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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没上学的第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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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梨子最后终于又见到了那位睡觉小哥,对方比她在昏迷前匆匆一瞥的印象还要惊艳许多,剑眉星目,下颌的线条分明,无端又透露着些许性感,多年绘画导致绘梨子看人有些不为人知的怪癖,不自觉的就想象起了对方校服外套包裹下的肌肉纹理,对了,想到校服外套,这个自我介绍非常简洁的名叫流川枫的小哥好像还是和她一个学校呢。
在病床上待得非常自闭的绘梨子同学每天最开心的事就是等流川小哥来。是的!你没有听错!一直到今天绘梨子都对这件事非常震惊。“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绘梨子看着窗外不由轻声感叹,流川同学看似懒散好像对什么事都不上心不在意的样子却意外的十分负责任呢。
除了流川同学每天都来的挺晚就是了,听流川同学解释说是加入了学校的篮球部。以流川同学对篮球的热爱程度,绘梨子坚信篮球或许将会成为流川同学未来女朋友一辈子的情敌。
伴随着两声熟悉的敲门声,门咔吱一声被推开,熟悉的一张面瘫脸走了进来,绘梨子几乎是还未抬头就习惯性的朝来人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然后慵懒的摆了两下手,“晚上好,流川君。”
“晚上好。”果然是非常具有流川君风格的回答啊。
刚刚进门没有细看尚未发现,绘梨子突然猛地前倾,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流川枫的额头,直到就算是被称作“阿尔巴原虫”的流川枫也在这炽热(?)的凝视中稍显不自在,“怎么了?”
绘梨子在察觉到流川枫眼神中流露出的一丝不自在后便退了回去,“你的额头怎么红红的?”说罢揶揄着朝流川枫一笑,“难道是又和人打架了?”
之所以会这么说也不是没有理由,就在绘梨子在医院修养的第二天,某位前一天才信誓旦旦要承担起绘梨子恢复的单纯男子,也确实是实现了诺言,然而却是顶着一头纱布出现在绘梨子面前,听说是在天台睡觉,先是被一群高年级不良少年吵醒,然后是被一个古怪的红发男子挑衅,中途的诸多过程都被懒得说话的某人一笔带过,某人三言两语轻描淡写的态度,和那对上绘梨子难以置信的眼神凝视的依旧呆萌不解的神情,至今仍深深留在绘梨子脑海中。
绘梨子的问话确实勾起了某位单纯男子的回忆,那位古怪的红毛小子后来竟然加入了篮球队,虽然流川枫确实承认那人有着非常充沛的体力和超强的运动力,但好像那人确实是一个头脑非常简单的白痴啊,不仅如此,还常常对他报以莫名其妙的难以忽视的敌意,今天也不知道抽什么风一样拿篮球砸他,但他也从来不是什么逆来顺受乖乖被打的人,所以当然同样也回敬过去了。
“白痴。”流川枫回想着举止异常匪夷所思的某个红毛不由吐槽。
学绘画的人普遍都要对人的神态变化之类要更敏感一些,更不提绘梨子和流川枫相处了好些日子,早就大概摸清了他的性格,或者说是不知不觉培养出了某种微妙的默契,大概能猜想到这一切是因为谁。能在流川枫嘴里频繁提名“白痴”字眼的除了某位后来竟加入了篮球部的不知姓名的红毛男子,怕是在短期内也找不到第二个人了。
但不知为什么绘梨子就是从中品味出了一丝莫名的相爱相杀的味道,突然激动,绘梨子非常有兴致地盯着某只呆毛,盘算着出院以后让流川同学带她进篮球部参观参观,想着想着非常赞同的点了点头,嗯!真的就是正经的参观学习,一点都不是好奇基情(?)的发生。
“你又在想什么了?”正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绘梨子被流川枫突然的出声打断楞了一下,殊不知她那明显就是有什么坏心思的眼神早已被流川枫看在了眼里,相处了好多天,流川枫早已摸透了某个少女的套路,只要一有点小心思小算盘,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就会不自觉地眯起来,不由得让人想起一只昂首挺胸眯着眼迈着矜贵的步伐的猫科动物,而且这只小猫并不怎么温顺,藏着不少坏心思,伺候的稍不满意了就会露出自己锋利的爪牙。而这些印象连流川枫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出现在了脑海,好像关于那个人的每一个姿态神情在记忆里都开始清晰了。
绘梨子心虚地笑了笑,却依旧嘴硬“没有啊。”停顿了一下觉得这样的回答似乎显得很是心虚,又软软地看着流川枫露出了讨好的笑容,“我在想你篮球应该打的很好,可是现在却没机会看到,有点可惜呢觉得。”(绘梨子:标准假笑,没得感情.jpg)
虽然这个回答流川枫一听就知道是某人临时瞎编来哄他的,但不免又想起来某人现在躺在病床上也是他的责任,他虽然看上去是一个很冷漠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好像也不怎么通人情世故的人,但其实并不是这样,他只是把所有的热情和精力都花在了热爱的事物上,所以对于那些在他认为没有必要在意的事物或人他也认为没有必要去应付。而显然,目前因他而受伤的绘梨子并不在这不在意的范围中,这么想了想,流川枫不自然地轻声好似劝慰,“等你出院以后可以来看我们训练。”绘梨子听出了流川枫话里的安慰,心里不自觉地对对方生硬的话语又是一阵吐槽,却在瞥到流川枫说完后一闪而过的不好意思的反应后被逗笑了,澄澈的眼里像闪着微光,漂亮的眼眸弯成了好看的弧度,“那约定好了哦。”说完又忍不住想去逗一逗流川枫,现在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可以称得上是害羞的时刻,将身子往前倾了一点,伸出了小拇指又弯成了一个勾,“万一你耍赖怎么办?我们拉钩--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但似乎某人不知什么时候又飞速恢复了从前的面瘫脸,偏头吐出了那熟悉的两个字,“白痴。”
绘梨子叹了口气放下手指,又是熟悉的配方,倒是错过了难得可以逗逗某人留作以后嘲笑某人的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