的名字由来。
　　“我……我呢，一直有个心愿，希望可以有机会看到[武州玉川]的景色！”眸子里闪着兴奋的神采，深弥侧过身对冲田总悟说道。
　　“[武州玉川]？”总悟没有听懂，武州的玉川，不就是眼前的多摩川吗（玉川和多摩川发音一样）。
　　深弥楞了一下，随后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总悟君不知道吗？就是葛饰北斋的富岳三十六景里的武州玉川呀。描绘的就是富士山脚下多摩川的景色，但画里的富士山下的多摩川就像平日的多摩川一样平静神圣，和我们现在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哦。”
　　总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只觉得说着这些的深弥很开心，所以他也不由得高兴了起来。
　　“多摩川的多摩呢，也写作玉石的玉，因为说它的河水像玉石一样美丽，也写作灵魂的灵，因为有传说这是居住着河神的神圣河流……所以多摩川真的很有意思呢！”
　　“深弥……好喜欢多摩川呀。”冲田总悟挠了挠头，不由感叹道。
　　少女笑容满开，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因为……”她的笑容突然淡薄了下来，望向多摩川的眼神带着一丝寂寞，仿佛喃喃自语一样说道，“因为是城里唯一可以看到的景色……”
　　“城里？”总悟依稀捕捉到了什么信息，心猛烈地跳了一下，但还没等他追问，随着土崩石裂的钝响，少女的身影突然从自己眼前坠下，在视线里消失。
　　“深弥？！”冲田总悟反应极快，下意识地冲过去向下一抓，堪堪抓住了她的手，他自己半个身子也出了悬崖，左手和两条腿支撑着自己和她不致于掉落汹涌的多摩川。
　　激流回旋的声响清晰可闻，总悟咽了口唾沫，视线从河水移到了深弥的脸上，秀美精致的容貌如今写满惊恐，泪水滚下她的脸颊，她却咬着嘴唇对总悟说：“总悟君，放开我，你也会被拉下来的！”
　　冲田总悟咬紧了牙，没有余裕接话，却在脑海里骂了无数句“笨蛋！”，明明是高贵的云上之人，而自己只是个乡下武士的儿子，她却只想着担心自己！
　　他拼尽了全力，但也只能勉强维持住现状，甚至因为雨后泥土松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在被女孩一点一点地拖下去，深弥也能感觉到吧，她被眼泪弄花了脸，抽噎着哀求总悟放手。冲田总悟的左手死死地抓着地，但也终于开始麻木，一个恍神，冲田总悟头脑中警报大作，但一瞬间的泄力已经让两人无可挽回地向下滑去。
　　“放手呀！”深弥的尖叫穿透了多摩川的咆哮，冲田总悟只来得及闪过“完蛋了”的念头，却感觉到自己腰上被谁拉住了，随后就是用力一拉，他整个人被拖回了悬崖，他还死死地抓着深弥的手没有放开，旁边有人伸出手来，好几双手，有的抓住了他的胳膊，有的抓住了深弥。耳畔终于能听见别的声响，混乱的喊声是在喊“公主！！没事吧！！！”
　　深弥被男人们拉了上来，冲田总悟惊魂未定，大脑一片空白，喘着粗气紧盯着她，看样子只是有些擦伤，还在哭，泣不成声。一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少年抱住了她，在低声地安抚她，深弥扑在他的怀里，哭得更加大声，声音却不再尖细，过一会应该就会缓过来。冲田总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左手已经磨破，五个手指头都已经出血，泥土揉进了伤口，他才感觉到疼，倒吸了口凉气。
　　“没事吧？”一个初老的男子声音在头顶响起。
　　冲田总悟抬头看去，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俯身关心地看着自己。
　　“受伤挺严重的啊。”男子向围在深弥身周的医护喊了一声，“来一个人，这个少年也受伤了！”
　　“啊、是！原田参政！”一名医护立刻向这里跑来，拿出了棉纱和消毒水给总悟清理伤口。
　　“你叫什么名字？”被尊称为原田参政的人继续向冲田总悟询问。
　　“嘶——冲——冲野艾斯。”总悟一边忍受着伤口的疼痛，一边也没丢下警惕，并没有告诉他真名。少年望了一眼深弥的方向，那边似乎已经平静了一些，既然是公主，恐怕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吧。他已经冷静了下来，在寻找逃跑的机会。
　　“冲野？”原田参政皱起了眉头，怀疑地打量着少年，温和的笑脸逐渐冷却。
　　“原田叔叔！”
　　“深央！”
　　少女和少年的声音先后传来，原田参政和冲田总悟一同向声音的方向望去，女孩从人群的缝隙中挤了出来，刚才抱住她的少年紧随其后。
　　“原田叔叔，是他救了我，深央掉下去的时候，是他救了我。”惊魂未定的少女强装镇定，她坚定地盯着原田参政，大声地说道，“他受伤了，让他快去治疗吧！”
　　面对武州藩主最疼爱的女儿，原田让次立刻换上了一如平日的和蔼笑容：“公主殿下，您无事就是万幸了，日后我们还要禀报藩主大人，藩主大人一定会给这位小英雄赏赐致谢的。”
　　“原田叔叔，让他去治疗吧，他肯定很疼！”公主并没有退让。
　　听到“藩主”“公主”的字眼，冲田总悟已然明白女孩的真实身份，他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朋友是在帮自己逃脱。
　　无声地站起了身，趁着原田让次的注意力还在公主的身上，冲田总悟不顾隐隐作痛的擦伤，撞开医护就向山下跑去。
　　“喂！”散落站着的武士发出喊声，齐齐望向原田参政，等待着指令。
　　原田让次看着依旧盯住自己的公主，终于放弃地松弛了下来：“我知道了，公主殿下，您实在是太善良了。”
　　他伸出手去，摸了摸松平深央的脑袋，摘去了缠绕在公主发丝里的落叶，双眼弯弯地说道：“这样会给您自己带来危险的。”
　　始终紧紧跟在深央身后的原田左之助，那时还不明白自己父亲所说的话有何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