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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娇娇软软小主播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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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利避害的本能能够使迟娇可以避开一些直观的危险,至于苏枕,更像是迟娇本能感觉到危险系数拉满的人。
温柔无害,偶尔的锋芒咄咄逼人。
等江星池回来就离开,就算不能单独离开,也要另外找地方住。
四目相顾,突兀地开门声撕破平静。
维持着一人坐,一人蹲下的姿势,迟娇愣怔地循声望了过去,宿舍就三个人,他和苏枕都在,不用猜就知道另外一个人是谁。意料之内,是江星池回来了。
他是新大一,忙得不见人。
幽蓝近墨的狭长眼睛看了过来,肖似蛇类的眼睛,审视地徘徊于迟娇和苏枕两个人身上。迟娇后知后觉明白了什么,小脸忍不住一红,身上的水手服还没有换下来。
迟娇下意识想要拉开距离,有点迟钝的小圣母,总是不想破坏掉任何一点关系,反而被苏枕握着手腕后退不得。
不言而喻的警告。
江星池垂眸看着两个人交握的地方,苏枕本来就白,可比迟娇的肤色要稍微黯淡一些,有些明显的肤色差,显得不同寻常,旖旎而清色。
再次看向迟娇时,耷下来的杏眼目光闪烁裙摆被压出褶皱。被半蹲下来的苏枕遮挡了大半,当然,不用再多考量,被遮挡的部分,一定是赤裸的腿,连膝盖都是肉粉色。
江星池关上门,隔绝外面的视线。
“你们做过了?”这句话是对苏枕说的,眼睛则是紧紧盯在迟娇的脸上。
同一个圈层,只有那么大,不可避免会撞上,因此他当然认识苏枕。
很多年前走失的苏家小少爷,直到几年前才被找回来。
他的同龄人纸醉金迷,哪怕混几年也有家里兜底,苏枕其实不太像他们,将野性藏得很深,野心也完完全全藏匿,从来不对外表现出来任何的兴趣,让那些想要讨好的人也摸不着头脑。
这问题实在有些流氓,迟娇并不是很愿意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迟娇心想可能是身上裙子的原因,也有可能怪昨天苏枕指责他的花不留情面,当着江星池的面,把他说得一无是处。
手指一蜷,迟娇踢了踢苏枕,声音细弱:“苏枕,我想把衣服换了。”
“换什么,这么穿不是很好。”
苏枕虽然这么说,手上却放开了迟娇,没有要为难他的意思。
迟娇站了起来,江星池的视线灼热,烫得迟娇欲盖弥彰地翻着衣柜,柜子里哪有什么衣服,他找出来干净的换洗衣服,假装没有听到江星池的话。
男生之间会开荤素不忌的玩笑,有些甚至低俗下流。江星池的追问,好像只是追问。
迟娇不是很自然地拉了拉衣领,白皙脖颈上的暗红印子遮也遮不住,反而更加显眼。
迟娇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跪坐在床上,听得到下面的动静。
苏枕站了起来,苏枕继续不肯罢休地询问:“你们之间做过了吗?到了哪一步?接吻,还是更多?”
迟娇的手按在粉色的蝴蝶结上,手上的动作一顿。
这些男人怎么回事,询问一些过火的话题压根不考虑当事人还在场吗?
两个人的身高不分上下,都是高高瘦瘦的个子,倏然面向而立,犹如在对峙。一人面色平静,一人随意慵懒。
“江星池。”苏枕微微眯眼,眼下掠过些许笑意,似乎想起来这一位。确实拥有外国血统,一直养在国外,然而高考突然转到国内。
他们之间本应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只是仔细推了推时间,迟娇失去控制就是在江星池回国差不多时间线,又好巧不巧跟他们分配在一个宿舍。在此之前,大一跟大一分配一起,同专业一起,他跟迟娇在一个宿舍并不是巧合。是刻意安排的。
那么江星池呢?又为什么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里 。
脱离控制的干越让苏枕感觉到微妙地不适。
迟娇耳朵尖尖一红,轻手轻脚地飞快脱掉上半身,感觉针锋相对的场面,自己还是找借口离开比较好,不然战火很容易波及到他身上。
“不该问的不要问。”苏枕的唇形漂亮,不笑时也总像是带着几分浅淡的笑意,指腹摩挲着那一枚素圈,“言多必失,不是吗?”
“是会言多必失,只是再怎么说,现在是室友关系,问一句好像也是应该的。”
”所以,进行到哪一步了?要室友听着你们晚上把床摇断吗?”江星池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迟娇床铺的维持,没有任何视野的遮挡,哪怕是缩着脑袋逃避,想要当鸵鸟,纤细笔直的腿压折成诱人的形状,一边自以为万分隐晦的偷听着。
迟娇被江星池的话弄得口干舌燥,咬着嘴唇,故作镇定地咳嗽了两声,妄图打断两个人的议论。
就算是房东也不可以这样说话。更何况……明明没有发生什么。
是苏枕先招惹他的,又是掀被子,又是把他从被子里拖出来询问乱七八糟的问题。
再放任两个人继续说下去,估计都要变成自己大半夜夜不归宿,跟很多人进行大型多人活动了。造谣嘛,迟娇换好裤子,从床上下来,气鼓鼓地看着苏枕,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迟娇其实没有明白苏枕为啥说他没有钱,他觉得打赏的礼物很多呀,不至于没钱,虽然之前住的地方条件确实不,弱着嗓音喊他:“苏枕,我手机坏了。”
“嗯。”看了眼腕表,“十分不中不到你手机就送过来了。”
“鞋,穿好。”
玉白的两只脚踩在地板上,昨天搞清扫,不是很脏,只是迟娇的脚好看,江星池的眼睛快要黏上去了。
迟娇还以为苏枕觉得自己脏,小声解释:“我晚上就洗澡呢,不脏的。”
迟娇的拖鞋是墨绿色的小恐龙,上床前还在床边的,现在早就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了。
苏枕躬下身子,拿着略显可爱滑稽的墨绿色恐龙拖鞋,放在迟娇身边,弯着身子,迟娇的手搭在苏枕的肩膀上,勾着脚去穿拖鞋。
柔弱无骨的手指羸弱地按在苏枕的肩膀上,和谐得不像话。
迟娇穿好拖鞋,手指一松,肌肤相贴的那点温热触感转瞬即逝,犹如再也没有存在过,苏枕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迟娇的手碰过的地方。
名义上,江星池给迟娇的房租便宜了不少,哪怕这人嘴巴坏,迟娇也勉为其难原谅江星池的没礼貌。
但他还是热,被开黄色玩笑的中心是迟娇本人。
迟娇本来就脸皮很薄,被这么当着面询问了几句,粉白脸蛋上的烧热红晕还没有完全消散,刚刚穿着裙子……一定,变态透顶了吧。
他几乎可以想象出来,都是同一个性别,回到宿舍却发现室友居然穿着水手服的裙子,一定会被当成小变态的。
迟娇抿住嘴唇,眼睛四下看了看,手指若无其事地扇了扇风,小嘴嘟囔:“好热啊,怎么这么热。”
找到了空调遥控器,就放在江星池的桌子上。
书桌是很私人的领域,迟娇迟疑着要不要靠近,江星池把空调的温度又往下调低了两度。
迟娇:“嗯,谢谢。”
送手机的人速度很快,没到十分钟就把新手机送到了宿舍门外。浓眉大眼的俊朗青年,长着一张极为正派的脸蛋,站在宿舍门外,眼睛没有乱瞟。
“手机。”苏枕耐着性子提醒了一句。
迟娇迅速地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现在的衣着,看到是正常的衣服这才稍微放下心,往门口走。
认真听课时,迟娇可以一上午都不看手机。后来得重病,更不能看手机,他对手机的依赖感并不重,只不过因为支付等很多方面都需要手机。
还没走过去,苏枕先他一步,一只手把迟娇推到了身后,另一手接过新手机的纸盒。
俊朗青年很有职业操守,从头到尾都目不斜视,在苏枕拿到手机后,自然而然轻轻关上了房门。关上门的一瞬间,他忽然嗅到了一股香气。
甜腻的、纠缠不休的香气。
像是碰撞在夏夜中的艳香,清纯又蛊惑。
……
“我看看。”
迟娇心虚地从苏枕手中接过来手机,是本世界最好的手机品牌的顶配。
因为不想被发现在宿舍穿裙子,所以躲进卫生间,最后想要通过销毁证据来证明自己没有存在过,结果仍旧被系统告知自己直播间的昵称被看到了。
扔掉手机的是迟娇,迟娇摁了手机的开机按钮,认认真真地开始下载软件。直播软件还有自带的社交软件。
下载的进度条还在进行。
迟娇低着圆圆的杏眼,盯着社交软件的绿色图标,忽然想到一件事。
手机碎屏,再也开机不了,用来钓男人的几个小号也随之丢失。白嫩的手指挠了挠头,手机摔破没什么感觉,被室友发现擦边直播有点害羞尴尬,可是用来联系储备粮的社交账号和密码消失,迟娇感觉有些头疼。
认认真真地在脑海中想了想,的确没有关于这几个账号的信息。
都怪03。
“系统坏,迟娇好。”迟娇用意识在脑海中说。
迟娇仰着雪白的下巴,扭过头问苏枕,“手机多少钱啊,我转给你。”
还好迟娇还记得自己的手机号,戳了戳手机屏幕,输入手机号码,等待验证码发送,他准备先给自己支付软件的密码。
“不用。”
苏枕忙得厉害,除了本专业的书之外,还堆着很多高深的书籍,这些书迟娇除了书名和作者,都看不懂,觉得苏枕好厉害。
声音温润如春风,骨节分明的手指泛着冷玉一样的光泽,侧脸线条柔和,迟娇多看了几眼就要看向手机。
验证码已经发送过来了,复制粘贴后。
余额居然只有一千多。
圆润的、小猫一样的杏眼立马震惊地睁大了,怎么会这样。他那个直播的软件,迟娇是签约主播,没有工会运作,所以一直都不温不火,不过好处就是直播的收益不需要跟平台分成之后再被工会抽成大头,跟网站三七分之后,就是迟娇的收益,一个月体现一次,还没到体现的时间。
迟娇一直以为自己应该还算有钱,所以就没太关注余额到底有多少钱。
他起初还想着住宿条件这么差,是因为消费习惯的原因,现在没想到是真的穷。有点明白为什么苏枕要说他没钱了。
那么,那些消失的钱呢?
只有水性杨花,还总是有鱼塘的鱼愿意给他钱或者其他奢侈品。那应该不会贫穷到这个地步。在京都,大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都应该大于这个数,迟娇想不出来这些钱会流向什么地方。
迟娇揉了揉肉粉的指腹,软肉的触感让他微微收回思绪,被刚刚自己夸下海口要把手机钱还给苏枕,这是什么蠢话。
迟娇还在为自己夸下的海口感到羞耻,苏枕起身,“有事,要去实验室。”
“晚上要看到你在宿舍。”
按在迟娇肩膀上的瞬间,迟娇全身炸起,迟钝地点了点头。
苏枕没有再多说什么,离开了宿舍。
穿过紫藤萝瀑布的一条小路,稍微一转就是实验室。是校内最隐蔽的实验室,距离宿舍的距离很近。青苔濡湿,密密匝匝的竹子,隔绝阳光,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古朴的院落,打开门之后俨然又是另外的一个世界。冷冰冰的科技金属感实验室,彰显着世界最顶尖的科研水平,有一间独属于苏枕的实验室。
在学校的绝大多数时间,苏枕都是整日整夜地泡在实验室中,心无旁骛。然而今天,换上无菌服之后,他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查看仪器,而是坐下来打开手机。
最顶尖的天才,记忆力也是最顶尖的。哪怕只是轻轻的一眼,苏枕不仅记住了整个直播界面,还包括迟娇的直播间ID,直播间观众的ID,以及滚过去弹幕的内容。
他的手机还保持着最原始的笔直和主题,除了必用的软件外,再没有乱七八糟的APP。
下载好迟娇直播的那个APP,苏枕搜索起来迟娇的直播间ID。
他想要知道,疏于对迟娇关注的这半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苏枕长指摘下来眼镜,按揉眉心,再次戴上眼镜,浅色的眼瞳某些角度下像是悲悯又冷漠的神明,不带有人类情感地看着弹出来的一条又一条,这些内容五花八门,无关紧要。
苏枕直接点了用户,粉粉嫩嫩的头像,然后则是……从未见过的迟娇。
冲着镜头歪着脑袋吐着粉粉软软的舌头,双手揪着马尾,再或者是身穿着暗红色旗袍,婀娜诱惑。
误触到迟娇的头像,显示主播主播正在开播,只不过直播间黑屏,直播间的人数仍然有十几万,只不过一直在聊天,他刚要离开页面,忽然听到黑沉沉的直播间,传来人声。
三四十万的粉丝,粉丝都很活跃,是活粉,不是水军。随随便便的一条相关内容下面回复的人数都有几万人。
他们叫迟娇老婆,叫迟娇妹妹,叫迟娇软宝,叫迟娇女朋友。
那么多的称呼,是苏枕没有过的。
同样,迟娇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出这样。胆小、懦弱,除了空有美貌的一张脸蛋总是招惹各种各样的觊觎外,再也没有多少长处。被欺负得狠了也不敢哭出声,咬着嘴唇把哭声都吞下去,吧嗒吧嗒掉眼泪。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出现在录屏中的,笑颜如花,顶着又乖又清纯的脸蛋,天真地舔着白皙指尖。
他点开录屏回放的内容,看着迟娇给视频中的人飞吻,和互动,看到了迟娇一直对礼物榜的第一回应。
礼物榜第一看着很低调,但是砸的钱很多,在整个直播网站都是数一数二。
他手指一停。
……
还是等以后钱都体现出来再去还钱。
迟娇在心里这么想。
登录上直播软件后,迟娇秀气的眉毛微微一皱,这才发现这么长时间过去了,直播居然一直都开着。
他小着声音,粉粉润润的嘴巴靠近了些,自言自语地对自己说:“诶,怎么直播还开着?”
“手机坏掉了也会继续开直播吗?差评。”
手机直播的界面跟网页版稍微有点不同,迟娇找到了关闭直播间的界面,长长松了口气。
苏枕说,晚上要在寝室看到他。
但是不能的,迟娇觉得,自从来到陌生的世界以后怎么诸事不顺,总是在不同的人面前丢脸,要是继续在宿舍住下去,说不定还会遇到这样的场景,要搬出去,最好别墅也别住。
太糟糕啦。
迟娇面向江星池,少年人高腿长,一双大长腿随意地曲着,一只耳上戴着蓝牙耳机,不知道在听什么。
“江星池。”
是比迟娇要小上两岁的弟弟,但是面对少年,迟娇完全没有比他大的感觉,心里隐约有点打退堂鼓。
怕被江星池说麻烦,责怪他多事,要说的话在迟娇的腹中多次打草稿,最后还是决定开口。
“我想拿一下我的东西,可以吗?”
本来大部分心思就在迟娇身上,只不过迟娇害羞又怯懦,站的位置距离江星池有一段距离,眼睛只盯着自己面前的地板。
要是他稍微睁开眼,就会发现,江星池既没有听歌,也没有在播放其他媒体音量,而是在盯着监控一样的视频。
联通方方面面。
是某日的监控视频。
高清的镜头,出现在镜头中的迟娇也格外清晰,玉白的脚指头,被水蒸气蒸腾得浑身粉得身体,秾丽的小脸表情认真,仿佛在进行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给自己的身体搓出来乳白色的泡沫。
狭长幽暗的眼睛死死凝在迟娇小巧的唇珠上。
“我给你一把钥匙,可以随意进出。”
迟娇连忙摇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
“太麻烦你了,市区别墅哪有你这样的,不用看我可怜就让我占你便宜,钥匙不用给我,我就是想拿东西。”
“拿东西做什么?”江星池似笑而非,“再找别的地方住?”
真奇怪。
脖子上明明被标记得彻底,结果居然还要一而再再而三想要逃离他。
迟娇没有听出来江星池的语气不对,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因为真的很麻烦,经过认真思考,决定还是搬出去比较好。”
也完全没有注意到江星池越来越暗的眼神。
迟娇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察言观色的水平差到离谱。说完,等着江星池回复。
湿润的嘴唇,偏圆的眼睛近距离看,睫毛长得能兜住眼泪,被沁润时,眼皮红红的,看着可怜极了。江星池却一点也不想可怜迟娇:“可以。但是有个条件。”
“什么?”不合理。
迟娇迟钝得没有发现不对。
“不是喜欢穿裙子,穿给我看。”江星池的手指点了点桌子,姿态懒散。
迟娇蓦然睁圆了眼,磕磕巴巴的:“换、换个条件。”
“钥匙和裙子,你总要选一个,我的时间也是时间。”想跟迟娇好好沟通,但是总是频率不对,无论怎么沟通都不对,江星池似笑非笑,“牺牲我的时间,看房间,签合同,现在想翻脸,做人不是这么来的,学长。”
一声拖着腔调的学长,迟娇有些可怜巴巴:“可是,我不能穿裙子。”
“怎么不能穿,我看你喜欢得很。推开门就看到你穿着裙子,苏枕蹲在你面前,这不是很喜欢吗?”
“没有,不是这样的。”
迟娇想要反驳江星池。
“那就是想穿给苏枕看,想攀高枝,知道他身份,觉得自己的这张脸无往不利,穿着裙子想被他弄,然后你好嫁到他家当夫人?”
这都哪到哪啊。
苏枕可能确实不错,但是也用不着这么说。之前就没发现江星池的嘴巴这么毒。
迟娇找不到反驳的点,穿水手服本身就怪,不管怎么解释都不行。为了什么穿裙子?个人喜好,所以平时会穿裙子,让江星池没事放宽心,不要大惊小怪。或者解释,不是因为喜欢穿裙子,而是为了赚快钱 ,因此在网上做擦边小主播,没事露露大腿吐粉舌头?再或者……苏枕,喜欢他才穿。
“苏家人封建古板得很,早就给他物色好了合适的人选,就等着以后娶妻,抱大孙子呢,你觉得你能进去,还是说……”江星池的眼睛自上而下看着迟娇平坦的小腹:“你觉得自己能给苏枕生一个大胖小子?”
迟娇忍无可忍地捂江星池的嘴,堵回去后面的话:“我穿。但是只能穿一小会,你自己看看就行了,不要声张,不许偷拍。”
如果不答应的话,后面没完没了不知道还要说什么。
迟娇爬回到床上,一回生两回熟,再次穿水手服时,没有第一次那么生涩。头发本来就稍微有点长了,漂亮得不像话。
穿好水手服站在江星池面前。
“好了,你抬头,看一眼,我一会就脱了。”迟娇不自在地拉了拉水手服的领子。
江星池抬起头。
迟娇被这么过分要求,不太高兴,但他不高兴也只是自己一个人生闷气,鼓了鼓腮,短裙下面,柔韧笔直的腿,白得近乎反光。
“看完了?”迟娇注意到江星池的视线,垂着卷翘的眼帘,“那我准备换掉了。”
他说完就真的扭过头,裙子下面空空的,有些不适应,迟娇没有穿裙子的爱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
“跑什么。”
江星池见不惯迟娇在面向苏枕时乖得不像话的模样,对自己中规中矩又疏离就难以忍受。他的长腿压着迟娇的双腿,反手剪着迟娇的双手,抵在桌子上,差别对待实在让人无法接受。
冷漠又没心没肺。
当初在网上勾搭时可不是这样。
软着嗓音说话糯气又甜,念着博尔赫斯的诗句,一遍又一遍讲好听的话,只是主人太冷漠,完全没有再进一步的想法,所有的社交距离仅限于网络上热情,再进一步不肯。
所以他,用了一些小手段,知道迟娇全部的信息。
截然相反的人格,让人怀疑是不是其实换了一个人,不然为什么能做到分割得如此彻底。
江星池靠近了,扣紧了迟娇的双手,居高临下地看着迟娇:“我看到从你箱子里跳出来的狐狸尾巴,应该还有很多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啊?是因为寂寞,还是好奇?”
“穿短裙又因为什么,方便狐狸尾巴吗?”
“你真会拿捏人心,想要看所有人为你神魂颠倒痴迷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