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摇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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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亦凯直播当晚粉丝就涨了不少，到第二天更是在Angel Wong直播时，直播间不少人刷弹幕要跟段亦凯连麦。
段亦凯开了个好头，也幸亏《赌杀》剧组的几个主演都算有梗的人，几天直播后票房数据一路走高，三天后横空出世蹿上热搜榜单的话题#《追风人》数据造假#更是将《赌杀》的上座率和口碑推上另一个顶峰。
跟岳江咨询完合同问题后刚坐进车里的段亦凯看见这个热搜觉得有些古怪，点进某乎的相关话题，也有人说这个词条是一个普通用户账号发布的，但在很短的时间内冲上热搜第一，很难不让人怀疑是GR在背后当推手。
两大电影抢票房是常事，但这次两边的动作未免都有些难看。
能理解GR要维护自身的发展和旗下艺人的票房号召力，可段亦凯看过《追风人》，知道那也是崔泊京费心费力拍好的电影，更因为知道薛雾向来对崔泊京的态度，甚至有几分私心两边都能以一个好结果收场。
手机滑到崔泊京的联系人界面，段亦凯却迟迟点不下那个拨号键。
按魏舒芜的风格，这次重拳出击肯定是已经掌握到丰和的相关证据，无论对方怎么公关，短期内损失的路人缘就是票房的流失，输给《赌杀》的败局已经无法挽回，遑论这几天《赌杀》二刷三刷的人数增多，涨幅已经和《追风人》拉开了较大的差距。
段亦凯要以怎样的方式去给崔泊京打这个电话呢？是胜利者的喜悦，还是居高临下的关心？
他一时心烦意乱，索性摁下锁屏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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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庆功宴你不来了？今晚可来了不少知名制作人和导演，我之前听说了，徐导和李制片的新戏找过你的资料，你要是来的话能深入谈谈。”
再度得到对方的拒绝后，一丝恨铁不成钢爬上许致一的脸。
但他毕竟不像薛雾管崔泊京那样管得严，问了问段亦凯有什么情况，听到对方说状态不大好想休息两天后，还是皱着眉准了假。
挂了电话的许致一还是直摇头：“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刚因为那个回头杀出了圈涨了粉，现在就敢缺席资源活动了。”
同样在GR总裁办公室等候的江以商原本坐在靠窗的扶手椅上看着《来时雨》的原著，听到这句话禁不住笑笑：“年轻人想的事儿也少，自然是休息最重要。”
“哎哟，我可要被他烦死了。”许致一垂头丧气地坐回长沙发里，端起面前的咖啡抿了一口，“you know，魏总给我下了死命令的，你走的时间就是deadline，之前我必须要把段亦凯带出来可以接你的班，不然GR的损失从我薪水里扣。”
他放下杯子，生无可恋地一瘫：“我哪有这么多钱可以扣啊，还想着什么时候要个孩子呢，以后奶粉钱都赚不到了。”
江以商还是挂着他一贯滴水不漏的标准笑容，目光落回书里，没有接话。
瘫软在一旁的许致一在沉默片刻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噌的一下坐直：“你那个对赌协议里要求必须满期还是可以提前中止？”
“只要任务达成，可以提前。”
许致一在心里默算了一下，绝望闭眼：“《赌杀》一部电影估计就能达到票房40亿，《来时雨》也是大制作，10亿票房也轻松。今年虽然港台都有佳片，但《赌杀》作为两岸三地合拍的精品，冲奖可能性也很大，《来时雨》要是能斩获金狮……”
“那你就可以提前退休了。”
江以商点点头：“所以你得抓紧，段亦凯现在还没摸到一线的边缘。”
“抓紧？oh my gosh，就他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我要怎么抓紧？皇帝不急——”话在嘴边，许致一又硬生生把后半句咽回去：“哎算了算了，看命。”
“或许也不一定一直在商业电影的泥潭里挣扎，”江以商的话音不疾不徐，“总局要筹拍不少献礼片，能拿到这个资源，国民度和演技都能快速得到认可，重点是有官方背书。我有认识的制片人在接触一个相关项目，要不要推给你？”
许致一自然知道能拿下这样的好资源对段亦凯的意义有多大，要是拍好一部献礼片，能弯道超车绕过不少同赛道的新生代演员，更重要的是在这个范围深耕，拿下金鸡指日可待。
但他更意外的是，江以商这个男人到底在娱乐圈有多大的关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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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无归裹得严严实实，走到门前输入密码，那是她和段亦凯在一起的纪念日，回国后段亦凯就改了，说是阮无归能记得住，而且也不容易被别人猜到。
她进去关好门，却没见到段亦凯的身影。找了一圈，才看见人正对着露台的大落地窗坐着，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怎么啦？从电话里听你的语气就没什么精神。”
在阮无归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男生拉过手臂，重心不稳跌坐在对方大腿上。
她怔了怔，随后环过段亦凯的脖子，让他可以安心地靠在怀里。
默契就是不需要言语表达时，她能洞悉对方的情绪，并提供依靠。
良久，段亦凯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你入行以后有动摇的时候吗？”
“嗯……”阮无归认真思考片刻，“有过吧，在一开始总被替掉的时候，在听到我大学的同学靠潜规则拿资源的时候，那时候我在想是不是这个圈子里没法凭硬本事出头。”
“后来呢，一个当美妆博主的朋友找人当她的模特试妆，就找到了我。再然后，她让我跟她一起拍推广的视频，我因此被瞧中去拍了部小网剧，然后就被晏晏姐签啦。”
她稍垂眼，睫毛就像蝶翅一样扇了扇：“也是她告诉我，只要有实力一定会出头，不要害怕，我往前走，她能保护我。”
阮无归的入行经历比很多人都幸运，也大概正因如此，她才会钦佩段亦凯的勇气和赤子之心。
段亦凯抬头，看进对方的眼眸里，笑了笑：“以后我也能保护你，等我变成大伞的时候。”
“要互相遮风挡雨才对。”阮无归捏着段亦凯的脸，把他的嘴角拉起来，形成一个怪异的微笑：“原来你最近动摇了哦？是因为票房的压力吗？”
“扛票房才不是我的事呢，我还没到愁这个的时候。”他搂在女生腰后的手稍一用力，把人拉得更近一点，“我是在想，或许每个行业都要面对一些身不由己的时候，只是这个圈子里会更多一点，因为有更多的眼睛盯着，规则也更残酷，保持初心和这个圈子的调性本身就相悖。”
“在大众面前要掩盖恋情，一旦有同类型的竞争就是腥风血雨的捧一踩一，被推到台前的从来不是真正的主角，总是背后的势力在较劲。”
鼻尖嗅到的是阮无归身上奶香奶香的香水味，莫名地叫他心安。
“我们没法改变行业生态，但可以做好自己。”阮无归拍了拍他的背，“你想啊，好歹我们不是在那些只知道圈钱的小公司，能接触到好的剧本和资源，经纪人愿意为我们保驾护航，只要做好自己，影响力能改变很多，或许你根本不知道。”
“因为我妈患过乳腺癌，所以我一直都注意做这方面的公益，原本我认为没有营销就没有人会知道，前两年才发现，原来粉丝知道以后也会筹款资助一些乳腺癌患者，我之前一直不知道。”
段亦凯没有说话，但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几分。
“最近的票房你也挺难过的吧？我知道你和崔泊京关系好，你也害怕他被薛雾苛待，可是你想啊，一次票房赚得盆满钵满后，他们只会更想方设法地让崔泊京变出更多商业价值来，绝对不会因为他立了功就放松对他的管控，关键从来都不在薛雾或者崔泊京身上，关键是，这种魔鬼的模式不应当长存。”
尽管她没有说出口，但话到此处，段亦凯心知肚明——那就该动背后的资本。
“所以，你不用难过，因为等站上顶峰后，才能做更多事情。”阮无归将脑袋靠在段亦凯的头上，话音很轻，“我们可以向着这个目标努力。”
这就是阮无归，一个软乎乎的小姑娘，却有着强大的内心。
在这个声色犬马的圈子里，她珍视段亦凯罕见的英雄精神，并愿意陪伴他、支撑他、追随他。
这样的安全感是名利场给不了的。
“谢谢你。”段亦凯说完，抬起头来在她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阮无归的脸红扑扑的，笑眼盈盈，惹得他又想要再亲上去，结果一道电话铃煞了风景。
看见来电显示是蔺十方，段亦凯眼神跟阮无归请示了一下后接通了电话，刚打算骂他不解风情，结果对方先开了口：
“段亦凯，之后几个造型合作先取消吧，我等一下过来跟你签解约书，我们当面谈。”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摇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