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无责任四战篇.渊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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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在佐助的须佐下，鼬对闯进来的斑道。
外面，月光让世界明亮如昼，小满只是个普通人，斑干脆把她带到到佐助等人身边。
能让人做梦的光芒被挡在外面，斑赞许地看了眼鼬，道:“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提拔你作为我的副手。”
鼬颔首:“谢谢您的夸奖。”
佐助握紧拳头:“尼桑！你在说什么？！”
“对呀对呀！”鸣人叫道，“我们明明是敌人的说！”
“哼。”斑不认同他这个说法，“小鬼，你还不配做我的对手。”
他审视下佐助的须佐，道:“看来即使没有杀了你们，六道仙人也把他的力量给了你们。”
鸣人、佐助一吃惊:“你知道？！”
小满弱弱举起手:“我不知道。”
……
无视她的发言，斑道:“这场战争，本来就是为了他而存在。”
“起初，我想尽各种方法来寻找杀害小满的凶手，最终一无所获。后来我便从她的出身入手……她的出身本身就是一个谜团。”
斑看眼小满。
“我回到第一次与她相遇的地方，在那里我找到了答案。”
基于小满年少时的能力有限，她没有发现在村子的祠堂深处有一个类似于南贺川神社下的密室。这个密室不知采用了什么手段，斑在进去后发现自己的查克拉竟然全部失效，这也就意味着，这个密室断绝了被偷窥的一切可能。
那个密室放着数块石碑，密密麻麻用斑所不熟悉的文字记载着神秘的内容。他将上面的文字记录下后离开密室，又将密室再次封锁，在谷外将那些文字打乱顺序交给不同的人进行翻译。
——仅这一项工作，就进行了十余年，期间斑从风那里获得了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小满惊呆了，张张嘴，半天说不出话。
斑眯起眼睛，似在回忆从前的事。
“你死得太早了。风这孩子，本来就和我太像，大概是同类相斥，比起我，她更愿意听你和泉奈的话。可惜她毕竟是女孩子，有些事情缺乏经验，却没有人能疏导她。”
斑微微叹息:“你的死和青一的死对她的伤害很大，在很多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她拥有了那双眼睛。她将这双眼睛视为对你和青一的诅咒，索性把自己的眼睛换成青一的，这双眼睛就到了我的手中。”
其实那时候斑已经隐隐有开轮回眼的感觉，不过他还是收下了这双眼睛。
小满静静听着，她自然怀有对风的愧疚，只是有些事情，即使她勉强也不能做到。
“令我惊讶的是，那些石碑上的内容。”
谷中石碑所记载的文字与宇智波神社中的所差无几，然而前者的内容更加详实紧凑，甚至预言了木叶村建村后的种种大事。
包括忍者间的几大战争、他的叛村、柱间的陨落、千手与宇智波的结局，还有，一个用千年铸造的谎言。
有些预言已经证实不准，那是因为小满的出现。从她之后，有些内容开始偏离轨线。
“你是最大的意外。”斑道。
今晚的信息量太大，在场的人已经都被震惊得摇摇欲坠。
卡卡西道:“所以这场战争的目的，真的仅仅是为了发动无限月读吗？”
斑嗤笑一声:“无限月读只是补偿给带土的一个礼物，我的目的只有六道仙人一个。不过，”
他随意地笑了笑:“既然石碑上说四战会让忍村会团结起来，那顺便让你们活动活动筋骨似乎也不错。”
所以这场战争只是你顺手弄出来的？
几人惊掉了下巴。
斑鄙夷地抱起手:“在我得知真相后，我曾不止一次试图逼迫六道现身，但他那个废物，从不敢在我面前出现。哼，他既然不想见我，那我就逼他出来，十几年，几十年，甚至我死后，我都要让他见我！”
“可他宁愿给你们力量来阻止我，也不愿意出现在我面前，哪怕只见一面，说一句话。”
“六道爷爷为什么不肯见你？”鸣人不解，“感觉他很好说话的说。”
“呵，”斑轻笑，“谁知道……”
“见六道已经是最开始的计划，现在我已经对那个胆小如鼠的死人没有任何兴趣。计划中本没有小满复活这一环节，不过既然她已经回到我身边，有些问题就没有了深究的必要。”
斑看着小满，却是对其他人说道:“无限月读的解法，六道老头应该会告诉你们。还有，”
“带土，”斑沉吟，“折腾他两辈子，说到底有点过意不去，只有无限月读这个礼物实在吝啬。如果他有需要，告诉他来找我。”
“那个他一直惦记的丫头……”
斑想了想，放弃了嘱咐。按照预言，野原琳会因为他而被杀死，尽管他放弃了这个方法，可这个女孩儿还是按照预言死在了雾隐手中，只能说人心难测。
月光消失，斑已经说够，正想要带小满离开时鼬开口:“可是您并没有指出，杀害尊夫人的凶手是谁。”
提到这点，斑又来了兴致:“这要从两种石碑的差异说起。”
石碑的文字略有差异，谷中石碑记载宇智波的石碑已被黑绝篡改，对此斑本半信半疑，直到不久后一个黑漆漆的家伙在他开启轮回眼后突然出现，称是他的意识产物，斑才开始警惕。
在了解黑绝的能力后，他已经相信谋杀小满的就是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
“我本想直接杀了它，可是后面的计划缺少它又需要多费功夫筹谋，干脆一直留它到今天，让它替带土去极乐世界。”
斑任性起来相当不讲理，完全忘记他在预言里被黑绝耍得团团转:“跟它虚与委蛇也是件有趣的事。”
至于大筒木辉夜姬，虽然有点想看看她的实力，不过还是算了。
鼬不知有何考量，他上前一步，继续询问:“您说的宇智波的结局，在预言中是怎样的？”
“……”
“或许不知道对你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斑神秘莫测地说出他的答案。
鼬的回复出乎他的意料:“是我杀了其他族人，对吗？”
“……”斑挑起眉。
“尼桑，你在说什么？”佐助质问他道。
鼬捋起他耳边的头发，目光深沉:“带土曾假扮斑大人，对我说过木叶计划灭掉宇智波族，而我，将是木叶安插在宇智波中的棋子。”
鼬的语气淡淡的，如果不是旁人听到了他接下来所讲的内容，恐怕会误以为他在讲一个大胆天真的故事。可事实上，鼬在十三岁时，单独刺杀了一位久战成名的前辈！
卡卡西内心震撼，他望着鼬，不知该说些什么。
“而真正对宇智波带有偏见的是当时的团藏大人。他一直觊觎着宇智波的血继界限。带土建议我在他开始挑拨木叶与宇智波的关系之前杀掉团藏，以换取晓组织的信任。”
“我照做了。”
这个时间的宇智波不如预言中那样被木叶所排斥。相反，因为宇智波对木叶长久以来的保护，加上对初期有关宇智波族长夫人疑案的愧怍，有些人对宇智波格外宽容，比如三代目。
但也有人认为宇智波是在蛰伏，以谋求更大的利益，比如团藏。
佐助瞳孔一震，“所以你……”
“所以我，一开始就是叛忍。只是后来团藏的秘密被三代大人知晓，三代大人便派人找到我，让我以间谍的身份继续留在晓组织。”
这个秘辛比宇智波斑说出的真相还要让大家吃惊。
鼬紧接着道:“这也是您根据预言吩咐带土做的事？假如木叶真的让我作为宇智波族中的内应，很大程度上，我并不会拒绝。”
“所以如果木叶让你杀了叔叔婶婶，杀了爸爸妈妈你也会做？”佐助敏锐地抓住关键。他拔出草薙剑指着鼬，“你就是这么对我们的？”
鼬侧脸，用秀气的脸庞面对着弟弟道:“抱歉，佐助。”
他们之间的对峙由斑引起，自然也由斑结束，与其让他们无端猜忌，不如直接告诉他们预言中的真相是什么。
一个幻术之后，佐助颓丧地坐在地上，鼬捂着眼睛后退几步，被卡卡西扶住。
“这些就是关于你们的全部预言。”斑道。
“什么预言！”鸣人不忿道，“那说不定就是你编出来的玩笑！大家，大家做了那么多的努力，结果就是你自己的一个游戏吗？！”
“游戏？”斑语气不悦，在他准备用六道仙杖敲地面时小满满头冷汗地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我已经知道你变成个老头子了，但是你不要真的学我爷爷。”
斑无语地瞪她一眼，又对鸣人道:“什么是游戏？真正在玩游戏的人是六道仙人！他旁观了自己的孩子如何斗争，从生到死，从死到生，将更多的力量给予阿修罗一脉，千百年来对因陀罗一族的祈愿视而不见。”
“他在躲避世事的时候，从没有考虑过给因陀罗哪怕一点的引导。因为强大所以弃之不顾，因为弃之不顾，所以心有偏颇，他的不管不顾造成今天的后果。即使到了现在，哪怕我为了报复造就这天怒人怨的战争，他还是躲藏在背后，偷偷交给你们致胜的方法。”
“当初，哪怕他肯见我一面，这场战争也不会发生。所谓充满智慧的六道仙人，只是一个胆小懦弱，做错却不敢承认的人罢了。”
“你在狡辩！”鸣人挥手，似要撇开他的理论，“你在给自己挑起战争的行为找借口！你只在乎自己的想法，把别人的痛苦抛到一边，你这样做，和你口中的六道仙人有什么区别？何况六道仙人做事，有他自己的考量！”
“嗯？”斑在一个呼吸后失声大笑，笑声癫狂，手杖的环饰叮铃作响，小满在一旁担忧地看着他。不想笑过之后，斑就平静下来，他深沉道:“我自己也有过一个孩子，所以我知道失去她的时候我是多么痛苦。鸣人，你的父母当初为了你，放弃自己的生命，你应该明白其中蕴藏着的是怎样的一种感情。”
“他活着的时候无所作为，死后依然如此。任由一个乌黑邪恶的东西将他的孩子摆布，造成宇智波和千手之间不断的流血纷争。”
“他的考量，就是他想像神一样旁观世界的变化，却忽略了他在这个世界中留下的痕迹影响是多么巨大。他没有资格说，这个世界的争斗与他全然无关，是他造成了这一切。”
“而我什么都没有做错，所有因我而死的人都已复活，我甚至促成了忍界未来多年的和平，也帮你们铲除了黑绝这个祸害，我做错了什么？”他反复问，又自问自答，“我什么也没有做错，可是我珍视的人却一个一个离我而去。小满是这样，风也是这样，还有泉奈……”
“我想追求一个答案，却要用挑起战争的方法来获得，这是我们所有人的悲哀。”他悲怆道。
须佐被撤下，冷风吹过，斑的长发随风飘动，扰得每个人都心神不宁。小满握住他的手腕，对鸣人道:“鸣人，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想法也会不同，你们谁也不会说服得了谁。迄今为止这场战争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下去，按照斑说的，你们解除无限月读后，就继续你们的忍道吧。”
“继续？凭什么？”佐助站起来，他的眼睛红肿，明显有哭过的痕迹，“不趁现在统一五大国，以后只会有更多的战争。”
“佐助……”鼬低声唤道。
斑笑了一声，“换双眼睛，你还是开启了万花筒。”
“什么？！”几人看去，发现鼬的眼中三勾玉已经变成了另一种形状。
“这或许就是宇智波的命运。”鼬抹掉眼角的血水，“从痛苦绝望中获得力量。”
小满纠正他，她几乎无法忍受地咬紧牙齿，“你们总是用这种不正常的想法来麻痹自己，换种角度思考，这何尝不是挚爱送给你们的最美好的礼物，你们的眼睛承载着最伟大的爱。”
她看看斑，又看看佐助和鼬，也看过卡卡西、小樱的脸，镇定中带有些许怨气，“你们总在诉求着公平，却把偏见的目光烙印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许人真的无法用平等的思想去看待一切，但把这种不平等用在自己的身上不是很可笑吗？”
“我虽然不是忍者，可我至少懂得什么是生命的珍贵，”她先开始指责斑，并甩开他的手，不顾他讶然的神色，“你玩弄别人的命运，嘲笑六道仙人的时候也在做着同样的行径，这何尝不是堕落呢？”
“还有你们，”她又对其他人说，痛惜且叹惋，“木叶已经存在六十多年了，我也已经死了六十多年，可我根本看不到木叶有丝毫长进，在我看来它和我死的时候并没有区别。无怪乎斑瞧不起你们，我也看不起，止步不前的东西会被淘汰，木叶迟早会毁在你们手中。”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无责任四战篇.渊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