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的传说之水晶头骨》张乔姜

5、海上惊魂

　　启航时,风和日丽,天空是一片纯净的蓝,似琉璃泛光,嵌着几片若有若无翩若鸿羽的白.远处,海天一色,串成一道连绵不绝的蓝色屏风.缕缕温和的阳光零零星星地洒在海上,给海平添了一份深邃的神秘.几只海鸥轻盈地掠过海面,向远方飞去.和煦的海风如轻纱般细抚每一个人.甲板上人潮涌动,各得其乐.

　　蓝潇和若馨面向大海,边欣赏海景边聊天.若馨的头靠在蓝潇的肩上,看起来很幸福.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凌教授和凌伯母在船舱内休息.白絮和青晨在船上到处查看,以确保安全.我在离蓝潇他们不太远的地方,呆呆望着天,忽然很想写点东西,于是拿出纸笔写下了一段话:“不知为什么,我总喜欢仰望天空.或许是一成不变,或许是瞬息万变,就这样一直凝望着,仿佛隔世的忧伤,倾泻在天宇,洒下一片忧郁的蓝.我总觉得望着天,就像望穿了一切.世事轮回百转千折,就这样一直地老天荒,仿佛天老了地老了我老了千年的心.地老天荒,很微妙的一个词.夙世纠缠在沧海桑田间褪去,只留下单薄的时间.我固执地认为,在天的一端,藏着另一曾空间,遥远得无法触碰,只存在与我的冥想之中.我的心渐渐破碎,迎风飘向了未知的远方,却不觉疼痛.只是心已虚空,滚滚红尘间,已找不到它的归宿.梦碎星陨之时,我我仿佛看到另一个我,对月微笑.”

　　写完后,我长长舒了口气,想抚去心中的忧伤.一直都喜欢那种带着淡淡的忧伤的文字.只是来到这里后,我都没怎么拿过笔.心莫名觉得空虚.“小翼,你在干什么呢?”是若馨在叫我.我轻轻一笑道:“没什么,写点东西而已.对了,要不要我帮你们拿点东西来吃?”“好啊.”我从他们身边经过,无意中对上了一个男孩的眼神.他大约六岁,本该天真而活泼的眼神,却让人感觉寒冷.他一直盯着蓝潇和若馨,表情里有说不出的诡异.似乎发现我在看他,他跑开了,来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身边 ,乖巧地叫着:“姐姐.”少女面容姣好,身姿曼妙.着一袭白色长裙,乌黑的及腰长发迎风飘扬.但她的表情却冰冷得可怕.我有环顾了四周,许多西装革领戴着墨镜的男子穿梭在人群中,似乎在寻找什么.我浅浅一笑.一切,总算开始了.

　　从船舱中拿东西出来时,见众人围在一起,望向海面.我好不容易挤了进去,知是刚才的那个男孩掉入了水中.众人刚想下去救他时,却见他向船边漂来.我瞥见是蓝潇施法救了他.男孩救上来后,突然扑到若馨怀中,哭着喊姐姐.但我却看到他嘴角隐了一抹诡异的笑.若馨正不知所措时,白裙少女走了出来,把男孩拉回了舱中.
　　翌日下午,阳光脱下了绚丽的华裳,变得特别柔和.黄昏时分,浮云燃烧成诡异的紫黑色,金边.旁边镶了一道今边.海上也飞起了迷雾.轮船开始在海伤打旋.此刻船已经完全失去了方向,任何通讯设备都毫无作用.

　　“怎么回事?”“救命啊!我要下船.”……船上的人开始叫起来,任何事也无法平息他们的情绪.若馨他们聚在船舱内,讨论如何脱险.“青晨,现在什么情况?”蓝潇问道.青晨行礼说道:“回禀幽蓝王,外面一片混乱.船已经迷失了方向.目前原因不明.”“因为我们进入了日本龙三角海域.”我接道.凌教授夫妇和若馨都一脸惊讶.白絮问道:“龙三角海域有什么特别?”凌伯母望着海的远方说道:“这片魔鬼海域处于北纬36度上,位于日本和马里亚纳群岛之间,自古以来就经常发生轮船神秘失踪事件.“若馨补充说:“不只是船,飞机在此海域上空会失事.并且磁场会异常.”凌教授也说道:“最为奇妙的是,如果从另一个著名的魔鬼三角区——百慕大魔鬼三角区的中心,用一个假想的直线洞穿地球,直线的出口就是日本龙三角.”说到这里,大家都陷入了沉默.突然,船剧烈地晃动起来,海水形成一帘水幕,从空中席卷而下.天空黑沉沉的一片,乌云如波浪翻滚.空中如万蚁之冢攒聚,又如乌鹊展翼,是一片死寂的漆黑.大风击面,令人顿觉天旋地转.

　　他们走出船舱,见不少人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口中梦呓般说着什么,然后纵身跳入海中.越来越多的水涌入船内.“这艘船快沉了,我们要赶快让大家从救生艇中逃生.”凌教授说道.蓝潇看着这些慌乱的人,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无数人在水中挣扎的画面.那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剑眉微蹙,对青晨命令道:“青晨,你和白絮带若馨他们先乘小艇离开,我稍后便与你们相会.”“可是,王……”白絮想说什么,却被若馨制止了.若馨走到蓝潇身边,凝望着他幽蓝的双眸,说:“我相信你,我会等你的.”我却站出来大叫了一声:“不要留下来,这里很危险.”他们都奇异的盯着我.蓝潇微笑着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小翼,乖,你和他们先走,我不会有事的.”其实我知道,要发生的终究避不了.况且,也用不了避.只是,为何我还是会不自觉地担忧?

　　于是我和若馨他们坐着小艇离开,眼睛却一直望着甲板上那个倚风而立的男子.一切不是我能阻止的.我不过是个局外人.

　　蓝潇掌中生风,翻手覆手之间,甲板上的一排人已坐入艇中.他脚尖轻掠水面,黑色风衣飞扬,如雄鹰展翅.他疾如闪电般踏上小艇,闭目念咒,小艇顿时飞了起来,并在一个小岛旁停了下来.待那群人下去以后,他又驾艇凌空飞回轮船边,如此反复几次,灵力已消耗了不少.当他再一次返回轮船时,见上面出现了五个西装革领的男子,戴着墨镜,手上还拿着一种银色的东西.那东西他在古书上看过,好象叫手枪,先祖在很早一以前就已经屏弃了那种东西,因为他们会带来血腥和杀戮.蓝潇隐隐嗅出一抹幽淡的馨香,夹杂着凛冽的杀气.忽然间,千百只蝴蝶一齐向他涌来,枪声响起,一颗子弹划过他的左臂,鲜血喷出,宛如娇桃绽放.那群蝴蝶像是嗅到了世间绝顶的美味,停驻在伤口上,蚀咬着伤口.一股椎心之痛袭来,蓝潇振臂一跃,飞上船顶,十指舞动,口念“空蓝御”顿时他周身多了一道淡蓝的屏障.蝴蝶和子弹都无法穿透.

　　船开始一点点下沉,船身颠簸得更剧烈了.暮霭弥漫在海上,被风吹得如丝如缕,只在远方出现零星的灯光.蓝潇渐感体力不支,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群蝴蝶在蓝色屏障旁围成密不透风的墙.突然,潇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向他袭来,直到把屏障刺破.一支黑色的箭射入了他的胸口.他怎么也想不通在这个地方有什么人可以轻而易举破他的空蓝御.他用尽全身力量一震,蝴蝶全死在甲板上了.朦胧中,他看到那群人乘小艇离开了.他躺在船顶上,水漫过他的身体,他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了.这时他想起了若馨的话“我相信你,我会等你的”,他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行,我不能死,若馨还在等我.还有那奇怪的……妹妹.”他用力支起身体,微闭蓝眸,感应青晨和白絮的力量.

　　我和青晨乘着小艇,向沉船处驶来.“青晨哥哥,快点儿,蓝潇哥哥就在前面.”我叫道.我们将蓝潇救到小艇上.他的脸色已有些苍白.“哥哥,你没事吧?”蓝潇微微睁开眼,吃力地一笑.“小翼,你和青晨怎么来了?若馨他们呢?”“哥哥放心,姐姐他们已经平安地在一艘古船上了.我不放心你,便叫青晨哥哥带我来找你.”
　　两个小时前.

　　我们乘小艇离开龙三角中心区域.青晨和白絮一路上用灵力抵抗来自海底的神秘力量,使船不至于翻掉,但渐上来的水还是打湿了我们的衣服.我们冷得瑟瑟发抖.若馨一言不发地坐在前面,眼神缥缈.我知道她是在担心蓝潇.“姐姐,你担心他为何刚才不阻止他?”我走过去,坐在她身边问道.若馨看了看我,然后依旧望着虚无缥缈的世界,幽幽地说:“他是王,有他的王者之心,仁者之爱.不管这些人是不是他的臣民,他都不会弃而不顾的.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他.”

　　忽然,我们听到凌伯母叫起来:“快看,那里有艘船!”循着她手指的方向,我们果然看到一艘木制的船.我们踏上了那艘船,才发现那是一艘很古老的船.我们在船上寻了一圈,发现船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些还很新鲜的干粮和一箱古代的衣服.于是我和凌伯母以及若馨到内间换衣服.“小翼,你肚子上怎么会有一个蝴蝶形的疤痕?”若馨忽然问我.我低下头,凝望着疤痕,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好象很小就有了.”穿完衣服,若馨又用发带帮我梳了个古代女子的发型.随后凌教授换上了古代书生的衣服,还真有些书卷气息,只是鼻梁上架的那副眼睛有点不伦不类.白絮和青晨略施灵力,身上就换上了白色和青色的盔甲,银白色和青色的长发也披散着,恢复了在玄古幽界的打扮.随后大家在检查完食物没有问题之后,又吃了点东西.解决了温饱问题,大家开始研究这艘船.

　　“看这木质,至少有上千年的历史.”若馨在查看了船身之后说.“可是这些食物为何没变质?”白絮不解地问.青晨也说道:“这艘船上没人,也没帆,有如何会自行开动?”凌教授边观察周围的摆设和装饰边说:“这应该就是‘幽灵船’事件,和所有有关‘幽灵船’事件的记载一样,它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飘来.船上东西如初,只是没有任何人.有人认为这些船误入了另一个时空.”“可是又如何解释船回来而人未至?难道他们都留在了那个空间?”白絮问道.凌伯母神色凝重,踱着步子,若有所思地说:“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却又说不出来.”

　　“小翼,你在想什么?怎么心不在焉?”见我低头不语,若馨问我.”姐姐,哥哥有危险,我要去救他.”“可是你怎么知道?”“没时间解释了,让青晨哥哥陪我去吧.”于是我和青晨上了小艇,向“雷诺恩”号前进.
　　蓝潇躺在小艇上,闭上了双眼.他的手指有些冰冷,脸上也毫无血色.不知怎的,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悲伤和害怕.一颗颗眼泪滴在他的面颊上.“哥哥,你别睡,姐姐还在等你.”青晨回望了一眼,也加快了速度.没多久,我们就上了古船.

　　白絮检查了他的伤口,然后说:“幽蓝王灵力消耗过多,且中了玄冰寒箭和一种奇毒.”凌伯母也走上前来,蹲在他身边,抬起他左臂,仔细看了一会儿,笃定地说:“他这是中了迷蝶门的迷蝶香,中毒者药石无灵.这种毒是原产与中美的紫蜮迷蝶所带.紫蜮迷蝶靠吸食至毒的花粉为生.这些花粉与紫蜮迷蝶体内一种毒液混合,能发挥极大的毒性.”

　　若馨颓然地跌坐在蓝潇身边的木版上,伸出白皙而修长的手指,轻轻地覆上他的脸,眼含泪水.“难道真的没有办法吗?”“并非没有办法,除非找到迷蝶门所在,逼他们说出解毒之法.只是这二十年来迷蝶门几乎已经销声匿迹,没想到他们会卷土重来.”凌伯母直起身来,望着远处的海面,眼中透着哀伤.“只是蓝潇和他们无仇无怨,他们为什么会对他下手?”凌教授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凌伯母转过头来,伏在他肩上哭了.凌教授有些沉重地说:“婉茗,都过去二十年了,别太伤心.”大家都弄不懂他们怎么了.若馨一直握着蓝潇的手,感觉他手心的温度渐渐变低,像寒冰融化在她手里,寒了她的心,淌成一地的忧伤.

　　“迷蝶门究竟是什么?”青晨问道.于是凌伯母开始讲述迷蝶门的风云传奇.

　　“迷蝶门是一个以盗窃古董和伪造文物为业的神秘组织,二十年前曾活跃在各国之间.他们作案屡屡得手,各国警察联手也没能找到他们的巢穴.而他们最厉害的武器就是紫蜮迷蝶.二十年前,他们犯下一宗大案就消失了.这么说来,上次云南考古之旅也是他们作祟.”(在第一部有提及)

　　“上次?妈,你从云南回来之后就没提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若馨回过头来问道.

　　“那次的史前人类遗迹其实是个骗局,我和考古组的其他成员研究了一个月,最终才确定.只是他们伪造地太天衣无缝了.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他们重出江湖了,而且会有进一步的行动.”凌教授接过话来.
　　“你们看,那边的小艇!”青晨指着不远处的海面说.海上氤氲起一片水雾,一艘小艇自远而近.原来他们是“雷诺恩”号上掉进海里的小男孩和他姐姐,以及一对中年男女.很快他们都上了古船.奇怪的是他们看到青晨他们的样子却不觉惊异.小男孩自称那中年男女是他的父母.他们从“雷诺恩”号逃生之后就一直乘小艇在海上上漂泊.男孩姐姐此刻着一袭火红的长裙,灿若红霞,但脸上却毫无表情.而那对中年男女也一直未开口.

　　他们又风平浪静地在海上漂流了三天.这三天,蓝潇仍昏迷不醒.而那家人几乎也不说什么话.这夜,海上出奇的平静.淡淡的月光洒在海面上,海如同一个身披轻纱的神秘少女.海风微拂,细浪轻跃.谁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夜里,会有人失踪.失踪的是那个中年男子.似乎毫无预兆,也没有发现任何船靠近,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失踪了.红衣少女一脸平静,只有那个中年女子梦呓般叫着:“ 果然还是出事了.我早就听说海上有幽灵的.他不信!他不信!”她的眼神中透着些恍惚.凌伯母握着她的手,想安慰她,却发现她右手虎口处有一层厚厚的茧.凌伯母没有说什么.小男孩躲在里面,似乎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大家再次把船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若馨最后在舱中的一根柱子旁停下.这根柱子上刻有凹凸不平的花纹,且处于船舱的正中.凌伯母走到她身旁,对她低语道:“女儿,你觉不觉得这家人有些奇怪?”“你是说——”“刚才我发现那女人的手掌有一层茧,似乎是长期握什么所致.”“你怀疑是手枪?”凌伯母点了点头.若馨低声说:“难道他们是迷蝶门的人?那么那个男人失踪又是怎么回事?莫非他是故意的?”“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反正我们要小心,我总觉得这艘船有问题.”

　　这天晚上,青晨让大家去休息,他和白絮负责守夜.若馨守在蓝潇的身旁.我站在门口望着他们.过了很久,若馨伏在他身上睡着了.我也回了房间.一切,该发生就让他发生吧.

　　青晨和白絮站在古船头,静静守侯着这片海上唯一的旅者.海水轻声流淌,扯破了夜的静默.群星渐渐寥落.海上渐无声息.他们也慢慢放松了警惕.“白絮.”“我去里面看看.”青晨和白絮同时说道.“青晨,你想说什么?”青晨迟疑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去,“没什么,你先进去吧.”

　　过了很久,也没见白絮出来.青晨走进去,只见白絮站在船舱中间,眼神迷离.“白絮,你怎么了?”白絮像是突然惊醒般,大声叫着:“他们失踪了.”青晨听罢冲进蓝潇的房间,见他和若馨都在.既而发现凌教授夫妇已经不见了.同时还听到小男孩的哭声.他说他妈妈也不见了.
　　船开始笼罩在一片诡异之中.父母的失踪,让若馨精神几近崩溃,而恰恰此时蓝潇又昏迷不醒.她感到空前的无助.而那对姐弟一直待在房间内没有动静.又是一个静得出奇的晚上,,若馨忽然听到外面有声响,忙冲出去看.青晨和白絮也站在甲板上.他们反应过来中计了,又回到舱中.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我对他们叫道:“哥哥在船尾.”他们来到船尾后发现蓝潇和那对姐弟对峙而立,在月光下如孤剑般清寒.

　　“蓝潇,你醒了?!”“王,你没事了?”他们刚想跑过去,却被蓝潇喝住.“你们还想伪装到什么时候,玄冥,还有玄赤国女王赤炼?”蓝潇对他们不屑地一笑.

　　“哥哥,你在说什么啊?”小男孩无辜地说.蓝潇继续说:“五千年前,玄、赤二族叛变,带走了玄幽国稀世珍宝《幻世玄天宝录》,我想,你们用的就是幻影术吧.早在你们登上“雷诺恩”号时我便感应到你们的力量.更何况,你错就错在用玄冰寒箭破了我的空蓝御.”

　　“哈哈哈哈,不愧是蓝潇,中了迷蝶香和玄冰寒箭还能不死.”说罢玄冥和赤炼恢复了真身.玄冥着一黑色长袍,胸前和手腕处的黑色金属泛着寒光.披风在劲风中翻腾,如群鸦展翅.赤炼着红色的铠甲,长及大腿,赤色长靴,腰间挂着一条碎石链子.左手戴着古铜色的镯子,右手是一骷髅手链.袅娜的身姿,清冷的目光.赤色的长发如垂落的流苏.“废话少说,动手吧.”赤炼冷冷地说.

　　蓝潇对玄冥,若馨和青晨对赤炼,双方交战起来.玄冥以疾风之速,飞身于海上.蓝潇也轻踏水面,追随而至.水平如镜,无一丝涟漪.月隐去了光华,四周笼罩在黑幕中.

　　青晨一边与赤炼周旋,一边冲神游于物外的白絮喊道:“白絮,你怎么了?”玄冥回过头诡秘一笑,“白絮,还不动手?”白絮回过神来,手中幻化出月白剑,向青晨刺去.青晨对若馨说:“紫晗,你小心点,这边先交给你了.”说完手握风青剑,剑锋一指,挡住了月白剑.“告诉我,为什么?”青晨心痛欲绝地盯着她的眸,蓝得没有一丝杂尘,亦没有一丝感情.白絮没有说话,目光游离,手握的月白剑不住地颤抖.此刻两人僵持着.青晨苦笑道:“想不到我们风月双剑使也有对决的一刻.还记得风月双剑的剑诀吗?月白风青,不弃不离.风过无痕,月落无边.风月合壁,直上重天.不弃不离,这就是那天我来不及说的话.”白絮似有所动,眼中笼起一层水雾,朦胧而凄迷.
　　见白絮有所犹豫，玄冥凌空一个弹指，一颗黑色的药丸射入了白絮口中。白絮银色发丝飞扬，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光。她目露杀气，猛然抽剑一挥，刺伤了青晨的右臂。一滴泪从她绝美的脸颊上滑落，凄绝而唯美。手却不听她的使唤，一招比一招狠。青晨惟有出招相迎，却不忍伤她，故招招留情。

　　而若馨前身尚未恢复，法术尚未回归，与赤炼交手明显处于下风。我躲在船舱中观察一切。真可笑，即便我知道这里的一切，却惟独掌控不了自己的生死。对于什么都不懂的我来说，旁观应该是最好的吧。眼看若馨就要败下阵来，我忙喊了句：“姐姐，用你父亲给你的秘密武器。”若馨先一愣，随即会心一笑，退身于船尾，打开手表面，迅速按下按钮，左手立即套上了一只黑丝手套。白色高跟皮靴的靴底变平，周围出现了一排尖刺。她翻身向上，尖刺如细雨般密密麻麻地射出，与赤炼铠甲接触的地方，立刻出现了几个窟窿。赤炼飞身躲闪，但两腰之间的盔甲还是破了，露出若冰似雪的肌肤。若馨迅速出左掌击向她的腰间。赤炼只觉腰间一阵酥麻，出招已力不从心了。

　　蓝潇和玄冥交战更为激烈。海水忽而化作水龙，忽而成为屏障，风起云涌，月隐光华，天地变色。玄冥使出玄音盾，海水如雄狮怒吼，震天动地。蓝潇以幻蓝破化之。二人不分伯仲。忽然，蓝潇胸口热气涌动，如即将喷发的火山，额头也如撕裂般疼痛。玄冥见势出招更猛了。鲜血从蓝潇口中喷出，在黑暗中跳跃着妖冶而深沉的光。

　　若馨回头担忧地望着他，想去帮他，却因出神被赤炼连击三掌。强大的冲击力使她躺倒在甲板上。青晨翻身而来，挡在了她的前面。

　　玄冥欲置蓝潇于死地，岂料蓝潇周身散发出一道淡淡的蓝光。一对蓝翼印记出现在他的额头。玄冥停下来，不可置信地望着那对蓝翼，喃喃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蓝族失传了五千年的守望者之印怎么会在你身上？”赤炼和青晨亦停止了交锋，不约而同地望向他们。只有白絮茫然不知所措。若馨艰难地支起身子，走到蓝潇的身边。

　　此刻我的脑海有无数画面交织，牵动我的每一根脑神经。“翼……翼……”我不由自主地叫着。又是那种剧烈的头痛，让我痛不欲生。远古的画面清晰地映现在我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