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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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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意卿被顶的哑口无言,这才注意这位穿着黄色衣衫的公子。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不懂事,我给你赔罪。”凝香出来缓和箭张弩拔的场面。
俞意卿见自己吃瘪,眼中汪出一片泪水,竟是无言自泣起来。
恰时,桑莲带着她丫鬟从后面赶来。
桑莲道:“还请两位公子不要怪罪意卿,她年纪小,一时口无遮拦,为了赔罪,我们请二位公子去酒楼里吃酒如何?”
许丰臣要出言拒绝,此时泪眼朦胧的俞意卿道:“公子若是答应了,我就知错了。”
许丰臣和阿武都被她无理取闹的话噎住了。
阿武不知想到什么,在许丰臣耳边秘密说着话。
许丰臣最后答应了几位姑娘的请求。
“不过,我也有件事,想让你们帮个忙,你们和我说说这王城里各位官员家的小姐品性何如。”
许丰臣道。
桑莲自然答应下来。
俞意卿去酒楼的路上,盯着许丰臣的背影咬牙切齿。
她想这黄衣公子或许是个想攀高枝的,不然,为何要打听这王城里各家官员小姐的事情。
这王城里有头有脸的富贵公子,她们也是知道的,这黄衣公子,恐怕是从穷乡僻壤窜来的,等到了酒楼里,俞意卿可不能放过他。
俞意卿长到如今的年岁,除了她的相爷爹以外,还不曾被人训斥过,她可记住了黄衣公子对她的教导了,到时候,她找机会一并都还回去。
此时,埋伏在暗处的两名黑衣人也跟着往酒楼去了。
酒楼里,佳肴丰富。
俞意卿起身亲自斟酒给许丰臣,她道:“先前是小女子冒犯了,还请公子你见谅。”
许丰臣自然大人有大度量,嗯了一声,表示这场闹剧算是过去了,无人注意俞意卿唇边狡黠的笑。
“公子,王城里,这些有名有姓的闺阁女子呢,性情也都各异,比如说将军府的大小姐慕迟英行为较为粗狂……”桑莲对那些姐妹,添油加醋的说了几番,俞意卿听着,大多数都是在理的。
许丰臣和阿武听得连连点头,心下也都在谋划着什么。
“不知,俞相爷家的独女俞意卿品性如何?”
阿武为主子的终身大事也十分上心,所以也不想有一个珍珠漏网。
“公子,你是说我?”俞意卿见阿武问起自己。
她心下喜了一阵。
“你就是俞意卿?”阿武并未回答俞意卿,而是许丰臣出声问道。
俞意卿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俞意卿。”
却见许丰臣脸上了无兴趣,没有问别的。
俞意卿心内道这男子古怪,不过想到等一会她就能带着美男归,心内也升起那么点欢愉,大人不记小人过。
突然店小二上来,给几位赠了酒。
俞意卿内急,便拉着凝香先离开了。
桑莲含笑招待二人。
阿武看着酒杯里新倒的酒,他闻了闻,发现味道有异。
许丰臣同阿武对视一眼,也都知道彼此发现了其中的蹊跷。
“这位姑娘,我和我主子有事,先行告退了。”
阿武和许丰臣不待桑莲挽留就着急着离开。
二人走到酒楼里隐秘的角落,把身上的外衫一换,然后分头离开。
躲在暗处的黑衣人看着分头行动的两人,决定跟上那穿黄色衣衫的公子。
许丰臣在酒楼里摸索着,突感头脑昏沉,他暗道不好,自己中了迷药,可是方才并无饮那新上的酒。
等到俞意卿解决了内急后出来,在酒楼里行了几步,便看见地上瘫着的绿衣公子。
她心虚,不过奸计得逞。
她窃喜着让凝香将麻袋套在他头上。
她早就雇了一辆马车在酒楼外等候。
桑莲也带着丫鬟从酒楼里间出来,看见俞意卿得手,两人击掌,她道:“也不枉我陪你演这场戏,我和你一同去相府,到时候,你成了姐妹里的大姐,看慕迟英如何猖狂。”
许丰臣是被马车颠醒的,他醒后,发现自己嘴里被塞了一团布,手脚都被捆住,不得脱身。
就在他怀疑自己被那些朝廷反贼抓住的时候,耳边响起姑娘家的娇笑声音。
有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在他背上摸索。
他听这声音,倒像是俞意卿。
他挣扎更甚了。
“公子,今宵芙蓉帐暖,我真是期待啊。”俞意卿笑道。
她抽出怀里的春宫画册,看得有滋有味。
马车终于到了相府门口,唤来两个小厮把麻袋公子扔到她厢房里。
“小姐,相爷和相爷夫人今夜不在府中,听说是皇帝失踪了,朝堂里的大臣都连忙赶去,看看如何是好。”相府管家禀告道。
俞意卿听此,这是老天都要帮她。
“我知道了,今夜相府的门都要关严些。”
浴池里芳香氤氲,俞意卿特意抹了些香露在脖颈。
她让凝香帮自己盘了发,便身披一层红纱往自己香闺去了,特意吩咐凝香同桑莲在隔壁的厢房等着自己完事。
“公子,等得奴家等得辛苦极了吧。”俞意卿娇柔作态的往床榻上的绿衣公子说道。
她扯开他头上套着的麻袋。
偏偏男子侧身朝着床内侧,就是不肯转身让她看。
俞意卿觉得他肯定是害羞了。
于是,她站在床边缓缓弯腰,朝他耳鬓边出吹去一股香气。
她更是摸上他的耳朵。
“公子肯定是害羞了,看,你的耳尖多么红。”
许丰臣的耳朵确实红得都要滴血了。
不过,不是羞的,他是怒火攻心了。
他明白了,他原来是被俞意卿虏来行苟且之事的。
俞意卿不耐,干脆爬上床,双臂用力把他转过身来。
“啊!啊!”
俞意卿震惊得瞳孔都放大了。
隔壁的凝香听到小姐的叫声,想要起身去看看小姐。
桑莲拦下她,脸上羞着道:“意卿想必第一次,该是有些痛,他们两正在你情我侬之时,咱们就不要打扰了,况且,下的药够量,那人没有力气挣扎的。”
凝香只好半信半疑坐着等待。
那厢,俞意卿看着身下的男子的脸。
这不是她一见倾心的人儿,而是那对她训斥有加的公子。
两人彼此瞪了好久。
许丰臣眼睛都瞪得酸疼,心想等到他脱离了束缚,必会将她大卸八块。
俞意卿不知他心思,只不过此时有些骑虎难下。
想起她与慕迟英的约定,干脆将错就错,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个怒目瞪视她的男子教训一顿。
但看着他那眼神,她有些没由来的怵怕。
她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
“啪”掌声清脆,声声入耳。
许丰臣的脑袋被打得偏向一边,他有些难以置信。
“你说你怎么那么贱,我不知你怎么坏我好事的,但你,今个儿就忍着我吧,今天以后,你看着我就绕路走,我好歹能忍住脾气不往你脸上招呼过去。”俞意卿给自己虚张声势了一番,彷佛真的掌握了身下男子的命脉。
说实话,她也有些不可置信自己会打他,她把这一切都归根究底为,是这男子太招她打,不打一下,手心都痒痒。
许丰臣虽然不觉得疼痛,但是内心觉得羞耻极了!
他许丰臣是何人?
是她的皇上,这个天下都是他许丰臣的!
可是,他此时屈辱在她掌下,任她宰割。
“你竟然流泪了。”俞意卿没有错过男子掉落的泪珠。
许丰臣听俞意卿的话,才发觉好久不哭的自己流泪了。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过,你在我面前哭,我不说出去,给你留个面子。”俞意卿心慌道。
她从没有见过男子哭。
所以,伸手去触摸他眼角的泪。
“男子的泪,也是滚烫的。”她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
许丰臣看着她靠近自己,鼻尖闻到她身上若有若无的香味。
“你这是什么眼神?”俞意卿看到他眼露嫌恶。
“眼不见为净。”她从身上纱衣上趁手撕下一块蒙在他眼上。
她俯身将他的脑袋抬起,这一下缩短了二人的距离。
许丰臣鼻尖的香味更加浓烈了。
俞意卿也有意恶心他。
看着身下男子眼睛被蒙住,她放松了些。
俞意卿回忆着画本子里教的。
她的手往他的脖颈摸去。
“这个东西真碍眼,不如我帮你弄掉它。”俞意卿一边摸着他的喉结,一边评价道,语气是玩味的。
许丰臣额上的汗沁了出来。
俞意卿感觉身下人的紧绷,戏耍得逞般的微笑道:“我开玩笑的。”
许丰臣一霎时放松了。
俞意卿突然觉得有些无聊,自己也不想再折辱身下的许丰臣,她在他耳旁低语道:“等会,我扯了你嘴巴里的布团,你跟着我叫,我叫一声,你叫一声。”
许丰臣得知自己不用再被她玩弄于股掌,热泪盈眶,自然迫不及待应着。
俞意卿坐到屋里的八仙桌上,倒了一杯水润润嗓子。
屋内声音此起彼伏。
桑莲道:“看来意卿已经把事情办妥当了,我先回府去了。”
凝香送客。
等她再次经过小姐的厢房,见里面已经没有了声响,于是敲门问道:“小姐,现在备水吗?”
原本应该嘶哑着嗓子的小姐,突然中气十足的说道:“不必,凝香你进来。”
凝香进了厢房,没想到小姐衣衫完整。
她疑惑。
俞意卿有些气笑了,她让凝香看清榻上的男子。
“小姐,原来我们绑错人了,哎呀,我记起来了,当时下了药的那杯酒,误让这位公子喝下去了。”凝香看自己误了俞意卿的好事,又羞又怕。
俞意卿没有追究,只道:“你把这公子,随意安置在外面的客栈里吧。”
凝香点头。
于是,夜里寂静的相府里响起大门开合的声音,许丰臣被偷偷运出了相府,安置在一处客栈,顺便给灌了碗迷药。
“小姐,那碗汤药的药量够他睡到明天一早。”凝香道。
俞意卿满意的点头。
她不知,明日自己的命运即将迎来天翻地覆,让她对今日所做之事追悔莫及,在往后每一个凄凉的夜里都对许丰臣恨不得啖其肉、抽其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