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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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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不知道汉多纳有没有把自己的提议放在心上，她并没有纠结，自己如今的举动只是为了结下一个善缘，如果汉多纳是男主，那么他终究会大放异彩，到时候薇薇安就能够凭借这份善缘结交未来可期的男主。
如果汉多纳自始至终都是个奴隶，自己也没必要在他身上花费太多时间。有这个时间不如多研究一下药剂，与其指望现在还看不到影子的男主，不如先牢牢抱住魔女大佬的大腿。
几天后，汉多纳的伤在薇薇安各种调剂下恢复如初，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是时候分别了。”薇薇安已经迫不及待了，她在这里耽搁了太久，尽管也有点收获，但时不待我啊！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实世界的情况，是变成了植物人还是已经入土了，胡思乱想不能带来更多的帮助，她唯一的能做的就是尽快回去。
“感谢薇薇安小姐的救命之恩，以后如果还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会竭尽全力。”汉多纳微微低头弯腰，右手抚在左肩，看起来在行一个什么大礼，金色的发丝在细碎的阳光下熠熠发光：“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薇薇安小姐可以在德鲁拉旅馆找到我。”
看来是把自己的提议听进去了。奴隶可不能住进旅馆，后面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薇薇安扬了扬眉，交给汉多纳两管药剂，能够让他安全无恙的离开森林。
一管是隐匿气息的药剂，可以帮助汉多纳避开人群、魔兽。
一管是让魔兽讨厌的药剂，是由魔兽讨厌且退避三舍的药草糅杂而成，如果汉多纳好巧不巧和魔兽正面对冲，就可以打碎药剂，药剂会散发出人闻不到但魔兽额外讨厌的气味，魔兽闻到就会毫无食欲接着立刻离开。
汉多纳接过药剂，似乎有光在他那如海般的眼眸闪了闪，转瞬即逝，让薇薇安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苟富贵，莫相忘。”这是薇薇安最想说的话。
汉多纳没听懂，歪了歪头，放下攻击性和戒备心的样子，就像金毛小天使一样让人心动。
“以后你发达了，可千万要记得我啊！”薇薇安解释，她这么用心良苦鞠躬尽瘁，就是为了日后能够索要恩情得以回家。
“不会忘记的。”汉多纳郑重其事地承诺。
得到男主预备役一号的保证，薇薇安安心了几分，随后挥了挥手作道别，在汉多纳的视线里，慢慢消失在森林更深处。
......
几天后，汉多纳终于再见到了熟悉的德鲁拉镇，他拉了拉斗篷的帽檐，掩住自己的容貌，悄无声息地前往了教会。
与此同时，薇薇安也回到了魔女的城堡。
“你去哪了？”
一道凌冽的女声率先传来，薇薇安揉了揉眼睛，眼前曼妙的身影没有消失——魔女切茜娅回来了。
“师父，你终于回来了。”薇薇安差点喜极而泣。
“叫我魔女大人。”切茜娅纠正，“回答我，你去哪了？”
面对切茜娅如寒芒的眼光，薇薇安讪笑：“魔女大人，您放心，绝对没有耽误学习药剂的进度。”
闻言，切茜娅神色渐缓：“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一听切茜娅的声音没有了杀气，薇薇安赶紧把来龙去脉说了一下，顺带添油加醋几番，可以说是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听完薇薇安的狡辩，魔女沉默了一会，之后转身进了城堡：“你跟我来。”
薇薇安连忙跟上：“怎么了，魔女大人？”
切茜娅没有回应，带着薇薇安来到了地下室。
长长的阶梯两旁一缕又一缕的火苗亮起，照明了前方的道路。
这是薇薇安第一次来到地下室，她平日里都在三四楼图书馆和卧室两点一线，基本不曾探足城堡的其他领域，何况地下室这个入口乌漆嘛黑的，让人一点想进去的欲望都没有。
魔女停了下来，阶梯到了尽头，只有一片漆黑。
薇薇安眨了眨眼，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尽头连接的仿佛是一个黑洞一样的存在，这个黑洞吞噬了周围的光源，让人除了那诡异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进去吧。”说完，切茜娅整个人没入了黑暗中。
薇薇安深吸了口气，紧随其后。
视线豁然开朗，进入黑洞后，她们竟然来到了一片璀璨星河。
脚下空若无物，眼前是耀眼星光。
薇薇安上辈子不是在家，就是在公司，基本没怎么拥抱过大自然，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欣赏到了星空，眼睛仿佛受到了洗礼。
“之前忘了带你来这里，这是我的宝库。”切茜娅双手交叉抱胸，“只有魔女和继承人才能够进来。这里什么都有，你可以挑几件带出去。”
身为魔女的继承人，不必如此如履薄冰地生活。
虽然薇薇安的话语可能有夸大其词的成分，但不难听出薇薇安在魔女堡生活的困苦和在外的小心翼翼，她上次走得太匆忙，甚至都忘了自己的继承人还只是个小小的普通女孩。
身为魔女的切茜娅，已经是永生不灭的存在，不再需要普通食物的摄入。只需要摄取元素能量，就足以维持□□的行动。
因此她也忘了这回事，幸好薇薇安能够自给自足，没有饿死，不然薇薇安就达成了史上唯一一个饿死过的魔女继承人。这样轰动的战绩，足以让切茜娅和薇薇安都一同载入魔女纪史中。
“阿？”薇薇安傻眼，天降神挂？
“愣着干什么，快点挑。”切茜娅催促：“我这次回来还得再出去一趟，你的天赋问题还没解决。”
薇薇安想问，怎么挑阿？她现在最想要的是一个防身的东西。
“魔女不需要防身。魔女免疫任何伤害。”
是个没听过的小女孩的声音。薇薇安环视四周，想找声音的来源。
一颗星星从群星中飘了过来，逗留在切茜娅的肩膀上。
切茜娅笑着抚摸了它一下。
看来这就是声音的主人了？没想到并不是个人。
“你是？”薇薇安猜测这大概就是类似守护灵一样的存在。
“真没礼貌，问别人的时候不会先介绍自己吗？”星星哼了一声。
还有挺个性的，薇薇安重新组织语言：“你好，我是薇薇安，请问你是？”
“我是魔女空间的管家，你可以叫我卡斯兰娜。”
“卡斯兰娜你好，你说魔女免疫任何伤害，可我只是个魔女继承人。”虽然不知道这空间是什么黑魔法读取了自己脑电波，但显然没读准。
“你拥有魔女的庇佑，同样免疫任何伤害。”小东西似乎还挺骄傲。
魔女的庇佑到底是什么东西？怎么好像无敌buff。
念头一出，薇薇安脑海中突然间涌进了一道信息说明。
[魔女的庇佑：拥有魔女庇佑的人可以自主控制气息，免疫任何伤害。]
“气息？”薇薇安不解。
“就是这样。”切茜娅说道。
话音刚落，薇薇安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自己的肩膀沉重了几分，周围的气氛也瞬间变得惊悚压抑、粘稠诡异。
美丽的切茜娅明明外表没有变化，却让薇薇安十分陌生，只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不敢直视。
薇薇安克制住了拔腿就跑的欲望，握住颤抖的双手，缓缓吐出一口气：“师父收起来吧，我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气息，类似于强者的威压？克鲁苏的不可名状？
下一瞬，切茜娅又变回了薇薇安熟悉的切茜娅：“很不错，刚刚竟然还能说话。”
“一般人早就跪下了。”卡斯兰娜小声哼哼地补充。
薇薇安若有所思：“这种气息的威压没有上限吗？比如SSS级魔法师？”
“魔女是这个世界的上限。”
懂了，如来佛祖是我师父。
但是这个魔女的庇佑漏洞也很多。
比如——“要是有人没被这个气息威慑到呢？”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保不齐哪天碰到个战斗狂或者不怕死想同归于尽的，非要和自己一决高下，随后一巴掌就给她按地上了，那岂不是很无语。
而且——“免疫任何伤害包括毒药吗？如果毒药的症状不是伤害呢？比如痒痒粉？”薇薇安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痒痒粉，但应该是存在的，毕竟药剂学发展到至今，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她扪心自问，自身的警惕已经拉得很高了，但架不住存在一些背刺和软刀子让人防不胜防。
还有——“如果我免疫任何伤害，我会痛吗？月经也会被免疫掉吗？”这才是最重要的，疼痛是人类感知自身收到伤害的感应机制，如果自身已经免疫伤害了，那疼痛还存在吗？而月经这种东西是人体内部的周期性自损伤，也会被免疫掉吗？说起来这个世界有月经吗？薇薇安问完才后知后觉。
“你可太小瞧魔女了。”卡斯兰娜不屑一顾，“魔女历来只有一个继承人，漫长的传承中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各代魔女都在不停地迭代魔女的庇佑，迄今为止，已经完善得十分周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