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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四年级/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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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睁开眼睛时,已经躺在医疗翼的病床上了。
“爱丽,你醒了!”一道焦急的声音从我身边传过来,我扭头一看,是埃托沙。
“布莱克小姐醒了。”庞弗雷夫人端着药过来了,“可怜的孩子,本身钻心咒的后遗症就没有完全治好,突然承受巨大打击导致你的身体承受不住。可能要暂时留院观察几天。”说完她端着药瓶走了。
我想起我晕倒的原因,沉默了。
“你……要去看看阿爸阿妈的遗体吗?”埃托沙小心心翼翼地开口。
我点点头。
于是埃托沙扶着虚弱的我移形换影来到了弗利庄园。
我跪在棺材旁边,看着棺材里年老的阿爸阿妈,一言不发。
“具布尔斯特罗德说,他们是在路上诅咒发作,加速衰老,才会变成这样的。”
“爱丽,你想哭就哭吧。”
埃托沙的一句话,让我心中的最后一道防线崩裂。
我扑在埃托沙身上嚎啕大哭。不知过了多久,我哭着哭着,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又已经是两天后了,庞弗雷夫人正在把几瓶魔药摆在我的床头。
“看得出来,你的身体现在还非常虚弱。”当我把一瓶不知道是什么魔药喝下去,庞弗雷夫人说,“对了,你昏迷这几天,有好多人来看你呢。”
从埃托沙来过那一次后,后来几天我一直都是沉默寡言。
西里乌斯也来了。
“我非常对不起。”西里乌斯坐在我床边,“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我看着他真诚的脸庞,想到阿爸阿妈想真正认识这个男孩都没有机会了,我的鼻头一酸,眼泪又差点掉下来。
“你……你别哭啊……”
“放心吧,我不会哭。”我对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那……那我就先走了……”他还是有点不太放心我,走出医疗翼是还时不时回头看。
几天后,我的情绪回归平静,于是我拿起课本复习,毕竟期末考试还是要考的。
“……博格特生活在阴暗狭窄地方的变形者,会变成遇见它的人所最害怕的东西。没有人知道博格特的形状,因为没有人见过它的本相。博格特吓人的目的,似乎只是为了可以以人类的恐惧为食,而不是用它的这一能力做自我防卫。因为如此,它被算做黑魔法生物。可是也有人认为,博格特属于精灵,因为精灵在照片(无论是麻瓜的还是巫师的)中是无法显示出来的,为此有人特意去做了实验,果然在照片里博格特根本显示不出来。可这是与博格特的个性有关还是真的不能再在照片上显示出来,还有待论证……”
“斯姆迪教授,您来取药吗?”医疗翼的门口传来了庞弗雷夫人的声音,接着斯姆迪教授的声音传来,“我来看人。”
接着医疗翼的门被打开了,斯姆迪教授今天的脸色依旧很苍白。她拿着一支类似水仙的花走了进来,在我床边停下,把水仙插到我床头的花瓶里。
“我来看看你,布莱克小姐。”她在我床边坐下,“你身体还好吗?”
“谢谢您,教授。”我把课本合上,“现在好多了。谢谢您的水仙。”
“这可不是水仙。”斯姆迪教授挑挑眉,“这是猫牙子。我自己种的。”
我看向那支猫牙子,果然和水仙不有着细微的区别,只是难以区分而已。
“对于你父母去世的事,我感到很抱歉。”斯姆迪教授看着我,眼睛里充满泪水,“我很伤心。”
“您认识我父母?”我疑惑地问。
“有过一段交情。但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道扬路了。”她看向那支猫牙子。
原来她并不是讨厌我,而是看着我父母的情分上才疏远我的。我笑着去拿床头花瓶里的那只猫牙子。
“啊!”“小心!”
两道惊呼声同时响起,我看着我的手指被戳破了一个洞,里面的鲜血流了来。
我刚想为我的冒失道歉,却发现斯姆迪教授此刻的神情很怪异。她盯着我流血的手指,可能是因为灯光的原因,我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一丝红色闪过。
“对不――”
我的道歉话语还没说完,斯姆迪教授就捂住了鼻子,奔出医疗翼。
我挠了挠头,清理了伤口后继续打开课本继续复习。突然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词语――
吸血鬼。
刚刚斯姆迪教授的行为,是不是很像吸血鬼看见血液的行为?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父亲对我说的那几句话――
“吸血鬼在满月那几天会肤色苍白,不能接触阳光,并且对鲜血的欲望特别强大……”
这个词似乎将我的思绪全部都连接了起来。
如果说斯姆迪教授是吸血鬼的话,那么一切也同样说的通。
为什么她明明是赫奇帕奇毕业的,办公室也在赫奇帕奇休息室附近,却要选择距离她办公室如此遥远的天文塔教授天文学,因为吸血鬼惧怕阳光,而天文学只能在晚上进行教授。
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教师席上,因为她不能吃人类的食物。
为什么她身体不好,每个月都会请假两三天,因为那两三天是满月。而且她的肤色比常人苍白。
那这样的话,照片一事也就更加说得通了。
三年级的时候安德思找我拍摄她的照片时,并没有把她拍进去。我以为是校准对焦没对好,其实是因为吸血鬼是精灵,而刚刚博格特那一章说了,精灵实在图片里显示不出来的!
可是,吸血鬼这个词,我是在父亲哪里得到的呢……
等等,那张犯罪人的线索――
上面清楚地记载了犯罪人是一个吸血鬼,而那张希腊圣托里尼岛的风景照……
那根本就不是一张风景照!我的心赫然沉了一下。
斯姆迪教授在我们一年级第一节的时候就和我们说过她年轻时去过希腊圣托里尼岛,那是她在希腊圣托里尼岛拍的照片,如果说,那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她自己已经变成吸血鬼的话,那么那张照片,是不是真的……再加上她刚刚说的,和阿爸阿妈有交情……
我的心里升起一股火焰。我掀开被子,抓起魔杖,赤脚跑向斯姆迪教授的办公室,身后传来庞弗雷夫人的大喊:“嘿,你去哪儿啊?回来!”
我拼命跑向斯姆迪教授的办公室,途中碰到了正要去看我的西里乌斯。
“埃丽卡,你……”
我还没等他说完,风一样的跑过去。
等我站在斯姆迪教授面前喘着气时,她正捧着一个装满红色液体的高脚杯惊讶地看着我。没等她开口,我竭斯里底地朝她大吼着。
“是你!是你!是你杀了我的父母!”我像一头野兽在嘶吼着,“是你诅咒了他们!是你!”
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肯定很可怕。我身上穿着病号服,头发凌乱且披散在肩头,眼眶周围显现出一种病态的红色,眼睛里露出浓浓的杀意,手中还紧紧地抓着魔杖。
“哐啷!”斯姆迪教授面色苍白地看着我,手中的高脚杯在地上摔得稀巴碎,红色的液体也撒了一地。
“不,不是我……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她双腿瘫软的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
地上红色的液体流到我的赤足上,气味散发开来――是血腥味。
“我要杀了你!”血腥味刺激到了我,我心中的怒火被完全激发,我伸出魔杖,指着地上抽泣的斯姆迪教授,念出了我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咒语。
“Avada――”
“除你武器!”
我的魔杖脱手而出,我愤怒地看向办公室的门口,是西里乌斯和麦格教授。
“布莱克小姐,请你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麦格教授严肃的看着我。
我眼前的斯姆迪教授还在喃喃自语道“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捂住满脸泪水的脸,双膝无力地跪在地上,任凭地上的玻璃扎进我的膝盖。
西里乌斯把我扶了起来,麦格教授把我送进了医疗翼。
一切终于真相大白,斯姆迪教授被送进了阿兹卡班,而史密斯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从阿兹卡班转进了圣芒戈。
葬礼那天艳阳高照,温度也高的吓人,而我却只能捧着一杯热可可来感知温度。
“瀑布的水逆流而上,蒲公英的种子从远处飘回,变成伞的模样。”
两幅棺材被悬浮咒控制着飘进来,所有人都低下了头,而我却一直看着那两副棺材从生气到缓缓落在了两个已经挖好了的坑里。
“太阳从西边升起,落向东方。”
我和埃托沙同时拿起魔杖,那两堆土缓缓升到棺材的上面,稳稳的盖住了两副棺材。
“子弹退回枪膛,运动员回到起跑线上,我交回录取通知书,忘了十年寒窗。”
斯科皮他们全部都上前来安慰我,我听着他们安慰的话语,露出了一抹强笑。
“厨房里飘来饭菜的香,你把我的卷子签好名字,关掉电视,帮我把书包背上。”
宾客们都开始在那两堆土上插上白色的小雏菊,我埃托沙也把那四朵引人注目的天堂鸟插在了那两堆土上。
我看着照片上阿爸阿妈洋溢的笑容,把脸对着天空,把泪水逼回到心里。
生活尽管再怎样不如意,剩下的人也要努力的走下去。我对着照片上的男女绽放出一个漂亮的笑容,起身招呼宾客。
我脑海里闪现过一幅幅画面,终于,它停止在了眼前的这一幕。
“你还在我身旁。”
――――第一卷――――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