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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   如果有谁说,开久百分之八|九十学生的日常由滋事,斗殴,敲竹杠组成。
      大泷正英会深以为然。

      “就只有这么点吗?”
      十月初的早上,普通市民和学生步履匆匆的商业街,一条小巷内,田中从一个钱夹里掏出两张印着伊藤博文的纸币,看着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哭嚎的男生,不满地说道。

      宫田又踹了地上的人一脚,“没想到看起来是个大少爷,实际这么穷酸呐!”

      地上的男生嘴里发出一声痛呼,逞强似的说:“其实,其实我有一个很厉害的朋友,练过空手道…下次,一定,把他一起带来。”

      宫田哈哈一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轻蔑道:“好啊。”

      大泷瞟了一眼巷口,看见有路人往这边张望,道:“下次让他多带点钱,在附近那个废弃工厂等着。那里不显眼。”

      田中和宫田皆表示这是个好提议。大泷看着他俩接受了自己的点子,感到自己真是聪明机智。

      趁巡警没有找来之前,三人从小路离开了商业街。

      “二村那家伙,几天没来学校了吧。”闲谈中,宫田说道:“怎么回事?有人找他麻烦吗?”

      “感冒发烧了。”大泷道,“有住得近的去他家问过。”

      “真弱啊。”田中有点不屑道,“我就不一样了,身体健康得很。”

      宫田吐槽:“你不是花粉过敏吗,一个春天都离不开口罩。”

      田中解释说,花粉过敏是一种国民的普遍症状,和感冒发烧那种证明体质弱的病不一样。

      “我怎么记得…感冒是由病毒引起的?”宫田犹疑,寻求认同道:“大泷,你说是吧?”

      大泷嘴上对宫田的说法表示赞同,心里直呼不懂。

      田中说:“话说久保呢?我昨天没看见他,小卖部炒面面包限时五折他居然没去抢,每周打折他从来不错过的。”

      “不知道呐。”宫田想了想,说。

      “久保也是你们班的吧。”田中道。

      “啊,是啊。”大泷道。“不知道那家伙怎么了。不过,真被找麻烦的话,智司桑不会不管的。”
      在大泷心中,智司桑成为开久老大是理所当然的事,武力值奇高不说,为人还特别讲义气。

      返校之后他回到教室,还是和往常任何一天一样,一群人零散地坐着,十分悠闲。没人用的桌椅杂乱堆积在两边。虽说上课铃声响起,没有人拿出课本,也没有老师来上课。
      不愧是开久,大泷心想,这应该就是偶尔在老爸订的报纸上看到的“宽松教育”吧。

      坐在他后面的岸田从书包里掏出一本《龙珠》看起来,吸引了几个同样对漫画感兴趣的人聚了过来。

      没看过的中山问了一句:“这个坐在水晶球上的巫婆是谁啊?”
      “龟仙人的姐姐。”高岛解说道:“叫占卜婆婆。”
      “这一卷啊,我早买了。后来,孙悟空的尾巴被他爷爷孙悟饭拔掉了。”凑过来的今村贱兮兮的说。

      “……混蛋,老子还没看到那里!”岸田骂了一句。
      “傻X别剧透!”“多嘴!”其他人也不满地嚷嚷,打算把今村撵走。

      大泷见高岛转过头,好奇中带了点小心翼翼,问坐在教室最后排的智司桑道:“智司桑看《龙珠》吗?”

      原本低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的智司桑抬头,直言道:“没看过。漫画的话,只看过车田正美的《男坂》。”

      《男坂》不算是人气特别高的作品,但恰巧大泷看过。他回想起昭和白虎队队长的服装样式,再看看智司桑的长款校服,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件不太适合和小伙伴分享的事情。

      这时,习惯性不准时到校的相良桑拿着书包从教室门口走到窗边的座位,还打了个哈欠。
      众人和他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伏。

      然后相良桑把书包随意往桌上一扔,坐下,倚着椅背闭眼假寐。

      大泷对和自己同龄,但已经位于开久顶端的智司桑是崇拜加上敬畏,对相良桑,则是畏惧感还有臣服感居多。

      上个月去商业街一带打听三桥和伊藤的事,他在路上闲逛,迎面走来一个软高的女生,于是他借着打探消息的名义跑去搭讪。平时他有些眼红有女朋友的岸田和宫田,也幻想能拥有“玫瑰色的青春”。那次,一直想试着搭讪妹子的他终于找到机会付诸行动,不料运气奇差,被相良桑撞见自己做任务不积极,可怜如他,被狠狠踹了一脚,疼了好几天。

      一想到那天的事情,大泷就觉得身上隐隐作痛。

      相良桑虽然不是打架最厉害的,却是全校公认脑子转得最快的。某次经济大附属高那个据说来头不小的不良老大和开久的人过不去,还是相良桑解决的问题。

      大泷很肯定,正是因为相良桑诡计过多又歹毒,所以基本没人敢忤逆他或惹他不高兴。

      从某方面来说,大泷还挺羡慕这种名声带来的好处的——和自己头发蓬松定型不容易这点总被二村他们调侃不一样,没人敢当面吐槽相良桑即使打架手指容易磕伤也坚持戴戒指这件事。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班的那个四眼班主任走了进来,惯常的战战兢兢的语气,说了几天没到校的久保的情况,又扯了几句废话,就快步溜了。

      “同学们早上好,那个,我打电话问过,久保同学未到校的原因是高烧,被家长送去医院打针了。和二村同学的情况差不多,希望只是流行性感冒。虽然最近天气还好,没有降温,平时……还是要注意预防。”

      四眼班主任离开教室后,原本就没分多少注意力给他的众人仍然看漫画,吵闹,讨论,补觉。

      智司桑喊住了往门口走的中山,道:“去过二村家吧?”

      中山立即停住脚步,站直说道:“是”。

      “他还好吧?”智司桑问了一句。

      “问题不大,就是感冒发烧的样子。”中山挠了挠自己的平头,傻笑着说:“那个八嘎,发烧之后,脑子都不好使了,扯着人胡说八道。”
      然后假装声音虚弱,模仿道:“什么‘小心有东西跟着’,‘教学楼有人在吹笛子’,‘走廊好长,好累啊差点被追上’,‘放学早点回家’什么的……哈哈哈哈哈,那家伙满嘴胡言乱语,肯定是脑袋烧坏了!”

      窗外阳光充足,绿意深深,树上的细枝偶尔摆动。

      明明是白天,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中山颇有些欢乐的样子,大泷觉得他的手心好像冒了点汗。
      而且他发现,原本还在讨论漫画剧情的岸田,高岛和今村他们都安静了下来,默默望着中山。

      中山:“……你们怎么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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