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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从未改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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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抽一根。”
凌寻思抬眼看着一旁的两人，柳江衡皱了皱眉，在他眼里看到了想单独谈谈的想法，可睡着的柳姨身边不能没有别人。
“去吧，我在这儿看着。”
身后的祁卓礼轻轻捏着他的脖颈，他点了点头跟着凌寻思去了抽烟区。
浓重的烟味让柳江衡有些烦躁，吸烟区混杂着各种信息素，无疑让他还处于治疗期的身体更加不适，而他那位姨夫似乎沉浸在尼古丁里并未察觉。
“你小姨怀孕了有四个月了，这不是一个人流的好时机，医生说非要这样做以后身体可能留下病根。”
“她说你是个恶心的男人。”
这是他听到的，想知道才结婚不到半年，怎么说都应该算是新婚期，为什么她会这样评价她的丈夫。
“呵……”
男人苦笑一声，长长吸了一口气后缓慢吐出白烟，柳江衡抓了抓自己后脖子的皮肤，那里刺刺麻麻很不舒服，想要祁卓礼……
“因为她并不打算要小孩，而我让她成为了一位准妈妈，她恨我。”
“激素让她情绪不稳定，喜怒无常，身材变样让她觉得镜子里的人是个怪物，不再是风华正茂的柳絮清。”
柳江衡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毕竟在今天第一次见到柳絮清，那个形象他是有些许震惊的。
可他印象中，怀孕中的人，不管是男还是女，都应该是充满幸福，而不是那种撕心裂肺的。
知道原因后，他问了句“如果小姨不要这个小孩，你们还能继续在一起吗？”
“不能！”
凌寻思回复得也很肯定，没有一丝犹豫，柳江衡便转身离开了吸烟区，户外的凉风吹散了刺鼻的烟味，冰凉的空气让鼻子有些痒痒的想打喷嚏。
回到了留观，柳絮清已经醒了，坐在那儿喝粥，祁卓礼站在一旁表情淡淡的，久违的一幕让柳江衡想起了小时候，柳絮清抓着祁卓礼的手在院子里的画面。
“你就是个没教养的家伙，赖在我哥家想成为柳家第二个孩子？我告诉你没可能，江衡才是亲生的，你爸在隔壁，快滚过去。”
“我没想过取代江衡的位置！”
“放屁，你那个谄媚的样子我一眼就看透了。”
那时候的柳絮清年轻漂亮，像一朵娇艳的玫瑰，嘴巴却带着刺伤害着一个小孩，当时的他做了什么？
柳江衡认真回想了一下，好像是……
把手里拿着的两杯果汁倒在了柳絮清的身上，然后把高他半个头的祁卓礼挡在身后红着眼眶对着他小姨怒吼道“不许欺负哥哥！”
时隔多年，已经长大的他们，再次来到了柳絮清面前，意气风发的他们依旧充满朝气，而年轻漂亮的她却变得枯萎落败。
“小姨……”
柳江衡上前和祁卓礼肩并肩，挡在身侧的手偷偷勾着他的尾指抓了抓，对方用力回抓住他的整个手掌。
“江衡，刚刚小姨失控了，对不起。”
注射镇定剂后的柳絮清神情淡漠，那些药物抹去了她的情绪，让她声音都变得疲倦冷漠。
“姨，我爸可能要晚点才……”
“江衡，你和这小子搞上了？”
柳絮清突然抬起头望着她，原本还无力眼神突然变得像猎鹰一样锐利，她说“牵手也不分场合，嘴巴都被亲破皮了也不知道遮挡！”
“怎么？还没领证就打算搞出个小孩，像小姨这样成为一个怪物？哈哈哈哈，祁家的种就是贱…”
“闭嘴！”
柳江衡打断了她侮辱性的词语，柳絮清继续哈哈笑着，“男性omega怀孕你以为就跟女人一样简单？你要打好多针水来维持体内激素水平，到时候你还会像个不男不女xiong部二次发育来哺乳小孩，江衡，醒醒。”
“你生个小孩会要了你半条命，祁连渝他们是变态，两个Alpha还要违逆人道，搞体外机器培育下一代，你不能被他洗脑了……江衡，听到了吗？”
柳絮清的表情狰狞，但是更让人震惊的是她爆出了一个他从来不知道的事情。
两个alpha怎么孕育生命？
身后的祁卓礼眼里似乎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藏在衣袖里面的手臂青筋爆起。
“你在说什么，小姨，你……我去叫医生给你看看。”
柳江衡想要制止她的疯言疯语，刘絮清这些话像一把刀子无形地伤害他的爱人。
“没有胡说，小衡，你信我，不要怀孕，不要听信那些甜言蜜语，都是假的，祁连渝会死，会有信息素干涸症，就是因为他身上携带这个因子，以后祁卓礼也会变成这样！”
“这是基因带着的肮脏血统，谢治延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不会的，不会的，哈哈哈，小衡，快醒醒吧，以后被家暴的人是你，是你啊。”
柳絮清的话像个恶毒的女巫咒语，让年轻的柳江衡脑袋嗡嗡地疼，大脑甚至不能快速反应过来，苍白的脸色看着祁卓礼，对方的眼神和他对视着，然后缓慢转身离开。
看到祁卓礼的离开，柳江衡才反应过来，立刻转身追了出去，出去门口正好碰上了匆匆赶来的柳洲序和谢治延。
“江衡，你小姨怎样？”
手臂被抓住打断了向前的步伐，他皱了皱眉把手臂抽回，冷眼地回应“爸，以后我没有这个小姨。”谢治延刚想开口责骂他的没礼貌时，他又说“爸，父亲，我要和你们说一件事。”
“我和祁卓礼在一起了，各种意义上的。”
严肃地神情没有半点玩笑意，谢治延和柳洲序都是愣在原地，柳江衡也没有等他们回应，转身就跑出医院寻找他哥。
他叫了一辆车一路给祁卓礼打电话，对方都没有接，回到出租屋推开门，在客厅趴着的泰迪被他吓得只跳起来汪汪叫了几句，他喘着气脱掉鞋子喊了句“祁卓礼！”
没人回应，他跑去房间推开门，空荡得床上整洁干净，被子是早上祁卓礼叠好的样子没被动过，他坐在地上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他哥了……
【回我电话，快点，别让我担心！】
【哥，回我电话，不要一个人呆着，你还有我！】
【祁卓礼，祁卓礼，祁卓礼。】
接连几条信息发过去对方都没有读取，说明他没有拿手机又或者刻意不点开他的信息……
泰迪跑过来供他的腿，乖巧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摸起它的毛发，还是小狗可爱，祁卓礼讨厌死了……
一秒后，他就想哥哥不是很讨厌……哥哥只是受伤了……
“哥……”
祁卓礼不听他的电话，柳江衡也没有听谢治延发过来的通话，他现在不想解释任何事，只想抱着祁卓礼然后狠狠亲他，把他锁起来不让他乱跑到失联状态。
他给顺俞打了电话，对方说今天休息日，祁卓礼没有找过他，还说了几家平日里祁卓礼可能会去的运动馆。
有些新的线索，柳江衡就立刻站了起来去运动馆，运动场所并不适合现在的他踏入，信息素不稳定时，其他Alpha的信息素都会让他腺体处于一种应激状态。
为了安全起见，柳江衡出门前给自己注射了抑制剂，但是踏入运动馆内，他身体还是出现了轻微的不适，鼻尖闻到各种信息素，恶心难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