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云风华录［德云社同人］》楚酒

20、麒麟戏鸟

　　孔云龙灵，是真的灵！长得浓眉大眼的讨人喜欢，学什么东西都一点就透。

　　李菁好看，是病娇贵公子的文弱。曹云金好看，却透着一股子坏小子的浪荡不羁劲头。张云雷好看，如一朵娇滴滴的玫瑰花儿般过于妩媚多情。烧饼……算了！跳过……烧饼是真的不好看……

　　而孔云龙的好看，是真正一身正气又浓眉大眼的正角儿！就像朱时茂一样，自带反差感。这种喜剧感跳跃而又刺激，就像很多人喜欢禁欲系，喜欢看制服诱惑一个道理。说白了，就是喜欢一本正经的人做不正经的事。刺激！

　　而岳云鹏看上去哪个部位都圆溜溜的，自带喜感。可唯一的问题是，这孩子过于羞涩腼腆，很难放的开。所有徒弟里，郭德纲最担心的就是岳云鹏。按理说，这么内向的孩子根本就说不了相声，因为脸儿太小了。说相声，就是要有一副钢筋铁骨般的没脸没皮。可是如果不让小岳留在这里学艺说相声，这么老实的孩子可能出门就给饿死了。郭德纲思虑再三，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曹云金已经说的有模有样，可以上台说些个《报菜名》什么的了。张文顺不知从哪里陶腾来了几位老先生，那叫一个实力强悍，看得郭德纲目瞪口呆！德云社的班底越来越瓷实，稳中有升的缓慢向前走着。

　　…………

　　郭德纲最近发现了一件趣事，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少年一脸的老气横秋，举着黄花梨的鸟笼哨着鸟儿，手里一对包浆红的狮子头大核桃，身上麻布对襟长衫，足下内联升的千层底。每天准时准点儿的踱着四方步来广德楼最好的位置，把鸟笼往桌子上一放，开始眯着眼睛盘着核桃听相声。

　　貌似这少年人缘还不错，总能看到他跟一群七八十岁的老头儿相谈甚欢。老头儿们叫少年老李，少年老气横秋的朝着对方微笑。郭德纲觉得这世界太瘠薄魔幻了！

　　连着三个月，少年每次都坐在同样的位置盘他的核桃，逗他的鸟儿。久而久之和后台几个半大孩子也就混熟了，有时候少年老李也被烧饼几个拽去后院儿一起玩儿。

　　一次郭德纲偶然经过，听到小少年正唱着一段张派大青衣的《玉堂春》，那身段举止，眼神那个媚，嗓门这个亮堂，让本就爱戏的郭德纲忍不住一挑大拇哥，喊了一声“好”！从此后郭德纲对这个常来玩儿的小胖子多了几分青眼，偶尔也拽着孩子对一段戏。

　　这天白胖少年又被逮个正着，正陪着郭德纲聊戏呢，几个孩子凑到笼子边儿上好奇的看少年的画眉鸟。

　　“这鸟可真好看！看这羽毛，多漂亮啊！”张云雷捧着脸看得聚精会神，他喜欢所有漂亮的东西，比如这只漂亮的鸟儿。

　　“师锅！烤麻雀！香香香香！！次次次！想次！麒麟想次鸟鸟！！”郭麒麟口水流的满下巴都是，呲着两颗瞩目的小兔子牙，跳着高的扑腾着自己的两只小短腿，拼命往桌子上爬。

　　“麒麟想吃烤麻雀吗？”烧饼盯着笼子里的鸟儿，觉得自己突然间对这只鸟儿很有想法！

　　“麒麟不能吃！这不是麻雀，这是画眉鸟。”张云雷试图阻止小豆丁这不靠谱的想法。

　　“画眉？画眉不也是鸟鸟吗？麒麟要次鸟鸟！！”郭麒麟很严肃的点头，表达着自己不可动摇的坚定决心。

　　“对啊！画眉不也是鸟儿？鸟儿就是给人吃的！何况它那么肥？仿佛身上每一片肉都在对我说，‘快来吃我！快来吃我！’”烧饼在一边附和着郭麒麟一起点着头。

　　笼子里的鸟儿仿佛意识到了危机，吓得在笼子里直扑腾。

　　“小辫儿，你看！它都着急了！！”说完，烧饼打开鸟笼子一边稳准狠的掏鸟儿，一边安抚着急得上蹿下跳的郭麒麟，“别着急！师哥给你抓鸟鸟！”

　　郭麒麟拍着小肉手一脸兴奋，“抓鸟鸟！抓鸟鸟！！麒麟要次烤鸟鸟！”

　　不一会儿功夫，烧饼一手攥着绝望的大肥鸟，一手牵着郭麒麟的小肉手，撒丫子往厨房奔去。

　　张云雷看看不远处唱戏唱的兴致正浓的师父和小哥哥，一边看看跑的没影的小师弟。再瞅瞅桌子上只剩下几只鸟毛儿的空笼子……

　　张云雷选择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雷雷什么都没有看到！雷雷什么都不知道！雷雷是个乖孩子！！”

　　…………

　　戏唱的正兴起，郭德纲突然嗅到一股子烧鸡的味道，嗯？这么快做晚饭了？时间不对啊……这不才刚吃完午饭嘛……

　　郭德纲跟小少年寻着香气找到厨房，看到的就是烧饼郭麒麟坐在小板凳上，一人半只烤小鸟儿，吃的满嘴油花花的狼狈模样……

　　李姓小少年看着地上的鸟毛儿，莫名的熟悉感让他心中一寒，忙紧走几步来到屋子外的石桌旁。

　　笼子里空荡荡只余几支羽毛，坐在桌前石凳上的麻花辫小姑娘正捂着眼睛念念有词，“雷雷是乖孩子！鸟鸟是烧饼和麒麟抓走吃掉的！不关雷雷的事！雷雷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雷雷什么都不知道！雷雷是德云社最乖的孩子！”

　　郭德纲看看满嘴流油的徒弟和亲儿子，再看看掩耳盗铃自我催眠的二徒弟。脸上的笑容都快挂不住了，贼特么的尴尬！！

　　“那个……这个鸟儿……很贵吧……”

　　“啊不是很贵，是特别的贵！拿钱买不到的那种！临沧的打鸟，整个北京城都没几只。可以换辆宝马。”于谦在一旁摇着扇子，悠哉悠哉的看热闹。

　　“于老谦，你给我闭嘴！！”郭德纲转过身笑眯眯的看着少年，“那个……可以分期吗？……”

　　于谦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前仰后合笑得停不下来。

　　小少年看着满屋子的鸡飞狗跳，“那个……郭班主，咱爷们儿也算投缘了。您爱唱戏，我也爱！我觉着说相声挺有意思的……要不，您收我为徒吧！我想跟您学学太平歌词和相声。这鸟儿……反正也是朋友送给我的，今天进了少爷肚子里，这是它的命。”

　　郭德纲瞬间就觉得自己又行了！

　　“好孩子！从今儿起，你就是我云字科的弟子了，就叫……李云杰吧！”

　　于谦被眼前的神展开惊得下巴都快掉了，这是什么鬼？一只极品画眉换回来个不着调的师父？这买卖太亏了啊！！孩子，你是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