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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全都城都知晓她领军出征,偏偏我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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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萧萧,天地苍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近日边关告急,吴国举旗侵犯,为扬我国国威,教化番邦刁蛮,宣朕之仁义,兹任命定远侯赵世兴为主帅,皇女褚尧也副将统兵二十万,讨伐凶逆,务使边疆小民知我大国威武,臣服于我。
卿所到之处,如朕亲临。望卿勉励,不负朕托。钦此。开元二十二年冬。”
李照宣读完圣旨,呈给赵世兴。
“臣接旨。”
“儿臣接旨。”
“将军,边关朕便托付与你了。”
“臣定不负期望,镇边关,扬国威。”
褚君舟郎声笑道:“大楚有尔等,幸之!即日出发。”
“是。”
“是。”
赵世兴与褚尧也一同退下。
北风萧萧,红帆猎猎翻飞。
将士身着红袍黑甲,头顶甲盔,手拿长矛,庄严肃穆,直立雪中。
他们的盔甲上已经覆盖了一层雪,雪花落在他们的眉毛睫毛头发上结出冰晶来。
呼气成云,哈气成雾。
赵世兴一身黑色战甲,手持长枪,枪间红绫随风飘扬,接下那片片雪花。
褚尧也紧跟其后。她身穿红袄长袍,一袭亮黑盔甲,英眉黑瞳,额前系着黑绒金丝带,红唇轻启,手握长戟寒光四射。腰间左右两边系着两把黑长唐刀,刀鞘漆黑古朴,却藏不住它的锋芒。
两人翻身上马。
“吹号!启程!”赵世兴高声喊道。
“唔——”号角声响彻云霄。
军队出发,他们步伐统一,手持楚旗,穿过都城,往东出发。
都城城墙上,青铜响铃发出阵阵轻鸣,恭送大军,佑护平安凯旋。
乘妄南身与占星楼,面前香火不断,杀鸡宰牛,温热血液凝结在空气中,他手持玉剑,随风舞动,启佑大楚。
常离歌站在城墙上,看着渐渐远去的大军,心里空空的。
直至她不在看到军队的影子,落雪满头。
“嫂子,早些回去吧,别生病了。”站在城墙上的士兵说道,“谢兄真好命。”
常离歌浅浅笑了笑,离开了。
温知行坐在书房内一手捧着医书,一手扶额,耐着性子读书。
“小姐小姐。”芍药旋转纸伞,将纸扇上的落雪旋的地上,怀里抱着黄油纸包裹的糕点,正散发着正正香气。
“嗯?”温知行抬眸看着兴冲冲走来这人,“可是听闻有何好事?”
“小姐!今天我出去买糕点,看见大军出征,好是气派!”她将怀里黄油纸包裹的糕点放在桌上,打开系着的麻绳,一股甜香扑面而来。
温知行蹙眉,放下手中的医书。
“可知道是何地有战事,又是哪位将军出征?”
芍药拉过一旁椅子坐下,她煞有介事的拿起一块糕点,颇有一股说书先生的卖弄样子。
“听闻是吴国来犯,定远侯领军出征,我还看见了军队前方还有一个郎君好生漂亮!”
“漂亮?”温知行喝了一口手边已经凉透的茶,双眼微眯表情有些漫不经心。
“对啊对啊,我还问了身旁的大娘,大娘说是太女,我说怎么那般眼熟。”
“什么?!”殿下随军出征了。
温知行放下手中的茶,脸色阴沉,可以看出极为不悦。
芍药见状放下糕点,干巴巴的说道:“就是经常来我们这的女殿下,我还瞧见了谢家公子。”
温知行直接站起,往外跑去。
“小姐,怎么了,你等等我啊,外头冷!”
芍药拿起门边挂着的大红披风,急忙跟上。
温成峰刚下朝,脚踏入府内,便见温知行跨马而去。
“小姐你去哪啊,外面冷!”芍药站在温府门口,举了举手中的披风。看见温成峰立马行礼,“老爷好。”
“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小姐怎么了,她听说大军出征,就急匆匆备马走了。”芍药快急哭了,语气委屈。
“小姐可问过什么?”
芍药想了想。
“问了出征的将士都有何人。”
“李伯,赶紧去牵头马来,你把披风给我,你去准备些驱寒的姜茶,一会行儿回来怕是会冻着”温成峰着急吩咐道。
一会便牵出一匹马来,温成峰上马追去。
“驾!”
这谢家小子已经成婚那么久了,怎么行儿还是念念不忘!
寒风刺骨,将她鼻尖脸颊冻的通红,她手紧跩着缰绳,舞动长鞭,马儿吃痛长嘶。
她望了眼地面,积雪以被踏化,变成雪水,浸润土地。积洼水面被马蹄踏的泥泞不堪。
入目便是宛如巨蛇的行军队伍,蜿蜒盘旋,距离太远使她看不真切。她扯着缰绳停下马来,静静观望,阻停出征军队可是万万不敢做的。
“报,后方五里有人驱马追逐。”
“何人如此大胆!?”赵世兴喝道。
“好像是温家小姐。”
“将军无碍,她是来送行的。”褚尧也开口道。
赵世兴点点头,有些不高兴,却也没再说话。
温成峰驱马,远远便看见温知行单薄的身影立在冷风中,倍感心疼。
“吁!”他停下马来,“行儿,莫在做荒唐事!”
“父亲……”温知行心里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这样,驱马前来被冷风一吹,心中更是苍凉,“全都城都知晓她领军出征,偏偏我不知道。”
温成峰靠近她,将手中披风给她披上系好。
“行儿,可是喜欢那小子?”
“啊?谁啊?”不解的看着自家父亲。
“谢家公子,谢平安呐。”
“……”温知行沉默了,一脸“父亲你是什么眼神”。
“怎么不是嘛,为父看你长大,玩的好的也就小殿下,谢平安和常离歌。”
“……”温知行继续沉默,突然有点头疼。冷风拂面让她打了个寒颤。
“莫不是瞧上了其他公子,跟父亲说说。如今你不小了,也该寻门亲事。”
“没有瞧上谁,回家。”她拉着缰绳“驾!”
“怎么可能,你母亲当时爱慕我也是这番表情。”
“父亲你这么有想法,为何不去写话本?”
“你跟为父说说,为父也好请人说媒呐。”
“父亲,如此跟街头老妇有何区别,我看您还是辞去书院学士一职让贤。”
“行儿想让为父让贤于谁呀?”
“……”我不该搭话,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