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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初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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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曜无意跟他探讨造词问题,手指打得飞快:你知道为什么三个月过后,有人不愿意离开我吗,不是因为钱,他们说可以出钱跟我维持关系,因为我活好
叶:你经验太少,所以天真,你真以为只有喜欢才能从这种事上获得快感?太可笑了
叶:你爱我吗?我碾你*点时你舒服成什么样心里不清楚吗,下了床就这么道貌岸然
陈曦:人的生理反应就是这样,就算被迫*行为也会有快感,这是常识,我无意跟你争辩
叶景曜:所以你想说跟我是被迫?
陈曦:我是没经验,但也知道,跟喜欢的人做心理上感觉是不一样的,不能只说生理快感
叶景曜:不知道,没喜欢过人,但我也知道再喜欢,那人活不好,也不会多快乐,很多人会因此分手你信不信
陈曦:爱不止那一种
叶:哈?
叶:那你想说你爱我咯,整天给一个*欲过剩的人无偿c,你还真是大爱无疆,不过这种事,小情小爱就够了,反正没有爱也一样,跟谁都一样
陈曦:你现在情绪不对,我不想跟你过多讨论,只表达以下观点。
1人不止由欲.望支配,希望和相爱的人水乳交融,是很自然的事
2这种事,和喜欢的人做会有明显不同的感觉
3是的,靠爱维持的关系很不稳固,但靠身体维持的关系同样,甚至更不牢靠
叶景曜还想再回复,秦远却说到口岸要下车了。
陈曦不敢靠近叶景曜,这人虽然戴着墨镜,但看起来肺都要气炸了。
一下车,就拽着陈曦手腕。
走出一段,又牵起他的手。中间除了刷卡过安检,再没松开过。
以至于秦远都疑惑地盯着陈曦看。
低气压的叶景曜对此没有任何表示。
好不容易到了对面,司机开上租来的车。
离酒店很近,大概十分钟就到了。
陈曦和叶景曜一间房,秦远住隔壁。
刷卡进房前,秦远对陈曦眨了眨眼。陈曦挠头。
海景房,硕大的落地窗外,就是这里最著名的港口。
视野非常开阔明亮,空间设计风格陈曦看不懂,但复古又很高级。
景色那么漂亮,叶景曜却看也不看,洗完手,就窝在沙发看手机。
陈曦无奈,他就是实话实说而已,叶景曜说不过还怪他吗。
好不容易出来玩一次,就像秦远说的,要心情愉快。
于是过去拍叶景曜:“别生气。”
“谁生气了。”
叶景曜极其冷淡:“幸好你是直男,不然我敢保证,你找的男人连三分钟都到不了,不过你跟他在一起,一定会很幸福的。毕竟有‘爱’就可以克服千难万险嘛。”
“你们多伟大多有奉献精神啊,我们这种精.虫上脑的低级欲望,怎么能与之相提并论。”
陈曦轻叹,叶景曜有时候真跟小孩儿似的。
沙发一塌,他坐到叶景曜身边,将叶搂到怀中。
叶景曜的头靠在他胸口。
“没有,说你,不好。”
叶景曜任他动作,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这还叫‘没说不好’,你是不是得拿着我身份证才能骂痛快。”
“你可以,找些,爱的人。”
叶景曜呵呵两声,出离平静下来:“哪儿那么容易,这么多年,我连喜欢的人都没有,你给我介绍?还是你大无畏地自己上啊。”
两人贴得很近,叶景曜感受到陈曦突然起来的反应,奇怪地看他一眼。
“你怎么回事儿?”
叶景曜气不下去,忍不住笑出来:“嘴上说得冠冕堂皇,身体倒是诚实得很。”
说完就要压倒陈曦。
陈曦阻止了他,有些尴尬地摸鼻子。
两人分手在即,有些话再不说,也许就没机会了。
“我,希望你,过得好。”
叶景曜暂停动作:“我当然过得好,不过就咱俩这关系,也用不着你操心。什么爱不爱,虚无缥缈、无聊透顶的东西,我不会爱上任何人,同样也不会有任何人爱上我,我这样就过得很好,我这辈子这么过,就很好。”
陈曦只是说:“有人,爱你。”
“爱我?”
叶景曜无谓地笑了笑:“Ta们爱我什么?爱我这张花花公子的脸,爱我有花不完的钱——倒不如说爱我那有钱的爹,爱我干得他们下不来床,爱我脾气差,爱我喜新厌旧,什么一见钟情日久生情,说出来你自己信吗陈曦。”
陈曦接不上叶景曜话茬,但还是瞪大眼睛:“怎么会,这么想……”
叶景曜压根不管陈曦说什么。
“就算爱过,Ta们又能爱几天,荷尔蒙上头说出来的话,跟你这种高等生物不屑的高.c时喊出来的话,没什么区别啊。我不爱别人,也不要他们来爱我,不也活到现在,还活得很好,有什么问题吗。”
“还有,Ta们的爱,又能带给我什么?”
叶景曜扶了扶眼镜:“我什么都不缺,那些人因为自己口里的爱,要对我死缠烂打,唯一带给我的,好像只有麻烦和困扰。”
陈曦沉默。
这时房门正好响了,叶景曜说应该是行李送上来了你去拿吧。
陈曦回来得难以想象的快。
叶景曜正背对着房门喝水时,陈曦突然出现在他身边,指着他手里没有封面的药盒:“在吃,什么?”
叶景曜怔了一怔,随即道:“伟.哥啊。没想到吧,我也没那么天赋异禀。”
他见陈曦不说话,又说:“怎么,你也想试试,但恐怕目前还没这个需要吧。”
“……当然是维C。最近老生气,有点肝火旺盛。”
叶景曜看手表:“你还要吗,秦远约八点吃饭,还有一个小时。”
陈曦摇头:“出去,走走吧。”
“也行。”叶景曜掐了把陈曦腰:“真不要?”
陈曦没理他,拿好手机钱包房卡和雨伞,装到叶景曜挎包里。
两人往外走,叶景曜勾他手。
走出酒店,车水马龙迎面而来。
街道很窄,而车又很多,很有生活实感。
陈曦松开手,胳膊一抬,揽住叶景曜肩膀。
“死直男。”叶景曜低声。
陈曦装没听到。
酒店旁边就是商场,叶景曜本想带陈曦过来逛逛,顺便买买东西。
两人相处这么久,他除了给陈曦报了个莫名其妙的健身课,好像没给过一分钱。
陈曦没要当然是主要原因。
另外就是,对叶景曜来说,不涉及金钱往来,好像就没那么像交易。
反正最后再给也一样。
他总是这么矛盾,一方面想赶紧厌倦陈曦,结束这段令人疲惫的关系。
另一方面,却是发自内心地认为,和陈曦这些日子的经历很难得。
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不想让它就此蒙上交易的色彩。
两人只是走到最近也是G城最著名的港口,天色阴沉。
陈曦望着海面上的游船,对岸成群的高大建筑,以及隐在雾中的远山,突然说:“很美。晚上,也是。”
游客很多,说着各种语言,人来人往,两人站在栏杆旁。
叶景曜不知从哪变出一包软糖来,扔一颗到嘴里:“你很喜欢这?”
“又吃,零食。”陈曦指责。
叶景曜捏了捏陈曦脸,塞到他嘴里一颗,企图堵住此人念经。
陈曦只得咽下去,才说:“我爸爸,很喜欢。”
“原来如此。”
叶景曜知道陈父已经去世,没多说什么。
陈曦:“那时,多谢你。”
叶景曜愣住,随即耸肩:“你那时也帮了我不是吗。很遗憾没能……”
只是没什么用。你爸爸还是去世了。钱不是万能的。
陈曦:“不一样,谢谢你。”
“差不多得了。”
叶景曜将陈曦揽过来,顾忌到周边,声音小了很多:“别弄这些虚头巴脑的,晚上让我多做几次就行了。”
一滴雨落下。很快,空气里飘起错综交织的急雨。
陈曦撑开伞。叶景曜问要不要走。
“等等,好吗。”
叶景曜点头,两人沉默地看了一会儿雨中港景。
雨总是一阵一阵的,但人群还是消散许多,叶景曜看向四周,已经没了什么人。
他看向陈曦,想接过伞,正巧陈曦这时也仰头看他,好像要说什么话。
于是两人鼻尖碰到一起。
四目相接,均是呼吸一滞。
陈曦咳一声:“八点,灯光秀。”
叶景曜也回过神来,“对,我们跟秦远吃饭的地方,就在这附近,到时可以看见。”
夜幕低垂。
叶景曜没有再抢伞,反而拿出软糖继续吃了起来。
他问陈曦要不要吃。
这人先开始喂陈曦吃东西的恐惧记忆还在脑海,不管叶景曜是不是真要给,他都一概点头。
叶景曜低了低头,犹豫一下,凑上唇。
陈曦愣了愣,见鬼似地迅速推开他。
“干嘛。”
叶景曜的不满很好地掩饰刚才被拒绝的尴尬,“不是你要吃的吗。”
他心中懊丧得很,自己刚才是鬼上身了吗。
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做这种事。上床还不够吗。
“契约,不可以,接吻。”陈曦自以为在解释。
叶景曜的火一下冒起来:“什么狗屁契约,这东西记得怪清楚,直死你算了。契约我定的,我说了算,懂吗。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又在干什么。”
陈曦好像在尽力理解他的话。
沉吟一会儿,勾了勾叶景曜脖子,在他唇上,很轻地落下一个吻,一触即收。
叶景曜没再废话,直接堵住陈曦嘴。
陈曦受难似地紧咬牙关,叶景曜又气又想笑。
他这方面经验没比陈曦多多少,也没办法引导着放松,只能无可奈何地拍陈曦屁股:“求您高抬贵嘴,我要亲你。”
陈曦迟疑地张了张牙齿,叶景曜舌尖立刻灵活地探了进去,跟陈曦胡乱缠绕在一起。
一股战栗感从尾椎骨升起来。
他刚才听到陈曦抽了口气,知道这人起了反应。
可神奇的是,自己却没什么办事的心情。
叶景曜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妈的,陈曦舌头好软,好甜。他是在吃棉花糖吗。
怎么会这样。自己以前为什么会觉得这种事恶心。
两人一开始吻得很不得章法,牙齿经常嗑到,还撞了头。
叶景曜青涩,而陈曦紧张。
但叶在这种事上很可能是天赋异禀。
在实战中迅速习得一些策略,开始有技巧地挑.逗陈曦。
伞倏忽掉在地上,被刮得很远。
陈曦环上叶景曜脖子,而叶景曜揽住他的腰。
雨越来越急,两人浑身都湿透了,却吻得旁若无人。
还是陈曦先感受到手机震动,拍了拍叶景曜:“手机。”
叶景曜头发已经往下滴水,神色迷离,陈曦笑起来,重复道:“手机!”
说来也巧,陈曦话音刚落,他背后便如应声灯般亮起。
灯光秀,开始了。
陈曦的笑,因而在叶景曜眼中,一同明亮起来。
叶景曜怔住。电话是秦远打来的,问他什么时候到,要不要先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