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头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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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如看看四周，天仍是黑的，剧组那边灯还亮着，浩子继续打着呼噜，这能有多久，不过二三十分钟吧。摸出身上的手机看了一眼，啊，竟然已经十点多了，不知不觉已经坐了两个多小时。
奇怪，腿怎么不麻啊？小如活动了一下四肢，原地蹦了两下。
“哎呦，你想动一动啊，咱们一起来。”曹指导蹭地从地上一跃而起，摆出跳舞的姿势。
“不不，师父，我这还有点儿事，办完咱们再跳啊，”小如说完便要跑，正好看见浩子揉了揉眼睛，赶忙道，“浩子醒了，您快叫他一起练练。”
“啊？什么事？我怎么睡着了。”浩子恍惚地东张西望。
“练静气，你居然练到睡着。”曹指导又来了精神。
趁这功夫，小如走出好远，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专心打电话。
按照刚才所想的主要人物顺序，挨个儿联系了一遍。
听说要进沙漠了，父母自然是极不放心地叮嘱了一番，从小心中暑到注意保暖，从小心坏人到女大当嫁，事无巨细地唠叨一遍。
许总只简单问了问电影的拍摄情况，其他项目并不多提，一再劝小如放心，公司的事有自己亲自打理，绝对不会出问题。最后又夸了小蔡几句，没想到他在小如手下竟进步的如此神速，再锻炼锻炼，也就可以独当一面了。
听到许总表扬小蔡，小如松了口气。时间宝贵，小蔡那边就不用再问了。
打给张大哥的电话好久都没人接听，小如正奇怪，忽想起自己播的不是那个神秘兮兮的外地号，立刻反应过来，重新再打，张大哥果然接电话了。
他没好气地批评道：“怎么这么没有安全意识啊，告诉过你了，以后都不要再给我那个手机打电话了，你怎么还打。”
小如连声道歉。
“有什么事？”张大哥把声音压得极低，“我这儿正忙着和影视平台的负责人喝酒呢，网站上的位置都归他管，我跟他说，咱们的电影，首页头条，连给三天。”
“太好了，”小如虽不敢全信，但至少有这句话在，还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不过嘛……”
“不过什么？”小如又紧张起来。
“也得看你们的影片质量，要是评不上S级，你就别指望了。”
“嗨，您放心吧，阿哈米娜出演，怎么可能不是S级网大啊。”小如笑道。
“没别的事我挂了，人家还在屋里等我呢。”
挂了电话，小如长舒了一口气，商业中最重要的就是location啊，对应的就是互联网中的位置，为什么一定要争头条，因为只有头条才有人看。如果能登上华科的首页头条，再烂的片子也不愁没有点击量。看来今夜做梦也会笑了，小如在心中“哈哈哈”了几声，见四面无人，干脆笑出了声，正爽着，忽觉背后有人。
“你笑什么呢？不发烧吧？”
小如回头一看，原来是马奴，声收住了，嘴还张着，尴尬地说：“你怎么跑过来？拍戏时间竟然偷懒？”
“已经拍完了，大家正四处找你呢，没想到你躲这儿发疯呢。”
“你才发疯呢。”小如看了一眼时间，才十一点半，“怎么今儿收工这么早啊？”
“明天就进沙漠，今天晚上不得好好收拾收拾啊，再说，现在也不早了，还要再吃顿夜宵。哦，对了，沙漠里不能洗澡，咱们要露营两个晚上，你有个准备，趁今天好好洗洗吧。”马奴笑道，“快走吧，别让大家担心了，都还以为你被狼叼走了呢。”
沙漠里怎么会有狼？小如白了马奴一眼，“你就不能盼我点儿好啊。”
“这还不是好事啊？你要是被狼叼走了，我就不用还钱了。”
听见这句，小如倒是笑了，借钱之后，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儿顾忌，说话时也要注意，生怕马奴多想。现在既然马奴愿意主动提，说明他没觉得借钱是什么大事，自己也就放松下来，笑道：“放心吧，一定活到你还钱。”
“我想着，你跑出来，就算打不着狼，也能找点儿野味啊，最不济，抓只兔子也好啊。羊肉有什么新鲜的，哪儿吃不着啊。”
“你把我想的也太厉害了，为了给你们争口饭吃，弱女子要勇斗饿狼吗？”小如脑海中出现了哈士奇的大头，心道，肯定打不过，只能智取。
“你衣服带够了吗？明天可就进沙漠了。”马奴道。
“我知道晚上有多冷，羽绒服都带来了。”
两人一路说笑着回了拍摄地，大家见小如回来才都放了心，场地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只得人齐便出发。
马奴、刘毅、曹指导和小如上了浩子的车，曹指导依然坐在副驾，剩下三人挤在后面，小如最矮，只好坐在中间。
萧鹏上了大巴，希哥的车跟在最后，大家一起开往小卖店。
浩子在路上给老板娘发了通知。
一路上，马奴和曹指导都在讨论武戏的拍法，考虑到天时地利人合都条件有限，只能使用特殊手段协助完成拍摄。
“两个女的打架那场，我看用倒拍最合适，两场混战嘛，我建议吊维亚，这样只要突出一、两个打得好看的就行，其他人乱打也没关系。至于男主嘛……”曹指导叹了口气。
“他的动作尽量设计硬朗一点儿吧，跟他的形象、气质也比较合。”
小如听出马奴是在帮希哥说话。
“给他设计一场专门打人吧，展现他高大全的英雄形象，其他人就纯挨打，也别还手了，比如他飞起一脚，一个吊威亚的演员就飞出去，他抡起拳头，对面的人立刻就趴地上，你看怎么样？”
“也不用这么假，对方可以稍微挡两下，来去两三个回合，才好看啊。”马奴笑道。
“你说得倒轻松，两三个回合，那就得练上四五天，你们这武戏留得时间太长了，你不知道武戏一分钟，至少三小时吗？这说的还是台上，台下多长时间还没算呢。”
什么？拍一分钟武戏要三个小时？为什么要这么久？小如探着头想听曹指导详细讲解，却身体一晃，摔在马奴身上。
“怎么这么不矜持，光天化日占我便宜，我可是卖艺不卖身啊。”马奴笑着把小如扶正。
“我也是卖艺不卖身啊。”小如狠狠瞪了马奴一眼。
浩子刹住车，小卖部已经到了。
众人下车，老远便闻到了羊肉特有的香气，浩子咽着口水，偷偷去看曹指导。
“今天你就吃吧，但打明儿起，绝对不许吃夜宵了。”
小如笑了，原来曹指导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啊。
浩子一路小跳，率队蹦到了小卖部。
老板娘早已在门外支好了几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放着一个正用煤气炉加热的大锅，正呼呼冒着热气，旁边还放着一大盘切好的羊肉。
见大家到了，老板娘忙安排众人分桌坐下，热情地介绍道：“这个羊肉锅子是我们本地的吃法，羊肉用清水和香料微火煮十个小时，不加盐也不放酱油。吃的时候呢，把肉捞出来切片，不需要沾佐料，白口吃就行，只有这么吃，才能吃出我们这里羊肉特有的鲜甜味儿。这个锅子呢，放入羊肝、羊肚、羊脑、羊舌头这些继续煮着，想喝汤的就盛出来喝汤，等吃完这里面的羊杂，再刷青菜，最后下面，来，都饿了吧，快尝尝。”
大伙也不客气，吃肉的夹肉，喝汤的盛汤，都闷头吃着，谁也不吱声。
“喝不喝酒，我们本地烧酒也不错。”老板娘又推荐道。
刘毅赶忙摆手，回道：“酒等杀青再喝。”
“那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肉，不配着酒吃，总归是差了些。”
小如看着老板娘惋惜的样子，心里好奇，难道这肉真有这么好？赶紧尝了一块羊肉，的确如老板娘所说，鲜美异常，细嚼，果然有一丝甜味，在心里点了个赞，忍不住又夹了一块。
萧鹏为众人盛了汤，又忙着涮菜。
小如端着碗喝了口汤，和肉不同，汤里已经加了盐和胡椒，又香又暖，一口下去只觉胃里说不出的舒服，连喝了两碗，才罢休，等到锅里的涮菜熟了，却已吃不下去了。
再看众人，也是个个撑得肚歪，摊在座位上犯傻。曹指导也吃得颇为尽兴，不断夹菜填汤，一直没说话。浩子自不必说，吃得满头大汗，还嘟囔着好吃，不肯罢手。
到老板娘过来下面条的时候，已有一半人吃不动了。
“这么急赤白脸的吃一顿才五百块啊。”小如大声喊道，“老板娘，要不是明天就进沙漠了，真想天天在您这儿开火啊。”
“进沙漠也可以过来吃，不行大姐给你们送进去，不收快递费。想吃什么，咱们就提前说好，第二天我做好找人给你们送，不就得了。”老板娘笑道。
小如笑笑并不接话，歪着头看了刘毅一眼，心说，本地这个价位你也看见了，若不是生活制片做了手脚，平日的伙食怎么会那么差。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头条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