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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月10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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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0日晴
今天,又是让人心神不宁、疑惑不已的一天……
流川枫、森重宽,这不是我第一次注意到他们两人,毕竟他们是那种令人不得不在意的选手。但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今天的小组赛中,流川为什么要单挑森重宽?位置上一个是小前锋,一个是中锋,没有联防的话,两人根本没有多少关系;可是今天流川竟然无视三人联防森重的计划,独自与森重较量。面对一个体格和力量都远大于自己的中锋,流川竟然直接与他卡位较劲抢篮板——流川……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总之今天流川处处透着古怪。早上比往常起得还早,没有在床上发呆,没有念“白痴”;下午小组赛的时候,好像卯上了对方的中锋,没有拼命得分,反而助攻多次——无论进攻防守都直冲篮下,只顾着跟森重较劲;中场休息时间他也没有睡觉,反而饶有兴致的环顾全场,尤其不时地看向森重,然后低头呈思索状,却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晚餐时间没有在餐厅出现(昨天也没有);十点多了却没有回宿舍,以往虽说回得晚,却从没有这么晚过……以流川一直以来所表现的实力,参照他这么多天来的行事风格,他的这一连串反常——让人不得不提起精神注意一番……
森重宽是本届HI赛的MVP,从我们与他在决赛时候的交手情况看来,他是当之无愧的。在全国的高中生里面,能突破阿牧防守的或许尚有几人,比如流川枫,卯起来也曾经从阿牧手上得分——但是那些人都需要相当程度的技巧,直至决赛之前我所见过的对手中,也只有深津诸星土屋藤真流川仙道能偶尔为之。但今年的决赛上,森重以完全无技巧性的标准朴实型动作,从一向以坚固著称的海南内线拿下了16分,其中阿牧手中得到8分,高砂手中得到4分,高砂与武藤手中得到2分,高砂与我手中得到2分;更因他那旁人难及的速度,在我们不及回防的情况下夺取了10分;加上从高砂和牧的四次阻挡犯规中拿下的6分——森重宽包办了名朋44%的得分,另外他还抢下了21个篮板球,高砂学长在他和另一个内线球员的压制下显得像孩童一般无力……
决赛中我们的内线得分很少,阿牧高砂加上清田,加起来只有29分,清田和阿牧得分相近。剩余的39分,有30分是我的,9分是宫益的——他们的外线球员,打得很放松——这令我一度失控。我想他们是因为对篮板球没有忧虑,所以用这般表现来对我们施压吧,可惜明知如此,我还是有那么十几分钟不在状态。被断掉三个传球,加三次盖帽,两次被犯规罚球得6分,剩下的14投仅有8中——这是让人很不快的记忆,当然不可否认也是很珍贵的记忆。宫益则因为体型和攻防技巧的关系,被封盖6次,占到进攻数的一大半。
倘若说能突破阿牧防守的尚有人在的话,能单独防守住阿牧的却几乎没有。陵南的仙道君在进攻防守以及策略上都有与阿牧相当的实力,藤真前辈的技术也是令人钦佩的——他们在阿牧没有传球的情况下都难以从阿牧手中抢下球来,对于阿牧的进攻更是难以抵挡。今年,阿牧首次离全国冠军的目标那样的近,也是第一次在一个一年级球员阻挡下远离了那目标。森重真正的恐怖之处正在于此,全场比赛他打了32分钟,7次阻止了阿牧的进攻,包括4个火锅和3次把阿牧卡在禁区之外无法突破,阿牧的全场得分被压制在了14分——所以森重被我们注视了,因为他的贴身防守挡住了神奈川的帝王牧。他的步法简洁利落,显然受到很好的训练,动作和反应的速度快过常人,体格强壮力量也超人一等——就像一座铁塔,拦下了诸星拦下了阿牧拦下了土屋,挡住了三支球队向冠军前进的脚步。
再回到原先说的,流川枫,他到底在干什么呢?如果说要战胜泽北是因为他成为最强前锋的执念,那单挑森重的原因又何在?流川,是否就是那种寻找着更强的对手并战胜他们的人——或者更确切说,他是不断在挑战自己能力极限,并跨越一道道屏障的人呢?流川的球技华丽而眩目,细腻又刁钻,攻防全面,能胜任任何位置——但是要在中锋的位置上胜过森重宽,他的不足之处是训练无法补足的——就像我从中锋退出到外线,也是充分了解后尽量挖掘自己的一种做法。流川君既是懂得上半场保留体力来换取湘北胜利的聪明人,自然不会不明白这一点,那么他今日的举动,到底是为了什么?
森重的强大是我们直接感受过的,那是什么样的程度,在我的记忆里面十分清楚。然而流川君该是个什么角色,却总是让人捉摸不透——你说他球技高超嘛,在一场比赛里面不过昙花一现;你说他体力不行嘛,他现在每天的练习量到在我们之上;你说他很理智,执着的只是胜利嘛,今天单挑对方中锋的举动委实说不过去;你说他这算头脑发热嘛,他的神情无比郑重,且不知道在思索什么连睡觉都可以放弃……
想得头都疼了,湘北的球员,一个个个性十足,一个个的古怪刁钻,一个个都不好应付——真不知道下次交手的时候,他们会以什么样的状态出现。一个流川就给了我够多的问号了,他们一队人加起来,将会给我们、还有翔阳和陵南多少的感叹号呢?呃——算了,反正现在一切都还无从得知,且将这省略号搁在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