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基建系统登上神座[西幻]》南寄

21、第 21 章

　　“我亲爱的孩子。”爵士换了一种语气，甚至刻意地咳嗽了一下“我是说——你可别用这种比喻来说教皇。”
　　然而他微微拉长的尾音像是说相反的意思似的。
　　林笙很配合地垂下眼，没做声，只是默默的交叠了双手，然后把它们安放在膝盖上。
　　“……”爵士微微看了他一眼，紧接着又说：“难道你在那儿除了对头，就没有别的怀念的东西或者人了吗？”
　　“……”
　　怀念什么？怀念吃不饱睡不好还要挨打连走神都要数秒的每一天？
　　他沉默了一阵，想起艾伯特疲倦的眼睛。
　　他迟疑了一阵，点了点头。
　　“那么，”佩罗爵士笑着递给他一块蜂蜜软糖：“只当是我们的新交易——您稍作忍让，我把他们带出来？”
　　林笙没有接那块糖，笑着回应他。
　　“主人，无论什么时候，我会遵从您的意志。”
　　……装模作样的小狐狸，猴崽子。
　　佩罗爵士盯着眼前轻描淡写的神明，嘴角差点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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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天谢地———他可没有打算搅得机械教会的大主教跑上门来哭哭啼啼。
　　他往嘴里塞了一块布丁，故作冷漠地朝窗外瞥了一眼——
　　余光里，那猴崽子正虚情假意地冲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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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佩罗爵士决心眼不见心不烦。
　　大多数时候，林笙的作为都很识相。
　　小部分时候他的算盘声就像土拨鼠的尖叫一样吵。
　　但是佩罗爵士也很能容忍这种吵闹——如果把这当成神对凡人的磨练……
　　起码比圣塔做人得多。
　　马车哒哒地响，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声大了起来，吹的两边的树叶子都瑟瑟作响。
　　“不是树叶的声音。”
　　佩罗爵士截断了对方的喃喃自语：“好多年了，这还是我成人以来，第二次看到科斯特下这样的雪。”
　　“是吗。”年轻的神明吐了口气：“但愿明天是个好天气。”
　　他说这话的时候佩罗爵士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他是否意有所指？
　　习惯揣摩人心的爵士悄悄地用手敲了敲桌子。
　　出乎两个人的意料。
　　和教皇的会面称得上“短暂”“敷衍”。
　　教皇面带微笑，一一过问佩尔这个和神共鸣的小天才的饮食起居，饭后还叫了圣子陪他到花园里逛逛。
　　佩罗爵士遥遥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还抿了抿自己的唇。
　　林笙猜测他是想说：“注意你的言辞。”
　　他特地打量了一下圣子的手腕。
　　没有佩戴智脑的痕迹。
　　他也不好一直盯着教皇看——那样太不尊重，但是看圣子的样子，光明教会对机械教会有所防备。
　　很不错。
　　不料圣子先他一步，赞美起他不带智脑的行为。
　　“侍奉神明的人，只要全心全意相信祂，敬爱祂。祂的旨意自然会行在地上。”
　　圣子目光柔和，语气温文，表情也十分虔诚。
　　“果然你和我一样，都不喜欢那些。”
　　林笙打量着他的神色，觉得哪里古怪，又说不出来。
　　“既然你能呼应神明，性情自然该和我们一路。我也不瞒你。”圣子亲切友好地压低声音“那些权贵可靠不住。塞纳家的事，你还是自己偷偷去应个声，免得他们攀咬你不放。不然叫人查出什么，究竟不好。”
　　“查什么？”林笙若有所思，一脸天真的迷茫。
　　“就是……”圣子微微皱眉“你总不能真的和神呼应的上。万一有时候……”
　　他顿住了。盯着逐渐亮起来的项链。
　　“……”
　　哦，原来真是个真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