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何处不是水云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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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川先生在阿根廷的时候会想家吗？”
当寻问出了及川彻规定的最后一个问题时，岩泉一和及川彻都一齐张了张嘴，有些惊讶地望向一脸淡定的女孩。
时间仿佛在这沉默中被无限拉长。
一切都陷入了永夜般的静止。
直到。
岩泉一重新扭动钥匙，启动了车。
及川彻也在这时恢复了往常的神态，有些鄙夷地说道：“你就这么用掉了最后一个提问的权利？”
“是的。”寻认真地说道。
“偶尔会，偶尔不会。”及川彻回答道。
又是一段难捱的沉默。
“就这样？”还是岩泉一最先按捺不住，瞥了眼及川彻。
“是的。”及川彻义正严词地回答道。
岩泉一叹了口气，对寻问道：“小寻，你会选这个作为最后一个问题的理由是什么？”
“因为，我想知道及川前辈在异国过得好不好。”寻一脸认真地回答道。
一旁的及川彻脸上的不耐微微退去。
“及川前辈是大明星。或许我这样形容过于肤浅，但是及川前辈现在在阿根廷乃至全世界都是耀眼的大明星。”
“在毕业后的每年校庆都会被学校隆重地反复介绍给所有校友，而在各种报纸上都会刊登关于及川前辈在哪场比赛上的卓越成绩。”
“但是，我却发现，关于及川彻的采访其实是很少的。有过的采访也只是一些关于赛事的浅显访问。所以，我无从知道及川前辈在异国过得好不好。”
“我认为，每个背起行囊启程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的人，都是一位孤独的勇者。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全力以赴的勇气，谁知道，全力以赴之后，会是怎样的呢。”
“我听说，你工作的小杂志社离你家还挺远的。”一直保持缄默的及川彻开口说道。
“其实也不是很远，比我以前去上大学的时候近得多。”寻说道。
“你这家伙......”及川彻眼角抽了抽。
“即便是一个绝世高手，也需要施展拳脚的舞台。否则，他将只是一个‘普通人’。”
“人的成长是在与过去不断地告别中进行的。我记得所有与告别有关的片段。高中时最后一场比赛的散场，毕业后与小岩漫步在沙滩，大学放假坐车回家，以及前往阿根廷前等候的机场。”
“无数的片段在脑海中浮现，交织。我看到人山人海，我看到，在人海中与我挥手道别的小岩。”
“有时候我会怀念，无忧无虑的，那些还未告别的日子。有时候，我又会因为日程的繁忙，忘却那些怀念。”
“我从不后悔自己做的每个决定。”
“如果要在从前的某个及川彻和现在的及川彻选一个的话，我会比较喜欢现在的及川彻。”及川彻说道。
车子因为红灯缓缓停下。
在及川彻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寻轻轻地吸了吸鼻子。
岩泉一一手搭着方向盘，一手撑着下巴，似在沉思，又似在回忆。
“喂，你们这是什么反应。”及川彻反倒有些害羞地提高了嗓音。
“就是，”寻揩了揩眼角的泪花，“有点意外。”
“有啥好意外的。”及川彻靠着车椅后背，将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
“及川前辈也会有多愁善感的一面啊。”寻回答道。
前面的岩泉一忍不住笑出了声。
“哦，是感情丰富的一面。”寻在及川彻的逼视下重新组织了语言。
“你还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岩泉一笑着说道。
“可是，不是...”寻偷偷地看了眼一旁的及川彻。
“趁着他心情好。”岩泉一又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何处不是水云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