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 9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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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扑打在姜易脸颊上，让她微微喘着短息，奋力的运转着功法，牵着女孩的手心泌出着冷汗，她能感觉到对方也是如此，可即便这般不舒服，两人也紧紧相扣，像是这样做，就能驱散内心的恐慌不安。
星空无垠，苍冥阴邃，鸟兽绝迹，孤燕独飞。
她们心中乱跳，感觉这一切都如梦一般突然，晨曦微凉时两人还温馨宁静的修行，想着明天该怎么在那法门上更进一步，明天再炼几件跑路和防身的灵器，明天再努力掌控那山海珠，明天....
怎么忽然就落的忙命狂奔了呢？！细细回想，这二十多日的诡异两人竟然丝毫不觉，颇为享受这风和日丽的安逸，朦朦胧胧间，才恍然醒悟，毛骨悚然。
这可是无尽渊海！！将数不胜数的大陆分割开来，步步险境，至尊也不敢妄入！
“呼！”姜易深深的吸了口冷气，强自镇定下来，两人扣着的双手挤压的青白。
万籁俱寂，白鹤与飞鸟只是飞瀑耸立的山屿那里才有，而脚下一座座漆黑散布的岛屿，竟是无一只能飞入高空的妖兽，寻常鸟雀也不知是就没有还是怎的，凭两人的目力耳力，也看不见踪迹，听不到丝鸣。
“阿璃，我们不回去了，就这样跑吧。”姜易抑制着牙齿的磕碰，颤声说道。
不待洛璃回答，她已经带着少女越升越高，慢慢进入云海，看不见了那幽寂的山海之景。
洛璃对她的决定自是赞同，背后明月高悬，光华倾洒，两人身披月纱，在如冬日残雪铺地的云海间，迅速穿梭。
虽不知前路，但大概的方向已经判明，两人奔着天穹西边那颗耀眼的星辰，如迷航的渔夫般，紧追着那抹灯火。
时间一点点过去，不知流逝，两人如琴弦欲断的紧绷，御空天穹下，突的发觉，暖暖的金光已经取代冷月，霞光万道而来，为两人换了新装，视线内的云雾一片金黄，如鎏金棉絮，淡了缥缈，这是才坠姮娥月宫，又入羲和神殿吗？
或是太阳在背后渐渐生了温暖，驱散了些寒意，姜易也慢慢有心情调侃自己了。
两人心有灵犀似的忽的看向对方的容颜，不禁同时失笑，眉眼憔悴，沾染着风尘，不少的狼狈。
“我们再飞三个时辰，未时休息一会儿吧，然后继续西行，我觉得这样赶路，五六天就能到镇东城所在的山脉了。”姜易心情好上了不少，沉吟几许，柔声说道。
镇东城是学院在妖兽山脉极东域中最远的一座城池。
“嗯，小易的决定不错。”洛璃螓首微点，两人心神紧绷了一夜，又是灵气不顾消耗的疾驰，身心皆有些疲惫，这般速度保持到午时，正好需要休息，须得保持一定的精力和灵力。
以两人日行万里的速度，若是路途无碍，十天左右足够了。
“唉，咱俩也不知道遇到的什么，就吓的如惊弓之鸟，惶惶不可终日的奔逃，以前我还是太过自大了。”有了之后的安排后，少女心里也放松了不少，紧紧扣着洛璃玉掌，幽幽的长叹出声。
风声呼啸，浓云弥漫，海面白雾氤氲，金芒灿烂。
洛璃贝齿轻咬朱唇，侧头看着道侣，如冰雪的脸颊晕染成了蕊黄，若花中最贵，虽然以前一直希望着遇到些大的磨难，将少女的性子变得沉稳些，但看到了这幅场景，心里还是隐隐作痛，沉默在疾风中蔓延，她轻吸了口气。
“小易莫要妄自菲薄！阿璃我不认为自己如今的实力算的上强，但也有自信大千世界万族之中，同辈的修士胜过我的也不会多，况且就算实力不够，眼界还是有一些的，可却也看不出这里的什么门道，所以，小易难道也要瞧不起我吗。”洛璃清冷的嗓音不急不缓，却铿锵有力，暖心不已。
响起在姜易耳边，一字一句，似身后那东升的骄阳，驱散她心里弥漫的阴霾，看着佳人认真的精致容颜，嘴角渐渐翘起，眼眸闪烁着亮光。
“阿璃嘴可真甜。”姜易笑意盈眼的的柔柔说着，扣着她的玉手慢慢送了些，轻轻抚着那挤压的起了纹路的手背。
灵魂不安没有丝毫消散，即便夜行万里之遥，依旧心中生寒，可她却不剩了多少害怕，有道侣如此，即便是这次的诡异躲不过去，陨落于此，此生也不虚一行了。
洛璃无奈的嗔了少女一眼，心里也跟着升起温暖，罢了，人各有命，或许小易便是这样就好呢。
温馨渐渐冲散了那萦绕了许久的惶恐，此时此刻，姜易无比庆幸能有位佳人陪在自己身边，得到慰藉，洛璃则是想起了以前的那些独自一人忍寒独撑，兀自坚强的时光，如今感受着手里的温暖，却是比以前好上千倍万倍，故而心态倒是比姜易好的多。
两人这一番互相倾诉，缓解了不少精神上的疲惫，尽力忘却那若有若无的阴寒，携手想着远处缥缈的云海深处飞去。
...
在两人于缥缈的云雾间打坐恢复，匆匆的温存后又踏着清风赶路时，已经变得遥远的青山飞瀑，大海环绕之地，白鹤坠入深潭，虫鸣渐熄，依旧的碧空万里如洗，天高云淡，海面映波光，灿烂耀眼，风和日丽。
了无生趣的平和下，哗啦之声仿佛由远及近，愈加清晰，波浪不知何时已经比前些日子汹涌了数倍有余，且仍在缓缓强盛，可暖风却依旧轻抚山水，浪花渐渐崩入高空，轰隆闷雷已然在礁石断崖间迸发，这天与海的割裂，造就了一副奇异之景。
“哗！~”“哗！~”
海波变为水墙，一堵堵的撞在悬崖峭壁上，淹没往日撕扯不分的礁石，冲向绿林阴翳的岛屿，汹涌不断，海中暗流改变了方向，不见丝毫规律，却都朝着群岛之间而去，窜动如狸，又环绕而回，路线不一，带起大海的汹汹浪涌愈加恐怖。
犹如一直大手在拨弄着海洋，让它随自己心意而动！
“砰！！”
浪潮愈加猛烈，黑岩迸碎！靛蓝之中平白昏暗，愈加深邃，几成墨色，入眼皆黑，状极恐，大浪泛起雪白连成一线，自极远处隆隆而来，如墨汁翻雪，又如百万雪狮怒奔而下，震雷甩鞭，万首簇蔟！！
顷刻间，狂风呼啸，龙卷通云，黑水挺立如峭峰！
如天坠皂布，蒙盖世间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情况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轰！！”
黑水汹汹起伏，时而掀起百丈大浪，扑落高山，蓬草消弭，坚岩应声而碎，飞瀑断绝，海啸狂吼，群岛不存，如蚣蝮发狂，浪头怒指青天，可恨碧蓝高远！！
十万里海岛，弹指不见。
雪浪不再，隐有黑气缭绕其中，波涛吞吐，大潮吸之，噀天成墨！
只见呼吸之间，太阳不存，黑云云集，狂风怒号，暴雨倾盆，覆盖数十万里，天地一色，不见五指。
“轰！！”
“呜呜！”之声如鬼神哭嚎，响彻漆黑的世界！！
姜易和洛璃本待期望着走出这片诡异之地，两人危机之下更为恩爱美好，不由幻想着逃出生天的喜悦，谁知竟是瞬息徒劳。
“这让我怎么逃....”
上不接天，下临无地，黑云如被，墨海翻滚，大雨如注，来不及思索为何会出现这等末日天象，已再不见烛光。
“轰隆！！！”
“哗哗”
闷雷炸响，漆黑的云后闪过一道白光，照亮一瞬少女们惶恐到平静的面容。
听着雷鸣后隐隐的狂啸传来，两人不再向前赶路，这般千钧砸落的暴雨下，以她们的实力，已经是蜉蝣撼树，又能做些什么。
天地间的恶念愈加清晰，阴寒自脚底涌泉，只奔百会，不由一个哆嗦。
姜易看着身边只能辨认出轮廓的女孩，不再掩饰自己的情绪，面上似哭似笑，有遗憾有不甘，有庆幸有欢喜，眸子含着泪水，重重拉过她，紧紧相拥。
“阿璃，对不起，答应你的事情我都没有做到。”耳边雷鸣不断，暴雨似是更大了，此刻天上地下，宛若只剩下彼此，姜易埋在她最喜欢的银发间，轻声喃喃。
启明星隐匿于太空，那一瞬间的黑气波动迷乱了两人方位感应，若身处混沌，往哪儿走？
“....无妨，都是命数罢了，小易有什么可愧疚的。”面对这般顷刻覆灭的境地，洛璃却没什么慌张，只是叹息过未能长久的美满后，便接受了这样的结局，黑暗中扶着少女的面颊，循着千百次的熟稔，不再时时忍耐自己的渴望，深深的吻上那看不到的红唇，激烈的攻伐！
都要死了，还想着以后做什么，能多与道侣享受一分美好，就不要再放过了。
姜易也被着昏天黑地，暴雨雷鸣的环境所感染，感受着少女唇间夹杂的雨水，不禁一笑，热情回应。
柔软相触，再未有羞涩，紧紧的勾缠，这般痛快之下，忘却了生死的忧虑，只有唇舌的绵绵无尽温柔，少女忽的生出一个念头，带着怀里女孩，架着微弱的灵力，慢慢上浮。
她想再看女孩一面，一面就好，再看她一眼，不能细描眉眼，醉入琉璃，该是一桩憾事。
五感宛若被封，灵力被天地间弥漫的诡异黑雾削弱到丝丝缕缕，勉强不会跌落万丈高空而已，可姜易还是努力的向上，死在那传说中堪比庚金的天外罡风里也无所谓，一眼就好。
...
上下黑暗中，只有那十里玉树琼林还在散发着月华光芒，如水清澈澄净，月白所照，隔绝了如瀑暴雨，抵挡着滔天巨浪，驱散了黑气，镇压着恶念，纯洁不染尘埃，哗哗的清脆树叶声开辟着此方唯一的宁静。
乱玉碎银之下，琉璃玉根似虬龙般扎入无尽黑土，越来越浓郁的黑气弥漫在周围，欲污染这纯净而不敢。
更深之处，忽的穿透了岩石，抵达了幽暗深邃的海底，水流平静，密密麻麻的骞树之根纵横交错，布画成繁杂的阵法，围绕着中心处被月光帛丝缠绕的穹碑。
流光溢彩，圣洁威严。
那亿万年不曾移动分毫的巨碑忽的一颤，转瞬即逝，似是幻觉，可月光却暗淡了些。
“咚！！”
“砰！！！”
正当一切都要再陷入不变的幽静时，巨碑忽的一阵，肉眼可见的突出了些许，其上缭绕的月光猛地炸碎，成无数莹光星芒，被黑水吞噬。
月光消失的一瞬间，滚滚黑气自碑根处涌出，吞噬着周围宛若玉带环绕的大阵。
黑暗与光明的对决，污秽与圣洁的吞噬，如岩浆滴入冰水，似太阳撞上太阳，剧烈的轰隆之声响起在海底。
“滋滋！！”“滋滋！！”
阴阳失衡，三气紊乱，四神离散，五帝象碎，六爻泯灭，八方崩裂，九宫，不存。
黑气在剧烈的消融，如暖阳初雪，可光华也在急速的暗淡，相互熬炼，无尽黑土中的污秽之气对那玉树根茎发起了最后的浸染。
月色收缩，黑夜已至。
十里骞林，如梦似幻，残破的月宫震颤不止，无数银叶“呼啦”作响，冰花玉树，渐渐弥漫夜色，污秽噬骨的风呼啸在月华周边，是游走的毒蛇，伺机扑去，玉林光芒暗淡又明亮，不断闪烁，可灵力早已经被吞噬殆尽，凝聚的玉仙精华也已被取走，终是无济于事。
黑暗愈加深邃，天地间似以化为了九幽冥狱，秽风突生，如潮头一线，覆过西边无数岛屿，林木枯萎，土石崩裂，呼吸间变为沙烁，灵秀尽失，狞恶狂暴之感悠然而生，嘶吼哀鸣，似大地的怨恨，生机在被尽数的掠夺，变为更加狂暴的黑风。
黑云雨夜，摇摇晃晃如比翼之鸟，正在往上漂浮的两位渴望最后狂欢的少女，只觉无数的黑气随着口鼻而入，姜易只觉最后的灵力也被大大削弱，气海那莹白的灵力竟能勉强的抵御黑气，在经脉间缠斗，而血肉却无法抵挡，正在极快的无力，而怀里的女孩灵力已经全部消失，身躯宛若被化了骨肉般，软软就要躺倒，此刻全然靠着少女支撑，两人再也无法上行，缓缓下降。
觉察到这个事实，姜易只得一声叹息，冥冥之中感觉最后时刻已到了，洛璃双臂无力的垂落，半陷昏迷，用尽最后气力的吐着香舌津液，不再犹豫，姜易玉手下探，做出了最后一步，两人一直克制着的那道关隘。
阿璃不会拒绝我的，少女身躯也愈发无力，虚虚伏在佳人肩上，狂风吹得银发缭乱，暴雨又将其打下，她叩开早已润泽的玉门，心有所感，抵死缠绵。
缓缓的把最后的灵力渡过去，只求两人陨落的晚上一秒钟，恩爱的再久上一秒钟。
即便身躯早已没了感受又如何，鱼处涸辙，不思犹欢，又能如何。
...
无尽远处，是有百万里，还是千万里的山川阻隔，江河湖水，城池村落外，葛藤缠老树，阴绿森森的群山间，瑶花奇草间布，乔木修竹杂生，山涧清澈，叮咚作响，深邃清冷，一片幽静，鸟语花香，奇草喷芳，一位凤冠赤红冕服的女子静静站立山巅，凤目迷人，威严中更娇更媚，容颜望去神失，难出言语。
血红的仙葩轻嗅，轻灵的云雾盈怀。
“九天镇灵大阵破了？”女子忽的转头看向东方，捻着根茎，暗红的眸子带着疑惑，“上古太阴星碎片自带法理，又有月宫遗迹镇压，仙林为眼，一方天地为磐石镇压，怎么会破？”
可仔细感应而去，确实无误，女子微微一笑，眸子藏火，无尽冷冽，随手划开身前虚空，一步踏出，消失无踪。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阵法，就和那邪魔陪葬去吧。”
云笼雾锁，青峰俏丽，群兽跪伏，杳无人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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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漫天星光闪烁，莹光飞舞，似星空又现，却顷刻消逝，十里骞林化作齑粉。
天地间完全陷入了漆黑，狂狼淹没了一切，暴雨扑打着黑夜，狂风呼啸苍穹。
姜易强撑着识海不灭，紧紧的抱着道侣，如飞叶飘舞，凋零下落。
忽的一道震天动地的闷响穿来，这诡异的风雨终于有了变化，她极力的看去。
“轰！”
暗红魔焰熔化万丈黑土，自大浪之底透海而出，贯穿云霄，漆黑的乌云映出艳艳火光，似天穹在沸腾燃烧！！
一道似男似女，似幼似老，似兽似人，似浑厚似尖利，似惊恐似镇定，宛若藏着世间百态的声音回彻在黑云笼罩的数十万里空间。
叹息传出。
“亿万年过去，天地间竟然已没有你的印记了，神尊！这场战争，看来还是我胜你半分啊。”
黑水分开，波涛平息，骤风消散，暴雨凝滞，一切都宛若一副画卷，被定格在此。
接天连地的红焰中浮现出一道身影，红纹黑甲，棱刺狰狞，容貌妖异，额生竖瞳，只是丈高的身躯宛若撑天沉地，漆黑眼眸不见瞳仁，沧桑之后，无穷的恨意席卷而起。
“法则之争，死得其所。”
“哗！！”
电闪雷鸣，天海震荡，黑烟漠漠，千丈狂涛如灭世之灾汹涌四起，冲击着围困这数十万里空间的结界。
遥远群山间，觉察到异状的无数神兽凌空而立，妖象参天，林立如峰峦，寒冰烈焰，鬼火剑喙喷洒不休，怒吼不绝，山脉断折，湖泊堰塞，江河改道，谷壑平填，风云变色，却掩不住恐惧滋生。
眼前悬挂天际的黑幕垂落，蔓延过川泽，不见零星内景，不时有至尊将浩瀚的灵力打出，却不见踪迹，冰火如入泥潭，水花不显。
徘徊间，黑幕猛地扩大，将十几座山脉囊括其中，凄厉的惨叫暴起，却又戛然而止。
生机不存，青山化为荒石，河流干枯，草木成灰，大地腐朽干裂，沙尘四起。
“人族又再搞什么鬼？！！我等已奉尊者之命，困局在这囚锁之地还不罢休吗？！！”
怒吼连连，昔日的一方霸主，只得四散逃窜。
更远处的神兽则骇的直奔西边而去，一时间浩浩荡荡，灵气散乱，什么人族的规定，再待下去都得死！
“真弱的生灵啊....不知陛下可还在，我等再起一战，就如囊中之物了，万古的夙愿啊。”男子阖眸，感受着铭刻在天地间的强者气息，幽幽叹息，掀起轻风，吹拂着黑雾涌向更远，与天地间的灵气相纠缠吞噬。
恰时，冷冽响起，白焰升腾，烧散漆黑，燃尽万里虚空。
“区区下位地至尊，还敢大言不惭，真以为自己还是不可一世的魔君吗！”
雷鸣炸响，白光闪耀的一瞬间，威严浩瀚的气息突兀升起，穿云裂石，直贯九天的凤鸣惊现天地间，煌煌赤炎自白焰而生，顷刻燃尽半壁天穹，化为火海，滚滚翻腾，与无边无际的黑水对峙，炙烤出浓浓黑雾，火舌一卷，复归清明。
男子黑眸一凝，还未开口，身前空间忽的扭曲，似要熔化，灼热神魂的气息跨越无数空间而来，无数的杀伐经验让他当机立断，漫天黑雾回卷，凝聚入右拳之上，空间如不堪重负的琉璃透镜，嘎吱作响，猛地挥出。
“咔嚓！”
被蒸腾熔化的虚空蠕动处，探出一光滑如玉的纤细手掌，玉指缭绕五色光焰，按压在黑气之上，刹那间熊熊浴浴，光暗明灭，混沌不可直视。
交手之处再不堪重负，一触即碎，风暴涌动，携带着法理的空间碎片锋利无匹，让两人暂时退开。
黑雾被拍的逸散，男子紧紧的盯着前方明亮火海下，涟漪荡过，凤冠明眸的女子缓步踏出，冷冽的面上带着不屑。
“算是我说错了，即便跌落境界，魔君也不愧是魔君，还是有上位地至尊的实力的。”女子凤目戏谑的看着黑雾笼罩的男子，仿佛刚刚的平分秋色在预料之内。
“....孤乃明皇座下左路前军总领元帅灵决子，不知与孤交手者乃何人。”漆黑浓烟中传来尖利多变的呼啸之音，刺耳难辨，却让闻者自能明悟其意，无语相同的言语，这是通过道的沟通。
女子不耐的掏了掏耳朵，细眉紧蹙：“你们的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听，这叫什么来着？法则冲突？！啧，本座不和死人多嘴，至于名号，贵人多忘事，自己想去吧。”
话音未落，火海倒卷凝形，天朗气清，遮天蔽日的赤凰振翅而起，搅散万里黑云。
女子白火晕做披风，流溢千里，暗淡了大日光辉，挥手劈下！
作者有话说
第90章 第 9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