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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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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副贵公子打扮,正是泸沽城中几大姓人家之一。
老鸨摇着扇子看向他:“我们花楼的头牌,可不是你想买就能买到的,你能出多少银子让我看看。”
那人道:“万两黄金,够么?”
老鸨心中一喜,面上淡淡道:“哟,我们头牌姑娘可不是万两黄金能买到的,你就是花上一万两银子,在别处也未必能找到这么一个绝色来。”
那人本是看重花楼头牌现在一时无两的名声和风头,打算献给上级以求亲信,但也不是个傻的,对老鸨说:“你们花楼现在每晚出去死一个,现在就快没生意了吧,这头牌即便放在这儿,也不过闲养着,不如换了银子,您自个儿收着来得实在。”
老鸨道:“您这人说什么呢,不过看在公子您诚心诚意的份上,我就勉强亏这一次本。”
老鸨心中算盘打得清楚,头牌要卖也就风头一时无两能卖个好价钱,等到人老珠黄了,想卖都卖不出去,万两黄金,已经是相当不错的了。
卿星被送上了轿子。
老鸨提着一只笼子,笼里装了一只断了条腿的狐狸。她对那人道:“这头牌性子十分倔,闹了不下十次自杀了,你们要派人随时看着她防止她寻短见,还有,要拿得住她,你切记看好这只狐狸,若想让她做什么不肯照做,折磨这只狐狸,用这只狐狸的性命威胁她便一定就范。”
那人接过狐狸笼子。老鸨道:“每周让她看一次狐狸,但一定要把狐狸关在一个她找不到的地方,防止她带着狐狸逃跑。”
那人觉得有些稀奇,看了看笼子里的狐狸,瘸腿的狐狸吱吱叫了两声,不过一只普通狐狸而已。
又过了三日,卿星坐在花园中心的石案上,面前依旧放着把琴,她被要求演奏一曲,据说是很重要的客人要来。
花园里的人陆陆续续到齐了,最后到的,便是这园子的主人和他请来的最尊贵的客人。
“南宫将军,里边请——”园子主人道。
卿星抬眸看去,南宫燚和她四目相接,四周静止了瞬。
那园子主人见南宫燚失神,微有些得意,道:“还不快,奏琴。”
卿星垂眸,开始奏琴,姿态曼妙的舞女登场,妖娆起舞。
卿星嘲讽地想,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一曲毕了,那园子主人说:“这就是我和您提过的,泸沽城最大花楼的头牌——姜歆姑娘。”
南宫燚看向她:“姜欣?”
园子主人道:“对,姜氏的姜,欣喜不自胜的欣。”
南宫燚缓缓看向她:“姜欣。”
园子主人挥了挥手,一人提着一个笼子上来,笼子里装着瘸腿的狐狸,那人道:“南宫将军,我们宝贝着笼子里的美人,美人儿又宝贝着笼里的狐狸,您说,这是不是一桩趣闻?”
南宫燚扫了眼笼中的狐狸,面色一变,脸色冷了下来。
那园子主人不大会看眼色,继续说:“有人同我说,为了笼子里的狐狸,这美人儿什么都可以做。”
这最后一句话,略微变了些味道。
南宫燚看向卿星,似是玩味:“哦,那你就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衣裳全脱了吧。”
卿星想,南宫燚依旧恨她。他恨她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她活得有多不堪,并不想要展现给南宫燚看。
卿星站着,没动。四周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那园子主人见卿星不照做,瞬时拔出剑,对准了笼中狐狸:“照做,否则我杀了这只狐狸。”
卿星垂眸,双手放上肩头,南宫燚看到,在她手腕上有几道纵横交错的浅浅伤疤。
卿星指尖轻轻一挑,外衫从她身上滑落下来,她一手放在胸前的罩衣上,环视四周:“没想到堂堂南宫大将军,竟和花楼老鸨如出一辙。”
南宫燚眸光一沉,下一秒,所有人都没想到卿星竟然冲了出去,撞向那人手中拿着的剑,南宫燚反应极快,一脚踢向那持剑的人,那人被踢得向后飞去,剑脱了手,卿星扑到笼子前,打开笼子:“快走!”
狐狸踌躇着。
下一秒,卿星背后一个手刀重重击下,她瞬时眼前一黑。
南宫燚接住卿星,猛地将笼子一关,冷冷看向那刚刚爬起来的园子主人:“人和狐狸,我都带走了。”
南宫燚带着卿星回了府,请来了大夫给卿星诊治,大夫道只是昏过去了没什么大碍,但她身上伤痕极多,显然是被人打过,也自寻过短见。南宫燚让大夫退下了。
他看向静静躺着的卿星,告诉自己要恨她,是她害死宛儿。但是。。。。。。
他看向烛光下眉头紧皱的睡颜,心中问,你不是妖吗,你的灵力呢?你师父呢,他怎么没护着你?到了这种地步,你都没有想过来找我,求我救一救你?
这时,卿星缓缓转醒,她看到了桌边的南宫燚。
正在这时,门被一个仆人“砰砰”敲打。
仆人道:“将军不好了,您快出来看看吧!”
“怎么了?”南宫燚开门,看到了院子里的景象,院子上空乌烟瘴气,许多幽魂飞来飞去。天空中一片红蒙蒙,连太阳也变得如同血色一般。
卿星从床上坐起来,看向门外,面色微变。
南宫看向她:“这是怎么回事?”
卿星摇头:“白日妖鬼横行,日色如血,这是有妖王出世,三界大乱的征兆。”
卿星挣扎起来,南宫道:“你要干什么?”
“我去看看颜惑。”
南宫道:“你知道他在哪儿么?”
卿星怔了怔。
南宫道:“你隔壁。“
卿星连忙出房推开隔壁房门,见到在柔软的床铺上,颜惑正卷着尾巴安逸舒服地打盹。
卿星回头看向南宫:“谢——”
南宫道:“与其说谢谢,不如帮我处理这些侵入府中的妖物吧。”
卿星顿了顿才道:“可是我——已经没有灵力了。”
南宫燚顿了顿,看向她:“你灵力怎么丢的?”
卿星沉默。
南宫燚继续问:“是不是为了温河?”
卿星打断他:“虽然没有灵力,但是你可以给我一条鞭子,我从前用荆棘,我看你们凡间的鞭子和荆棘是差不多的。”
南宫燚冷笑了声:“你等着,我去给你找。”
不多时南宫燚就拿了一条软鞭过来,卿星接过鞭子,挥动几下:“很好,很趁手。”
南宫燚说:“趁手就好,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还不跟我出去。”
卿星道:“颜惑,醒醒。”
颜惑睁开眼。
卿星道:“待会儿跟紧我们,可以吗?”
颜惑点点头,站起来。
黑气在院内流窜,他们出了门,南宫燚一把冷剑对飞来的鬼怪迎头斩下,卿星挥动长鞭,颜惑巧妙地跟在他们身后不近不远的距离,但是随着他们的斩杀,妖物鬼怪不仅没有减少,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南宫燚问:“怎么办?”
卿星想了想:“去山神庙,鬼怪们都不敢靠近那里。”
南宫燚向四周吼道:“所有人听我号令,去山神庙!”
卿星和南宫燚一路边赶开鬼怪边往山神庙去,只见泸沽城街道上黑气四处乱飞,鬼怪也在不停游荡。
南宫燚边打边道:“到底是什么妖王现世,这么厉害?”
卿星脑中灵光一闪,这么厉害的妖王,如今也只有——黑龙潭的黑龙了。难道黑龙突破了甘枣山禁制?
转眼他们一众人已经到了山神庙那条小路前方,颜惑一跃,跳到了石阶上。
南宫燚对众人道:“快走!”
众人连忙上了山神庙石阶。这时一个妖物朝南宫燚扑来,一道白色身影一闪,金光射出,那妖物即刻魂飞魄散。
那人飘落在地,竟是一位天将,他看向南宫燚:“上方就是山神小庙,速去!”
南宫燚抱了个拳,正打算离开,此时另一位仙将到了那仙将身边:“你怎么还在此处,司命星君的阵快布好了,还不快随我前去。”
两位仙将匆匆离开。
卿星对南宫燚道:“你带着颜惑先上山神庙,我有些事。”
南宫燚一剑砍开一个鬼魂:“等等!”
他话还没说完,卿星已经朝两位仙将的方向追了过去,南宫燚无奈,只得跟上,颜惑也尾随着卿星,追了上去。
卿星顺着路一路用鞭子甩开不少妖物鬼魂,来到了城外,南宫燚追了上来:“你是听到他们说司命星君才追过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