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话，我愿意》我是花好好

25、我的心意

　　谢知言生日这天，天气晴朗。
　　阿瑜心情也不错。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她靠在工位的办公椅上，休息了片刻。
　　偶然间看见了来接温阮竹下班的程淮川。
　　阿瑜原本打算装作没看见，直接绕过去，却没想到这家伙叫住了她。
　　“阿予。”他开口。
　　阿瑜用食指抵在嘴唇上，“不许这么叫我。”
　　“好久没见了。最近过得怎么样？”程淮川说。
　　阿瑜：“挺好的。”
　　程淮川瞥见了不远处靠在车边的人，笑。
　　他往阿瑜那边走了走，他的一只手放到了阿瑜的后脑勺处，“别动。”
　　他凑到阿瑜耳边，“阿予，你相信我吗？”
　　阿瑜皱眉，不解，“什么意思？”
　　直到不远处的人离开，程淮川才后退了两步，“退婚。很快，我就能和温阮竹退婚。”
　　阿瑜笑，“和我无关。”
　　“还在逞强吗？”程淮川说。
　　阿瑜：“我结婚了，程淮川。”
　　“你们是假结婚。”程淮川说。
　　阿瑜微怔，“你怎么……谁告诉你的？”
　　“你以为呢？”程淮川反问。
　　阿瑜能想到的只有谢知言。
　　“那又怎么样？”阿瑜冷冷看着他，“至少结婚证是真的，我和他是合法夫妻，而你……什么都不是。”
　　程淮川扶着阿瑜的肩，“你爱上他了吗？”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啊。”阿瑜没否认，“我爱他。”
　　一瞬间，程淮川像是被掏空了一般，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阿予，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没这样过。”
　　你从来没有和现在一样，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感情。
　　你从来没有说过……你爱我。
　　“可是阿予，他不爱你。”程淮川语气卑微，他祈求道：“阿予，你重新爱我，好不好？”
　　“不好。”阿瑜语气坚定，“程淮川，我最讨厌别人拖泥带水……既然都分手了，就不要再纠缠。没有意义。”
　　“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什么决定之前都要考虑一下后果。你可以因为自己的意愿退婚，但绝对不可以因为我。我负不起这个责任。”
　　阿瑜用力推了他一把。
　　趁机逃走。
　　阿瑜被程淮川搅得心神不宁，回到家，她系上围裙，洗完手准备煮面条。
　　程淮川的话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谢知言好好地和他说那些做什么？
　　阿瑜手上的菜刀重重落到了菜板上，“谢知言，你真讨厌。”
　　虽然不满，阿瑜还是做好了面条。
　　时间把握的刚刚好，谢知言到家的时候，阿瑜刚把长寿面端到了饭桌上，她松开围裙，走到谢知言边上，替他拿包，笑眯眯地看他，“欢迎回家。”
　　“今天怎么了？”谢知言脱下外套，阿瑜自然地接过，把东西放到沙发上。
　　她推着谢知言往餐桌旁走，“生日快乐！”
　　谢知言笑，“你做的吗？”
　　“尝尝？”阿瑜说。
　　谢知言点头应了，他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阿瑜又把旁边的酱菜送到谢知言眼前，“老家寄过来的。”
　　“你怎么不吃？”谢知言道。
　　阿瑜抽了抽嘴角，为了不浪费，那些做失败的面条全部进她肚子里了，现在的她连一口水都不想喝。
　　“我不饿。”她说着又回了房间，把礼物拿给谢知言，“送你。”
　　“是什么？”谢知言放下筷子，接了过去。
　　阿瑜：“打开就知道了。”
　　盒子里除了皮带，还有一件衬衫。
　　阿瑜说：“衬衫是前段时间让戚夏帮我从蓝溪带的，买回来欣赏，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不合适的话，你就随便送个人吧。”
　　当时阿瑜在网上刷视频，也是赶得巧，看到那个牌子的广告。
　　男模特穿着这件衬衫，衣袖微卷，很好看，于是就买了，但是那时候没人可送，只能自己留着。
　　“我还以为……是给你前男友买的。”谢知言道。
　　今天下午看到程淮川抱住阿瑜的时候，谢知言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阿瑜大概还喜欢他，可是谢知言却控制不住地吃起醋。
　　阿瑜：“是吗？我都没想到。不然我拿去给他？”
　　阿瑜说这话的时候带着试探，她想看看，谢知言是什么反应。
　　“那你给他吧。”谢知言收起了笑容，将盒子放到了桌上。
　　“我开玩笑的，你看不出来？”阿瑜觉得谢知言今天很奇怪。
　　谢知言道：“这两天去见他了吗？”
　　阿瑜摇头。
　　她也不知道谢知言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今天下午是偶遇，应该也算不上见他吧？
　　谢知言顿了顿，说道：“你要是想见他，就去见吧。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不用顾虑我和你的婚姻。”
　　“我没有。”阿瑜解释。
　　“今天谢谢了。”谢知言收下了皮带。
　　然后回了房间。
　　什么嘛！
　　阿瑜也生气。这人到底什么意思？
　　她有点失落。
　　收拾好碗筷，抱着衬衫回了房间。
　　她想到了之前看到模特在屏幕上走秀的时候。
　　阿瑜觉得谢知言穿上应该会比模特更好看。
　　可惜了，他不肯收下。
　　第二天，阿瑜顶着黑眼圈去上班。
　　孟妍被她的状态吓了一跳。
　　“昨天不是给谢总过生日去了？怎么困成这样。”
　　阿瑜：“烦……”
　　因为和谢知言的婚姻，她的烦恼无法和别人说，只能自己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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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周末，阿瑜回了趟云河镇。
　　她看望了家里人，顺便散散心。
　　给桂栀买毛线球的时候经过了解忧花店。
　　员工方多运认识阿瑜，他们是曾经的同学，他邀阿瑜进来看看新品。
　　阿瑜道：“什么花适合表白？”
　　“你不是结婚了吗？”方多运说。
　　阿瑜：“离了。”
　　方多运：“你在说什么傻话？”
　　“姜予乐。”耳熟的声音。
　　阿瑜回头，是时桉。
　　她笑，“你好啊，朋友。”
　　“什么时候回来的？”时桉说。
　　“昨天。回来看看家里人。”阿瑜挑了一盆多肉，“结账吧。”
　　时桉：“你离婚了？”
　　阿瑜点头。
　　时桉笑了笑，说：“我还未婚，不然我把你收了？”
　　“那不行。”阿瑜说：“可不能祸害你了。”
　　时桉道：“和他吵架了？”
　　阿瑜：“算不上。”
　　“时桉，你这有没有一种花，能让人吐出真话的？”
　　时桉扶了扶眼镜，“还真没有，不然去对面中药铺子看看。”
　　“呵呵。”阿瑜笑，“开玩笑。”
　　她觉得有点累，时桉说可以在这里坐一会儿。
　　阿瑜同意了。
　　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
　　时桉给她拿了杯牛奶。
　　“我有个朋友，喜欢上一个男生，但是她不确定这个男生喜不喜欢她，有没有办法试探一下？”阿瑜喝了一口牛奶，还挺甜的。
　　时桉道：“不用试探，直接追。犹豫久了，人被拐跑了怎么办？”
　　阿瑜想了一会，“可是我的这个朋友和那个男生是很多年的朋友，要是表白被拒了的话会不会连朋友都做不成？”
　　时桉：“尽人事，听天命。”
　　“就……没啦？”阿瑜还想多听听他的意见。
　　正巧有个客人买花，时桉去接待了。
　　阿瑜看着窗外人来人往……仿佛又看见了小时候的她和他。
　　那时，乐媱外婆还在，他们还小，能够自由自在地奔跑……跑累了，会有个家等着他们回去休息。可是……谢知言没有家了。
　　他没有家啦……
　　“我决定了……”阿瑜看到时桉走了过来，说：“哦，我劝我朋友一次，让她抓住这次机会。”
　　“想通了就行。”时桉擦了擦手，然后拿了一束郁金香给阿瑜，“过段时间公园的海棠花就要开了，有空的话可以和你老公来看看。”
　　“谢谢。”阿瑜说。
　　阿瑜走后，方多运走到时桉边上，犹豫了一会，才说：“老板，提点别人有一套，怎么到你自己就迷糊了？”
　　“张沫一小姑娘在后院搬花，你一个男人在这摸鱼，好意思吗？”时桉将抹布扔到方多运手上，“去帮忙。”
　　“好嘞。”方多运说。
　　他老板的心意，大概也就只有他知道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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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一到云上小院，阿瑜就亲切地喊安若云。
　　安若云让她小点声。
　　“怎么了？”
　　阿瑜道：“我来看看需不需要帮忙嘛？对了，把花养上，解忧花店老板给的。”
　　“你也好意思。”安若云接过花，把它放到了花瓶里。
　　“人家的一片心意，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嘛，我爸没在啊？”
　　“和张伯伯下棋去了。”
　　“不是我说，你看你……”安若云打量了阿瑜的穿着，“哪有姑娘样。”
　　“奶奶买的……穿着舒服。”阿瑜说。
　　一回到云河镇，她就放松了不少，整日里素面朝天。
　　奶奶说她穿碎花好看，于是给她买了很多碎花袄子，还有碎花棉鞋。
　　“什么时候回去？”安若云道。
　　“今天下午。”阿瑜看到柜台上摆着的糖果，拿了几颗。
　　安若云用手上的中性笔打了她的手，“你多大了，哄孩子的糖也拿。”
　　“嘿嘿。”阿瑜笑，“奶奶让你早点回家吃饭。”
　　她才说完，蹦蹦跳跳地走了。
　　回到家，收拾了些东西，就准备赶高铁。
　　奶奶给她装了很多吃的，“阿瑜，好好的啊！下次让知言也回来。”
　　阿瑜鼻头有些发酸，“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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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瑜坐在高铁上，望着窗外……
　　窗外的风景越来越陌生，她离云河镇也越来越远了。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张老师说的话：“不管你们走得多远，养育你们的一方水土始终在原地等待。记得常回家看看。”
　　不管在外面如何，阿瑜知道，她的背后有家人，有云河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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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瑜回到骆川的家，没见到谢知言。
　　也不知道他晚上回不回来。
　　她冲了个澡，很快地躺到床上。
　　她想明白了一件事，也许……她真的要勇敢一点，主动表明心意。
　　哪怕是结果不如人意，但至少她尽力了。
　　思及此处，她特意上网查了一下女生表白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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