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比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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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斩后奏，先做再问，都已经追了还问可不可以追。
到现在，余白总算是看懂了林渡的固有套路。
太不要脸了，余白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但两个人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点，近得可以看清林渡脸上的任何一点小细节，眉骨很高，眼窝刚刚好的深度，眼角还有一颗不易察觉的小痣，衬着那双桃花眼温柔而又多情，高鼻梁、薄唇，微微笑着唇色如樱。
这人怎么可以这么好看？
余白闭上眼睛，不敢看了，再看他就要忍不住犯罪了。
岂料林渡却轻笑了一声，说道：“你闭上眼睛是要索吻吗？”
余白听到这句话，又立即睁开了眼睛。
果然脸都是骗人的，流氓终究是流氓，余白脸上一热，别过眼去。
林渡笑着捏了捏余白脸上的软肉，随即放开。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给个进度条吧余白白同学。”露天的体育馆内夜晚风有点大，林渡将余白的卫衣拉链往上拉了拉，“要是太久了……”
“要是太久了会怎么样？”余白低头瞧着那只手揪着自己的拉链头，一直拉到最上边。
“要是太久了就不等了，直接生吃。”林渡又给余白理了理卫衣帽子。
余白：“……”
当他是生鱼片吗？
生鱼片余白同学此时却不想再和林渡同学再闹了，将属于流氓的那只手从他脑袋上捋了下来，端端正正地放回林渡的腿上，再把某人一直盯着他看的脸给掰到正前方：“看比赛吧。”
“好，看比赛。”林渡满口答应着，那只刚放回来的手却又悄咪咪地爬了回去，小心翼翼地勾住了余白的一根手指。
算了，就一根手指而已。余白觉得自己大人有大量，随他去了。
结果林渡看余白没反应，得了便宜还卖乖，又把整只手给握住了。
余白：“……”
台上满头浪漫卷的男生开始唱：“为什么你的指尖如此冰凉，十指相扣着攀附到我的手掌……”
歌词还挺应景，余白再次无语，林渡握着那只手，笑了半天。
余白虽然不怎么懂摇滚，但听还是听过的，并且多多少少也能嚼出点好坏来，这次参加比赛的共有三十多位歌手或乐队，林渡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地跟他科普摇滚方面的知识，余白一心二用，一边听着林渡的话一边欣赏着体育馆里回荡的歌声。
今天是决赛，能进决赛的歌手或乐队自然都是有水平的，摇滚音乐风格千差万别，各人之间嗓音与曲风也各异，有甜美有沧桑，有十几岁的少女唱花季雨季的忧伤，也有四十岁的大叔唱人生半辈子的不解和彷徨。
比赛行至一半，月上中天了都没听到林微的声音，余白问：“你妹妹什么时候登场。”
林渡笑着：“下一位。”
果然林渡话音刚落，余白就听到台上主持人报了林微乐队的名字。
队名还挺文艺小资，叫懒猫没调，但看着队里的人，这光听名字而来的初印象又立马跑没边了。
太野了，林微依旧是今天和余白见面时的那身打扮，剃掉的那半边头发简直酷到没朋友；其余的三人抹了一脸的迷彩，有头发的发型统一的都是小麻花，没头发的就光秃着一颗脑袋，被灯光一照，反光得像是六十瓦的灯泡。
林微是主唱，待音乐声走完副歌部分之后，拿起了手中的话筒。
不同于林微的长相和打扮，林微的声音十分清亮明透，唱的歌是他们乐队的原创曲，叫《天空里的鱼》，名字依旧文艺小资，曲风也依旧是与其恰好相反的个性狂野，和林微的声音一搭，反倒有一种诡异的契合感。
林微的表演台风也十分的放得开，少女的感性与野性糅杂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张力，一张精致又稍显稚嫩的脸吸引着来自台下的无数道目光。
歌曲作曲的节奏感把握得紧凑，一叠又一叠地攀至高峰，林微用她的歌声将全场观众的情绪都调动了起来，一时之间，整个体育馆内热闹非常。
“你妹妹挺厉害的。”周围的声音有点大，余白凑到林渡的耳边说道。
此时观众席的观众差不多全都站了起来，余白和林渡也一样，不知何时林渡站在了余白的身后，假借着要和他说话把下巴搁在了余白的肩膀上，笑了笑说道：“不厉害能自信到把她爸妈都叫来吗？哦，还有她堂哥的同学。”
“……”余白，“我不是你叫来的吗？”
借着堂妹的比赛来追人，这堂哥也是可以的。
林渡在余白耳边轻轻地笑了：“也对。”
“下次记得让我考第一。”
“还记着呢？”林渡一笑：“行，让你考第一。”
林微的出场顺序靠后，所以在林微唱完之后，整场比赛也快到了收尾阶段，半个多小时后，所有选手表演完毕，没多久主持人公布评委打分，最后公布比赛结果。
毫无意外的，一等奖一名，懒猫没调。
结合观众的反应，也算是众望所归了。
乐队上台领奖，主持人问林微得奖有什么感想，酷妹一酷到底，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我今年十六岁，这是人生中第一个奖，但不会是最后一个。要问什么感想，我就想说，没有什么人能做到事后从不后悔，但想做什么，现在觉得自己不会后悔就好了，自信一点，就算有人拦着也得按着自己的想法继续做下去。”
最后一句显然是对她爸妈说的。
体育馆内响起一片掌声。
比赛结束，散场后黑灯瞎火的，一大波人流朝着体育馆出口往外涌，作为观众的余白和林渡自然也在这拥挤的人潮中。为了防止被冲散，林渡握住了余白的手带着他往外走，走得很慢，一副谁都舍不得谁的模样，十指相扣着，掌心里也越来越热。
这动作一直持续到了余白坐上计程车之前，夜半风凉，余白虽然衣服也算穿得不少了，但从小身体不怎么好的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阵，林渡感觉到了，将外套脱了披到余白身上，而后还没等余白拒绝就把人给塞到了车里。
“明天还我就好。”林渡把车门也给关上了。
再见什么的，他一点都不想说，如果可以，他想天天把人给栓在身边。
车上，余白窝在座位里，披着林渡的外套，勾唇微笑着，骂了一句傻逼。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比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