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吵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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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周书有点头痛，憋了许久，昨晚得以缓解，自是十分痛快。一夜好眠并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身边的动静给吵醒的。
身边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有些慌张地穿着衣服，脸上还挂着泪痕。周书脑子就像被雷突然劈下来那般巨惊。
怎么会这样
“你是何人？”周书质问。谁料还没有问完，那人就三两步走上来，冲着周书就是一个耳光。像是愤怒到了极点。若是平时，她肯定没有那个胆。
周书愣了，从来没有女人敢打他，雷曼都不曾。这突然挨的耳光让他不知如何反应。
女人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等等。”周书见她想跑，急忙追出去，才跑到门口，就撞上迎面而来的雷曼。周书脑中一片空白。
“张生说你可能在这里，我才来找你的，没想到真的让我撞见了。”
“什么事？”
“我听说京效开了一间饭馆，还是开在船上，找你一起去，你去不去。”
“哦，我不去了，有点累。我回家歇歇。”
雷曼点点头：“那你回去吧，我跟张生去了。”
“张生？你跟他约好的？”周书第一反应就是不妥。虽然他知道雷曼从来不会避讳男女之嫌，可是张生那家伙没点正经，自己以前做的荒唐事他又全知道，搞不好在雷曼面前乱说话，自己还有形象可言么？张生也不是藏得住的人。
“是呀，本来说今天晚上的，但是中午我肚子饿，又听说开了间船上饭馆，所以......”以她的个性，当然想去试试，哪知一出门就撞见张生。跟张生也算有交情，一个人吃饭有些无趣，跟张生相处又不是那么令人讨厌，自然顺水推舟拉上他一起了。
“他人呢？”
“已经先去订位置了。”张生做这些事最周到。也难怪月来国有宴会都叫张生去安排。太好使了那个人。
“他去帮你订位置？”周书有些被气到，可是又不知道气什么。
“有什么问题？”
“他堂堂一个礼部未来尚书，帮你去饭馆订位置，你难道不觉得，给我的感觉很奇怪吗！”
雷曼抓抓脖子，“有什么好奇怪的。”月敛还堂堂右使呢，还不是得给我买肉丸豆腐。倒不是她喜欢使唤人，而是她有些时候会泛懒，因为平时教里的人哪个有麻烦，她能帮得上的都帮，所以这种生活上的小事，有很多人乐意为她做。
很多人给她带食物回来，也有过渗有毒药的。自从中了翎天忌的毒之后，她再也不吃别人给她带回来的东西了。折腾死她了。
放心让张生去准备，是因为直觉，她直觉张生对她没有恶意。毕竟自己曾经救过他，虽然施害他的人是自己的同党......她想张生并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吧。她也不指望别人报恩，只是希望不要害她拉肚子就好了。
“你这个白痴！你等我换件衣服，陪你去。”看到这女人对人没有戒心的样子，周书真恨不得拆开她的脑袋来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哦。”雷曼皱皱眉，“这衣服上有胭脂水粉的香味。”
周书一僵，有些心虚地看着她。
“而且这种胭脂水粉还是十分廉价的那种。是你的品味太差还是真的那么饥不择食？”雷曼慢慢地跟在他后面，问道。
她自然知道一个男人一生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有过性关系，以周书以前的名声来看，估计已经是万花丛中过了。她仰慕的那个男人，也有很多女人。却并不包括她。
门主的女人只服侍门主一人，若与别人通奸，定杀无赦。那个男人过于严重的洁癖让犯了他忌讳的人死得很惨。
但是雷曼并不反对这一点，反而对周书老是去搞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让她觉得不舒服。
“性和爱，是可以分开的，你信吗？”周书定了定神，回望她道。
“我信。”雷曼点点头，“我所认识的每个男人都是这样的。习惯了。”所以再也不相信爱情，即使是偷偷地爱慕着门主，也绝不会跨过那雷池半步。性与爱是可以分开的，门主爱的是那个女人，却不忍心伤害那个女人，所以欲望总是让别的女奴去缓解。所以即使爱他，也不打算告诉他。因为她爱的人，无法给她唯一的爱情，所以她宁可不要。
而周书，她的夫，今生与她拜堂以来没有死的人。也注定给不了她那样的爱情。不需要太浓烈，只需要专心。至少不会在说爱你的时候去跟别的女人上床。然后回来告诉你，性和爱，是分开的。
“我跟他们不一样。”周书看到雷曼有些疲惫的表情，心里一紧。
“没有什么不同的。”
“我是你的丈夫，对于你而言，是特别的存在。”我爱你啊，爱上你了，可是你一点提示都不给我，本来以为可以再进一步之时你又将我推开。若即若离的。叫我怎么开口告诉你我爱你。
“呵，随你怎么想。”雷曼并不急于反驳，反正他的想法不代表她的想法。周书自认为自己对她而言很重要，其实，都一样。
“如果我以后再也不看别的女人一眼，再也不和别的女人纠缠，你会不会爱上我？”周书问道。因为声音没有压低，周围有人听见了，纷纷停下来看他们两个。
“你这是在，跟我示爱吗？”雷曼捉弄地看着他。笑得有些狡黠。
......周书突然没有了勇气承认。
雷曼摇摇头：“可是我现在有喜欢的人了，我们还是当知已朋友吧。”
“有夫妻之名的知已朋友？”周书一阵难受，有些没办法接受：“那你刚才明明很生气我沾花惹草。”
“我没有生气，只是你突然说的那句话，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失礼了。”
“哪句？”
“性和爱，是分开的。这一句。”
“这一句话怎么惹到你了？”周书郁闷。“既然要生活在一起，我也不过是有话实说，莫非我以后必须每说一句话都要考虑到会不会伤害到你才能说出口？”
“如果你能把你的观念扭转过来，就根本不会说出什么话让我生气。”雷曼忍不住想顶他嘴。如果他们的观念相差太远的话，根本没办法生活多久。很快，就会有人忍不下去。
从她进门到现在，两个人对彼此都是一忍再忍了。以后他夜宿青楼，哪怕是现在他也搬进青楼里过一辈子，她都没有意思。可是他竟然对她说，性和爱是分开的，我爱的人是你，我和别人上了床，爱的人依然是你。
雷曼是个骄傲的人，骄傲到近乎过份。尤其是对于爱情，她的要求很高。比这世俗中所有的女人要求都要高。所以在教众眼中，他们的左使是个十分孤傲而且性格很奇怪的人。高不可攀。即使有爱慕她的人，也不敢有半分表示。
因为雷曼始终不肯低头看他们一眼。但是慧净寺的清真大师，却与她十分投缘。如果说这世上唯一符合她的择偶标准的，就只有清真大师一人。但她与大师也只是茶友棋友，并没有那层龌龊关系。而且，适合择偶标准，也不代表她就会爱上。但是她爱上的，就必须符合她的择偶标准。否则，宁愿不嫁。
“凤来国很多男人都这样，皇上有三宫六院不提，哪个富贵人家没有个三妻四妾。我家势显赫，便是与你是天赐姻缘。但偶尔打打猎也是人之常情，你不必用将我看成是十恶不赦之人吧。”周书说得极委屈。
“那我问你，性与爱是分开的，我明日便跟别的男人上床，你也没意见咯。”雷曼冷笑着问。她只是打个比方，并没有那种意思。她不是谁都可以的人，她只会认定一个人，而且非那人不可。
“胡闹！”周书被气到了，而且被气得不轻。“你是女儿家，且还是我的夫人，竟然当着我的面说这种话。”
“你懂得说就好了，你是我的丈夫，竟然当着我的面跟我说你跟别的女人混一块是正常的。其实真正喜欢的还是我。我告诉你，你不说你真正喜欢的人是我还好，你说了我反正更生气。”雷曼蔑视地看了他一眼“那样会让我以为，你是在故意让我难堪！”
“我.....”又说错话了，为什么对着她，总是做错事，总是说错话。明明想拉近彼此的距离，却每次都走得更远。明明气氛在回京城的那一路已经有所缓和了，偏偏又为了一句话而吵翻。
而且雷曼与他的吵，不像别的女人大吼大叫，声音尖得刺耳，她就连吵架的语调都是那么地平静。去含带着巨大的杀伤力。就刚刚那个眼睛，周书已经被看得有些胆战心惊了。
再加上昨夜与他同度良宵的那个陌生女子，又是何人。真让人头疼。
“为舒服就回去睡觉吧。不必陪我去了。”雷曼看着周书额头上都冒冷汗了，便淡淡地说道。
她也不想跟他吵，可是每次这个男人过份的大男人处事说话，总让她看着来气。
“没事。不换衣服了，直接去吧。张生怕是久等了。”既然她都知道了，再换衣服也是欲盖弥彰。
“走吧。”雷曼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走。周书跟在她身后，仔细地欣赏，发现她的妻子竟是如此万里捡一。她的身材极佳，小蛮腰，修长的腿，细嫩的手。还有她的脸，五官整合在一起，十分漂亮。以他阅美人无数的经验来看，雷曼是最耐看的美人。越看越觉得她美丽的那种。而别人看见的，想到的，记住的，都是她过分彪悍的性格和有别到世俗的见地。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吵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