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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原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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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错了,我竟不知道你对我还是未曾忘情的……”商君珩说着一脸深情的揽住沈浣蓉的腰身,“当时是我糊涂了,没看出来我的蓉儿是个如此迷人的女子,想来当时你是故意敛了锋芒?”
沈浣蓉见他原本还算俊逸利落的面容被满脸的贪欲和色相扭曲至此,伴着腰间的触感几欲作呕,皱眉道:“三皇兄,我并不能明白你的意思。”
“你倒推的干净,”商君珩一脸的委屈,“徒偷了我的心去,却又扔下我不管……”
沈浣蓉一阵恶寒,站起来退到商君珩几步之外,冷言道:“三皇兄,我既尊你一声皇兄大家便都该循着自家的身份,尤其不要辱没了皇家的名声!”见商君珩仍是那副表情却没有再贴过来,想他是听进了些,又道:“三皇兄今日用此方法找我来想必是有事相商,也不要再做姿态,直接说了便是。”
商君珩凝眉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
沈浣蓉与他僵持的站着,不知站了多久,沈浣蓉只觉身子都站的怏了,还不见商君珩有什么动作,暗咒一声,心道要站你自己站着,姑奶奶不奉陪了,甩袖就往门口去。
眼见就要挨着门了商君珩突然一阵风似的卷来,一手掐着沈浣蓉的脖子将她抵在门上,口气阴冷道:“沈云海那老匹夫究竟是打的什么注意,说!”
沈浣蓉给弄得喘不上气来,两手拼命扒着商君珩的手,哑声道:“放手,放手……”
商君珩应也是一时冲动,看沈浣蓉脸色已经开始发白反应过来,放松了手劲,不过仍没有离开她的脖子。
沈浣蓉得以喘息,粗喘了几口气,然后便咳了起来,不想在商君珩面前示弱,倔强的捂住嘴,不咳出声来。
商君珩眯着双眼看她,冷笑一声,“这又是那一招?老四和老六可是都曾栽在这招上头?”
沈浣蓉懒得理他,只拿眼睛瞪着他。
商君珩面上突然温柔起来,另一手在沈浣蓉的面上抚摸,从额头一直到下巴,口中道:“这张脸也算不得倾国倾城,不过却是管用的紧,骗了一个又一个……”突地,一手捏住沈浣蓉的下巴,看沈浣蓉吃疼的表情越发笑得开心,“我来给你数数你勾搭了多少,嗯,先是扮柔弱来勾引我,可惜本王早就防着沈云海那只老狐狸,没让你得手,接而是小六,装的乖巧来讨他欢心,那个蠢小子居然就上当了,哈哈哈……笨的很,笨的很……”
“你凭什么这样说盏哥哥,就是我对不起他也轮不到你来说!”
“啧啧啧,这是干什么呢?这里没有旁的人,何苦演戏?”
沈浣蓉还欲再说商君珩手上一用力,怒道:“你给我闭嘴,我还没说完呢!”然后皱眉想了想,又道:“接下来到谁了?老四?不对,前面还有个宿连碧才是,周国的那个王爷,自命不凡,任谁都不放在眼里,却整天里的往右相府跑……说来你还真是□□,勾搭了这些还不够,居然还又跟老四好上,你是什么时候放的线,居然连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嗯?”
沈浣蓉忽然想起某日里的那个梦来,是不是,是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看我的,认为我是一个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女子?商君钰也是这样想的么,如果他也是这样想我,我日后在他面前又改如何自处?
“怎么,自己也感到羞愧了?”商君珩鄙夷的看她,“老四从来都是城府极深,整日里阴着脸,又仗着父皇的疼爱向来自视甚高,没想到他也着了你的道,沈云海生了你这女儿倒是划算,好用的很。”
沈浣蓉只觉眼前阵阵眩晕,不想再听这混蛋继续说下去,突然使劲要推开他,只是自己原本体弱,又给折腾了这许久,哪里还有多大的力气,商君珩微一愣神,转眼便又把她制住,此番眼中狠意毕现,咬牙道:“我亦懒得再与你这□□多做纠葛,你把龙纹佩交出来,我便放你离开,以后亦不再找你,如何?”
沈浣蓉根本不知他说的那劳什子龙纹佩是何物,又怕直接说不知道会更激怒了他,脑中转了一圈,道:“你当真可笑,那稀罕事物我岂会日日带在身上,你怎么不干脆在请帖中写上‘携龙纹佩同来’?”
商君珩听出她话中讥讽,眼中寒意更盛,扬手就要打下。
沈浣蓉自知躲不过,闭了眼等着挨揍。半天未有痛感降临,睁开眼睛却看见商君珩怪异的笑容,沈浣蓉不知他又想作何名堂,此时听见外面似乎吵闹起来,声音越来越近。
商君珩将嘴凑到她耳边:“你既如此会做戏我便陪你多演一场……”说着转过身去,两手各抓住沈浣蓉的两手将之按在自己胸前,姿态仿若沈浣蓉自后抱着商君珩,甚是亲昵。
沈浣蓉却还没能反应过来,疑惑之时听商君珩又开口道:“四弟妹,你我前缘已尽,你这又是何苦?”
沈浣蓉更加疑惑,开口欲问之时身后的门“嘭”的一声被撞开!
沈浣蓉闻声回头,见来人是商君钰不禁一喜,扬声喊他:“商君钰!”
商君钰却没有应她,眼神冰寒。
沈浣蓉僵了片刻,忽然意识到自己与商君珩现时之姿态,霎时如坠冰窖,用力挣脱开商君珩,向着商君钰跑去,急道:“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商君钰你要听我说……”
这回商君珩却很简单的就让沈浣蓉挣开了,然后满脸痛苦和深情的看着沈浣蓉,亦不开口解释。
沈浣蓉跑的跌跌撞撞,商君钰却不看她,一直看着商君珩,商君珩只做不知,眼神不离沈浣蓉。
等沈浣蓉跑到商君钰身边商君钰才将那冻死人的眼光收回,抓起沈浣蓉的手拖着她离开。
等步出安王府,商君钰的脚速慢慢降下来,沈浣蓉仍犹自在解释,“商君钰,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是安王他……唔!”
沈浣蓉被商君钰揽到怀里,脸埋到商君钰的胸前,声音也戛然而止,然后沈浣蓉听到来自商君钰胸腔的心脏跳动声,快得不同寻常。
商君钰很用力的抱着她,声音犹不可闻,“吓死我了,你吓死我了……”
沈浣蓉原本仍想起来解释给他听,听到这叹息般的声音心间一紧,乖乖的任他抱着,而后迟疑着伸出双手,亦抱住商君钰的腰。
商君钰浑身一僵,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双臂愈加收紧。
夜间仍是很凉,纵是被商君钰抱在怀里,可是冷风钻到脖子里沈浣蓉还是噤缩了一下,动作不大,商君钰还是察觉到了,赶紧放开了她,拥着她上了马车。
车上点了炉子,沈浣蓉上车就凑到炉子边上取暖,见商君钰还在懊恼,轻笑一声,过去坐到他旁边,道:“适才我也忘了这天的寒意,不止这个,”沈浣蓉突然有点扭捏起来,转过身去背对着商君钰,放低声音道:“你抱着我,我什么都给忘了。”
半天不觉商君钰有何反应,沈浣蓉原本期待又焦躁的心逐渐变得尴尬起来,恨恨回过身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又被商君钰揽到怀里,沈浣蓉鼻子撞到商君钰的肩胛骨上,生疼。
商君钰鼻息都有些不稳,颤声道:“你可是在逗耍与我?”
沈浣蓉闻言差点没气晕过去,这便要与她理论。
商君钰把沈浣蓉不老实的脑袋又按到怀里,蛮横道:“我不管,我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