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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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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第二日下午,杏儿他娘便带着女儿女婿来了。
李嬷嬷看着俩人老实本分的模样,手脚也麻利,说话也利索。不像那等好吃懒做之人,便初步同意了。
看完人后,李嬷嬷又从侧面询问他人,全面了解了杏儿他家。不会出现类似像赵家两兄弟的事情,才与瑞哥儿说。
贾瑞对嬷嬷看人的眼光很佩服。见嬷嬷都说可以,自然是没问题,便与杏儿家商议着合同。
最终杏儿俩夫妻签了五年的契约,与赵家两兄弟迅速交割,顺利包下了贾瑞的田地。
贾瑞全程跟踪,看着没问题后,才放心下来。
耕种一事算是解决了,而轩哥儿也快走了。
没过几日,书院的交换生们就走了,徐先生也一带着轩哥儿,学生们走了。加之有些学生毕业走了,新学生还没来,整个书院显得比往常安静些。
家里也是一下少了两个人,周五跟着轩哥儿一道走了。没了吵闹拌嘴,着实安静了不少。
回来的早的李则正喝着茶,感叹着……
还未惆怅两刻,回家的破小孩,就兴冲冲的推门而入,嘴里还喊道,“嬷嬷,今晚村口有演戏,去……,”
有他在,家里是安静不下来!
破小孩正喊着,就见李则回来了,兴致勃勃的邀请进来,“兄长今日回来的早,村口搭了戏台子,吃了饭可去看戏。”
李则调侃道,“我好像听那人说过,一听戏就想睡!怎的?还有那个戏班能入你耳!”
破小孩解释道,“那咿咿呀呀的我是听着想睡!这个戏班听说不一样。是打川蜀那边来的,听说能变脸、杂耍。与京中的戏大不一样。”
正说着嬷嬷出来了,破小孩便与嬷嬷说道,“嬷嬷,我们早点吃饭,吃完好去占位子。”
说完,又对李则说道,“去不去,我好先占到位子来。”
“去。”
吃完饭后,好一会,两人才出发。
吃撑了的破小孩,端着小板凳悠悠的与李则往村口走去,还一边说道,“幸好轩哥儿不在,不然嬷嬷做的醉鸭就被抢光了。真好吃,就是撑的慌。”
“他在,你也会吃撑……”
破小孩嬉笑道,“嘿嘿,知我者兄长也!也不知轩哥儿走到那了。”
李则回道,“若安行程,走水路应该过了沙县。走陆路,应该到了祁县。”
“轩哥儿们不是走陆路吗……”
两人一路闲聊着到了村口外。
到了村口边上,只见用木架搭的戏台子喜庆的立在那儿,上面搬东西,扯布帘,调锣鼓,拉琴弦,叮叮当当好忙碌。
台上忙碌台下闲。村里村外的人们吃了饭后,陆陆续续的走过来,孩子们是一马当先,成群结队的往这儿跑。
戏台下早已摆放着许多板凳,来早的大人们磕着瓜子闲聊天,小孩们高兴的四处乱窜。还伴随着时不时传来的叫卖声
贾瑞端着小板凳在边上放着,买了瓜子,只磕不吃。等到开戏后,才一边看一边吃。
“那孙悟空偷桃这场真是热闹……”
“那变脸也是绝了……”
众人一边讨论着台上演的戏,一边慢慢的散场。
这破小孩的思维与其他人不同,别人在讨论着台上的戏曲。破小孩却想着那中途打的广告
“他家的广告真是绝了,听他吹那些可比看老戏文还有趣,包治百病,长命百岁,不孕不育。没有他治不了的,多吃两粒就能立地成佛,飞升上仙……。”
破小孩还猜测道,“兄长你说,他那药丸该不是面粉做的吧!”
兄长表示,“今年面粉涨了十文钱。”
“卖羊头挂狗肉……”
李则突然问道,“你可当真决定了。”
贾瑞笑道,“就我肚中这点笔墨,再考下去可要枯了……”
“你尚且年轻,与其每日在这一亩三分地晃悠,何不去其他地走走……”
原来贾瑞想着自己也不能读一辈子的书,便想着明年毕业考试。
可毕业后,自己是继续科举向上走呢?还是守着一亩三分地当个土财主?
李则继续说道,“十月中旬便是我家老祖宗寿辰。可愿意一道去给老寿星拜寿。”
李则又道,“有些书院有挂课制度,可一年后再回书院。”
贾瑞说道,“休学?有什么要求吗?”
李则回道“像轩哥儿这样就是挂课。具体的,你且去问问你们先生。”
贾瑞笑道,“好,明日便去问问,若书院批下来。咱就去给老寿星祝寿,批不下来,我就请假,还去给老寿星拜寿。”
两人一边回,一边讨论着那种理由才能让先生同意。
过两日,贾瑞便向先生申请休学一年,直到一个礼拜后,书院才批复同意,
知道书院同意后,贾瑞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江南。
这日,贾瑞进城还书,突然被醉醺醺的人给撞了一下,定神一看竟然是薛蟠。
“好兄弟来,进来陪我喝一杯……”喝的不算醉的薛蟠,能认出人来。
贾瑞看着薛蟠一脸酒气,说道,“这是怎的了?大白天喝的醉醺醺的?你身边的小厮呢?”
“我还等……人”
还没说完这个‘人’字,贾瑞就被薛蟠拉进了隔壁的酒楼里。
薛蟠喊其店小二要三四坛的酒,
贾瑞给了些跑腿钱给店小二,让其去西门的钰安铺给那儿的老板带个口信,说自己晚点来。
而那钰安铺的老板,就是李则。
这边,薛蟠一边灌着酒,一边吐槽道:“宝玉挨他老子打,与我何干?不知是那个小人说是我泄密的!若我让我找到了!非要他好看!”
贾瑞一头雾水的问道,“宝玉挨打了?他为何挨打?这与你有何关系?”
“还不是那个琪官……”
原来忠顺王府里的小旦琪官,忽然偷跑了出来,王府的长史听闻宝玉与琪官要好,那宝玉知道琪官在那,便来贾家要人。
正巧那日老爷在家,听小厮来报,忠顺王府的人来了。老爷一边往外走,一边还纳闷,这王府与咱家没有多大来往,怎就忽然来了?
老爷与长史一见面才知,宝玉竟在外吃酒玩乐,与优伶私赠表里,还瞒物藏人。
气得老爷要家法伺候,打死这不省心的孽障。
一家子得到消息后,急忙过来又劝又哭,连老太太都惊动了。
身边的丫头看到宝玉屁.股上是血流不止,青紫一片,没块好肉,都心疼的直抹眼泪。
有丫头便找到宝玉身边的小厮究其原因,听说是薛大爷酒后说漏了嘴。
那薛蟠的亲妹子宝钗也来看望,听到丫头们如此说。又知自个的哥哥平日里是个心直口快的呆霸王,指不定在那吃了酒,就耍酒疯嚷嚷出来。
说起来,薛蟠往日的名声并不怎么好,连自个的妹子都不确定是不是自个哥哥干的。
回到家的薛蟠听到,说是自己说漏了嘴,让二老爷听到了,才惹得宝玉挨打了。
是哪个小人说的?他被打,与我何干?
背了黑锅的薛蟠死不承认,却发现连自家人都不信自己。再加上吃了酒,气性上了头,就吵嚷起来,一边拿着棍,一边还说什么要把宝玉打死,自己再替他偿了命之类的话。
惹得薛姨妈又是气,又是抹眼泪的。
整个家,顿时鸡飞狗起来。
薛蟠见没把自己身上的锅洗清,还反把老娘和妹子惹哭了,气的只好出来喝闷酒。
贾瑞听着颠三倒四的话语,半响才弄清是咋回事。感慨宝玉年纪不大,这风流债倒是不少!
这常人见面,若交好,一般都是把自己随身带的玉佩、扇子之类的外在物品交换。这汗巾可是内在的贴身之物,要拿出来,怎的也要把里衣掀开,才能拿出,就是关系亲密的,也不一定会拿出来。
“那汗巾子又不是明晃晃之物,宝玉二人就是交换,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换取,知道的人估计也没几个?怎就连王府的人都知道?不是他俩说的,就是旁人漏的。总该是其中一人,也不一定是你。”贾瑞分析道。
“本就不是我,来喝酒……”
陪着薛蟠喝了好几杯酒,才将这个醉醺醺的人送回家,顺便去慰问下宝玉。
宝玉自然是没见着,贾瑞寒暄几句便出了府。
贾瑞去了花鸟市场,在那儿找到了在选花卉的李则。
“怎去这么长……”李则忽然闻到一丝酒气“你喝酒了。”
“纯属意外……”
两人一边回,贾瑞一边将事情说道,“能知道的,除了当事人外,也就是席上这些人,再加上贴身丫鬟。是谁流传出去的,还知道那么详细,宝玉的松花汗巾,琪官的茜香国红汗巾。”
“茜香国红汗巾?”
“对呀,听说还是北静王赠,”破小孩有了个推测,“汗巾是北静王所赠,而追捕的却是忠顺王,你说……”
破小孩补脑了一系列的朝廷斗争,江湖恩怨,儿女情仇。将古今中外的传奇小说都给加上去了。
李则听完表示,“这书说的老套……”
洋洋得意的娃表示,“谢谢夸讲。”
两人回到家时,李嬷嬷早已将东西打包好放入车上。只待明儿俩人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