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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一场大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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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夏天今年比往常来的要晚,出其不意的升温让很多人都没来得及脱下长袖,灼烈的阳光照到人身上似火中烧。操场上有很多光着膀子的少年在打篮球,不时传来胜利的欢呼,失败的懊恼,以及互相打趣的笑声。
乐英也在打球,汗水顺着他白皙的脖颈向下滴落,带着汗水的碎发散在额前,性感又富有朝气。
“王猛,你看你打的球,屁也不是。”乐英一边擦汗一边抱怨道。
“那确实是比不过您乐哥啦,要不然您还是个人战吧”
“你他……”
“乐乐,喝水。”成一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并把他的那个妈字堵了回去,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乐英拿起就仰头咕咚咕咚的大口喝起来,喉结上下滚动,一些水滴从嘴角流下来,成一在旁边直直地盯着他,喉咙一紧,看着他鲜红的嘴唇只觉十分诱人。
“乐哥,你给成一留点,他目光炯炯地盯着你的水,我看啊快馋死了。”
乐英把水还给成一,冲王猛那个嘴欠的翻了个白眼,他盯的是水吗,明明是我。
两人在一起的事没有告诉任何人,别人只认为他们是很好的哥们,却不知道,他们早就是变了味的兄弟情。
“我今天晚上不上晚自习了,家里有点事,下课要回家,帮我跟班长请个假。”乐英说道。
“好,001保证完成任务!”成一一边为他擦头发一边回答道。
“你是001…”乐英想了想,“那我就是111。”他踮起脚尖,将胳膊放在成一的肩上圈住他,抬头眯着眼睛对他说。
“不,你是000。”成一看着这样的乐英,更想亲他了。
毫不意外,成一又挨了一脚。
下课后,乐英去饭馆吃了顿饭忘记了时间,出来后天已经黑了并且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也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路上已经不见了人影。
走在饭馆所在的那条小巷子,冷清清的氛围让乐英感到一丝不安。
正走着,从巷子的拐角突然出现五、六个戴着耳钉嘴钉,纹着大片纹身还带着棒子刀子的社会男。
乐英顿时警铃大作,直觉告诉他这些人是冲他来的。
为首的站出来,一脸猥琐样地看着他,上下打量还不停地舔嘴唇,对乐英说道:“几天前看到你和一个高个子在亲嘴…”顿了一下,走近乐英继续说,“你是gay吧。”
乐英只是死死盯着他,不说话。
猥琐男又走近了一步,低着头对他说:“既然你喜欢男人,我觉得我也行,哎呀,这几天可把老子馋坏了,终于让我等到这个机会了,你看看你,细皮嫩肉的…”说着就要上手摸他。
乐英一把拍掉他的手,恶狠狠地瞪着他,“你,给 我滚。”
猥琐男笑了,他的手下跟他一块笑,一个个看笑话一样看着乐英,这让乐英很反胃。
“给我摁住他。”
猥琐男一下令,其他人七手八脚地围住乐英,很快就把他摁在了地上,开始扒他的衣服。乐英刚才也想过逃跑,可是这个巷子后面是个死胡同,他不能确定自己能不能翻墙逃走。
现在纵使他挣扎地再厉害,也敌不过这么多大力的,正在报警的手机也被他们踩了个稀碎。看着自己一件一件被撕坏的衣服,他只觉得自己完了,连反抗的想法都不再有。毫无血色的脸上还有一双无神的眼睛,任由雨水肆意地拍打在脸上。
大不了去死吧,乐英这样想着。
“你们快住手!”一个女生突然冲出来,扭过头不去看这惨烈的一幕,“老师和警察马上就到了,我劝你们快点跑!”
那几个社会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面相觑,为首的刚要说不用怕她,连这女生一块上,突然从她身后冲出来两个男生,其中一个男生上来就冲他命根一脚。
而后传来警笛的声音,为首的忍着疼痛和其他人落荒而逃。
成一赶来的时候看到心如死灰、被扒光了的乐英躺在地上,雨水拍打在他的脸上显得十分憔悴,心中只觉像被揪住了那样疼。
便立刻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套在乐英身上,紧紧地抱住他。
“没事了乐乐,都结束了,没事了,已经过去了,你没事了,没事了……”
一时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乐英也觉得确实已经都过去了,可他就是觉得好恶心,自己身上好脏,眼泪也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
成一只是不停地对他说没事了,他努力把乐英抱得更紧,可是还是能感受到他身体剧烈的颤抖。成一一点一点亲掉他的泪水,希望能给他一点安慰。
成一的兄弟不忍心看,一直对那名拔刀相助的女生道谢。
原来女生逃课出来这里上网,看到这一幕立刻跑回去报告老师同时报了警,成一和他兄弟正巧在办公室,一听到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后来警察也赶到现场,将乐英带回去做了笔录,便放他们走了,至于有没有找到那几个混混就不得而知了。
因为后来乐英全家搬到了国外,其实也不是因为那件事,毕竟那天乐英回家也是因为出国的事,不过乐英的爸妈觉得这件事对他带来的伤害不小,便带他去进行心理治疗。
乐英出国后断掉了与所有人的联系,包括成一。他在国外也无法完全放下那件事,但他一走就是六年。六年之后,乐英一家回国,他和成一才又相遇,在一起了。
乐英拿出家里的钱为他的创业提供资金,把他介绍给自己的爸爸妈妈,两人还在国外领了证。在一起三年,经过时间的推移,成一渐渐地不耐烦,聊天越来越少,回家的次数也同样如此。他有一段时间要处理他表妹的葬礼,每天都顶着熊猫眼还到处大发雷霆,而乐英也为他发小的失踪焦头烂额、两人便渐行渐远……
醉酒的乐英躺在床上,意识逐渐模糊,回想着曾经和成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突然觉得好不真实,一切那么遥远,他伸出手想要抓住那点仅剩的温存,却终究是回不去了。
眼前的景象一点一点变得混乱,乐英慢慢合上双眼。“可能是快死了吧。”他这样想着……
在最后的意识消散之前,他感觉到有人抱着他急速地移动,不停地喊着:“乐英!乐英!醒醒!坚持住!乐英!……我错了乐乐,乐乐!乐乐!不要死!不要……”好像还哭了。
幻觉吧,成一怎么会回来呢。乐英想伸手去摸摸那个幻觉的他,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最后,真的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