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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点点星河(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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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幅画跟前一幅画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是建立在林欢视觉之上的聊天,叶滦看了看,这条长廊仍旧没有尽头,她想随着镜头时间越来越推进,她似乎能看到一些所谓的真相,和当前息息相关的存在,心里也因此多了一份不安。
此时镜头里的林欢正在Rela上发动态,画面一如上一个刚开始时的模糊,但叶滦也可以听到她的心理活动,似乎偏向于找对象?叶滦不自觉地加重了呼吸,可是之后听到的东西让她更加怀疑自己。
“约在宿舍?艹,宿舍那床的质量能撑多久,估计是老手。”
“这个条件还行,先聊着玩玩。”
......
叶滦不敢相信这所谓的心理活动,这种语气不就是在约炮吗?林欢怎么可能是这种人呢,不可能,那个在多年后见面忍着怒火选择笑着相迎的女生、那个一字一顿说出叶滦你不值得的女生,那个在车站送别的时候说我们以后不要再联系的女生,怎么可能跟镜头里随便约炮的是同一个人,不可能的!
不管叶滦信与不信,镜头还在继续着,并且开始涉及到林欢与吴晓娟的聊天,第一次的时候林欢心想没有经验的女生好玩,引导引导说不定可以见面,还是个好大学生,后来大致是觉得吴晓娟无趣又是三句不离喜欢的人,就真的变成了传授经验了,第三次的时候吴晓娟问到了自己,叶滦能感觉到林欢当时内心里的抵触,但随后一个女生的声音响起,
“怎么了?我刚刚是不是用力大了。”
“没有,就想起了个人,小事。”
“哈哈。”另一个女生笑了起来,似乎并没有进一步了解的打算,她不由分说地把林欢压到身下,在她耳畔说道:“不开心的事就忘了,我会让你开心起来的。”叶滦看不见但听到了林欢最后的哼哼声,老实说心里很酸,她想到了自己和林欢的第一次。
她和林欢真正谈恋爱的时间不过大半年,平时最多也就亲一亲,没有往那方面想,做是林欢提出来的,彼时她想把自己完完整整交到叶滦手里,她说这就算是叶滦给自己的14岁的生日礼物,大概是听了思政课的缘故,知道14岁以前不论双方意愿如何,发生性关系都算是□□,所以谨慎起见林欢等到了自己的14岁。
叶滦那段时间很是窘迫,她没有任何经验,不想弄疼了林欢,于是总是偷偷在晚自习后猫在宿舍里看小黄书,照本宣科也有可行性,好在因为叶滦成绩优异,学校给她安排的是单人宿舍,不用担心看这种书被别的同学看到,也不用为了“作案”地点操心,只是要提防着宿管阿姨。
2014年的3月17日正好是周一,两个人想不如跟家里说学校有事,提前一天来学校,好在叶滦的父母向来不过问她学校的事情,父亲巴不得她走的远远的,回来了不干活他心里有气,林欢这边只有爷爷奶奶在家也好处理,周日的晚上学校没有什么人,两个人还是小心翼翼地到了宿舍,宿管阿姨看见了她们,但叶滦说是学校有事处理提前一晚返校,阿姨鉴于叶滦成绩又好还是班长,就没有再过问。
因为叶滦家离学校远,她没吃晚饭就出发了,到学校才觉得肚子很饿,林欢也没吃东西,好在学校超市周末正常营业。于是两人先去买了点泡面,顺便打了瓶热水回来,林欢是第一次进叶滦的宿舍,倒是非常羡慕,一般的学生都是住六人间,只有学校特意培养的好苗子才有住单人间的待遇,叶滦正在泡泡面,看到林欢噘着嘴四处打量的样子,心里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有时候住在这我就想,要是能和你们住一起该多好,晚上还能说说话,平时一起出去吃饭买东西什么的,比自己一个人好多了。”
林欢却哼哼了几声,“你这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住在六人间里,空间那么小,放个东西都困难,你这里想怎么放就怎么放。”
“那你可以把东西拿过来放我这里,我还有好多空柜子没用。”叶滦把泡面叉叉好后,站起身来对林欢说道。
林欢却摇了摇头,“让别人会说闲话的。”她只是在静静打量着,想象叶滦每天一个人睡在单人间是什么样的感觉。
叶滦听到这句话时心里一阵波澜,在这段感情里林欢一直都如此体贴入微,她觉得别人家的女朋友断不会默默接受不能一起回宿舍,下课不一起去吃饭,平时在班上为了避嫌连话都不会多说一句,在外人看来两个人就是陌生人,而这一切林欢都没有计较过,就因为是为了自己好。下一刻她朝林欢走去,从背后伸出双臂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两双手交叠着握在一起,叶滦用下巴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轻缓,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林欢,谢谢你,有你在我身边真的好高兴,”语气极尽温柔。
林欢没有说话,却嗤嗤地笑了,叶滦看不到她的脸,但她想一定是眼睛弯弯的,里面装满了笑意。
过了几分钟,叶滦想着泡面差不多能吃了,才抽身出来,叶滦吃的是爆椒牛肉面,她一贯口味重,林欢吃的则是香菇鸡肉面,她爱喝这种面的汤,两个人吃饭的时候都不喜欢说话,食不言寝不语在她们这里前半段倒是非常符合,三下五除二结束之后两个人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有些莫名的紧张,叶滦提议林欢先去洗澡,她住的单人间出门就是开水房和浴室,很方便,于是林欢拿着校园卡带着一点换洗衣服去洗澡了,而叶滦则先处理刚刚两人吃完没收拾的残局。
“好尴尬啊,待会该从哪开始,完了完了好紧张。”此时宿舍里的叶滦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快速打扫好卫生,找到换洗衣服后就在宿舍里等着林欢洗好澡,努力做着深呼吸的同时还把小黄书拿出来准备“考前”再突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