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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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蕴之原本靠在沙发上的身体坐直了，那张脸上的表情变得越发认真，使他说的话格外容易让人信服。
“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川哥。”
[限时任务完成。]
在场的众人都有些发愣，不过紧接着，付蕴之又添了一句，“他要是姓付就好了。”
众人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此喜欢非彼喜欢，付蕴之是把贺白川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
“贺白川要是真有你这么贴心的弟弟，估计得从小炫耀到大了。”
几个人哈哈笑作一团，付蕴之也抿唇笑了起来，“现在也不晚。”
这个话题很快略过，大家又说起了今天的游戏发布会，没有人注意到，门口之前还站了一个人，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付蕴之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门口，问系统：“秦扬来休息室这边干什么？”
这个休息室位于会议厅的后方，空间并不大，今天来参加发布会的人又比较多，秦扬不在前面待在，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路过。]
付蕴之：“……”
“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系统不吭声了。
付蕴之姑且就把秦扬的反常行为，当做是系统对他的一次考验。
是为了触发这个所谓的限时任务。
从刚才的小插曲来看，系统的这个限时任务对他的限制并不是非常大，只要付蕴之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系统的要求就行。
至于完成任务之后，他又该如何解决当下的情况，并不在系统的考虑之中。
就像刚才那样，系统虽然让他当众对贺白川表白，可是他随后就将这种喜欢解释成了对哥哥的仰慕，但系统还是判定他的任务成功。
说明系统在这一方面是死板的，它只在乎付蕴之做没做，而不在意他是怎么做的。
有了这个猜测之后，付蕴之对接下来的任务也没那么迷茫了，他心里有了底，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
不知道秦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付蕴之决定先出去找他，沈斯昀那边一直没什么进展，也不知道下个月他过生日的时候，对方会不会来。
应该是会的，以付蕴之对系统的了解，它不可能不在那天搞事情。
他借口要去洗手间，从休息室里溜了出去，因为他的胸前带着贺白川给他的工作证，这一路上通行无阻，很快就到了前方的宴会厅。
按照贺白川定下的流程，今天到场的宾客和媒体朋友们可以在宴会厅暂且休息，等到发布会即将开始的时候，再前往演讲厅，演讲途中会有茶歇时间，可以回到宴会厅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付蕴之一眼就看见了贺白川，男人侧面对着他，在跟几个人说话。
秦扬在另一边，身边还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
付蕴之避开了贺白川的视线，快步走到秦扬面前。
“秦秘书！”
秦扬听见熟悉的声音，转头一看，青年笑盈盈地冲他挥了挥手，他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身形笔直修长，小腿细瘦有力，露在外面的皮肤细腻瓷白，像一株养在温室里，娇艳盛放的名贵花朵。
秦扬点了点头，“付小少爷。”
刚才同他说话的女子见状，识趣地走开了。
付蕴之几步走到秦扬面前，眼神在他身后转了一圈，脸上带着几分失望，语气里却又有着几分希冀，“只有你来了吗？”
秦扬知道他想问谁，他带着礼貌的笑容，对付蕴之点了点头，“老板今天还有事。”
秦扬说完，清楚地在付蕴之的眼里看见了失落的神色，青年那双闪着光亮的狐狸眼一下熄灭了，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乌云，遮住了闪烁的星星。
秦扬又想起自己调查到的那些东西。
这位付小少爷，对他家老板可谓是爱的深沉。
付蕴之只失落了一小会儿，很快又打起精神来，“昀哥最近怎么样，我知道他很忙，不过你也要提醒他按时吃饭，不要喝太多酒……”
秦扬听着听着，忽然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付蕴之这副反复叮嘱的模样，怎么跟老板娘似的？
他赶紧打断付蕴之，不着痕迹地拒绝了他：“您对老板的关心，他都明白的。”
付蕴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巴巴地看着秦扬，“我知道你可能嫌我话太多，但是我平时根本没有机会跟昀哥说这些，只能麻烦你了。”
秦扬知道，付蕴之有沈斯昀的好友，其实他大可以直接给沈斯昀发微信，而不是从他这里下手。
不过以秦扬对自家老板的了解，就算付蕴之真的发了，他多半也不会回复。
看付小少爷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显然他已经尝试过了。
秦扬无声地叹了口气，他对付蕴之没有什么恶感，毕竟小少爷只是偷偷地喜欢他家老板，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更何况，从他调查到的那些资料来看，付蕴之并不是一个空有其表的纨绔富二代。
他上学时的成绩一直都很好，在学校的表现非常优异，参加过各种活动和竞赛，不满二十岁就从国外大学毕业了。
付蕴之原本打算继续深造的，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才决定回国接手家族的产业。
以付家和沈家的合作关系，说不定日后秦扬还会跟付蕴之打交道，他有心想要提醒付蕴之，喜欢沈斯昀是没有出路的。
但一想到付蕴之的年纪并不大，对他家老板的喜欢又到了一种痴迷的地步，秦扬便不忍心亲手打破他的美梦了。
最最重要的是，付蕴之并没有跟沈斯昀表白，他只是偷偷地喜欢着沈斯昀，没有给任何人带来麻烦。
于情于理，秦扬都没有什么理由阻止他。
况且这件事跟他的关系并不大，就算真的要拒绝付蕴之，也该由沈斯昀来说。
秦扬之所以想要提醒付蕴之，也不过是觉得付蕴之人还不错，不忍心他撞南墙而已。
不过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既没有提醒付蕴之，也没有因为付蕴之的眼巴巴和可怜，就暴露任何跟他家老板有关的信息。
付蕴之没能从秦扬那里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他注意到了这位精英秘书在看他的时候，露出的那种复杂又犹豫的眼神。
尽管秦扬很快又恢复了平时的疏离和礼貌，但付蕴之还是捕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情绪泄露。
秦扬刚才，是不是想和他说什么？
付蕴之甚至猜到了秦扬的想法，不在乎是想劝他放弃。
付蕴之得到的资料里，沈斯昀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十几岁的时候在忙着学习，二十几岁的时候在努力征战商场，打下了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他的时间已经被工作填满了，根本分不出精力来谈恋爱。
不过付蕴之更愿意相信，沈斯昀不是没有时间，他只是单纯的不想谈恋爱。
或许是因为身份使然，他见识了太多的尔虞我诈，虚情假意，沈斯昀不愿意把自己的宝贵时间浪在试探一个人的真心上面。
毕竟他现在还年轻，还没到觉得一个人太孤独的时候。
再者，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还有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即使到了五六十岁，也不愁没人喜欢。
这样的人，对自己的未来有着清晰的规划，外人很难改变他们的决定和想法。
看秦扬的反应就知道了，不是没有人喜欢沈斯昀，但没有一个人能成功。
如果付蕴之的任务是得到沈斯昀的爱，或许他还会觉得有点困难，可他的任务只是做沈斯昀的舔狗，想睡沈斯昀是他自己的想法。
舔狗嘛，有像他跟贺白川一样处成朋友的，自然也有像他追沈斯昀这样，永远得不到回应，永远只能感动自己。
付蕴之跟秦扬聊了一会儿后，秦扬低头看了一眼手表，“付小少爷，我该去演讲厅了，发布会马上要开始了，您要一起过去吗？”
他说这话时，看了一眼付蕴之身前挂着的工作证。
“走吧。”
付蕴之收起刚才的话题，改而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
“这次发布会主推的游戏，秦先生了解多少？”
秦扬简单介绍了一下，没想到付蕴之很快接上了他的话，显然已经提前了解过了。
秦扬认真了一些，他跟付蕴之从游戏聊到了科技产业，付蕴之对市场的了解让秦扬感到惊讶。
据他所知，付家的大部分产业都是由付槿芹打理的，付蕴之作为含着金汤匙出生，被全家人娇惯着长大的小少爷，几乎没有接触过公司的相关事务，他怎么会这么清楚？
不过一想到他有个女强人姐姐，似乎一切都说得过去。
付蕴之的脑子不仅不笨，还异常的聪明，又有付槿芹带着，上手快也是正常的。
越是聊下去，秦扬对付蕴之的印象就越好，再联想到他喜欢自家老板的事情，秦扬似乎也没那么可惜了。
甚至隐隐有一种还不错的感觉。
不过这样的念头也只有一瞬间。
——
付蕴之说去上厕所，结果就一去不回。
休息室里的几个人一开始还没察觉到，后面发现青年一直没有回来，发消息也没有回，这才给贺白川发了条消息。
今天来的人太多了，付蕴之又面生，几人还真怕他出了事。
贺白川看到消息的时候，发布会马上就快开始了，他坐在第一排，身旁就是媒体的摄像机，贺白川想走也走不了。
他快速给付蕴之发了消息，青年还是没有回复，贺白川的脸色沉了沉。
他让好友先去找人，随后又让现场的安保负责人多注意一下，看到付蕴之之后立马给他发消息。
付蕴之此刻就坐在离贺白川几米远的地方，中间还隔了三四排，后面的灯光不算亮，贺白川也没想到他会跟着进来，压根就没注意到付蕴之的存在。
付蕴之一开始确实没看见消息，他给手机设置了静音，即使手机都已经快被打爆了，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直到系统突然在他脑海中发出了声音： [恭喜宿主触发限时任务：请当着秦扬的面，回复贺白川的消息。限时五分钟。]
付蕴之：……
秦扬的出场率是不是有点高？
他从兜里拿出手机，点开屏幕锁的瞬间，就看见了好多个未接电话。
看来贺白川是真把他当傻白甜弟弟了。
付蕴之慢吞吞地打开了微信，身旁的秦扬礼貌地不去看他的手机屏幕，但奈何他的屏幕太亮了，即使刻意回避，秦扬也还是用余光看见，付蕴之多了好多条未读信息。
他匆匆一眼，似乎扫到了一些奇怪的昵称。
什么二号，五号……
这是什么意思？
他还来不及想清楚，就听付蕴之嘀咕道：“这个时间玩游戏？我没空啊……”
秦扬想，原来是游戏好友，估计这是什么游戏黑话吧，他不怎么玩游戏，看不懂也很正常。
付蕴之当着他的面，点进了二号的聊天界面，而后飞快打字回复道：【川哥，我就在你后面呢！】
【对不起忘了跟你说一声，我刚才在宴会厅看见了秦秘书，就跟他一起进来了。】
贺白川看见消息，下意识地想回头，就看见付蕴之又发了条新消息过来：【摄像机在拍呢，你别回头！】
贺白川只好坐直身体，控制自己不往后看。
[限时任务完成。]
付蕴之心想回都回了，干脆把其他几个任务目标的消息也回复一下吧。
沈斯昀还是一如既往的什么也没说，付蕴之舔他是最难的，哪怕是冷淡如傅予安，都会偶尔回一两条，只有沈斯昀，天天装没看见。
他也不气馁，语气欢快中还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讨好：【昀哥，我今天看见秦秘书啦！】
【你平时要多注意休息哦，工作和生活都要顾上，不能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附带一个夸夸夸的表情包。
昨晚跟谢楚越分别之后，这人对他好像热情了一点，今天还主动提出下次有空再约，付蕴之回复他：【下次可以把傅予安也带上吗？】
谢楚越估计正在看手机，秒回他：【你想的可真美。】
付蕴之：【长得美的人想的也很美。】
谢楚越隔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能不要这么自恋吗？】
付蕴之不理他，没过一会儿，谢楚越忍不住了，又补充道：【我问问他，他会不会来我就不保证了。】
看吧，人就是不能太主动。
即使是舔狗，偶尔也得有点手段嘛。
付蕴之：【么么么，谢谢哥哥。】
谢楚越：【？？？】
付蕴之都能想象到屏幕那边的他会有怎样的反应，估计会很震惊，惊讶之余，又觉得不好意思。
果然，几秒后，谢楚越恼羞成怒：【别随便乱叫！谁是你哥？】
付蕴之心想，那就说不清楚了，他好哥哥还挺多的。
【嗯嗯嗯下次不叫了。（真拿你没办法.jpg）】
谢楚越不说话了。
付蕴之退出微信，点开自己的微博，从傅予安的粉丝控评里复制了一段彩虹屁，一字不改地发给了傅予安。
给明星做舔狗就这点好，因为他的粉丝实在是太多了，根本不需要自己想台词，随便复制几句粉丝的彩虹屁就好了。
嘻嘻。
付蕴之美滋滋地点开下一个人的头像，是江应白。
江应白今晚会给赵青溪上第一堂课，付蕴之关心了几句，对方估计正在上课，也没回复他。
虚假的舔狗生活暂时结束，除了任务目标，其他人的消息都可回可不回。
见付蕴之收起手机，秦扬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付小少爷才回国不久，会不会不适应国内的生活？”
付蕴之想了想，“挺好的，我在国内的朋友也挺多，没有不适应。”
秦扬：看出来了。
他完全没意识到，付蕴之刚才当着他的面，同时做了五个人的舔狗，其中就有他那位不通情爱的工作狂人老板。
一直到第二天，秦扬才意识到付蕴之可能做了点儿什么。
事情发生在第二天工作时的上午，秦扬给自家老板送完资料之后，他那无所不能的老板从办公桌后抬起头，露出那张俊美优越的脸，嗓音低沉淡漠地问他：“你昨天遇到付蕴之了？”
秦扬愣了愣，“是，付小少爷跟贺总是朋友，所以他也受邀参加了昨天的发布会。”
沈斯昀也不说话，就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看了他半晌，看得秦扬后背冷汗直冒。
不知过了多久，沈斯昀才若有所思地道：“他跟你说什么了？”
听付蕴之的意思，秦扬似乎跟他说了不少的事情？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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