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第161章 （念海） ...
-
4月30日晚，奇犽跟柯特在进行私下秘密通讯。
4月26日凌晨发生的“鲸鱼岛火灾事件”，而救援船只在上午赶到，中午时分将他们都护送到乌兹塔拉后，下午就突然有人过来以“身份调查”的名义把奇犽他们从其它避难群众中带离。
虽然奇犽出示了猎人执照让对方态度稍有好转，但也仅是把他们从拘留所转移到五星级酒店单独关押的程度，并且还没收了奇犽与亚路嘉（柯特没有）的手机，防止他们私下通讯。
揍敌客兄弟们都非常配合。
奇犽甚至在搜身阶段的时候主动掏空口袋把自己身上的东西都放在地上，然后举起双手任由执法人员用金属探测器扫过他全身。
他身上带的东西不多，无疑就是一张猎人执照、一张全球通用的银行卡、一部手机，最后是一个鸭蛋大小圆溜溜的有着六芒星图标的东西。
对方指着它问：“这是什么？”
奇犽露出一个营业式假笑，友好地解答：“儿童便携式报警器，我再怎么说也是个小孩子，自己一个人出门的话不戴着这个我家人会担心的。”
对方望向柯特，柯特也学着奇犽把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了，他的东西跟奇犽相差无几，最多是他没带溜溜球，而是带了一把折扇。
不过他也有一个跟奇犽一样的椭圆形机器。
“你也是？”
“我们是兄弟。”柯特答非所问的说。
不用说也能看出来。对方无言地望着柯特，跟奇犽站一块儿的时候会发现这俩的脸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亚路嘉在身上摸了半天，除了他的手机之外什么也摸不出来。
柯特扫一眼就知道缺了什么，他望向亚路嘉的眼神里压力十足：妈妈给你的那张卡呢？
亚路嘉理直气壮地望回去：给晓榈保管了！
柯特：“……”
王晓榈已经被人带走了，她身上的东西肯定也早就被人拿走，虽说取款需要验证密码，不用担心那笔钱被人冒用，但基裘对儿子们的一番好意注定是打水漂了～
最后他们只是被收走手机，其余物归原主。然后再把他们带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内每个人一个房间不得外出，房门外有专人24小时守卫，一日三餐靠拨打房间内酒店专属座机向酒店前台点餐，兄弟三人仅靠同时开门取餐的一两秒时间里可以对个眼神，别的什么也不能做。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奇犽口中的“儿童便携式报警器”，其实是揍敌客家专用对讲机（无线电通讯器）。
揍敌客家专用对讲机是当揍敌客家的成员开始接到需要外出才能执行的任务时就会发放的设备。
虽然有一定范围限制，但其科技是由糜稽改良过的稳定版，使用的是比能量高但价格昂贵的锌银蓄电池，防水防摔耐寒耐高温低耗能，就算隔着一座山也可以保持良好通讯。
不过由于亚路嘉不具备接取暗杀任务的条件（武力值够高），所以亚路嘉一开始就没有配置这个。
奇犽本来离开家的时候故意没带，觉得以后估计也用不到，真有什么事再打电话回家就行。还是柯特这次跟着亚路嘉来鲸鱼岛时特意拿了他的份，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虽说刚分开的第一天就可以通讯，但奇犽不想没事去找柯特聊天，柯特也不是爱闲聊的性格，都是亲兄弟，彼此了解彼此的行事风格。
他静静等待柯特主动联络他。
因为使用揍敌客家通讯器的时机只有“目标达成”时，所以只要通讯器一响起来，那就说明柯特已经掌握了他需要的情报。
——只等着交换条件了。
至于亚路嘉那边就不必担心，被单独关押五年的亚路嘉比任何人都擅长照顾拿尼加和自己。
虽说奇犽也可以不配合调查逃出去找小杰，但逃出去有什么用？还会加深自己的嫌疑。现在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单独一人离家出走的少年了，他要考虑到亚路嘉和拿尼加，还有小杰一家，以及……王晓榈。
他承认——仅靠他一个人做不到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查到她的下落，揍敌客家情报网的力量是必要的。
而且鲸鱼岛发生那么大的事，善后工作不可能仅靠小杰一人处理。
显然，对方是冲着他们来的！
小杰这个死脑筋，正直又护短，不能指望他能想出什么两全其美的决策来。虽然他很擅长用巧思突破困境，但他不擅长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估计一个处理不慎的话，富力士家族就难以在鲸鱼岛上继续生活下去了。
他认为小杰他们不该因为他们这些外人而背井离乡，揍敌客庞大的财力与人脉关系可以打通关节压下这件事：给相关政府交贡，给所有受损居民重建修复与补偿金，让所有想向外泄露消息的媒体人员通通闭嘴。
——可能只需要牺牲他，或者晓榈的终身自由就行了。
再好不过了，不是吗？虽然他讨厌这种强权压迫的做法，但不得不说站在受益人的角度看，这是双赢的局面。
奇犽的拳头攥紧了。
他意识到伊尔迷让柯特跟过来的原因可能就是他早就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显而易见，聚在一起的人越多，顾虑就越多。如果只有他一个人，他是宁死都不会向家族势力低头的！但现在不同了，他有了伙伴……他们迟早会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难题而救助揍敌客！这样的话揍敌客什么坏事都不用做，只要作为友方提供帮助就行了。
人情债是最难还的债！
奇犽进行了一次漫长的深度呼吸，就像他这些天来一直做的那样，然后他就可以继续凝神在地上打坐修行了。
等待，等待是唯一能做的事情。
等到4月30日晚上十点半左右，柯特才终于联络奇犽了。
柯特联系到奇犽的时候确实带来了足够详细的情报，不仅仅是把王晓榈带走的那些人是什么人，甚至还包括了他们所在地的坐标与他们的人员构成。
“光辉圣火教，他们的教义是和平、平等、自由、永生。主教是一个全名为Santkller·Jones（桑特克勒·琼斯）的男人，出生于1908年11月18日，如今91岁，现在跟他的653名教徒们居住在距离我们181海里的阶梯岛上。其中，有107名教徒是未满16岁的未成年人，满16岁未满45岁的成年男性有282名，除了教主外没有年满45岁以上的成年男性，估计这282人就是岛上的守卫。”
“这也太详细了……你们做了什么？”奇犽忍不住吐槽道。
虽然他知道自家的情报网很厉害，但他没想到短短几天时间家里人把对方成员的年龄和人数都调查出来了！一般来说会做到这种程度吗？
柯特认真地解答：“我们只是付费请人入侵了国际人民资料机构。根据国际法规定，所有居民、哪怕是弃婴，都要编列身份证号，并登记身体的相关资料。除了‘被官方宣称没有人居住’的流星街之外，这世界上的绝大多数公民都遵守这条规定，连总统的私生子都不例外。”
奇犽难以置信：“难道说这些人全都是在岛上出生的？他们居然是合法组织？！”
“不，阶梯岛绝大多数岛民都是移民。根据当国民族法规定，偷渡人员若是妇女与儿童，可通过与少数民族联姻的方式移民久居，他们给每个登岛的人都办理了移民手续，所以在国际人民资料机构上留下了资料。”
“这样大费周章的，为了什么？”
“根据二哥调查的结果来看，他们涉嫌非法贩卖人口与非法移植器官买卖，还有毒品交易与军火加工等多项犯罪活动。”
“原来如此，登记人名是为了做成出货名单……那么能调查到这些人里有多少是是念能力者吗？”
柯特很干脆：“做不到。”
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奇犽反应过来后连忙转移话题：“那么他们把晓榈登记上去了吗？距离她被带走已经4天了，对方应该有所行动了。”
“目前来看还没有。”
奇犽得知这点后，不仅没有松口气，反而皱起眉头，问柯特：“你觉得这会是个好消息吗？”
“是个坏消息。”柯特回答，“这意味着1、她不配合。2、她是私下提供给特殊顾客的商品，不能被正常登记在商品目录里。根据我的推测，我认为二者都有可能。”
“不妙，我跟你有同感。”奇犽头疼地扶住额头，“如何才能过去？我们如果使用非法入侵的手段大概见不到她，但是这种地方应该是游客不能随意进出的私人领地，想要合法进入需要许可。”
“有领路人存在，我们已经联系到一位愿意带我们前往的领路人，但是有一个要求。”
“什么？”
“岛对于外来男性仅接受十岁以下的儿童成员，哥哥你的年龄超过了。”
奇犽：“……还有别的办法吗？”
“岛对外来女性成员的年龄没有上下限，而且同为女性成员，会更有可能见到她。”
奇犽：“那就让卡娜莉亚和亚麻音……”
柯特凉凉地提醒：“亚……哥哥说过，如果我们派管家跟上来，他和你就永远都不会回揍敌客家了。”
奇犽：“……”
他想起来了，这种承诺亚路嘉自然在事后跟他说过，他还夸亚路嘉做得对，对待他们就该态度强硬点！
但他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努力撑出胸有成竹的态度问：“应该还有别的选择吧？”
柯特在这段与奇犽比过去都亲密的相处日子里培养出一点兄弟之间的默契了，所以哪怕没有直接看到奇犽的脸，也能明白奇犽这样问是想表达什么。
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轻快起来：“哥哥，妈妈说她早就准备好了，你想穿什么裙子她都有，随你挑选。”
奇犽：“……”
他什么裙子都不想穿！
4月26日早上，王晓榈抵达阶梯岛，在这途中她一直抱着那个婴儿。
之所以原本她拒绝抱这个婴儿，这次却一直抱着她，其实只是单纯的因为她太大意了。
当她脱离火场冲到旅店找到那个焚八夫人时，焚八夫人站在旅店门口，旅店的人估计都去救火了，她一个人在那儿，看起来很惊慌，脸上沾着灰，头发也乱了，看着有些狼狈。
没等晓榈说话，她就先一边把婴儿递过来一边着急地说：“帮我，帮我抱一下孩子！”
晓榈听到这句话没来得及思考，双手就下意识地伸出去，抱住了这个婴儿。
就像是身边有个人要摔倒了，身体会下意识地伸手想扶住对方，是接近于本能的反应。
——帮帮我。
然后她下意识就帮了，真的没想那么多。
就在双手接触到这个婴儿的这一瞬间，她的“无敌”状态开启了！
『警告：系统检测到你有异常状态“操纵”，是否解除？』
晓榈僵直地站在原地。
她的脸色变化得太明显，对方或许是目的已经达成了，又或许是知道事情已经暴露，这个女人当着她的脸咧嘴笑起来，伸手抹去脸上的灰。
“白天看到你的态度那么坚决，我还以为会很麻烦，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一句话你就上当了，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她迈步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你应该已经察觉到了，你的身体现在不受控制，乖乖跟我走吧，路上遇到别人可别说什么多余的话。”
原来还能说话。
王晓榈顺从地跟着这个女人，嘴上问：“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不想跟你走，但是我的脚却自己动起来了。”
这个女人愉悦地说：“我们是神的子民！被教主大人选中的人会具有特别的力量。因为你接受了我的馈赠，所以你也获得了加入我们的资格。”
“馈赠？是指这个婴儿吗？我只是抱了他，这也算是接受？”
“你主动拥抱就代表你接受了它，愿意成为它的母亲（持有者）。婴儿是珍贵无比的存在，那么可爱，却那么脆弱……需要你付出全身心的呵护才能存活下来，一旦抱住它，就等于抱住一个生命。”女人用着梦幻的口吻轻轻说，她甚至边说边挥舞手臂，做出非常快乐的样子来。
王晓榈盯着她看，她虽然接触过的人不多，跟这个阿姨相处的时间也不长，但是她已经注意到这个阿姨似乎有点……天真？
身为孩子的自己在一个年龄比自己大几倍的人上感受到“天真”，这种事情可真奇怪。但这份矛盾的感觉又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这种情景让王晓榈感到有些困惑，随即是愤怒！
如果一个人长到四十几岁了还能那么天真，说明她的生活应该很幸福！但现在此时此刻岛上正在四处着火，她的同伴们还下落不明有可能正处于险境，她怎么会有心情在这里表演？她难道不会感到悲伤和恐惧吗？她难道完全不在乎吗？！
没有解除操纵状态的人连握紧拳头都做不到，但是晓榈直视着弹窗上的“是”，问：“如果我拒绝馈赠会怎样？”
她有这个权利，但她需要知道使用这个权利后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先知晓它，再考虑是否能够承担它。
那个女人闻言，一愣，似乎从没有人这样问过她。但她随即转过身来看着王晓榈，露出一副悲伤的表情伸手怜悯地抚摸她的脸：“别这样做……你不能，也不该这样做。你会被火焰惩罚的，它会燃烧一切。”
王晓榈：“这里已经在燃烧了。”
“那不同，惩罚的火和净化的火是不同的，净化的火焰只燃烧罪人，但惩罚的火焰不分你我。”
“我听不懂。”王晓榈说，“我只是个小孩子，你说的……太深奥了，你可以用我能理解的方式告诉我吗？”
既然说她还是个小孩子，那么她就做个小孩子。
这个女人露出了“你好笨啊”的表情，她说：“这个婴儿并不是真正的孩子，它是一枚□□，违反规则的人会被点燃，剧烈的火焰！你我都逃不过。”
“哦。”晓榈闻言只是平淡地应一声，这倒让对方奇怪地多看她两眼，但对她的偏见摆在这里，对方也懒得再做解释了。
靠岸后，焚八夫人抓着她的手臂，把她从房间里抓出来，领她下船。
在脚踏到坚硬的地面上时，王晓榈在心中悄悄松口气，随即又深深吸一口气，被身旁的人推搡着向前。
他们一直蒙着她的双眼，幸好这也在她的预料之中，经过在揍敌客家的经历，她已经发现秘密越多的人越慎重。
——他们一定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她要全都挖出来，公布于众！
就算被蒙住双眼，但当她的脚踏在土地上的时候，面前的道路就已经一览无余，她可以清晰地感知到有多少站在周围，他们的动作，他们的体重。
“你的念能力对战斗没有任何作用，也无法作为自保的能力，为此，你必须要做到不依赖念能力，而是尽量去思考如何才能把念力本身发挥到极致。”以前尼特罗爷爷边喝着他打猎来的蛇汤边对她比划，“其实念能力的运用需要一点想象力，这不仅仅是体现在千变万化的念能力上，而是念的本身就是广阔无垠的。要是你认定它只能做什么，那么它就真的只能做什么……一个优秀的战斗型念能力者，往往都会把念本身运用得出神入化！仅仅把念的运用是局限在战斗上的那种家伙通常都死得很快。”
当时的她一边苦着脸吃烤青蛙串一边在听。虽然尼特罗爷爷也给她准备了一份蛇汤，但比起蛇汤她更愿意吃这个，至少青蛙肉吃起来很滑嫩，比鸡肉更细腻。
因为这是特训中，所以飞艇空投的食品只有基础的大米和淡水与食盐，日常料理的食材都得就地取材。由于打猎和烹饪的工作都是尼特罗爷爷负责的，所以她实在没有挑剔的余地。
“那我该怎么做呢？”她问。
“我知道你以前应该是个普通孩子，但念力系统跟你在学校里学习的那些知识不同！普通的老师都会要你扬长补短，但念能力者的世界里弱者在对决中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必须要放弃自己的弱项，善用自己的强项。”尼特罗端起蛇汤喝了一大口，舒服地叹气，再语气有些遗憾地接着说：“你的想象力就很不错，但是专注力不行！好几个人（考官）都跟我说了，你太爱玩了没有明确的目标，这通过几天我训练你我也看出来了，你这人——太懒散了，令人生气！”
晓榈咬一口青蛙腿：“懒散？”
懒她知道，散是什么意思？她很懒吗？她觉得她不懒呀！
尼特罗愣了一下，一拍大腿：“就是……哎呀！我不擅长解释这个！回头给你找个博学点的老师，省得你一天到晚老问我这种理论题。”
晓榈：“明明是爷爷你不肯好好学习。”
尼特罗比划着：“哪有让武术家去教理论知识的道理。再怎么说，我也应该是教体育的吧？”
晓榈脑门灯泡一亮：“那你就是退休的体育老师成为了校长！”
尼特罗：“听起来不错，有过先例吗？”
“不知道……那你可能是第一个！”
“太棒了！”尼特罗放下石碗用力鼓掌，晓榈跟着鼓掌，木签上的半只青蛙一晃一晃的。
鼓完掌就可以继续说下去了。尼特罗又捧起喝到一半的汤，跟她说：“你要发挥你的想象力，去把念想象成什么东西，那个东西有什么作用……尽量是大的东西，越大越好。”
尼特罗没把话说完：越大的东西越耗念力。不过王晓榈不是具象化系，她目前还不需要把它具象化出来，这只是训练她增加念量的手段。
“越大越好？那么没见过的东西也可以吗？”
“嚯嚯嚯～当然可以！正是没见过的东西才需要想象。”
晓榈闭眼思考五秒：“嗯……嗯！”
“想到了？”尼特罗好奇地问，大多数人都要好好思考起码一晚上再做决定的。
王晓榈：“我没见过海！”
尼特罗困惑地：“海？你这次来不是见过了吗？”
“是以前没见过，”晓榈苦巴巴地说“我一直都很想亲眼见见海，但是我出不去，我家附近也没有海。”
“海……”尼特罗单手摩擦下巴，心想这能不能行？念力化海……这太难了吧？别说初学者了，连他都不一定能做到啊。
不过这孩子具有未知的可能性，尼特罗不想打压她的积极性，他问道：“爷爷对海没有什么想象力，大概帮不上忙。那么你想象中的海会是什么样？”
重点不是能不能行，而是想要怎样的效果。
这个要解释起来就麻烦了。
晓榈三两下把烤蛙吃完，再拍拍手拍拍身体上的灰尘，跑到远处想站远一点给爷爷示范一下“她想象中的海”。
她闭上眼睛，垂着头，双手自然地垂放在身体两侧，呼吸放缓了。
尼特罗好奇地看着，从肉眼里他没看到她身边有什么变化，不管是风向还是草叶摇曳的姿态都十分自然。好像她就只是站在那里，什么也没做。
要用“凝”去看吗？
尼特罗这样想着的时候，他脚下微微一动。
就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不同之处了！
涟漪。
在他有所动作的瞬间，他的身体仿佛遇到了水面一般，荡起阵阵涟漪，一波一波地向外扩散。
他毫无察觉，水是什么抵达自己脚下……不！不是水在自己脚下！这是……淹没？水把他淹没了？他在水里？这是由念力化成的水？
尼特罗开凝去看晓榈，视野中，苍青色的辽阔森林都静静耸立在淡蓝色的平面上，草叶还在水上摇曳，却看不清底下的褐色泥土，星空倒影在地面，他们站在其中，燃烧的篝火像是浮在空中的光，每次闪烁时，都有一阵一阵比他动作要微小得多的涟漪都往她的方向荡去。
尼特罗露出一个仿佛被孙女恶作剧成功的笑容：“晓晓，你呀……真的令人生气。”
晓榈还闭着眼睛，听到尼特罗会长的话，她也咧嘴笑了：“爷爷像一只好沉重的鲸鱼。”
——“圆”，念的高级应用技之一。范围因各人技术高低而异，但“圆”的范围不能代表人念能力的高低，有时候会根据使用方式或不同需求而扩张或收缩。
王晓榈的圆，形状未知，距离未知（范围可能很大），可涵盖地底。
她称其为“海”。
海洋包容一切，海洋知晓一切。
——这孩子的天赋，不用来学武真的能气死包括他在内的一堆武术家！
作者有话说
第165章 第161章 （念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