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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匮乏爱好 ...
说起来,其实比起电影,夏云塘更喜欢纪录片。
……其实如果真的有人问夏云塘喜欢干什么,他估计自己也半天憋不出什么,他的爱好匮乏到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
夏云塘对自己的“爱好”有着较为明确的认知。于他,没有什么喜不喜欢,而更多的是这件事要不要做。所以每当他在一些自我介绍表上“爱好”那一项时,总是会难得的头疼。
夏云塘诞生于一个称得上“优秀”的家庭。父母事业有成,又恩爱有加,但对他实行放养,虽然从未说出高要求,但似乎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默认了夏云塘的成长标准。在此之下较为幸运的是那些既定的、称得上无聊的功课和试卷对夏云塘没有太大的挑战。
达到那些标准后,他一天中就可以有大多数时间给简泉了。
简泉是夏云塘的发小。他更喜欢用这个称呼。夏云塘有时会回忆他和简泉是在什么时候开始玩的,但不论是他翻照片还是问家长,似乎都找不到一个准确的日期,似乎在他这里,简泉在不知何时已然成为他生命里某一方面永远的第一位。
有了照相机了先找简泉,找到一个还算不错、挺好玩的地方了找简泉,今天又发生什么事了好想告诉小泉。
这么从第一张合照,到第一个秘密基地,再到父母问起夏云塘周末打算干什么,他毫不犹豫道:“找小泉。”
就这么一点点的,从小心地蹭到简泉身边问我们可以拍一张照片吗到小泉我明天还会来的记得给我开门哦。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像自己这么淡漠的人,是怎么发现那些在自己这里都觉得美好的东西的。到底是因为想要分享,还是为了找简泉带上一点借口。
在他身边,自己竟然可以那么生动。
不过夏云塘偶尔也会兴致勃勃地想,可能也和小泉包庇自己有关吧,毕竟他只对我这样。
-
夏云塘偶尔会觉得自己和简泉很像。
某一天他们在简泉家做完作业后夏云塘提了一句,“小泉,你有没有什么爱好啊?”
他靠在简泉的床边,看简泉收拾着自己的课外作业。简泉听到他的问题停了几秒手上的动作,然后歪了歪头,漂亮的眼睛转了转,最后丢下一句没有。
夏云塘很是好奇,立马站起来走向他身边,“那你一般在简历表上的爱好栏里写什么呢?”
“课外班的内容。”
“奥数?钢琴?”
简泉收拾好了,转过身朝他点点头,“嗯。反正这也不重要,填上就好了。”
-
夏云塘至今都不能忘记简泉的这句回答,那时的他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张不开嘴,也动不了,他想自己或许是被架到了冰原上,但不明白自己面临的到底是审判还是死刑。
他那时应该拧紧了眉毛,不然简泉对着他一瞬间有了表情有些紧张地问他是哪里不舒服吗这段记忆不可能是他捏造幻想出来的。
古怪。他想。
夏云塘以为自己和简泉像,只是体现在他们都极其聪明,受大人和老师同学们的喜欢,在所有群体里只和对方紧密相依,生活在要求同样严格的家庭,在看不见的高压下靠着与生俱来的一些天赋活着。
但是就那么一句话,让夏云塘在某些个难捱的日子里,不时从回忆里捞出来看看,当这种痛苦与不解拧成一股绳地冲进他的心脏,难受到闭紧双眼,两手五指张开撑在头上,像是压抑住随时要冒出来的怪物,他几乎快呼吸不上,脑子连着心脏都要窒息,眼前简泉的脸都变得模糊时,求生本能和身体极限让他不得不大口地大口呼吸,简泉的脸变得清晰出来,像是劫后余生的奖励。
眼泪在一瞬间溢出来。
——无所谓。
“反正也不重要,填上就好了。”
“家长不会关心你不知道该在那个空栏里填什么,老师比起关心你的爱好,更看重的是你的奖项,如果这个爱好能作为能力,你的简历、你的价值就更高了。”
这就是他们在成人的标准下的价值。是家里要求下的潜台词。
他们那时不知道那么多的词汇,只是点到为止地凭着直觉说出那些话。
夏云塘要做的事体现在重要不重要,需不需要做。
——有没有价值。
这是他的评判标准。所以很多事对他来说就无所谓。
简泉的无所谓则是,因为他有能力把所有事情都面面俱到,所以无所谓。
真正让夏云塘崩溃的是他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让简泉一瞬间紧张,因为他那时的神色一定很奇怪。
是因为一股古怪的情绪。
原来叫心疼。
他以为是感同身受,毕竟这么看来,他们那么像,也都挺惨的,自己怎么还会对另一个人产生这么……悲悯的、宽厚的同情。
原来这叫心疼。
恶心到他又胃疼,难受得想吐。
-
想吐。好想吐。
他这么想着,似乎自己真的吐出来就没事了,但他觉得只是在为自己目前又出故障的身体找找借口。他只是想大口呼吸。
躯体化是在夏云塘高二下学期查出来的。那时他已经转学,报告出来后医生给他的讲解让他意识到原来之前就已经生病了,但转学这个想法是自己提出来的,他也没太把自己需要照顾,所以家人最好在身边照看这种事太放心上。
即使他是晕倒了才被发现送去的。
一开始夏云塘还会乖乖照着医嘱按时吃药,后来他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涨涨,便擅自停了。
有次夏妈妈来送药看见他的欲言又止就猜出了个大概,夏云塘不想过多辩解,便向她解释,“妈,药用得我头疼。”
“就算是头疼那也是一点副作用,还是得听医生的话——”
“脑袋好涨,感觉记不下别的东西了,最近学习也变得好吃力。”
夏云塘知道,比起看不见什么后果的停药,是不会成绩有可能出现偏差才是最让他们揪心的。
顺理成章的,他只是给所有人一个台阶下。
只是在这晚他又失眠,褪黑素对他也不起什么用了,好像又生出了一种抗体。他的心倒是难得静下来,蹑手蹑脚走到阳台靠着瓷壁看铁栏杆外的月亮。
“蓝蓝的。”和故事里的不一样,月光不是白色的吗?
蓦的他又觉得果然是自己脑子坏了,怎么连这种问题都当真了。
那时是深秋了,学校还没供暖,夏云塘就穿着个短袖就在阳台上罚蹲,冷风呼呼地扑到他身上,他冷得一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用两手搓了搓胳膊。
鸟在外面一直叫,也没睡。
“怎么叫得这么难听。”他想,“虽然和蝉不相上下。”
意识到为什么会想到蝉后他又是一阵头疼,简泉又在脑子里出现了。
夏云塘是个不怕孤独的人,这点具体到学生时代或许体现为干什么都自己一个人。比起自己,他更担心的是简泉。
小泉会不会也一个人呢?自己走了后,小泉身边还有人吗?一个人似乎在有些时候会很不方便,比如体育课,比如莫名的小组讨论。
但是小泉那么好,不会在自己走了后那些想和小泉交朋友的人都涌上去吧……
好矛盾。
这种思考挣扎以及对简泉的想念竟然也成为了随着时间推移频率减少的通话次数以外的,简泉不在他身边的少数乐趣。
人竟然可以依靠对另一个人的思念走下去?
他把胳膊夹在腿间,打着颤想,好可怕。
转到H市后父母的工作肉眼可见地更忙了起来,由于这所学校还是走读的大人也没给他配手机,所以一开始还能按照之前约定的那样每周至少和简泉通一次电话,后来甚至要由父母在家才能实行了。
他觉得简泉可能是个神医,简泉一开口自己就痊愈了。
初一时还好,到了初三,夏云塘已经成为那个学校大名鼎鼎的学神,不少同学有意向和他结伴。如果遇上有眼色的还轻松一点,有一些人孜孜不倦地下了课就在门口等他,不管他到哪都围在他身边,嘴里说着好像永远不会完结的一本故事时才让他真的烦躁。
“我不需要身边有人,不要烦我。”
这应该是夏云塘给他们说的唯一一句话。夏云塘也反思过自己是不是有些太严肃了,但好像不严肃他们就会以为这件事还有余地,所以这样说也只是为了达成目的。
不过他倒意识到这话说的确实有些自大过头、过于绝对了。
他的身边只能是简泉,他想。
简泉是他工序里的一道bug。
夏云塘甚至都震惊,为什么他对简泉就这么倔强,执念可以深到这种地步。那简泉呢?简泉知道了自己是这样想着他的话会怎么看自己呢?
这种乐趣变成了焦虑。
既联系不上简泉又怕自己吓到简泉的拉扯让夏云塘意识到自己干预了自己,这样对一个被迫离开简泉身边的人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真正让夏云塘崩溃的,是高一的那年春节。
父母那年承诺要带他回A市,他第一反应是简泉,夏云塘难得这么兴奋,没问简阿姨简泉在不在旁边就打去了电话,结果得到的回答是简泉去了一位同学家里陪他。
后来回想起夏云塘觉得自己还是要感谢自己的家教,让他心在猛得掉进冰窟窿的同时还能笑着说出谢谢阿姨,打扰了这种回话。
他退了一步把电话交给妈妈,手机里还传来简阿姨的声音,“哎呦这孩子,咱就是几年不见了怎么还这么客气了。”无论别人知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至少教养维持住了,父母还是很满意的,他们像是已经面对面了般热切地围着火炉谈着,夏云塘却觉得连着脚底都冰凉,无意识地捂着胃就回到了房间。
半晌后许潋轻手轻脚地走向他的房间,敲门问他怎么了,夏云塘半天没声,许潋也不顾着什么就推开门,看见他又坐在书柜旁,翻着那几本书。
泪水一直挂在脸上往下流,滴在泛黄的纸上。
许潋赶忙走近夏云塘,先是给他道歉,说半天没听见他回应自己才进来了,怎么哭了?
夏云塘眨了眨眼,泪水又豆大地掉下来,啪嗒、啪嗒降落在纸面上,被吸收,然后晕开。许潋觉得面前的儿子就像这几滴泪,像一个小湖泊,从不知什么时候就看不懂他。
“妈妈,我难受。”
夏云塘久违地用了这个称呼,难受得许潋觉得有什么头发丝一样的东西勒住了自己的心脏,“阿灼、阿灼?怎么了?你给妈妈说说。”
夏云塘却好像刚刚那一瞬只是回了个神,此时又失去生机,固执地翻着书,一页又一页过去,房间里只有许潋焦急的问候和书页带过空气的凛冽声。他一只手捂住眼睛,像是想堵住眼睛,堵住源泉,一只手抹掉书上的泪水,顷刻间湖泊群又变成平地,只是一群还未恢复完毕的软软的土壤。
他吸了吸鼻子,“我不想回A市了。我想转学。”
简泉太影响我了。
“我想去那所军事化管理学校,高中了,我想再冲一冲。”
那里管得那么紧,我应该就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他了吧。
-
来到这里后他发现这当然不可能,不过确实比之前忙了很多,他好像体会到了简泉从小的补习班模式。这里做错了什么事都会有相应的惩罚,只可惜他们管不住我的脑子,夏云塘想。
他倒是真想让谁来管管,有惩罚也好,说不定也是一种脱敏治疗。
但每当有这种想法他便会痛苦地闭上眼睛,因为他和简泉的羁绊似乎已经做不到被轻易斩断。
那年春节后父母从A市回来给了他一封信,是简泉写给他托他们带过来的。
信里先是写了得知他那时打来电话自己不在的遗憾,又给他分享了很多那学期他身边发生的事。
“好奇怪,其实这些事说来也确实挺搞笑的,但我却没办法和别人感同身受。我想如果是你的话,你觉得好玩的事我至少会百分之八十也觉得好玩。”
确实好奇怪,因为夏云塘觉得简泉写的这段话好像也适用于自己。
他通过简泉的文字,能够想象出如果自己也在现场会是什么感受,但比起这些有趣的事,能和简泉“共感”似乎更有意思。
他在最后难得直白,“夏云塘,我都快忘了你的那片胎记长什么样了,什么时候能再看一下,让我摸摸。”
“……算了,我是说我好想你。”
“还有记得穿秋衣。H市更靠北,现在应该很冷了吧,不要只穿一件卫衣了。”
夏云塘确认了简泉是位神医。他一直觉得自己似乎没有泪腺,但简泉这个人,好像一与他相关,夏云塘就会拥有什么能力,或者说,恢复简泉在他身边时的状态。
他哭了。
那天许潋离开房间后他好像冷静了一些,又或者是泪被哭完,他有些晕了,就靠在床边,想,原来小泉这些年找到了一个还不错的朋友啊。
真好。
这个词冒出来后他就蜷缩在一起,他觉得内心有两个小人在挣扎。
“其实一点也不好,小泉如果真的交上别人了,我又算什么呢?”
“但是我不想让他一个人。”
很狼狈、很痛苦。
可他不愿意把这种词用在和简泉有关的任何一点上。于是他尽可能地将这些归咎到自己身上。
他更想让简泉安心,于是给他写了回信,告诉他自己转学了,可能通过书信来往会维持频率,简泉说好,明白了。
于是每月的一段时间夏云塘便会在学校门口门卫大爷那里收到一沓信,有时还会带些小零食,更有次直接收到了一套秋衣。那天他和一个自己讲过题的同学在路上遇见了对方还没忍住问,夏哥,这次考好了这么高兴啊?
夏云塘不理解他就又说,“你这表情高兴得跟打了胜仗似的。”
-
冷风又是吹得夏云塘一激灵,他蹲得腿有些麻,站起来还得扶着墙慢慢动,额头贴在背后的瓷砖上,那里被自己护得暖暖的。
夏云塘轻手轻脚地爬进被窝,打开小灯从专门收信地小盒子里取出简泉上月寄来的信,他寄了五封,距离下次收到信还有十几天,夏云塘没舍得一次性看完,估摸着时间慢慢看。
信里最后又是简泉督促他记得穿秋衣,这是第三封了。夏云塘想起自己站在阳台那么久,忽的觉得背后发凉,仔仔细细把信又收拾好就赶紧闭上眼睛睡了,心里还念叨着小泉我明早起来一定会取压箱底的秋衣的。
第二天果不其然发烧了,被接到家里后汇报了成绩作为筹码拿到了三十分钟手机使用权,看了下时间,十点半后准时给简泉打过去视频通话,连声音都黏糊,“小泉,我发烧了好难受啊。”
“……吃药了没?”
“吃了还是难受。”夏云塘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此时蔫蔫的,“你怎么不说,你都这么难受了不好好睡还给我打电话干嘛啊?”
简泉叹了口气,表情忧愁得格外明显,大拇指不停地按着笔帽,另一只食指揉着眉心,半晌把手机立住后,把头慢慢埋进胳膊里,发出闷闷的声音,“因为我也想你。”
^
小泉:「你说不要看电影,我准备预习下看书了。」
下雨天:「好吧好学生大人。」
下雨天:「黄豆滴泪emoji」
下雨天:「可以知道下你看到哪了吗?」
小泉:「不太方便,等我看完会告诉你的。」
下雨天:「好狠的心(红心破碎emoji)」
小泉:「摸摸头emoji」
小泉:「我比较好奇的是,你为什么会看这部电影,方便告诉我吗?」
夏云塘眨巴眨巴眼,想起当时是个什么情况,然后打字回他。
下雨天:「有次我当时的同桌去查违禁品的时候查到了一堆小说,就有这本书。有次课间这堆书被人打闹撞掉了,我帮忙捡时看见这本书里有书签掉了,瞥了一眼觉得画面还挺好看就记住了。」
下雨天:「那时我挺烦的,想着看点什么舒缓一下,但书已经被交给老师了,那个画面在我脑子里散不去,就请了个假回家去搜准备看,没想到还有电影,觉得看起来会相对方便一点,就先看的电影,书是后面补的。」
下雨天:「还挺莫名其妙的,但就是……」
小泉:「那时为什么烦呢?」
下雨天:「那种事的话,早忘了啊。」
那边半天没回复,手机再响起时夏云塘捞起来看了一眼,噗嗤地笑了出声。
小泉:「摸摸小狗.jpg」
他的身边敞开着那本书,可他半天读不进去,书签是用简泉的某封信,夏云塘记得很清楚,那封信里写道:
“阿灼,这么说可能你会有些不敢相信,但我竟然在这个关头找到了一点有趣的事,看电影。”
“因为上次和你提到的同学告诉我他看了部电影,我听了他讲的故事剧情后,觉得很不错很有意思就回家看了。希望你也能找到自己的兴趣。”
大概只有像个神经病一样疯狂地想你了。
他还因为上次简泉说出的那句“我也想你”而感到心脏狂跳不止,这人就又带来他现在身边人的消息,夏云塘烦躁到想把学校烧了。
不过看完后他倒是对分别那一段颇有感触,总是走神想到那年十二岁。
他抑制住想要联系简泉的冲动,觉得心里有一个种子发了芽在成长,但没有破土,土壤因为枝叶的拨动而燥乱,让夏云塘心里很是不舒服。直到现在他也没弄清那是什么。
今晚的月光很皎洁,月亮明净地挂在天上,夏云塘又想起自己故意吹风想请假回家的那晚,他笑了笑,身子也颤了一下,随即立刻起身准备去取秋衣。
毕竟现在小泉就在他随时可以去的地方。
夏云塘的手碰上那本书,不知怎的亮到了第四章,那一处的书签是简泉给他的第一封信。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那行标题,窗外的月亮和简泉的脸又在脑海中浮现,心脏跳得愈发聒噪。他用手指轻抚过简泉信上的最后一段话,心里念叨着,低下头直到轻点着那几个大字,直到无法承受那喷涌的情绪才细语出声。
“魂牵梦萦、魂牵梦萦。”
夏云塘那里恶心是因为病发……(弱弱解释)
下雨天:小泉逗我比逗狗还容易。
卡卡卡卡了一个多月,意识流过一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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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匮乏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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