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墓志铭》羽岑汀枫

5、 5. 圣诞 巧克力 波板糖

　　幸福是什么

　　穿梭在巷子橛隙的人们中间

　　突然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却缓慢了人们的脚步

　　迷茫了人们的眼睛

　　幸福就是一粒巧克力，一个小女孩回答

　　对哦，有人摸着后脑勺说

　　那，为什么会是巧克力，波板糖呢

　　对呀

　　波板糖呢

　　平安夜，温度计内的汞柱骤然下降，降到了“0”的指示线，原来，冬天来了，若不是温度计告诉我们，我们还真不知道冬天来了呢。

　　金菊飘香的沈城本来却是呈现暖色调的，但枫叶的绯红更让人们觉得温暖。

　　黄的菊，红的枫，风的意，水的情，这个圣诞，处处温存。

　　沈城的圣诞节并没有许许多多打扮成圣诞老人模样的人骑着摩托车满街的送礼，也没有太多满街跑的小孩子欢快的身影，沈城的圣诞节很平静，很和谐，如同一汪平静的湖水自有其风韵。

　　并不算太明亮的街灯把四个人的身影拖的很长，大小商店的橱窗上都贴上了“Merry Christmas”的字样，橱窗前总有一棵并不算太高太大的圣诞树。

　　圣诞树上悬挂着糖果，星星之类的小礼品，他们看到最精致的一棵圣诞树要数昌盛超市大门前的那棵了，有两米高吧，上面缠上了彩带和霓红灯，最类部是一个小天使，小天使的翅膀还在微微扇动。

　　四个纤细的身影来到广场前的大屏幕前停下。此时的大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23：55，距离2005年公乘5分钟了，大屏幕前早已挤满了人，彼此素不相识，在同一时刻，为同一个2005而翘首企盼。“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所有的人共同喊出“一”字的时候，整个广场沸腾了。

　　天空中七彩的烟花划破了黑夜，地上的人们欢呼雀跃，互相握手拥抱，相互祝福。一个中年男子和另一个中年妇女抱着欢笑了许久才发现彼此不认识，又赶快彼此放开，红着脸钻入人群。

　　快许愿吧！有人提醒说。

　　于是整个广场又逐渐肃静下来。

　　我当时的愿望很简单，就是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平安、幸福。

　　我本来打算大声喊出我的愿望，但若葸告诉我，愿望一旦说出来就不灵的，所以我没说。
　　——2004年12月25日易歆

　　2004年12月25日，对我来说，不仅仅是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圣诞，更重要的是，在新年的钟声响的那刻，我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改变自己，为了那个安静的写诗男孩改变自己。而我当时的愿望是——希望他能喜欢的巧克力。
　　——2004年12月25日若葸

　　到了互赠礼物的时刻了。

　　易歆像变魔术般地从手心中变出了三只米奇老鼠。柯伦，若葸还有蓝欣儿均一脸喜悦地“笑纳”了易歆的礼物。

　　柯伦则是缓缓地从包中拿出他准备的礼物——3本书，是是他的诗集《歌者》。

　　他把书一一送到三人手中，说这是我的诗歌《歌者》。三人同样乐疯了。

　　轮到若葸送礼物了，她拿出了三只精美的盒子，他们打开盒子，里面竟是一块巧克力。

　　蓝欣儿笑了，笑得有些干涩，她也拿出了她的礼物——三只波板糖。

　　一只巧克力，一只波板糖，柯伦该是幸福的孩子吧。

　　原来女孩子都爱吃糖哦，易歆说，那么Jay，你喜欢巧克力呢还是波板糖啊？

　　之后的三个字砸在空气中，僵住了。

　　“波板糖”这三个字从柯伦口中飞出来的时候，若葸似乎闻到了空气中眼泪的味道。

　　若葸，2004年的圣诞，我真的不是有意伤害你的。我从小就喜欢吃波板糖，记得8岁那年，我的邻居家跟我一样大的尹欣儿给了我一块波板糖，于是我就爱上了它，我也喜欢巧克力，但是，我怕长胖，所以我还是回答了波板糖。
　　——2004年12月25日柯伦

　　圣诞节那天晚上：

　　并没有下雪，我却感到了寒冷，格力空调使劲地朝自己吐着暖气，温暖了我的周身，却温暖不了我的心。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当你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我还是落泪了，我仿佛听到了心之长城豁然倒榻的声响。你可知，在你说你喜欢波板糖前，我已经郑重地许下心愿，为你改变的。

　　柯伦，我不知道你冷默的外表之后是什么，我只知道我心里所想的是什么。今夜无眠，无眠就无眠吧……
　　——2004年圣诞若葸

　　歌 者

　　迤逦的普罗米修斯山

　　奥林匹克跳动的火焰

　　渐渐融化的冰雪

　　黎明前的呐喊

　　是谁让歌者那幽怨的曲调

　　变成了此刻的利箭

　　划破天宇

　　直插云间

　　是信念

　　还是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