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病因 ...
-
话题一旦挑起来了，就很难再中途止住，尤其是这个话题还是大家都很关心的话题的时候。
“唔姆，如果不是诅咒的原因，那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主公大人的身体到如此的地步？”炼狱杏寿郎家里还有个上代炎柱，所以他在更小的时候也听父亲提起过，前任主公也是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岁就早逝了，“有一郎少年的话，最终还是和主公大人的体质有关系吗？”
“这话对，也不对。”影山茂夫仔细整理了一下思绪，把整件事的前因后果都捋了一次。
通灵体质是产屋敷一族身体娇弱的起因，但是却不是最终的主要因素。虽然刚才产屋敷耀哉话语中的诅咒说得不对，但是有一点应该没有问题，那就是“解开诅咒的方法”之一，确实是杀掉鬼王——鬼舞辻无惨。
进山的时候，影山茂夫就已经注意到了，整座山上的“生灵”极多，却一个“恶灵”也没有生出来，反倒是有一种欣欣向荣的感觉。现在想起来，这个欣欣向荣应该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
能够让如此庞大数量的“生灵”常年保持着这样的生机感，是需要维持着付出巨大心力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影山茂夫那样与生俱来的超能力，而且即便是影山茂夫自己，也不敢妄自说有能力全天候维持这些“生灵”数十上百甚至是更长久的年份。
更别提产屋敷一族并不能说是灵能力者，更不是超能力者。
有通灵体质的人是有一定使用灵能力天赋的，但是需要非常有能力的老师来引导才行。
影山茂夫自省了一下，只觉得要灵幻新隆或者最上先生那样的人才可以。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主公大人的身体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担负了太多的‘生灵’吗？”蝴蝶香奈惠皱起了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解决这个问题的吗？”
解决方法，最简单粗暴的一种，自然是除灵。这方法即使没有一点灵能知识也能够想到。
“把你口中的那种东西清理掉应该是最简单的方式了吧？”伊黑小芭内正安抚着自己刚才收到了惊吓的小白蛇，但是该听的该想的可是一点儿也没有落下。
时透无一郎作为生灵的一种特例，也具有生灵的特性，就像他现在虽然有影山茂夫和夜斗的扶持，却还是对时透无一郎有依赖性一样。
所以，他能够感觉到和时透无一郎除了血缘关系以外的一点微妙联系，一种双向的联系。
“理论上来说当然是可行的，但是——实践起来却不一定好吧？”时透有一郎也是一知半解，所以说起话来带着些试探性的意味。
当然，这个试探是冲着影山茂夫去的，试探一下自己的对错。
“实践上的问题有两个。”影山茂夫倒是没有否认他的话，反倒是接了下去。
“别说是两个问题，只要有解决办法，就是二十个也能华丽的跨过去！”宇髓天元是实用主义者，不考虑那些乱七八糟的理论和过程，只想知道最终的解决办法是什么。
可是影山茂夫的表情非常为难，这里能够坐在这件事的无非就是两个人，他和时透有一郎。
但是他们俩谁都不能去做。
“首先，‘生灵’是没有任何过错的灵体，我绝对理由去除灵的。他们没有做过任何坏事，甚至不具备自己的思考能力——尤其是对于有一郎来说，让他在现在的情况下祛除‘生灵’，无异于要你们下山去杀人。”影山茂夫从来不觉得人和“灵”之间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除恶灵这件事没有问题，但是如果这样毫无理由对灵下手的话，他是做不到的。
众人沉默了一下，产屋敷耀哉却似乎不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影山君本不用这样为难的，我们一族几代都是这样，我也早就有了随时赴死的觉悟。”
即使知道了产屋敷一族的身体不来源于诅咒，产屋敷耀哉的觉悟和心智也没有一丝改变。
“还有第二个原因我没有说的，就是和产屋敷先生有关了。”影山茂夫不是觉得为难，只是他自己也没有办法完全讲清楚，“‘生灵’就算是会被通灵体质所吸引，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如此大量的存在同一个——或者说是同一系的家族中几代而不消散。因为‘通灵者’和‘生灵’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双向的，他们选择你，你也一定是要去选择他们，两边的共生关系才能达成。”
他这话一出，众人哪里还能不懂他的意思。
“也就是说，这是我自己所认同的事吗……可是我并没有这样的记忆，而在此之前，我也并不了解所谓通灵之事。”产屋敷耀哉一通分析，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做过什么类似的承诺，“难道是前辈们代整个家族作出的承诺吗？”
产屋敷耀哉只能做此想，毕竟他们只是有明确记载的数十代人就都是这样的了。
“不会，承诺如果不是自己做出来的，就不具备对其本人的束缚意义。”影山茂夫自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明白，有什么样的情况能让产屋敷先生家每一代都背负那么多的生灵呢，刚进山的时候，我都吓到了。”
这句话一下子就像是点醒了产屋敷耀哉一样，他突然问了一句，“影山君，我有个问题想请要请教一下。”
“您说。”
“如果是本人的承诺的话，要是明确到什么程度？”
“您突然这样问，我也……”
“这样吧，我给您举个例子，像是——‘我发誓，从今往后，会背负起鬼杀队的使命，代替牺牲的、去世的同志们来结束恶鬼为祸世间的历史’这样的，算是吗？”产屋敷耀哉在接过鬼杀队主公一职的时候，就曾经对病榻上的父亲做出过这样的承诺。
不，不仅仅是对父亲，应该说是对所以为了恶鬼灭杀而付出了各种代价的人们做出了的承诺。
影山茂夫听到他的例子之后毫不犹豫的点了头，“当然算是。”
应该说是毫无疑问，那已经是非常明确的承诺了。
产屋敷耀哉释然一笑，“那就对了。”
其实这样类似的承诺，确实是他们每一代，尤其是继承人一定会做出来的，在继任的时候，一定会有这样的仪式。
如果这就是那个关键承诺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每一代短寿的都是继承者，每一代主公都是在继任之后，身体才开始急剧恶化的。
原来是接过了承诺的缘故。
这样的话，那就没什么好抱怨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他的职责。
“按理来说，生灵的数量只增不减，无法承受的身体会越来越弱，您这边——”
不等影山茂夫明说，产屋敷耀哉就知道他的意思，“确实，最近的百年，继任者平均寿命确实是在减少。”
或许就是因为所背负的“灵”越来越多了，为鬼杀队牺牲的人太多。这些人命、带着还没有完成夙愿全部被背负在了“主公”的身上。
只有当他们的“执念”完成的时候，才会消失。
执念是什么，自然是要消灭鬼舞辻无惨——恶鬼灭杀。
同时还有另外一件事也得到了解释——那就是为什么每一代的产屋敷家当主都要迎娶神官的后裔。
神官本就是要沟通天道，沟通阴阳的人，自然也有通灵体质。两个通灵体质人的结合，一方面会生下也有通灵体质的人，另一方面也能分担一部分来自“生灵”的压力。
这份“压力”不会影响身为妻子一方的寿命，但是却能让产屋敷的一方轻松一些，算是一举多得的事情。
鬼杀队的众人都听明白了他们话中的意思是，也都不知道要如何接话了。
“可恶，就算是知道了原因也没有解决办法吗？”宇髓天元有些懊恼，对自以为无能的懊恼。
“今天的事不要传出去，就以’诅咒’为名，这是人力所不能及，我的剑士们不要为我伤心。”产屋敷耀哉不怕自己的早逝，他只是担心这件事会成为其他鬼杀队成员的负担，连死都不得安宁，“而且往好处想想，只要我们能够解决掉鬼舞辻无惨，这一切问题不是都迎刃而解了吗？”
看到主公大人这样乐观，五柱们也不好再继续多愁善感——好吧，唯独有悲鸣屿行冥脸上的泪水一直止不住。
“那个——其实、虽然没有根治的办法，但如果只是稍微缓解一下的话，还是很容易的啊。”影山茂夫没有感觉到弥漫在空气中的伤感，自顾自的“说话大喘气”。
气氛安静了一秒，尤其是五柱的脑袋几乎是像木偶一样机械式的转向饿了他。
然后马上就沸腾了起来。
五个柱几乎是不顾形象的一起怼在了影山茂夫的面前，火急火燎的说着，“喂喂喂！这种事要最一开始就说吧！”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病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