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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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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的日子终于来到了,众人纷纷都来车站送行。
珈美带着包裹干粮,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希望,意气风发,她将踏着他走过的路,去往他在的地方。
琪美拉着珈美的手,说:“大姐,到了一定要给我们来信报平安。”珈美回握她的手说:“我一定会的,你不用担心我。倒是昨晚跟你说过的那件事一定要去落实啊,回头来信告诉我。”琼美也握住她俩的手说:“姐,你不用担心她,我看着她呢。不会出什么事情的,你就放心走好了。”
珈美洋溢着微笑,看着余熙余杰说:“谢谢两位少爷来给我送行。我也没什么好报答的,只有天天在菩萨面前为你们祈福,祝你们前程似锦。同时,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你们好好照顾我的两位妹妹。”
余杰说:“你放心好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早把她们看作自己的亲人了。不会让人欺负她们的。”
“那就先谢谢你们了,列车出发时间到了,我要走了,后会有期。大家保重。请代我替夫人问好。琪美,琼美,要好好照顾夫人,再见。”珈美最后挥挥手向众人告别,跟着老爷找来的熟人一起上了车。
上了车后她还时不时地在人群中搜寻什么。
夫人远远地站在人群里,看到珈美离去,抹了抹眼泪。
李嫂不解地问:“夫人,你为什么不当面去送送她?”夫人忍着眼泪说:“年纪大咯,受不了这种场面。”
李嫂也赞同:“是啊,珈美这么好的一个孩子,从小我看着她长大的,我也是一直把她当作我的孩子来看待,看着她离开我心里也挺难过的,只希望她能顺利找到大少爷吧。时间过得好快啊,她们三人刚来的时候只有那么一点点,现在都长大咯。”说完李嫂也抹抹眼泪。
夫人轻轻地拍拍李嫂的手背说:“我们走吧。”李嫂便扶着夫人慢慢回去了。
送完珈美,在人群中琪美便拉拉余杰的衣角轻声地说:“三少爷,你现在方便嘛?我有话问你。”余杰看着她的眼睛慢慢笑了,温柔地说:“嗯。”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去河边怎样?”
“好。”
两人独自脱离送行的人群朝着小河方向跑去。
余熙看着火车远去之后,方才发现琪美和余杰不见了,只是远远地看见两个人背离送别人群的方向走去,便也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琼美发觉余熙走开了,赶忙追上去,并且喊道:“等等我。二少爷,我跟你一同回去。”余熙没有理她,只顾跟着前面两人。
琼美好不容易追上他,说:“二少爷,你等等我,干嘛这么着急啊?哎,二少爷。”不过余熙完全没有拿眼看过她,更加听不见她说什么。
这时琼美才发现余熙原来是在跟踪琪美和余杰。她一把拉住余熙说:“二少爷,你要干什么?”余熙被琼美这么一提醒,再看看他们远去的背影,突然醒悟过来,说:“没什么,我们回家吧。我有些累了,想回家睡个觉。”然后自己又转身往余府的方向慢慢走去,留下琼美一个人。
琼美三步并作两步,追上余熙问:“你今天睡到日上三竿,这么早能睡得着嘛?”余熙默然不语。
余熙和琼美一前一后地走了好久,不发一言。
琼美此刻想打破沉默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尝试好几次最终还是没成功。没想到余熙此刻却开始说话了,“琼美,你说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语气中带点淡淡的惆怅。琼美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自己又继续说:“外面的世界应该很让人向往吧,否则我哥怎么宁愿放着家里的大少爷不当非要去外面自立门户呢。——我突然也想去看看。”
琼美这次认真的说:“二少爷,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样的,我从小就在府里长大,所有认识的人都在府里,觉得哪儿都没有府里好。但是你若是想出去看看,我陪你去。”余熙淡淡地笑着说:“琼美,谢谢你。”
小河边,余杰和琪美并肩坐着,许久,两人都不曾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三三两两往来的行人和小舟。
最终,余杰打破沉默说:“今日的风好舒服啊,好久都没吹这么舒服的风了。”琪美歪着头看着他说:“胡说,这个季节日日都是这样的暖风,怎么会好久没吹了呢?”
余杰也看着身边的琪美,真诚地说:“是真的,我发誓。前几日虽然也是这样的风,但是感觉不是这个感觉,今日感觉自在畅快开心,还有——满足。”
说完最后两个字,余杰的眼神掉落在琪美的眸子里,极其温柔,就如同此刻的暖风一样。琪美感觉此刻包围在她身边的阳光更加和煦,光芒四射,身边的每一株草木都能感觉到她此刻内心的幸福。只因为余杰眼里的星光让她捕捉到了,她也不躲闪,说:“三少爷,你喜欢我吗?我是说,我是说,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余杰很惊讶,琪美怎么会这么直白地问这个问题,但是惊讶的表情马上变成微笑,那种幸福溢出眼神的微笑,“琪美,这个问题不应该由你说,应该我来问。”他清清嗓子,挺直身子,很正式地问,“我眼前这位美丽的小姐,你是否愿意陪伴我的后半生?”
琪美一下子捂住嘴笑得前俯后仰,不停地使劲地点点头。
余杰很认真地说:“这位小姐,你还没回答我呢,先不要笑。究竟愿不愿意?”琪美好不容易止住笑,“愿意,非常愿意。”笑完一下子又往后倒,余杰马上接住她,她滚进了他的怀里。琪美一看在他怀里,捂住脸更加害羞,只不过顺势更加靠近他的怀里。
余杰幸福地看着怀里的琪美,搂得更紧了。
两人抱了一小会儿,琪美拍拍余杰,娇羞地说:“快松开,快松开,很多人看着呢。”余杰这才反应过来,慌张地松开了手,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周围。
琪美捂着嘴笑着拍了余杰说:“别看了,说得我们在做亏心事一样。”余杰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再看看眼前的琪美,再次咧嘴傻笑。
“只是我还有一些担心,”在短暂的幸福之后,回到现实的琪美提出了她的不安,“老爷夫人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余杰双手轻轻地握住琪美的双肩,认真地看着她说:“不要担心,你看他们都默认你姐去找大哥,他们一定不会反对我们的。”
琪美还是担心,“万一,老爷不同意呢?”余杰自信满满地说:“这个我也有做打算,明年我将去外地准备考取更高的院校,毕业后我能自己挣钱了,我爹他们也管不着了。只是你要再等我几年。”琪美郑重地点了一下头说:“嗯,我等你。”
说完琪美的脑袋又倚在了余杰的肩上,两人依偎在一起,享受当下的风景和心情。
晚上睡觉前,琼美问琪美:“你今天找三少爷,怎么样了?”
琪美装糊涂,“什么怎么样?”
琼美看出来她在装傻,一个劲地挠她的咯吱窝,说:“你还跟我装傻?我是谁?我是你姐。快说,你俩现在怎样了?”
琪美咯咯笑道:“好姐姐,我说,我说。你就别挠了。”
琼美停止了挠痒痒,抱着腿洗耳恭听,“快说。”
琪美依旧有些不好意思,说:“还能怎样,就这样了。就是——我们在一起了呀。”说完,琪美脸都红了。
琼美逗她说:“哟,脸都红到耳朵根了,看来还做别的坏事了。说来听听。不从实招来,饶不了你。”说完又要做出挠咯吱窝的动作。
琪美一看这个架势,赶紧讨饶,“好姐姐,我们哪有做什么坏事,我们只不过不小心抱在一起了而已。其他没有了,全告诉你了。”说完琪美又自己羞涩地笑了起来,仿佛在回味那个拥抱。
琼美看琪美这个架势,眼红不已,“唉哟,恋爱中的小女人,可真是让人羡慕啊,红光满面的。我太妒忌了,睡了,睡了。再不睡,我要酸得睡不着了。”
说完,琼美自顾往里躺下,可是她真的有点睡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和二少爷也可以在一起。她在心里重重地为自己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