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桶和树（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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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 Hello，safe house.
Hello， sofa.
Hello， bed.”
杰森·陶德AKA红头罩终于结束一天的奔波，对着家具们打了声招呼。
红头罩里虽然有换气系统，但还是有些憋闷，可惜头罩是某人的最爱。某人取下头罩和多米诺面具，甩了甩有些胀痛的脑袋，将刚刚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根艺盆栽放在窗户旁。
哥谭天气不大好，养活一颗需要充足阳光的植物恐怕得搬去堪萨斯农场，而一个投身于黑暗世界的家伙恐怕和充足的阳光没有缘分。
所以没有叶子的根雕和我很配，杰森颇有些自得，因为这盆栽造型独特，和红头罩的审美百分百match——
光秃秃的枝干像个老人家一样半弯着腰，圆柱状枯树干大概在距离根部15厘米的地方又突然收进去，像有人在这里掐了一把，给这个上下一般粗的灰色小家伙强行制造了一个脖子和一个脑袋。
所以现在它看上去像个人了。
人形盆栽的顶端有些参差不齐，几撮深深浅浅的绿色点缀在上面。这种飞机头看起来就很像学校那些叛逆期的小鬼，杰森心想，这恐怕能让老头子看了直摇头，说不定它会半夜跳起来抽烟喝酒打架斗殴。
“晚安，小树人。”枯树枝表面挺粗糙，和红头罩遍布枪茧的手一样粗糙。
盆栽安安静静不说话，杰森耸耸肩，把自己砸在大床上，放任睡眠入侵意识。
02
200磅的哥谭新晋反派把一米五的大床挤得满满当当，睡姿豪放得怕是能让昨晚被踢爆屁股的家伙们气死，码头刺激的夜间活动真是让人身心俱疲。
这种疲惫又和狠睡一觉后的轻松形成不可思议的对比——直让人想融化在这张床上。
可惜不行，今天白天还有点毛茸茸的小问题需要解决。
哥谭难得有阳光，杰森怀着罪恶感放任自己脑袋空空，这种天气真少见，窗帘没有拉好，缝隙探出一点点金色。
天花板的花纹看起来真不错，枕头底下的□□M9可能被我昨晚翻身的时候不小心挤出来了，现在枪托卡在我脖子下面，好硬，可是我真的不太想动。
啊，又是新的一天。
“早安，小树人。”昨晚的盆栽似乎还是老样子，不知道养一养能不能长出叶子，绿植店的老板说浇点水很快可以发芽。
杰森揉揉眼睛，伸懒腰时光裸的背部肌肉纹理清晰。他伸出手随便撸了一把昨晚刚加入这个家的盆栽脑袋。
小树人被吵醒了，他长出手揉了揉眼睛，同样把腰背挺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杰森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于是他又伸出手揉了揉眼睛。
“I am Groot！”
“What the Fxxk！”
03
红头罩先生气势汹汹地从自己的头罩展柜中特意选出一款迪奥999经典色号的红头罩来到昨天买盆栽的店里。
这回我扮演的角色是恐怖分子，这就是哥谭，有些蠢货就是分不清哪些人可以招惹而哪些人不能，比如眼前的这个家伙。
“我真的不知道啊，先生。”可怜的老板在人高马大肌肉遒劲的杰森面前瑟瑟发抖：“我——我随手捡到的，就在犯罪巷那边的垃圾堆！”
“所以，你卖给我一个垃圾堆捡回来的东西，还骗我是精心栽培的宝贝？”红头罩呵呵一笑，一把将老板毛发稀疏的脑袋按在柜台上：“哈，胆子挺大。”
“呜呜呜是你一眼就看上它的，它在这里呆了十天都没人理会。”合着被你骗了一大笔钱还是我的错了？杰森简直要被气笑了，这个老板告诉他盆栽是花大价钱养了好几年才养出来的。
可怜的老板被红头罩暴打一顿，又被警告诚信经营，否则他就报警。
老板：……
你看起来像个□□人士，居然意外的遵纪守法吗？
店里其他植物看起来都蛮正常。杰森踩着老板的肚子，看着他像只翻了壳的乌龟一样拼命挣扎，啧，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这老板不像故意的。
这可真是个有意思的‘巧合’。
04
杰森把枪仍在桌上，高大的身躯在房间里投出一片阴影，阴影笼罩在不停乱动的盆栽身上。
“这他妈到底是什么玩意？”大种姓之刃在空气中挥舞——有趣，不是魔法造成的奇怪效果，看来确实是某种不知名的生物了。这些年真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出现在哥谭。
由此可见，我的哥谭确实是个火辣性感的尤物，难怪能吸引老头子爱得要死要活。
卡在盆子里的小树人拼命用手撑住花盆边缘，试图把自己拔出来，可惜杰森一早就把花盆里表面的土涂上了一层水泥。
杰森把盆栽倒过来，头朝下，看着可怜的小树人变出一双手在空气中呼呼呼地舞动。
还怪可爱的，说不定是某个外星生物的幼崽，不知道老头子的黑暗巢穴里有没有记载。今晚去翻翻看好了。
“I am Groot！”
“我管你叫Groot 还是Grove，”他的手居然还能变得更长，有意思：“说点儿别的什么。”
“I am Groot！”
“只会一句话？”
“I am Groot！”
啧，这个神秘物种看来确实只会说一句话，不知道是种族特征还是个人特征，犯罪巷的监视器早八百年前就失效了，八百年后每天都有只蝙蝠乐此不疲地装上监控，可惜什么都没拍到。
说的是英文，看来和地球还有点儿关系，杰森伸手拨弄那颗灰色的脑袋，把那颗脑袋摸的东倒西歪。这小东西看起来有点弱。
没什么危险性，杰森决定把他暂时留在身边看管，毕竟是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
他找了个笼子，把还在死命拔萝卜的植物or动物关进去。
“I am Groot！I am Groot！I am Groot！I am Groot……”笼子哐当哐当响个不停。
杰森充耳不闻，伸手拿了条毛巾把笼子盖上。
“晚安，格鲁特！”枪放好，敢乱动就给你一梭子。杰森淡定抓住笼子里伸出来的树枝，绕了几圈用力打了个结。
05
“你平时吃什么？”
“I am Groot！”语音和语调有点变化，杰森意外发现自己有点明白这家伙的意思。
“这是我的早餐。”杰森嘴里叼着三明治在小树苗眼前来来回回晃晃悠悠。对方那对占据整张脸一大半的大眼睛随着杰森的动作转来转去。
很馋的样子嘛。
杰森看着对方黑黝黝的可爱大眼珠无动于衷。除非蝙蝠侠这样看着我，说不定我会心软一点儿，啧。
小树人撅起嘴，发出气呼呼的声音。
“I ！ ！am ！！ Groot！！！”
“Holy shit！”
小树人双手飞快戳进三明治，虎口夺食。
06
酷哥红头罩骑着机车在哥谭的夜色里风一样刮过，吹起路边金发女郎的裙摆。街边小混混长大嘴巴看着疾驰的ConfederateB120 Wraith在街角漂移。今晚杰森需要去拿一些武器——从大冤种黑面具那里。
黑吃黑，哥谭的地下世界合该由红头罩掌控。哥谭的罪恶既然无法消除，那我红头罩就要掌握这里的秩序，制定这里的规则。只要所有人都遵守我的游戏规则，哥谭才能不再混乱，杰森心想。蝙蝠侠，唔，蝙蝠侠总有一天会看到我才是对的！
发动机在暗夜里低沉嘶吼。
小树苗在杰森头上吱哇乱叫：“呜呜呜呜呜欧！I am Grooooooooooot！”
就不该把你放出来。
杰森已经确定这家伙就是个不懂事的幼崽，欺负幼崽的事红头罩不屑于做。要不是他抱着我的大腿不撒手，要不是他含着一泡眼泪！
格鲁特悄悄长出枝条在红头罩的头罩上缠了好几圈努力固定住上半身，任凭剩下的部位在狂风中上下飞舞。
“唔啦啦啦啦啦！”格鲁特超开心。
“你他妈别缠我眼睛！看不见路了！”红头罩闷闷的声音传来。
于是小树人听话地向上挪了挪手臂。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我就应该在你抱着我大腿不撒手的时候把你栽回花盆里！感觉自己威严顿失的杰森下定决心再也不带这个只会添乱的盆栽出来了。
07
杰森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停下车，看着街边橱窗里照出自己的新造型。
杰森：……
这啥？红脸秃头精灵王？还是关公版阿拉伯王子？
小树人的身体在重力作用下垂在杰森脑袋旁。
说实在的，棕色枯树枝版阿拉伯头巾和红头罩真的不太搭，唔，也许下次需要给头罩换个色号，Christian Louboutin005也不错。杰森看似凶狠地伸手扯下格鲁特，格鲁特伸长的手臂碎成一节一节的枯树枝，然后又重新恢复成正常的胳膊。
“I am Groot！”
“好的好的，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I am Groot！”
“不会丢下你，别冲老子撒娇。”
“I am Groot！”
“没有爆米花，只有三明治，爱吃不吃。”
养个崽子真麻烦。杰森有点暴躁。
“走吧，坐稳。”杰森格鲁特重新放在自己胸前的口袋里，又不放心地按了按。
08
“蠢货们，开party吗？”啊哈，居高临下看这群傻瓜的感觉真不错，杰森感觉自己帅爆了！
“I am Groot！”张牙舞爪，手舞足蹈。
杰森从某些特殊渠道知道这群蠢货今晚在这里开会讨论一些小粉末的销售问题。他没想到在自己已经明令禁止的时候还有人顶风作案，看来还是橡胶子弹打人不够痛。早就说了老头子那套行不通。
红头罩摆好造型端起□□贴脸怼上去。
突突突突突突。
“TTTTTTT，Groot！”
“你他妈不要随便开口！”老子身为反派的气势都没了！
“嗷呜！Groot！”小树人呲牙咧嘴喷口水。
“不许跟街边的小流氓学！”
“I am Goot！”
“我没做过这件事！”气死了，红头罩才不做这么没品的行为。
躺倒一片的家伙痛苦呻吟。格鲁特从杰森肩膀上跳下来踩在一个家伙的脸上冲着杰森大喊大叫，脚下可怜的家伙被踩得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格鲁特脚下一滑，一屁股坐断了他的门牙。
“呜……”
“I am Groot……”杰森看着形容凄惨的家伙，不忍直视地扭过头，然后给了他一个痛快。
活该。哥谭就是有你们这帮家伙才越来越堕落。
09
营养土+营养液=泥巴浴。这是杰森最近刚知道的公式。
“I am Goot！”
“我不需要，谢谢。”
果然是颗树。小树人捧住泥巴涂抹全身，脸上的表情爽翻天。
10
“好看好看。”敷衍。
“I am Groot！”兴奋。
泥巴+营养=长叶子。这是格鲁特饲养手册第二个公式。
下一个能用叶子长出什么造型？山羊？中年胡子男？
“噗！！”
红头罩看着绿头罩+蓬蓬裙酝酿怒火。
“I am Groot！”
被迫失去叶子的小树人呜呜呜哭了一宿，杰森被哭得头大。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桶和树（修）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