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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零伍 机关 ...
“啪!!”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原本蓝烟色的杯子四分五裂,接触地面的那刻蹦开得彻底,向四周炸开的那刻,地面上多了一张纸条。
张宴山蹲下身,将那张纸条拿起来,掀开以后看到的是张清末一手写下的字。
[待,等迁。]
“计划继续进行,按兵不动,等海迁回来。”
张海询看了一眼,将字条上的话补充完整,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个安排和以往不太一样,他有预感周期会很长。
现在整个长沙城除了一开始跟着张清末的张宴山以外,就是被临时从张家调过来的张隆重,他教学新一代张家人的事情只做了一半,很快就要回到张家。
而张海迤和张海询是根据张清末说的日期准时来到长沙,以非张家人的身份进行扎根和发展,也没有收到有关于下一步的安排。
一直到张清末离开时,留下了一个玉镯。
“既然主子是这么打算的——”。
张宴山沉默几秒,将纸条烧尽,这才抬起头,在张海询和张海迤身上徘徊,最终还是一把拉住了张海迤,带着人离开凉亭。
“海迤跟我来认门和钥匙五天后我要去一趟香港。”
……
凉亭内很快又只剩下了张海询俩人,张隆重也没着急离开,见张海询一直看着已经成了灰烬的纸条,轻声叹口气。
“海询。”
终是于心不忍,张隆重站到张海询身边,抬起手盖在了这个仍旧处于青年状态的小辈头上,宽厚的手掌盖住了柔软的发丝,轻轻的揉了揉。
“主子在你昏迷的那天晚上,和我说过一句话。”
张海询惊讶的转过头,张隆重平日里极少提及他们所并不知晓的张清末,他没见任何人诉说过,这算是他们的默契,不问不听不好奇。
“在张家这个棋盘上,越润的最平庸,越利的最招恨,沉默无声的才致命。”
“你是最自持的那个,她需要一个天平。”
张隆重的语调轻,话却重,一字字的砸在张海询心上,压得喘不过气,脑子里的所有想法被一榔头全部敲散。
他自认为被张清末调到身边是器重,引以为傲的温和及不动声色是她所需最好的利器,却怎么都看不到张清末的意思。
这么久,从未看透。
他试图去猜测张清末的意思,并且付诸行动,不管好坏,张清末从未多说一句,只是纵着他去做。
他以为张清末是认同他的。
很快,他发现自己错了。
他所有的试图都是无功而返,张清末毫无回应,在时间的长河里无法控制,像藤蔓一样,不去拔除就肆意生长,纵横交错的遮挡所有的光明。
这些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在不断靠近张清末,或者说在靠近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和奢望,又或者说他早就明白了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只是一直不敢面对。
今天,他仍旧在张清末计划的中心,却始终没看到“中心”以外的任何一环。
又惨,又蠢。
良久,张海询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再次睁眼时,又是那个不动声色自持温润的张海询。
“主子走了多久了?”
“从重阳节开始算,快两周了。”
——
湿冷的空气源源不断的浸入,混着空气进入鼻尖的都是腥臭难闻的味道,粘腻的,湿稠的,糊在所有的皮肤上。
滴答的水声入耳,从张清末下来进了甬道以后,这水声从未停歇,可偏偏张清末在整个墓里走了大半圈也没见到任何水池和暗河。
这个墓看陪葬品的年代,是西周时期的。
张清末从耳室离开,在甬道左拐,一直走向尽头,在紧闭的门前停下来,和外面一路走来的石门不一样,这块门上的纹路交错复杂,不像是壁画,也不像是机关。
上面的痕迹深深浅浅,交错点并不相同,中间盘旋的看不出来是头还是肢体,在整个石门的左下侧,还有一个比其他都深的凹陷,不像是雕刻出来,反而更像是重力长期压制导致的。
奇怪。
张清末眉头也没皱,意识到里头的东西不一般后,唇角勾起的笑都真挚了几分。
原本她应该在长沙城继续布局,可族内一封密信送过来,不得已动身前往来这,从打了盗洞一直到环游了大半个墓室,除了几个陪葬的棺材和拜访整齐的陪葬品,几乎没看见更多的东西了。
“咚咚、咚咚、咚咚。”
修长的手指指节敲在石门上,沉闷且实心的声音回传给张清末,继而她又换了好几个位置,最后在左下侧那奇奇怪怪的纹路最多的地方停下来。
几番试探下来,张清末已经确定好这是开门的地方,原本顺畅的呼吸变得绵长,深吸气后漫长的吐出。
张清末能明显感受到胸腔里是器官跳动得越来越快,长久以来没有经受的刺激感席卷而来,久违的让她觉得浑身燥热。
“咔!”
细微的响声带动整个机关开启,石门向两侧打开,露出里面投射下来的点点光亮,凭借这这点光,就足以让看清整个局面。
滴答、滴答、滴答……
水声变得越发大了起来,在长时间停留的密闭空间内,水滴声变成了一个固定存在,逐渐被忽略。
风随着打开的石门吹进,轻微的带来新鲜的空气,将粘腻腥冷的气味一并冲刷变淡,张清末站在门外,缓缓的动了动手指。
张清末迈步进去,一只脚踩了进去,试探性的向前挪动,平平稳稳的相当结实。
她站在原地,并未急着进去,抬起头,那双浅棕色的眸子闪着光一寸寸打量着她要进去的地方。
这个地方很大,大到几乎都要看不到边,脚踩的石板地面成环形,雕刻的图案向内延伸到正中央,在正中集合后,被向上耸立入空的圆柱体遮住了大部分的光。
张清末仰起头,试图从这个角度看到最顶上的风景,却只能看见零星的几个类似枝叶的东西。
收回眼神,张清末浑身肌肉紧绷,早已处于战斗状态的架势很足,抬起另外一只脚踏了进去。
等张清末探入半个身子,所有的东西比她在门外见到的更加清晰,也在这瞬间发现了不对劲。
这个地方不是主墓室。
这四周都是由山体形成的一个闭环,除了最上面的那个通风口,其他地方都是完整的。
别说棺材了,连条虫子都没有。
“呲!”
石门在张清末踏进的这刻立即关上,外面的腥臭味被阻断,吸进鼻腔里的味道变成了淡淡的香,闻得张清末眉头一皱。
有些熟悉,但她确定没有闻过。
“咔——”
还没等张清末继续思考,剧烈的震动几乎让她站不稳,地上的石板列成一块一块,灰尘腾起的那瞬间,石板碎裂从脚下碎裂,飞速向下掉落。
哦豁。
张清末心底轻声一叹,脚尖一点,借力直接从原地跳起,落在远处,随即再次起跳。
接连两三次,堪堪停下来时,恰好踩出石板跌落的边界上。
她抬起手,挥了挥面前四处飞散的灰尘颗粒,轻轻的皱起眉头,屏住呼吸不让灰尘进肺,以免肺疾病。
等一切平静下来后,张清末才松开眉头,转过身向后看去,跌落下去的石块已听不到声音,下头漆黑得深不见底。
现在的位置距离石门起码有五米,而且整个石板边缘完整,是原本就切割好的。
这也就意味着,机关已经启动,就是为了让闯入者在这里等死。
张清末嗤笑一声,心底那点好奇和兴奋瞬息间消失殆尽,突然间垮下了肩膀,兴致缺缺的向中央走去。
整个周围全都被阻断以后,中间的这个圆柱体就被仅剩的石板包裹,围成一个中间镂空的圆环,看石柱和圆环的连接口,并不是很严实。
她抬起手,在圆柱上敲了敲,咚咚的声音并不是实体,继续敲了好几下,也都是这样的声音,张清末将耳朵贴在圆柱上,能听见传回来同样的频率敲击声。
这是个中空的圆柱,而且很薄,看这传回的速度,里面还有东西。
张清末眼睑眯起,退后两步仔仔细细大量了一番,近距离下,圆柱体的最顶端还未触及到山顶,从光线里,看清了那些类似树叶的东西。
要具体的说,那些东西并不是枝叶,更像是里面的东西向外延伸搭出来后,用绳子挂起来,长得像枝叶的装饰品,挂得那么高,几乎没有人可以拿得到。
得出结论后,张清末眉头一挑,凝视着远处的装饰品,朝各个方向调整位置,企图找到合适的地点去观看。
但不论怎么看,都像是被计算好的,看不出任何结果。
明明觉得他有问题,但偏偏得不到答案。
“啧。”
张清末不耐烦的咋舌,歪歪脖子,骨节发出咔吧的响声,转过头四处看了看,最后视线定格在不远处的小石块上。
她快步走过去,拿起巴掌大的石块颠了颠,而后抬起手臂,闭着一只眼,找准位置以后,用尽全力,以最科学的方式加大手臂的抛射角度和力道——
石块精准的砸到了装饰品。
“叮叮呤!!!”
石块撞上去后反弹了两下,貌似砸到了其他的装饰品,随即发出震耳发聩的铃铛响声,清脆的接连而来,在整个被山体围绕的内部,就像是一个自动回声立体环绕的播放器。
张清末只觉得耳膜都被跟着一块共鸣,震得她耳蜗只疼,额角的青筋都凸起,双手狠狠的拽紧,心跳越来越快。
“要来了吗?”
低声呢喃的问句被掩盖在铃铛声下,张清末不得已抬起手捂住耳朵,回荡在脑海里的声音好像与灵魂共鸣,震得她要散掉了。
在即将失去意识和听觉的那刻,她忽然间听到了那熟悉又焦急的呼喊,一瞬间将她拉走。
“单教授!单教授!!”
嗯……下墓了,不是什么危险的墓,主要是解释一下单余和张清末之间的关联
张海询这人吧,其实就是有点我自认为得到了我想要的,和以前生活不一样的那些像工具一样流浪的日子,而且还被纵容着做所有的事情,那是不是就代表她默认我这么做是对的,而我的目的是为了靠近你,那我就可以要得更多了。
然后就被张隆重一句话敲醒了,张海询做这些事情只是为了给张清末做一个参照,她不在乎对错,反正目的达到了就可以,而且还能看张海询因为这些而沉沦反抗,不是在长生的这些日子里找点乐趣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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