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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欠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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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逝,距离诃那苏醒已经三个月过去了。
这段时间,因魂魄完整,云川又用若木之心替代了他缺失的妖元,故而他修炼起来也没了以往难以蓄力的困扰。
体会到了修为飞速上涨的妙处,诃那有些沉迷于修炼,整日不是吹笛控水就是找他打架,简直让云川不知说什么是好。
这一日,诃那如常的与云川切磋,却没过一会儿,就被定住了身。
“云川。”挣扎了几下,诃那恼怒地看向一旁笑眯眯挥着扇子的某人。
“阿诃,最近天天与我打,你不累吗?”云川凑到诃那面前,细细打量了一番,眼神颇为无奈不解道:“看着也没变啊,怎么比以前暴力了许多。”
手指摸摸脸,扇子又四处戳戳拍拍的,云川一连围绕着诃那转了好几圈,最终似乎想到什么,恍然大悟道:“肯定是岛上憋的久了,把我家乖巧的小阿诃给弄烦躁了。”
“你知道就好。”诃那冷哼着撇过头,没好声气地道。
想他在这岛上呆了多久,一年又一年的,快要无趣死了。先前魂魄不全出不了岛也就算了,现在好了总归可以了吧?可面前这人任他明里暗里说了几次,就是不答应。
既然如此,别怪他天天毁他的岛,烦他的人,顺便还可以练练修为。
“诶,你就那么想出去吗?和……”莫名的停顿后,云川浅笑着问道,语气暗含几分落寞,“在这里生活不好吗?”
“你知道的,我……我想回去看看。”诃那避过了云川柔和落寂的眼神,心里有些慌乱。
“那你,会回来吗?”云川的声音如若呢喃,可目光中的炽热却毫不掩饰。
他望着诃那,手里的折扇挑起一缕银白的发丝,轻轻一嗅,清新淡雅的香味若隐若现。
“若是不回来,我应当,会伤心的,或许,生气也会。”云川温和地笑着,手中变幻出一物,低下头,将其挂在了握在诃那手中的妙音笛上。
长长的流苏坠下,一枚雕刻着龙形的玉石固定在红褐色的线中,远远看去,银光闪闪,倒真是别致得很。
诃那愣愣地看着云川动作,脑海中却有些恍惚地浮现出另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弟弟阿浮。
尽管诃那如今对旧事想起的并不多,可阿浮以及对方所做的那些事,他已是逐渐清晰了。
到底还是血脉至亲,到底曾经相依为命,也到底,剥夺不了这个弟弟存在过的痕迹。
诃那苦笑,一晃而过后,看着云川道了声,“谢谢,很配。”
“我也觉得,精致又可爱,配极了。”云川的手从流苏划过,眼神却一直落在那嵌在线中的玉上,极致缠绵。
少顷,视线上移后,云川叹息般地拂去了面前青年肩上的落叶。
“走吧,天色不早了。”
云川转身背对着诃那,语气明明不舍,心里明明不愿,却还是说不出任何挽留的话语,做不出任何强留动作。
时间过了半晌,身后熟悉的气息并没有远离,云川略感奇怪地问道:“怎么不走?”
诃那垂着的眸子抬起,声音自身后而来,“时间太久了,而我记性又不好,恐怕不太识路。”
“另外,云川,我还有点害怕。”因为背对的缘故,云川并没有看见那双含情含笑的双眼中的狡黠。
“害怕?”他咀嚼着这两个字,转身时看到青年点头道:“嗯!”
“所以你想……”云川不确定地问道,故作镇定的眼神锁在诃那身上。
诃那双手背在身后,侧转身体,一本正经道:“你修为高,正好可以护着我。”
云川微微眯眼,气质危险,暗示满满,“让我保护可是需要报酬的。”
“可我什么都没有,那,要不算了吧。”歪歪头,诃那暼了一眼云川,抬脚从满是落叶的树林中走出。
笛子翻飞在他指间,红褐色的流苏随风而荡,云川追上那抹色彩,亦步亦趋道:“不行,说出口的不能反悔,至于报酬,我这里可以赊欠。”
“就不能免了?”诃那挑眉,避开了那只想揽住自己意图哥俩好的手,问道。
有些遗憾地摩挲手指,云川挥着扇子,坚决表示,“不能。”
诃那语气轻松,又有点无赖道:“那就先欠着吧,反正我已经欠了你不少。”
“阿诃这是债多了不愁啊!可怜了我这个债主,不知何时能追到债?”云川一边卖着可怜,一边却笑意融融,丝毫不见那被欠债不还的苦恼。
也对,于他来说有些东西被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才叫他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