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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巧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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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郭嘉都没等他上学,放学也自然不会等,这边下课铃一响,贾诩就看到郭嘉拎着包走了。
贾诩收回视线继续看题,他前段时间买了新题,比以前的更上一个难度,每一道题都要花时间还有精力琢磨。数学短板没办法,只能多刷多练多总结。
贾诩又在演草纸上算了一遍,十几分钟过去了依旧得不到结果,他拿着卷子下意识地想问郭嘉,看到空荡荡的座位后才想起,郭嘉已经不是他同桌了,也已经走了。
算了,就这样吧。
贾诩心里闷闷的,也没什么心情呆了,将作业还有真题收拾好便走了。
将班门落锁,贾诩转身便看到荀彧朝自己走来。
“怎么走那么晚?”荀彧立在他的面前,问道。
“做了会儿题。”贾诩见他也是刚出来,问:“你怎么才出来?”
“今天轮到我值日,刚结束。”
“这样啊。”
“一起走吧。”
贾诩犹豫着,半响后点了点头,“走吧。”
过去这么久,郭嘉肯定已经到公交站台了,肯定是不会遇到的。而且,他跟荀彧也不算顺路,最多到校门口就相向而行了。
然而,墨菲定律真是随时都在应验。
两人刚走出学校,贾诩就远远望见郭嘉背着包站在一个小摊旁,看样子是在排队买东西,但实际上没什么人,贾诩莫名的有些心虚,尤其旁边站的是荀彧,更心虚了,两人昨天吵架的根源就是旁边这个人,这要是再被郭嘉看到,那岂不是真就印证了他那句“以后跟他一起回家得了”。
不等贾诩往旁边挪动,郭嘉就抬头,隔着人群与他对视,那眼神实在冷厉,贾诩从没看到过,一时心头涌上说不来的情绪。
“那个荀彧,我先走了。”
贾诩匆匆跟荀彧告别,朝着郭嘉那边快步走去,他能解释一点儿的,他们只是顺路了一段,没有约好。
两人以前经常吵架,但贾诩有预感,这次很严重。
郭嘉并没有等他的意思,在贾诩动的那一刻,郭嘉转身走了,留给他一个坚决的背影。
“……”
贾诩顿下脚步,目送郭嘉走远。
什么意思啊……
他这是在故意躲着他吗?
贾诩忽觉喉间涩的厉害,不等算了!不想听解释算了!谁稀罕跟你说这些没用的!
——
后来贾诩发现,郭嘉已经不是故意躲着他,是想彻底远离他。那天他的嘴像是被开过光一样,说的话都在慢慢应验。
贾诩有在适应一个人上下学、一个人吃午餐。
他一个人坐在公交车上,塞着耳机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树叶枯黄,风一吹起,便迅速脱离枝干,飘落在地。
你看,只要它想走,根本不需要刻意的等待时机。
周杰伦的《蒲公英的约定》还在耳机里唱着:
「而我已经分不清,
你是友情,
还是错过的爱情。」
贾诩长吁一口气,头靠着玻璃窗,心想,就这样吧。
每周的周考还在正常进行,第三周的考试成绩出来后,不等贾诩皱眉,生物老师先掏出急速救心丸了。
贾诩去办公室搬作业,生物老师坐在办公椅上盯着成绩单神情复杂,见贾诩要走,她把人叫住了,把成绩单递给了贾诩,在怀疑人生之前先怀疑了自己,“我教的这么差劲吗?还是说课真的枯燥无味?”
贾诩不止一次见生物老师这个表情了,今天更是心如死灰。他接过成绩单一看,果然,同前两次周考成绩一样,郭嘉在班里的成绩还是十一名,年级排名更不用说了,八十七名,再看单科成绩,其他科稳定发挥,就是生物……十几分。
满分九十的成绩他考十几分。
贾诩现在已经波澜不惊了,心里默默安慰老师,不是你的原因,是他看不惯我的原因。
生物老师把郭嘉的卷子抽出来给他看,贾诩简单的看了下,选择题是流畅的ABCD……EF?选择题几个选项不用说了吧?再看填空题,0和1交替使用,这已经很过分了,更过分的还有,后面的大题干脆不写了。
“课代表,你去把郭嘉叫过来,我跟他谈谈。”
贾诩拿着成绩单还有试卷,点头应下了,刚好,他现在也想跟郭嘉谈谈。
从郭嘉掉排名开始,第一第二确实是他和荀彧轮着来了,他习惯性的先看郭嘉的名字,那次看成绩单,揉了好几次眼睛,他没看错,郭嘉根本不在前五,也不在前十,他干脆跑到十几名玩了,再看总排名:第一名:贾诩;第二名:荀彧。
贾诩不想说话了,而是抬头看郭嘉一眼,他身边围了几个人,看样子是问题的。
郭嘉身边什么时候有那么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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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从后门进教室,此时郭嘉旁边的位置坐着一位女生,前排也坐了两个同学,郭嘉在跟人讲题,在他那里,除了生物之外的所有科目,他都可以讲。
郭嘉讲的很细心,贾诩有一瞬的恍惚,他好像很久没听郭嘉讲题了。
女生听完后聊聊点头,示意自己懂了,然后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了。
郭嘉摁了下笔,随意瞥了眼身后的人,没有出声,直接趴在了桌子上。
“课代表?你这是等人还是找人?”
贾诩现在那里傻傻杵了一分钟,最后是从后门进的同学发问的。
贾诩回神,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我找人。”
“哦哦。”
他跟郭嘉已经很长时间没说过了话了,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选择将卷子卷成柱状,戳了戳郭嘉。
“……”
没动静,像是没感觉到一样。
贾诩又戳了一下。
“……”
还是没动静。
当贾诩想再戳他的时候,郭嘉的前桌看不下去了,直接拍了拍他的肩膀,“郭嘉,课代表找你,别睡了。”
郭嘉懒洋洋地直起身,打了个哈欠,“没听到。”
“你这入睡可真快。”
贾诩看了一眼他前桌,在教室说总觉得不方便,就把人叫出去了,“你出来一下。”
郭嘉跟着人出去了,两人面对面的站着。
贾诩把他的试卷递给他,直白地问:“郭嘉,你是故意的吧?”
郭嘉接过试卷,看了眼上面的答案,直白地回答:“我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
郭嘉又抽走他手里的成绩单,看着人还在第一的位置,笑道:“不错嘛,上次荀彧第一,这次轮到你了。唔……”郭嘉思考了下,“下次是该轮到他了吧?”
“郭嘉,你别扯其他的,这跟荀彧有什么关系?”贾诩听到他说这话又气又难受,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捏了一把,很疼。
为什么话题总扯不开荀彧?
“那对不起了,不小心说了你的朋友。”郭嘉后面四个字咬的很重,像是故意这样说给他听的。
“郭奉孝,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这是做什么?他是怎么做到精准插人心窝子的?
“我不能。”郭嘉敛起了虚假的笑。
“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吗?快要高考了你拿自己的成绩玩有意思吗?你就是因为我是生物课代表所以才故意考砸的是吧?你现在看我很不顺眼是吧?”贾诩咄咄逼问,眼睛也红了。
郭嘉盯着他的脸,很轻的滚了下喉结。
贾诩算他默认了,抽走他手里的成绩单还有卷子,又看了一眼后甩人脸上,“随便你吧郭奉孝,我他妈的一点儿也不想再理你了。”
贾诩回了教室,郭嘉沉默地站在走廊上,盯着地上的东西,直到上课铃响才弯腰捡起来。
郭嘉拿着东西回教室,坐在自己座位上盯着成绩单出神,他又把他惹生气了,不对……他一直都在惹他生气。
自习课还没开始十分钟,生物老师亲自请人去办公室了。她朝自己工位旁边的椅子扬了扬下巴,“你先坐。”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次性纸杯,去接了两杯水,一杯放在桌子上,另一杯递郭嘉手里。
郭嘉道了声谢后接过,水是热的,而非烫,不会让他触碰到就条件反射的收回手。
“郭嘉。”签字笔在手上转了几圈,最后摁在办公桌上,叫了声他的名字。
郭嘉抬头与她对视,生物老师是为四十多岁的女人,平常笑起来很和蔼,不似课上那么严厉。
“上上周考试是笔没油了,上周考试是太困睡过去了,这周你的理由是什么?”
郭嘉手摩挲着纸杯,没有说话。
她在把人叫来的时候就做好了他不回答的心理准备,继续说:“最近心情挺不好啊,是家里出了问题?”
郭嘉:“不是。”
“生物这门课其实不难的,凡事只有想与不想,不想做和做不到的道理你肯定理解的吧?”
郭嘉抿着唇,保持沉默。
“别人都在想进步,你为什么想退步?”
郭嘉舔了舔唇,说了句抱歉。
生物老师莞尔一笑,“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从前两名掉到十几名并且只在十一、十二徘徊,你还挺会控分。郭嘉,不管你是在跟自己怄气还是跟谁怄气,成绩、前途以及一段关系,是把握在你自己手里的。”
“你敷衍生物,或许你是真的不喜欢,如果因为某个人、某件事来发泄,当然你发泄的快乐,那好吧,毕竟我从事教育行业那么多年,什么样的学生都遇到过,我可以视而不见,因为教书也只是我的工作职责。但是呢,我想问,你发泄的快乐吗?”
快乐吗?郭嘉想着。
他不快乐。
他亲手推开他,又故意远离他,他一点也不快乐。
“高考还有些时间,没有绝对的死路,凡事都可以周旋,你可以慢慢考虑,但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良久,手摩挲纸杯的动作停止,郭嘉说道:“我知道了。”
生物老师喝了口水,“知道了就回去吧。”
郭嘉将纸杯放桌上,还没走几步就被生物老师叫住,“等等,你跟贾诩吵架了?”
郭嘉回头,没有说话,但脸色很难看。
“前几天他找我说不想当课代表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影响学习。”到底影响了谁的学习都心知肚明。
她点到为止,“算了,你回去上自习吧。”
郭嘉回到教室,眼睛盯着贾诩的位置,空的。
他同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小声说:“贾诩刚才出去了,我还看到他眼睛红了。”
洗手间-
水龙头一直哗哗淌着水,贾诩粗鲁地将脸上的水抹去,但眼眶涌出来的泪水开闸似的止不住,他又掬一捧水洗把脸。
可恶,为什么洗不干净。
郭奉孝太过分了!凭什么那个态度?
两手撑着盥洗台,泪水混着水珠顺着他的脸往下滑,他盯着某处走神。
郭奉孝现在连话都不好好说,什么叫做他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才不乐意管他呢!
鼻子发酸,贾诩抹了下眼,感到湿润后又洗了把脸。
隔壁传来一阵流水声后,一包卫生纸递了过来。贾诩瞥一眼,说了句“谢谢,不用。”
手没有收回,还保持着递的姿势,“你已经洗很久了。”
贾诩抬头,是荀彧。
他犹豫片刻后接过,吸了吸鼻子,让自己声音尽量平稳,“你怎么在这里?”
荀彧失笑道:“中午吃坏肚子了。”看着他通红的眼睛,小心翼翼地问:“心情不好吗?”
贾诩简单擦了下脸,“没。”
这是不想回答的意思,荀彧没再追问了。
立在外面的郭嘉看到那一幕,打好的腹稿在那一瞬间全部消失了,他往旁边挪了一下,无力地靠着墙,怅望着天边的晚霞。
郭嘉,你看,你眼中的十几年就是不过如此,总会有人能轻而易举地取代你的位置。
——
吃晚饭的时候,贾母盯着自家儿子沉默地挑着盘子里的鱼刺,满打满算也有十五分钟了。
贾母放下筷子,撑着下巴看他继续动作。
又过了五分钟,鱼刺挑完了,贾诩放下筷子,说:“我吃饱了。”
贾母:“吃饱了跟妈妈聊会儿天,可以吗?”
贾诩点了点头,闷闷说道:“好。”
贾诩坐在沙发上,扯来一个抱枕塞到怀里。
贾母去洗了些水果放在茶几上,坐在人的旁边,柔声道:“最近学习压力很大吗?”
“没有。”
贾母若有所思的“哦”了一声,“跟阿孝吵架了?”
贾诩犹豫一下,答道:“没吵架。”
贾母:“没吵架这段时间怎么没见他来找你啊?”
贾诩垂着脑袋,手指在枕面上划着,不吭声。
“阿和,你俩从小一起长大,吵架次数数不胜数,这次怎么没解决好啊?”
贾诩声音很小,也有些哽咽,“我不知道。”
明明不是第一次吵架,可偏偏是最严重的一次。
“那这次吵架是谁的问题呢?”
贾诩想了会儿也没给出答案。
好像都有问题,又好像谁都没有问题。
“阿和啊,以前呢不管吵架是谁对谁错,都是阿孝来主动哄你的,既然不知道是谁的错,你主动哄他一下呢?”
“阿孝是个好孩子,妈妈还记得你上小学的的时候被几个孩子欺负,电话手表被抢走了也不告诉爸爸妈妈,后来是阿孝替你抢过来的,我现在还记得他手上还有抓痕,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的。”
“那段时间你可是追着人喊哥哥,你小时候可粘着阿孝了,那个时候你宁姨开玩笑说把阿孝送到国外读书,以后就见不到了,你抱着他哭的哇哇叫,嘴里说着不让人走,最后又说跟着他一起走。”
“我的儿子可真是幸运,身边有这么好的一个玩伴,小的时候会表达自己的想法,怎么长大了反而胆怯了呢?”
啪哒。
一滴泪很轻地砸在抱枕上,将那一处染上深色。
贾母心疼地抬手揉了下他的头,“妈妈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如果你觉得你俩实在不和,想结束也是可以的,妈妈只希望你快乐。”
“妈。”贾诩低哑地叫了她一声,“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贾母:“因为妈妈不希望你难过。”
贾诩抬起头,眼睛通红,“为什么今天说这些?”
贾母伸手抚了一下他眼下的乌黑,“不希望你一直这样下去。”
贾母剥颗橘子递给他,“吃些水果?”
贾诩点了点头,接过了,掰成小片吃着。
“陪妈妈出去吃顿饭吧?商场那家的火锅妈妈好久没去吃了。”贾母怀念道,“都快忘记什么味道了。”
“好,我去洗把脸。”
——
吃完饭回来才十点多,贾诩洗完澡后照旧刷题,但今天是一个字都看不进去,笔在手里转了一圈又一圈,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自己妈妈说的那些话。
好像是这样,每次吵架都是郭嘉在主动求和,他从来没主动做些什么过。
哄……怎么哄?这个字他会写,但实践能力为负。
贾诩苦闷了会儿,将真题收拾到一边打开电脑,在搜索栏输入关键点:如何哄人?
下面跳出一堆答案,贾诩挑了几个阅读量高的看,第一条第一句话就给劝退了:送花,女孩子家最喜欢的就是……
“……”
手指滑动滚轮,看下一条:首先,你要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这个好像可以一些。贾诩认真读了起来,“情侣之间吵架……”
“。”
不是情侣,谢谢。
贾诩继续往下看下一条,又是关于情侣的,他跳过几楼往下看,全都是关于情侣的。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情侣才会吵架!
贾诩无力地靠着椅背,仰望着天花板放空大脑。
他之前好像听严白虎说过,某站有情感的咨询博主,情感……友情也算在其中吧?
说干就干,贾诩登上某站,搜索关键词找了几个专业对口的博主,按照简介给的信息去对下载软件,注册账号登上去找人了。
他们这还真是跟正常的咨询一样,按小时计费,一个小时八十元。
“……”确实有些小贵。
贾诩大致看了下,这个博主的反馈很多,都是好评。犹豫两秒后贾诩下单了五个小时,对方回复的很快,付款成功的瞬间就弹出了一条消息。
[一只禹禹:欢迎宝贝光临小店,博主还有一分钟到达现场,请耐心等待哦*^o^*]
贾诩:“……”
过了一小会儿,最新消息弹出来了:[一只禹禹:宝贝晚上好,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嘛o(^▽^)o]
[贾诩:咨询一个问题,跟朋友吵架了,怎么哄?]
[一只禹禹:是宝贝惹他生气的嘛?]
贾诩又系统的回想了吵架的前两天,还是觉得郭嘉有问题,回复道:[算是我吧。]
毕竟是要哄人的。
[一只禹禹:冒昧问一下宝贝,您的性格怎么样?]
[贾诩:一般。]
[一只禹禹:嗯?宝贝具体一些啦。]
[贾诩:经常打骂他,算不算脾气差?]
博主沉默数秒,回复道:[其实还好啦,但是宝贝既然要哄人就不能打骂了哦,要温柔一些~]
[贾诩:怎么才算温柔?]
他还是只会写这两个字。
[一只禹禹:就是说话声音低一些要对他多笑一笑。]
贾诩盯着那一行字,觉得可行,便推出软件列到备忘录了。
贾诩表面只买了五个小时,实际上聊到凌晨四点才结束,贾诩躺在床上盯着备忘录密密麻麻的小笔记,第一步:【制造偶遇】。
这个简单一些,明天上学就可以制造。
贾诩关掉手机,依旧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打开手机一看,已经快半点了,明天还要早早去公交站台蹲人,他手伸到枕头下面去摸那瓶药,倒出一颗吃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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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七点钟就到公交站台了,站台前段时间又装修了一下,亭子下安置了长椅,此时那里也没多少人,贾诩就找个靠柱子的地方坐下,头抵着上面,又重新看一遍凌晨整理的“笔记”。
偶遇、微笑、惊喜……
贾诩困倦的打个哈欠,他就睡了两个多小时,此时头昏脑胀的。他迷迷糊糊的默背着,最后眼皮支撑不住,还是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交流的声音在耳边模糊的响着,又过了会儿,贾诩感觉有人拍了他的肩膀。
他如今脑壳痛的厉害,睁开惺忪睡眼,是一个上班族。
“64路车快要来了,你是这一班吗?”
贾诩瞬间清醒,他睡了多久??这是第几班了?郭嘉走了吗?
贾诩站起身,在一群人中寻找那曾经熟悉如今有些陌生的身影。
找到了!
郭嘉穿着跟他一样的校服,站在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
贾诩跟人道了谢后就挤过人群来到郭嘉旁边。手无处安放,插口袋不合适,垂在身侧又像傻子,于是他抓紧肩带,开始回忆,他背的开场白是什么来着?
早上好还是好巧?
公交车没给他思考的时间,正常的停在站台,人陆陆续续的上车了。贾诩刷完卡往里走,已经坐满了人,郭嘉坐在一个单人位。
巧遇!
他想到了,但怎么觉得这句话怪怪的?
贾诩皱着眉走到郭嘉旁边,手抓着他的椅背,站定。
今天人有些多,里面也站了不少人,贾诩往郭嘉旁边靠了靠,防止被挤到。
巧遇还是算了吧,已经遇见有些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