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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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球场里接二连三的欢呼，三井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走廊里，面前摆着两罐汽水。
这是他们湘北最重要的一场比赛，事关全国大赛的出线权。
可他却只能坐在这里，连打开一瓶汽水的力气都没有。
“可恶……”三井低下头，泪水模糊了视线。
现在的他，早就没有了初中时候的绝佳体力，只是在凭借着自己过去的经验打球罢了。
“篮球那种东西，我最讨厌了。”
“我要毁掉湘北篮球队。”
“三井，别再执迷不悟了，回来吧。”
“三井前辈，感觉你虽然经过了两年空白期，但球技却一点也没退步呢。”
“教练，我想打篮球……”
被自己刻意封闭的那两年的记忆，此刻如潮水般袭来。
三井颤抖着身子，眼泪狠狠地砸在地上。
为什么，他要浪费那两年呢？
听到球馆内传来的又一波欢呼声，他身躯一震，此刻仿佛什么都听不到，只能听到球馆里不绝于耳的“仙道！仙道！”
他撑着墙，缓缓站起身，虽然使不上力，但他还是慢慢地一步一步挪动。
两年前，他年少无知，看着场上没了他依旧从容的队友们，失望地转过身，走进那片黑暗中。
而这一次，他不会再任性而为。
那两年血一般的教训让他深刻地明白了，最耗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青春。
他一步一步地挪动着，走向那片光明。
虽然很慢，但他不会再后退。
“只差一分了！”浅川呼吸加快，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晕眩。
三井前辈刚刚体力不支晕倒了，其实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自从他伤愈归队后，体力明显大不如前，在这种高强度的比赛下，浅川不认为他能打完全场。尽管心里挂念着三井前辈，但此刻她身为陵南队的经理，更关心的自然是他们陵南队能否取得这场比赛的胜利。
“比赛到了这样艰难的时刻，陵南队员们的跑动还这么积极。”高头教练难得露出了赞赏的神色：“看来平时训练很刻苦啊。”
距离比赛结束还有2分钟，仙道控着球，眼神突然朝某个方向瞟了一下。
几乎全场的人都被他骗过去了，包括流川。等他意识到这是仙道的骗局时，已经为时已晚，仙道早已突破入篮下。
“我们……”赢了二字还没出口，那个被田冈教练视为湘北队另一不安因素的樱木，突然出现在仙道的前方，从他手中抢走了球。
“争球！”裁判给出了裁决。
不可能的，刚刚仙道那一下子骗过了全场所有人，樱木不可能会识破的，他只是个门外汉啊！
对，没错，他只是个门外汉，不用惊慌失措。田冈教练在心里说服着自己。
樱木经验毕竟还是不足，不熟悉争球的规则，因此这一球被仙道轻松拿到。
仙道此刻心里也非常清楚，这一球，将会是决定比赛胜负的关键。
仙道不慌不忙地控着球，就在全场观众为30秒倒数的时候，他传出了这场比赛中最妙的一球，球到了鱼住手上。
眼看赤木要起跳盖帽，鱼住缓缓说道：“你也已经犯规4次了，和我一样，害怕犯规吧？”
赤木有一瞬间的迟疑，这一机会并没有被鱼住放过，他高高起跳，做出投篮的姿势。
“赢了！！”田冈教练大喜，这一球投进，他们就能反超湘北1分，之后只需要防守就行了。陵南队的每位队员，可是在他魔鬼般的训练下撑过了两年啊。
“唔！”
令全场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樱木，居然出现在了那里。
樱木的一个盖帽，破坏了鱼住的进攻。
“为什么樱木会从那儿冒出来！”田冈教练一惊，胃部隐隐抽痛。
难道说，樱木不仅仅是湘北的不安因素，更是陵南的不安因素吗？
“池上！”田冈教练叫住池上，小声地对他道：“如果赤木和流川拿到球的话，肯定要两个人一起上。至于木暮，不用盯得太紧，知道了吗？”
“是！”池上答应着。
距离比赛结束还有1分钟的时候，池上的传球被樱木断了下来，他并没传给流川，而是突然传给了三分线外的木暮。
浅川这一刻突然想到练习赛上那一幕，仿佛和今天一模一样。
练习赛上木暮的那个三分投中了，那么这次……
“木暮，没有人盯防你！”赤木大喊着。
木暮接过球，起跳，投篮。
球以优美的弧度抛出，这一刻，整座场馆都寂静了下来，时间仿佛停止流动了一般。
所有人，都盯着这一球。
嘭！
是篮球入网的声音。
“好！三分球！”
田冈教练长叹了口气，看着场上被湘北队员团团围住的木暮。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因为自己的一个轻敌，葬送了整个陵南队。
这三年，他也训练的很刻苦。
自己不应该小看他的。
浅川看着木暮的三分球命中，心里好像空了一拍。
还剩最后58秒，陵南队，还落后4分。
她仿佛预料到会有什么后果，虽然她不断地在心里说服自己，奇迹一定会发生的，但她仍无法抑制心里空落落的感觉。
最后的关键时刻，田冈教练叫了一个暂停。
浅川缓缓站起身，想要给他们拿毛巾和水，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没起来，还好她快速扶住了桌子，并没有被人察觉。
马上，就要结束了。
她绝对不能允许，因为她的原因，导致队员们分心。
“仙道，”再次上场前，浅川叫住仙道：“会有奇迹发生吗？”
仙道回过头，看着浅川。她脸色很差，但还是强打起精神，然而眼里似有泪光。
仙道低下头，沉默了片刻。
“会有的。”
会有吗？他也不知道。
只是，既然比赛还没结束，就不能放弃。
很可惜，并不是每一次人在希求奇迹的时候，奇迹就会发生。
哨声响起，比赛结束，陵南以66比70落败。
啪嗒一声，浅川手里一直握着的笔掉到地上，逐渐滚远。
“太好了！”湘北队那边一片狂欢，他们举起安西教练的照片，大声欢呼着。
反观陵南队这边，则是一片悲寂。
鱼住低下头，泪水爬满了脸颊。
最后的机会，没有了……
福田仰起脸，试图让眼泪流回去，却无济于事。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
和其他人不同，仙道并没有落泪，他只是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一边的记分牌，手里的篮球砸在脚上，越弹越远。
牧绅一长叹了口气，看着场上一脸呆滞的仙道，遗憾地道：“真可惜，仙道。我本来还很期待，能在全国大赛上会会你呢。”
“可恶……为什么……”彦一抱紧了头，似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般。
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亲眼见证了球队里的前辈们有多努力，大家有多想要打入全国大赛。无数个日日夜夜，他们那样刻苦的训练，为什么，为什么会输……
“彦一，”弥生走过来，揉了揉自己弟弟的头：“你，还有很多的机会。”
临走之前，她回过头，看了陵南篮球队的这些成员们一眼。
真是太可惜了。或许，青春就是不完美的吧。
浅川大脑一片空白，原本有些缓和的头痛此刻又突然杀了回来，如针扎般刺着她的头部。
她看着一座篮球馆，从中间被硬生生地分成了两个世界。一边是极喜，一边是极悲。
他们输了……
彻底地输了……
看到仙道朝她走来，她撑着桌子，站起身，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发现是干的。
她以为自己会流泪，但其实并没有。
耳朵里灌满了湘北队的欢呼声，此刻整座场馆，都在为湘北队，这个最终的胜者而欢呼着。
眼前的景物渐渐模糊，球场的灯光似乎刺眼的过分，照的她有些晕眩。
“浅川学姐！”她最后只来得及听到彦一的惊呼。
等浅川再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务室的床上，旁边是陵南队的全体队员。
仙道最先注意到她醒了，去叫了医生过来。
“是因为过度劳累加极度紧张导致的，外加有一点中暑，没什么大碍。”医生的话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拿点药回去吃几片就好了。”
仙道跟着医生去拿药了，留下一群脸上还挂着汗水和泪水混合物的大小伙子们围在浅川床边。
彦一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他抹着眼泪：“浅川学姐，你刚才可吓死我们了，呜呜呜呜。”
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倒了下去，要不是仙道学长接的及时，恐怕浅川学姐就直接头部着地了。
浅川从床上坐起身，无力地笑了一下，揉了揉彦一的头：“我没事，抱歉让大家担心了。”
鱼住叹了口气：“都是我……小锦你为球队忙前忙后，累得身子都垮了，我作为队长，却没能带领球队走向全国大赛，甚至还……”
甚至还拖了后腿，刚刚在等着浅川醒来的那一会，他脑海中一直在想，如果他能够控制住自己，那么和海南还有湘北的两场比赛，结局会不会不同？
“不，鱼住学长，不怪你，是我……如果我这一年里能和大家一起训练，或许……”福田此刻也是内疚的要死。他控制不住地去想，如果一年前，他没有和教练发生冲突；如果这一年，他能跟着球队一起训练，接受教练的统一指导，今天的结果是否就会发生变化呢？
越野等人同样，也开始自我反省，说着说着，刚刚止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浅川这两年的付出，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她陪着球队里所有人走过每一个日夜，无论是数九寒冬还是烈日盛夏，她都一直无怨无悔地陪着他们训练，在幕后尽心尽力地为他们服务。而他们，却没能打入全国大赛。
只可惜，无论他们再怎么想，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
这个世界上，从来就不存在什么如果。
“大家，”浅川缓和了一下心里的情绪，露出一个他们熟悉的温婉笑容：“我想说的是，大家不要再自怨自艾了。这两年来，我见证了大家的努力，知道大家为了实现这个目标付出了多少汗水，也非常能理解大家现在的心情。”
“但是，输了就输了。虽然我们一起走过的这两年结果并不完美，但我们曾经努力付出过，所以，不遗憾。”
“每个人的青春都是不完美的，但只要曾经努力过，就不会感到遗憾。”
众人听到浅川的话，纷纷擦干眼泪，虽然眼眶仍是红红的，但看着她温婉的笑容，情绪还是稍稍缓和了些。
“好了，我没事了，教练在哪里？”浅川看到仙道拿着药回来了，连忙转移话题。方才她到最后话里已经带上了些哭腔，再这么待下去，她迟早会忍不住的。
田冈教练正在接受采访，他对着记者，露出了懊悔的样子。
上一次浅川看到教练这样，还是在一年前福田离队后的那一段时间里。
“陵南队的每位球员都很优秀，是我这个教练不称职……”
“失败的原因，都在我身上。”
记者结束采访后，浅川和篮球队的所有人一起，推开了更衣室的门。
田冈教练看着他们站在门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对着他们所有人鞠了一躬。
“你们都很优秀，是我的决策出现了错误……”
话未说完，他就被浅川扶了起来：“教练，不怪你，不怪任何人，输了就输了，我们没办法改变。但我们至少努力过，不是吗？”
田冈教练看着浅川微笑的样子，眼泪夺眶而出。
他像一个父亲般，轻轻抱住浅川：“好孩子，我们陵南队有你，真的是我们所有人的福气。”
比赛结果已成定局，虽然陵南队今年没能打入全国大赛，但仙道却凭借着他的出色表现被评为BEST5，这令原本有些沮丧的陵南队队员稍稍振奋了些。
毕竟比赛输了就是输了，生活还要继续。
因为浅川刚刚晕倒了，所以虽然她反复强调自己没什么大事，但还是在陵南队全体队员的“要求”下在宿舍小睡了一觉。
等她醒来后，天刚刚擦黑。她从宿管阿姨那里得知，在她睡觉的时间里，彩子和三井前辈曾经来过学校想要探望她，留下了一束花和一些吃的。
她揣着钱包，到校外的公共电话亭给彩子去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只是有点中暑，并没什么大事，同时麻烦她也告诉三井前辈一声，不用担心自己。
打完电话后，她并没回宿舍，而是去了海边。
坐在沙滩上，浅川感受着吹面而来的海风，她把头埋在臂弯里，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流下。
突然，头上传来触感。她抬起头，透过模糊的视线，看到仙道的脸。
“仙道。”她吸了下鼻子，眼泪仍在一汩汩地流下。
仙道并没说话，他伸手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水，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哭出来会好些。”
白天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明明她心里也很伤心，却还是强打精神去安慰教练和其他人。
浅川骗的了别人，却骗不了仙道。他从她的眼眸深处，看到了泛着的朵朵泪花。
听到仙道的话，浅川抓住仙道的T恤，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小声地抽泣。
自从爸爸妈妈走后，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对着别人表现出自己的脆弱。
可现在，她允许自己在仙道面前，表现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因为她觉得，在仙道面前，她可以不用故作坚强，不用再掩饰内心的悲伤。
感受着胸膛前的湿润，仙道在心里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抚摸浅川的头发。
“一切都会好的。”仙道突然开口，说了这样一句话。
浅川没说话，也没抬头。
“我们都努力过了，所以即使结果不完美，以后再回想起这段经历，也一定不会遗憾。”浅川在医务室里的那些话，仙道拿完药回来后，在门外都听到了。
浅川抬起头，看着他露出一个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就如初见那天一样。
她吸了下鼻子，擦干自己的眼泪，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努力过的青春，即使不完美，也一定不会遗憾。
第二天，浅川和仙道都收到了鱼住前辈的邀请，陵南队的所有人，在鱼住の店小聚，包括田冈教练。
“今天找大家来一起吃饭，不为别的，就当是为我举办的告别宴吧。”鱼住端起一杯茶，说道：“我准备引退，全身心地投入料理事业了。”
“嗯，我觉得凭鱼住前辈的手艺，将来一定是个非常出名的料理大师。”浅川由衷地说道，她这两年也经常来鱼住の店吃饭，鱼住虽然看着粗手粗脚的，但料理做的真是没的说。
“嗯，本身料理就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项事业，家父也希望我能继承他的衣钵，把这家店发扬光大。”鱼住听到浅川夸他做饭好吃，小小骄傲了一下。
作为队长的鱼住如今引退，那么陵南队就要选出新的队长来，这是毋庸置疑的。
一时间，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正低头专心干饭的仙道身上。
田冈教练叹了口气，仙道的球技和他在球队里的统率力是没话说的，只是这家伙有时候随性得都有些任性，选他当队长，田冈教练心里还有点犯嘀咕。
不过除了仙道，陵南队二年级升三年级的球员，好像还真找不出第二个能和仙道并肩的人了。所以教练宣布这个决定后，大家也没什么意见。
“我说仙道，”鱼住放下筷子，一脸严肃地道：“仙道，你既然要接任队长了，就不能像之前那么任性了。”他指的自然是仙道之前时不时因睡过头而训练迟到的事。
“啊……”仙道咽下一口饭，见鱼住直勾勾地盯着他，饭桌上其他人也都看着他，尴尬地笑了笑：“我尽量。”
“什么尽量？混蛋！上高三后你就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许再像之前那么散漫了！”田冈教练看他这副样子，虽然很气，但又打不得骂不得，只能求助于浅川：“小锦啊，你们俩都是在学校住宿的，仙道就拜托你多盯着点了。”
浅川无奈地笑了笑，她能看得住仙道吗？
之后又过了几天，全国大赛开始了，彦一每天都奔波于各地，到处搜查情报，然后献宝似的回来向田冈教练报告。
但田冈教练这几天正忙着制定最新的训练计划，虽然今年的联合决赛他们没能出线，但他还盘算着过几天再去别的地方走走，看能不能挖回来新人，趁着仙道还没毕业，明年一定要打进全国大赛。
真是的，他坚持了几十年的梦想，怎么可能轻易就放弃呢？
因为经常找不到田冈教练人，所以彦一就经常来找浅川，浅川每次都会特别认真地听他搜查到的情报，并且还会给予一些评价。时间一长，彦一逐渐习惯把自己搜集到的各种情报都和浅川分享。
“阿姨，能问一下，浅川学姐在吗？”
“她不在，出去了。”
“那，她有没有说去哪儿了？”
“你去海边找找吧，她好像说要去海边画画。”
浅川手里拿着报纸，正一字一句地读着上面的报道。
“值得一看的超高中级别球员，仙道彰的超凡球技。”浅川笑着对正主读出报纸上的文字。看到署名，她心下了然：“相田弥生，是彦一的姐姐写的啊。看样子相田姐弟俩都是你的粉丝呢。”
仙道拎着钓鱼竿。脸上露出无奈的笑。
“今年的报纸上照片比去年的大多了。”浅川边说着，边细心地叠好报纸收进包里。
“照的一般，”仙道打了个哈欠，说道：“没有你画的好看。”
“就会瞎扯，我还能有照相机厉害？”浅川瞥了一眼地上的小桶。来了大半天了，里面一条鱼都没有。
她看着仙道一脸悠闲的样子，突然也就明白了为什么每次钓鱼仙道总是一无所获。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为了钓鱼而钓鱼吧。
彦一站在不远处，看着海边的二人。仙道学长坐在小板凳上，面前是长长的钓鱼竿；而浅川学姐坐在他旁边，面前是一个画架，上面架着一幅没画完的画。
“仙道学长！浅川学姐！”彦一笑着朝二人跑去。
“彦一，你来了。”浅川笑着回过身，露出那幅画到一半的画。
那上面，一个冲天发的少年穿着一件白色T恤，正悠闲地坐在海边钓鱼，一边把着鱼竿，一边打着哈欠。
“这次又找到了什么情报？”二人异口同声地问道。
彦一看了看这幅画，再看了看刚刚异口同声的二人，露出一个笑容。
此刻，他忽然明白，学姐那天说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关系”，是什么意思了。
这样真好。
时间转瞬即逝，暑假很快过去，又是一年新的学期开始了。
“教练昨天交代过我，无论如何要把你准时带到球场。”浅川笑着对仙道说道：“所以走吧，仙道队长。”
仙道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跟着浅川去了球馆。
“一年级的球员排好队，站在这边，准备自我介绍。”田冈教练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先是向新队员们介绍了一下球队里的前辈，然后让新队员们自我介绍。
浅川在记录册上一个一个地记录着他们的名字，这项工作，她已经进行了三年，一转眼，她都已经是三年级的前辈了。不同于之前，现在除了田冈教练之外，球队里再也没人叫她小锦了。同年级的仙道他们叫她浅川，一二年级的后辈叫她浅川学姐。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心中不禁感叹时间过得真是飞快。刚刚入队时的场景仿佛还在眼前，而如今，她已经在球队里度过了整整三年的时间了，见证了球队里所有人的汗与泪，见证了这支球队的胜与败。
“我会带领陵南队闯入全国大赛！”
听到这有些熟悉的话语，浅川抬起头，看向声音来源，看到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高昂着头，满怀自信地说着这样一句话。
她不禁有些恍惚，想起了三年前三井前辈毕业前和她说的那番话。
“我会加入湘北队，然后，带领湘北队闯入全国大赛！”
恍惚间，浅川听到有几个一年级球员在小声议论。
“那个人好像是今年武石中学毕业的，听说还得过MVP呢！”
“真厉害啊！”
MVP……浅川看着那自信满满的少年，露出一抹微笑。
“好！今年我们大家一起努力，加油！”仙道作为队长，在教练的示意下带头喊着口号。
“加油！加油！加油！”
浅川听着周围震耳欲聋的叫喊声，看着队员们一张张斗志昂扬的脸，一向文静的她此刻也加入了他们，和大家一起呐喊。
又是新的一年，新的机遇，新的陵南篮球队。
属于陵南的夏天，一定会到来的，她这样想着。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六章：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