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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红布猜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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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里来的钱?”宁宸泽脚步离他近许多,肩膀挨着肩膀,他疑惑的询问着。
从远处看就是恋人依偎着彼此,乔玄毅道,“给三儿准备的,取媳妇用的钱。”
宁宸泽闻言说不上高兴,“你给我用,乔三儿怎么办?”
乔玄毅道,“再说吧,这些是我的事情,你不必太忧虑,只管今日开心就好。”
宁宸泽望着他,犹豫不决道,“你记府里的账,跟管家说一声就行。”
乔玄毅眉眼带上笑意,颇为的无奈,他摇摇头,没在说话。
若是真要记的话,怕是得好大一笔钱,三儿还真是给他出了个难题。
“那乔三儿没了聘礼,他会跟着你一起吗?”宁宸泽似是无意询问着。
大街上不少人点起了烟花,手中挥舞着,一眼望去,火树银花般的模样。
乔玄毅指着一处说,“那不如挣点花。”
这钱既然动不得,易引来猜忌,他索性去玩一些游戏,看看能不能回本。
宁宸泽抬眸望去,只瞧着一中年男子,蓄着胡须,吆喝着,“来啊,各位,古往今来,猜灯谜,猜谜底,不如猜猜枕边人,看爱人在你心中到底是何许模样,在这上元节一试便知。”
“若是熟悉心上人,这猜中七次,我可免费送上我镇店之宝,玉石花篮灯。”
那个中年人在上面风光满面,满是笑容的在台子上瞧着热闹的众人。
“要多少钱?”
底下有人询问着,看着台上有许多的大红布子,皆盖着一把靠背椅。
“不要钱,各位,谁都可以参加,这测验人心,唯独不过三次,输了的话,继续可是要给一两银子的。”
“当然,当然,赢的话可继续选择猜,奉上十五钱以此鼓励,也可就此作罢。”
底下人唏嘘一片,“凭啥啊,赢了就给十五钱,这输了一两银子,不公平啊。”
“哎,各位,各位,此言差矣,唯独这一两银子慎之又慎,你若是清楚身边人的模样,何须怕这呢,反之这日日相处,十五钱也是今日上元节,本店给你讨个好彩头,祝各位玩的高兴,能尽兴而归。”
男男女女望向身边的人,面面相觑。
“暂且一试,来!”
此时,三对男女上台,众人瞧着,身形都差不多,脸上多生有怯意,猜疑,留在原地议论纷纷,瞧着热闹。
乔玄毅拉着宁宸泽,直冲着上台。
“哎哎,两位,两位,这上元节,可是男女参加,你这主仆可瞧个热闹,不能上台捣乱啊。”
乔玄毅望去,皆是女子正端庄入座,底下男子则翘首以待。
旁边有人正帮她们盖上红布,包裹住全身,堪堪只露出点点脚尖。
宁宸泽心生退意,“算了,阿毅。”
老板跟着点点头,乔玄毅心道,“不能用三儿的聘礼钱,杂耍又遭耻笑,他总不能上街乞讨吧。”
乔玄毅想了想,推上面具,露出真容,他忍不住往手心中吐了口血。
“哎哎哎,这位小哥,身体怕是不适,得去医馆啊。”
老板被牢牢的抓住双手,像是被生前的嘱托一样。
“老板,下次上元节,你可还来?我这副病体之躯,也不知能否等到主子圆梦的那一天了。”
“下次应是来,要看情况,你这话从何说起?”
乔玄毅擦着嘴巴,血被涂满掌心,老板看的眉心一紧,忍不住用袖子帮忙擦擦。
“多谢老板,老板有心了。”
“哎,不用客气,此等小事不必挂怀。”
乔玄毅扬起唇角,脸色苍白的笑了笑,眼中望向台中,生出无限的憧憬。
“我家主子曾爱慕一个姑娘,只因那姑娘身体不好,仍迟迟未说,想着上元节相邀出来游玩,诉说心意,不枉此生。”
宁宸泽瞧着那老板眼中泛起泪光,他默默的低着头,抿直的嘴角透着一丝害臊。
乔玄毅热泪盈眶,“那姑娘陪着我家主子一路游玩,二人却始终没有说上话,唯独这姑娘提出了一个要求。”
老板嗓中哽咽着,“什么要求?”
“她邀我家主子同玩这猜人游戏,这女子盖上红布,犹如待嫁的新娘,我家主子知晓了她的心意,可再未从这人群当中,见过她。”
老板擦了擦眼泪,周围碰上了点血,像是血泪,乔玄毅伸手颤巍巍的帮他擦去,像是病重前的老人。
“后来才得知,那姑娘已是病入膏肓,却仍托着病体赴我家公子相邀,可惜的是,她再未出现过,只带来了一道死讯。”
老板哗啦啦的眼泪直流,模糊了双眼,低呜呜的哭着。
乔玄毅在旁低声说着,“我家公子每每在上元节都会想起她,就会玩这猜人游戏,企图从中找到她的身影,因为那是他未嫁的新娘。”
“郁结心中,不愿再娶,每每逢节,作为仆人,我倍感痛心,以往我还能陪他解闷,可如今我的身体也大不如以前,大夫说我没几日好活了,只希望陪他在过上这么最后个上元节。”
“老板仁心宅厚,想必心中也有所爱之人,可否通融,让我家公子了却此生之梦?”
说罢,他嘴角溢出鲜血,血渍滴落在衣裳处,宁宸泽攥紧拳头,转过他身来,伸手想擦去他的血。
“我不许你这么说!”他低声斥道。
乔玄毅连忙退后躲避着,“多谢主子关心,小的怕是…看不到了…”
他低眉瞧了他一眼,眨巴着眼睛,宁宸泽被避开,愣在半空中的手,逐渐泛白,脸色极为阴沉。
乔玄毅余光瞄了眼不知所措的老板,只得伸着脸,摇着头在他袖子上蹭了蹭。
他避开了嘴角血渍,低声道,“衣服挺贵的,可不能弄脏,万一洗不掉,就不好穿了。”
宁宸泽见他识时务,“哼”的一声收回了手掌,“本督…”
乔玄毅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在外说话得小心些。”
“给你钱,再买就是。”在他看来,纵使是乔玄毅送的衣服,也比不上他想为乔玄毅做的任何事。
乔玄毅只道财大气粗,也不能这么败家,这能避免的自然要爱惜衣裳。
他笑了笑,示意他安心,他扭头对着他说道,“老板,可否行了通融。”
“行,只怕还得行个方便。”
乔玄毅见他擦了擦眼泪,说道,“五文钱,我好去交待。”
乔玄毅想着也是的,就拿出了钱。
他瞧着老板移步至旁边的台子,似乎与领头的在说着什么。
这才看清,女子上台的地方,不远处还有个台子,不过是小些,只能站下七八人。
那的师傅还在吆喝着,“哎,各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是男子的通通往这瞧,让你家娘子,未过门的姑娘都过来瞧一瞧。”
“瞧什么呢,瞧你在她眼中的身形是何许模样,瞧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是何等分量,是否一眼就能瞧出心上人,皆在这男子猜人游戏中,来看一看嘞……”
乔玄毅瞬间肉痛,“……”
那老板瞧了他们一眼,鞠躬微礼,喊话的便过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笑容。
“两位小哥,玩游戏,就来我们这,包你满意开心。”
乔玄毅点点头,宁宸泽随他牵去,直到停留在那中年男子旁。
他嗓子有些哑道,“这是我兄弟,二位我已交待他,玩的尽兴就好。”
“多谢,有劳了。”
乔玄毅瞧着他擦着眼泪而去,默默的看着老板腰间显眼的荷包,已经很旧了。
他没在纠结,正要上台去,他凝望着二人的手,仿佛在生离死别一样。
宁宸泽也在沉默,望向地面不说话,那领头的见状,哈哈一笑,“二人还真是主仆情深啊。”
“只是这坏人得有我来当了。”他抬头瞧着他,“这位小哥,不如你家主子去。”
“你这身形高大,比上常人一眼就看出来,还是这位公子去吧。”
宁宸泽见状,先松了手,上台去,同那些男子躲在红布后避人。
乔玄毅瞧着空荡荡的手,心中有些莫名的失落,真希望他一刻都不在消失他眼前。
似乎是受他所说的谎一样,心里有些惆怅。
“各位,各位,这猜人游戏就要开始喽,这里无论男女老少都能参加,规矩嘛,同那边一样,三次见分晓,七次送玉石花篮灯,祝各位上元节开心,玩的尽兴!”
“好!”底下众人情绪高涨着,纷纷讨论着这红布下的人。
乔玄毅站在下方,同一旁四位女子站在一起,还有个老人,慈祥的看向台上。
他暗自叹了口气,瞧着最边的那个幼小的孩童身形,早知哪里用多费口舌啊,他可吐了不少血,算是赔本买卖。
“来来来,各位客官,瞧好了,我们这位师傅报时间,半盏茶的功夫,让你瞧个清楚,猜对猜错都有奖励哦。”
台上身形不一,他一眼就能瞧出,心中仍兴致勃勃,张口喊着,“我来!我来!”
“好的,这位客官,已经猜出哪位是你的心上人吗?”
一时间目光纷纷围着他转,他张口道,在那三人身形偏瘦的人选择,“就中间那个。”
领头的哈哈一笑,“揭红帘。”
鲜红喜庆的红布,有一人宽长,被秤杆挑起,像极了掀红盖头。
乔玄毅不由得紧张了些。
红帘缓缓上升,乔玄毅顿时心惊一下,“这……”看裤腿并不是他要寻找的人。
“好的,这位客官,看看是不是你心中的人呢。”
乔玄毅抿嘴一笑,抬眸与之对视,是个偏秀才的男子,脸上却是刀疤,满脸凶气。
他尬笑着,“哈哈,哈哈。”
谁知道底下响动着,“你竟然让个男的猜走了,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一女子大声斥责,乔玄毅忘了眼,留在一人之距离,不远。
他张嘴僵硬的笑着,“哈哈,哈哈。”
台上的男子,顿时委屈着,嘴角向下,很是不满的看着他,又像是求饶的看着女子。
乔玄毅面无表情的笑着,“哈哈。”
“好了,这位客官,上台来领取我们的奖励吧。”
“哈哈。”
那领头的忍俊不禁,忍不住安慰了下他,没事的还有第二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