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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登堂入室,指日可待 ...


  •   和曲左岭通完电话后,徐守己又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徐父担忧地走到了徐守己的身边:“情况怎么样?没人受伤吧?”
      “没有爸,就是家里的门没了。”徐守己点开曲左岭的视频,给徐父看。
      “幸亏你不在家。”看着站在身边的儿子,心有余悸:“是你妈妈在保佑你。”
      “感谢妈!”徐守己双手合十,配合着徐父演出。
      “是谁在帮你处理事情呢?需不需要叫小马去帮忙?”徐父问。
      “不用,我喊了朋友帮忙,他已经把东西帮我收好了。”提起曲左岭,徐守己的声音格外温柔些。
      “男朋友?”徐守己的态度勾起了徐父的好奇。
      “准男友。”徐守己嘿嘿一笑。
      “挺好的,那边是凌晨吧?辛苦孩子了。”徐父算了算时差,有些感慨,瞥了眼徐守己:“定了就带回家见见。”
      徐父在这一点上相当开明。当时还和李明轩在一起时,徐父徐母都见过李明轩,虽然明面没说什么,但是李明轩走后徐父便断言,李明轩是个好孩子,但是他感觉两人走不长。果不其然,没到半年,两人便分开了。
      后来徐母离世,徐守己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太走的出来,徐父知道徐守己身边一直有个人,但是徐守己却一直否认两人的关系,徐父就知道儿子对感情很负责任,如果不想有进一步发展,就不会跟家里报备。
      最近徐守己周末不常回家,一问就说有事儿,徐父就知道有情况,果不其然,让他试探出了端倪。
      孩子有了新恋情,徐父还是很开心的。他不介意对方是男是女,他只是担心徐守己身边无人陪伴。年纪大的人,看中的重来不是感情,而是是否能长久的陪伴对方。
      “儿子努力!”徐守己知道徐父想探听自己的情感状况,也不介意透露。
      因为房子的事儿,徐守己缩短了假期的时间,提前回国了。他不喜欢搞惊喜,早早就告诉给了曲左岭自己回国的消息。
      T市机场,晚上十点半。
      徐守己在接机大厅里看到了等待自己的曲左岭。
      “想不想我?”徐守己几天没看到曲左岭,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兴奋的不行,恨不得拿 502 把两人粘在一起。
      “诶!注意距离!”曲左岭伸手阻止,徐守己只能作罢:“这才几天没见,至于么?”
      “当然!”徐守己有些贪恋的看着曲左岭执拗不肯看向自己的侧脸:“没我的日子,你不无聊吗?”
      “多亏了你,这几天过的有趣的很!”曲左岭白了他一眼。
      徐守己暗笑,这当然是他故意的。临行前他把曲左岭的电话留给林大叔,本意其实是想让林大叔没事儿打电话麻烦麻烦他,没想到林大叔这个麻烦,大到把他家都给炸了。
      “辛苦了!”徐守己由衷的感谢曲左岭。知道曲左岭会帮忙是一回事,真正得到他的帮助,心里收获的感动依旧不少。
      “收费的!”曲左岭伸出手,向徐守己要钱。
      “所有的,都在这儿了。”徐守己毫不犹豫,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他。
      曲左岭愣了一下,转身离开,只剩一句倔强地怒骂在空气中飘荡:“神经病!”
      本来以为两人要坐地铁或叫网约车,但是徐守己却跟着曲左岭一路走到了地下车库,看着曲左岭对着崭新的稻米 527(一款主打经济车型的汽车品牌)掏出车钥匙,徐守己惊讶了:“买车了?”
      曲左岭给了徐守己一个不然呢的眼神,没有回话,径自走向驾驶座。
      对于曲左岭没有车这件事,徐守己一直很理解。车对于一个人来说除了提供便捷之外,其实还有一个隐藏属性,它跟归属感有关。一个人只有对一个城市有了长期定居的打算,才会开始规划房子和车子的问题。曲左岭大学毕业就在 B 市工作,十年了都没有买一辆车代步,其实侧面说明他对于 B 市并没有归属感。
      坐在车里,两人都没有说话,曲左岭准备开车出发,看到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徐守己,一脸奇怪:“看什么呢?”
      “第一次看你开车,感觉好新鲜!”徐守己高兴的咧嘴笑,随即拿出手机,对着曲左岭又是一顿猛拍。
      “不是第一次吧!”曲左岭不太熟练地拐了个弯,眼睛紧紧地盯着前方:“去你表哥家那回,我不是也开车了吗?”
      “那回我喝醉了,不算!”徐守己还在拍个不停:“再说,上回开的是我的,这回是你的。”
      “飞了那么长时间,你不累吗?消停会儿吧!”曲左岭被拍的害羞了,一只手按下了徐守己的手机,手自然的碰到了徐守己的手。
      徐守己没有抑制住冲动,快速地抓住了他的手,在他炸毛前又松开,感慨道:“看来以后得长期留在 T 市,不能总离开!”
      “为什么?”曲左岭没有追究徐守己暗戳戳的行为,反倒好奇徐守己的话。
      “这刚出去几天啊!车都买了!”徐守己说到此处,情绪里装上了恰到好处的埋怨和撒娇:“说不定下回出去回来,你就跟别人跑了。”
      曲左岭的脸立刻红了起来,似乎是为了消散那可疑的害羞,曲左岭打开了他那一侧的车窗。徐守己就这么看着他的侧脸,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车已经停在了曲左岭家的地下车库。
      “几点了?”徐守己伸了个懒腰,看到一旁的曲左岭在抱着电脑工作。
      “快 12 点了。”曲左岭合上电脑,解了安全带:“走吧!回家!”
      徐守己一愣,没有纠正曲左岭的话,默默地解安全带,拿行李,跟上曲左岭的步伐。
      “饿了!”进了电梯,徐守己默默地凑到曲左岭的身边小声说。
      “回家吃。”曲左岭刷电梯卡,按楼层,丝毫没有察觉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傻子才会提醒你!】
      徐守己低着头暗暗的笑着。对于曲左岭下意识把自己划到他的世界这件事,他不打算戳破。如果此刻他不解风情的戳破曲左岭无心的话,徐守己今晚肯定连家门都进不去,只能‘露宿街头’了。
      进了家门,徐守己一眼就看到了餐桌上摆的食材。
      “吃火锅?”徐守己惊喜,吃了几天的 X国菜,嘴里此刻确实很寡淡。
      “嗯,方便!”曲左岭点头,开始围着饭桌忙活。
      徐守己摆放好行李,看着曲左岭忙碌的身影,觉得分外温馨。当年徐母还在的时候,也是这么细心地替徐父张罗。在默默地付出、口是心非这一点上,曲左岭和徐母分外的相似。
      “来吃吧!”曲左岭看向徐守己,疑惑地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想起我妈了。”徐守己眼睛有些湿润,其实思念的情绪只是一闪而逝,但是他不会放过刷亲密度的任何机会。
      曲左岭的眼神果然柔和下来,走到了徐守己的身边:“阿姨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妈…她很内敛,对谁都温温柔柔的,其实是个特别有脾气的人。”讲起徐母,徐守己真的有点难过:“她把所有的坏情绪都收起来自己消化,总是希望自己能够给人带去温暖…也因为这样,大家都以为她很快乐,把她当作垃圾桶一样倾倒自己的情绪。导致她其实心里很痛苦。”
      曲左岭把手轻轻地搭在了自己的肩上。徐守己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收不住,落下泪来:“其实我想过很多次,我妈最后得抑郁症,是不是因为…我…”
      曲左岭沉默,微微叹了口气。徐守己说不下去,抱住了曲左岭,脑袋贴着曲左岭的胸膛。哭了一阵,徐守己才从曲左岭的怀抱里抽离。
      “吃饭吧!我饿了…”徐守己摸着咕咕叫的肚子,火锅的香气充盈在空气中,勾引着他。
      吃完饭,徐守己看着收拾碗筷的曲左岭,欲言又止:“那个…”
      “还不去洗澡?”曲左岭横了他一眼,转身去洗碗。
      徐守己得了令,开心的洗澡去了。
      浴室里,徐守己哼着歌。曲左岭不是一个难懂的人,就如同得知了通关密码一样,这场游戏,徐守己自认已经立于不败之地。通关不是他的目的,他想要的,是 SSS 完美通关。
      熟悉的沙发,枕头和被子已经整整齐齐摆放好。曲左岭正在看电视,见徐守己出来,又是赤裸着上身,微微垂下了眼睑。徐守己打开行李箱想掏衣服,左闻右闻没有一件满意的。
      “怎么了?”曲左岭快速地瞥了眼徐守己,把眼睛又挪回电视上,问道。
      “总觉得衣服有一股怪味。”徐守己嫌弃地把衣服扔进了行李箱,他知道曲左岭不可能让自己光着身子,却还是贱兮兮地说:“要不我就这么光着吧?”
      “别!”曲左岭立刻站起身,往卧室走:“我去给你拿衣服,你把行李箱的衣服都放洗衣机里洗了吧!”
      “好嘞!”徐守己得令,把衣服一股脑地都抱起来,进卧室往阳台走。
      卧室里正在给徐守己拿衣服的曲左岭看到他,立刻把手中的衣服往床上一扔,迎了上来:“你不会打算全放进洗衣机里吧?”
      “啊?不然呢?”徐守己故作无知。
      “浅色和深色是不能放在一起洗的。你去把衣服穿上,这些给我吧!”曲左岭接过衣服,边往阳台走边摘着衣服。
      徐守己奸计得逞,拿起了床上的衣服。衣服很新,风格也和曲左岭平时穿的不一样,尺码也比平时大一号。
      【这是给我买的。】
      这是一个肯定的答案。徐守己觉得很诧异,自己离开不过几天,曲左岭的变化虽然在细微处,与他而言,却十分明显。
      穿好衣服,徐守己往阳台走,阳台上,摆着几个收纳箱,是他在瑞平小区那个家的遗留物。此刻的曲左岭正在往洗衣机里塞衣服,放洗衣凝珠。
      【他肯定看过了。】
      徐守己打开一个收纳箱,里头是自己的电子产品等等,看着都是书桌里的东西。看着那个年记本,徐守己偷偷笑了笑,到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年记本记录的是他的心情,但是也写了不少跟曲左岭有关的事情,写的时候徐守己曾动过心思,或许有一天可以让曲左岭偷偷发现,感动一下,说不定可以给自己换取点‘福利’。
      【电动车炸的可太好了。】
      “你,你没看过吧?”徐守己心里乐开花,表面却做出一副害羞又慌乱的模样。
      “我,我又没有偷窥癖!”曲左岭调好洗衣机回头,看到徐守己手里的本子,脸上不自然了起来。
      “我相信你不会的。”徐守己此刻一副完全信任的模样,在拿捏曲左岭的这一件事上,徐守己已经驾轻就熟了。
      “我去洗澡了!”曲左岭快步离开,半秒都没有停留。
      “快去吧!剩下的衣服我来弄,你明天还得上班吧?”徐守己留在阳台,摆弄着自己的东西。
      “我明天请假了。”曲左岭在卧室换洗的衣物,听到徐守己的话后回答:“我帮你看了几个离单位近的房子,明天带你去看看。”
      “我能…留下来吗?”徐守己摆弄东西的手停了下来,背对着曲左岭,声音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今晚可以!”曲左岭那头沉默了半晌,才闷声说了一句。
      语气是不容置疑的语气,但徐守己听出了他的色令内荏。
      他并不气馁。因为能否留下,不取决于他装的够不够可怜,而取决于曲左岭的心够不够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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