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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一年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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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总,他到了”
裴珩看了一眼贺响,“试试,调教得好,G城的项目不是问题”。
“包你满意,经我手调教的,没有几个人说不满意的”,贺响斗志昂扬,心里暗想,调教一个人还不容易,什么坚贞烈女在他手下还不是成为头牌。
示意将顾珺芒带去他常去的房间,贺响心上一计,“裴总想不想看看怎么调教的?”
要知道不少大老板也很喜欢看自己的金丝雀调教的过程,这样会引起他们的欲望,毕竟没有人不喜欢这刺激的事儿。
裴珩挑眉,他还真的没有见过他们口中刺激的事,点头,今天他也要见识一番。
贺响打开了投影仪,是那个房间监控,只见有人带着顾珺芒走进了那间房。
房间幽暗,红灯晃晃,制造出暧昧的景象,顾珺芒警惕地看着四周,耳边啧啧水声不断,嘤咛娇嗔,不用猜想都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他以为走错房间了,赶紧转身开门离开。
可是门被反锁了,顾珺芒打不开门,声音越来越大,他无奈闭上了眼睛,在猜想裴珩究竟要他干什么,难道要他看着他跟别人玩吗?口味那么重?
“你这小情人有点意思”,赵立洋看着他的反应觉得好笑,怎么会有那么纯情的人。
裴珩默不作声,他也被顾珺芒闭眼这个举动弄笑了,这确实是他顾珺芒能干的出来的事。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人,他倒是好奇顾珺芒接下来会怎么应对,毕竟当初他的性子可烈得很,两人在床上可没少殴打。
顾珺芒耳边感觉热热的,那人在他耳边暧昧缠绵说,“顾先生,这里是调教室”,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在他身上游走。
“干什么!”顾珺芒躲开身边的男人,对他摸过的地方感到恶心,赶紧擦掉。
“噗呲!”他的声音轻柔,具有蛊惑力,“这里是调教室,贺总送你过来的,你说呢?”
贺响,他知道这人是裴珩身边的人,那肯定是裴珩授意的,顾珺芒冷下眼眸,冷静道:“我要出去”,他妈的有病是吗?裴珩这个疯子,想把他调教成一只任他睡的狗?疯子,他心里唾骂着外面的人。
“你得接受调教后才能出去”,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到了他的身边,捏着他的下巴,让顾珺芒看着那边两个正在性!交的两人,“首先,记住他们的动作,这都是取悦对方的动作,还有声音,在□□的时候,发出你那淫/荡的声音都能让他兴奋”,他阴测测地看着他笑,是有几分姿色的人,难怪有人喜欢,顾珺芒感觉到他的目光,十分不舒服。
“其次,放下你那拘谨的样,现在把你的衣服脱了,都是当情人的人,有什么事放不下的,犹犹豫豫只会讨人厌”。
他盯着顾珺芒,看他手没有动作,直接上手扒他的衣服。
顾珺芒并不听他的什么理论,也不想让人近他的身,侧过身,推开了他,向大门走过去,他要出去,他不是什么宠物,也不会接受什么调教。
看他反抗得剧烈,“阿哲,教教他怎么做好一个金丝雀,都来这里了,当自己是主人呢!”
说罢,那个男人从女人身上起来,围了一条浴巾,向顾珺芒走过来。
“长得不错嘛!这脾气也够硬的,难怪有老板喜欢。”
“调教调教,记得不要进去,不然我可交代不了。”
“啧!”阿哲有点不屑,向顾珺芒走过去,捉住他的肩膀,一把把人扛起来,向沙发走过去。
顾珺芒一顿失重,“放开我,放开我”,那人拍了拍他的屁股,“安静点,不然有你好受”。顾珺芒一愣,觉得羞耻,他恶心所有碰他的人,还带着侮辱性碰他的人,这让他无时无刻都想起在裴珩身边那些恶心事。
没有犹豫,顾珺芒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并没有松口的意思。
“嘶~”肩膀一顿肉痛,“你是找死是吗?”一把把人摔在沙发上,撕破他的衣服,顾珺芒背后像是被猛烈打击了一下,起不了身,看着他要压下来,种种恶心的往事不堪回首,顾珺芒也不是一个任由处置的人,看着人近于咫尺,蓄力,一脚正中□□。
看着他痛的死去活来,拿起桌子上的酒瓶就敲他脑门。酒水洒得满地都是,阿哲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狠戾地看着他,不把他弄死,他就不是在这里混的。
顾珺芒自然不会胆怯,今天他就是死了,也不会落到这群人手里,他嫌脏。
“来呀!”他拿着破碎的玻璃,对着自己的颈静脉,向他们吼道,“来呀!我顾珺芒就是死了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看到这样激烈的顾珺芒,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去惹怒他,只得跟他周旋。
阿哲觉得他不会傻到要自杀的地步,跟他周旋之时一把捉住他的手,顾珺芒一个应激,另一只手毫不留情,拿着玻璃直接插入他身上,可惜不顺手,插的不深,没有给他造成十足的伤害,顾珺芒趁这个机会直接挣脱他的手。
“卧槽!”赵立洋惊讶地站了起来。
“还不过去看看,人没了就麻烦了”,薛钟也惊讶地看着屏幕上的人,直直地撞上墙上,这可真的不要命了,妈耶!裴珩身边都是什么人呀!性子真烈,他真的佩服。
裴珩也没有想到顾珺芒性格那么猛烈,猛烈到直接撞墙自杀,看着满头的鲜血,他可不希望顾珺芒这么快就死了。
房间已经乱糟糟,满地的酒水混杂着熏香,裴珩皱了一下眉头,向顾珺芒走过去。
冷着脸,“贺响,你们就是这样调教人的?”
“哈哈哈,失误,失误,也没有想到他反应那么激烈呀!还是赶紧送去医院看看吧!”现在他可真的怕顾珺芒没了,这人可真硬呀。
把人送到医院,得到医生一句脑震荡,暂时性昏迷,暂时醒不了,裴珩知道他还死不了,给他请了护工,随便他什么时候醒过来,就离开医院了。
知道顾珺芒死不了,他也没有再去追究贺响的问题,他没有必要因为一个顾珺芒和贺响撕破脸。
顾珺芒不知道这几天究竟怎么过来的,他只知道头很晕,头很痛,记不起事,起不了床,吃不了饭,每天打着营养神经的针和营养液,每天应付一下医生的问题,这样浑浑噩噩一天又一天。
等他彻底精神好过来,能起床,记起事来已经是除夕了。
这大团圆的日子,阖家欢喜,顾珺芒让护工阿姨提前下班回家陪家人,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也不需要人照顾了,他要出院了。
他回复完时晏的信息,看着河边闪耀的灯光,突然想下去走走,透透气。
因为是新年,科室也是热闹的,贴上不少红帖子,大家脸上都其乐融融,都在迎接新年,期待新的一年。
虽然医生不建议出院,顾珺芒还是执意离开,他不想一个人在医院里过年,在他的软磨硬泡下,医生同意他出院并予签字出院,办完离院手续,已经是下午五点钟。
龙城的冬天很冷,天空中已经飘着细细的雪花,他伸出手,入眼的就是自己手上的伤痕,深入筋骨。
明明一年前这只手还是用来弹钢琴的,现在成了什么样了,遍布伤痕,丑陋至极,原以为自己会在喜欢的领域上发光发热,最后成了一个小工厂的文员,随时还面临着失业。
原以为自己做到至极的好,可以让自己的父亲刮目相看,认可自己,却不曾想,他才是推自己进地狱的人,这么多年一直待他如敌人,他顾珺芒就真的是那么的讨人厌吗?
他是真的很讨人厌,当年死去的为什么不是他呢?要是他死在六岁那年,那么会不会就没有那么多事。
顾家一家都会其乐融融,相亲相爱,母亲也不会因为救他而死去,父亲不会那么恨他,恨他二十多年,恨他杀死了母亲,恨他入骨,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他。
他的弟弟就不会那么年幼就丧失一个爱他的母亲,不会那么孤独,他本来可以获得双份的爱意的,都是他,因为他。
顾珺芒,你怎么不去死呢?你活着有什么意义吗?
夜幕降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起了雨来,顾珺芒也已经浑身湿透,大冬天湿身本是冷极了,可是他却感觉不到半点寒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桥边,看着河水滚滚,这几天都有暴雨夹雪,河水有上涨了不少,因为河水的流动,河面也没有结冰。
“顾珺芒,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为什么”
“为什么你要到海边玩水,为什么你要害死你妈妈”
“顾珺芒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活着良心过得去吗?你怎么可以安心活着”
“你为什么笑?你有什么资格笑”
“你怎么不去死呀!你为什么活的好好的,你就该下去陪你妈妈”
“珺芒!”
车灯闪晃了顾珺芒的眼睛,有人一把把他拉远了点,手紧紧地禁锢着他的手臂,“你怎么在这里?下雨了也不知道避雨”。
樊潇紧盯着他,知道这几年顾家的变故,无奈叹息,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除夕,跟叔回去吃年夜饭”。
顾珺芒下意识地拒绝了,“不了,我”
“我什么我,这大雨天的,正合适打火锅,回去吧!”时梦拿着雨伞遮住了他,给他披上衣服。
“樊星最近还念叨你呢,怎么最近没有见着珺芒哥哥”。
最后顾珺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车的,没有多久就回到了他们家。
时梦给他拿了一些换洗衣服,让他去浴室洗澡。
等他出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年夜饭,还有一个蛋糕,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有说有笑,不觉间,顾珺芒眼眶有点湿润,他也曾想过有一个家庭,跟他们家一样,简单且幸福。
时梦看到他傻站着,笑了笑,招招手,“过来吃饭吧!今天你生日,买了个蛋糕”。
“谢谢干妈”,自从他母亲去世后他们家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顾珺芒也不愿意回忆起那一天,生日这一词就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时梦温和地看着他,点点头,蜡烛点亮,“许个愿吧!今天你的愿望都会实现”。
许个愿吧!透过烛光,他好像看到他的母亲,以前她也会这样温和地看着他吧,跟他说,许个愿吧!今天大寿星的愿望都会实现。可是为什么他对他妈妈的印象那么模糊?
“那希望爱我我爱的人都平安健康,幸福快乐”,顾珺芒闭上眼睛许愿,睁眼睛,他的干爹干妈温和地看着他,就像是看自己家的孩子一样,顾珺芒眼睛不由得红了。
“珺芒,我们和你妈妈都希望你好好的,不要有压力,有事尽管跟干妈说,我跟你妈妈约定好的,会好好照顾你的”,时梦看着他说。
“嗯!我会的!”不觉间,他的声音哽咽了起来,樊潇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今天除夕,开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