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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此女斐嫣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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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250年,秦子楚登基为王,封赵姬为后,赵政改名嬴政,为太子。
此年,嬴政10岁。
“公子,还是快些回宫吧,要是被王后知道了,又少不得我一顿板子,公子…”
一青衣小童对身旁锦衣少年说道。
只见那锦衣少年一身鲜蓝色长衫,柳月眉,一双这个年龄人该有的眼睛,乌黑闪烁着对外面的好奇,粉粉的唇瓣,微挺的鼻子,算得上是个清秀的孩子。
“你急什么?都出来了,怎么可以就这么回去?”
“可是,公子…”
青衣小童正要说什么时,旁边的少年已奔向旁边的玉饰摊,他只得叹口气跟上。
这锦衣少年正是出宫游玩的少年嬴政,青衣小童则是少年赵高。
此时,嬴政不过11岁,厌倦了王宫里每日的学习偷偷跑出来进行他所谓的体察民情,其实,说穿了,也就是小孩子心性,对新鲜事物的好奇罢了。
只见嬴政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摸摸这样,捏捏那样,对什么都觉得新奇。
“求求你,不要这样,求求你们,不要这样啊,求求你们!我不能没有这些东西,没有了它们我拿什么去卖呢?求求你们了!”就在嬴政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这样的声音。
赵高一听到这样的声音就一把拉住嬴政,“公子,我看您看也看了,玩也玩了,不如我们回去吧。”
“急什么,我们去前面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可是,公子…”
“我是公子你是公子?该听谁的?”嬴政故意板下脸
赵高见嬴政如此,只得小声道:“您是公子,自然是听您的。”
“这就对了,还不跟你家公子我去看看!”
说着,就当先一步向前走去,推开了前面聚集的人群,只见一个七八岁上下的小女孩手里抱着两盆花草正坐在地上哭叫,四周都是花盆花草的残骸,几个恶霸似的人物还在狠狠砸着那些花瓶、花盆,周围尽是围观的人,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帮忙的。
这时,其中一个大汉动手去拉扯那个小女孩,嘴里还骂道:
“死丫头,不交钱还想在这里卖花?我看你还卖什么!”
无论那个大汉怎么动手,小女孩就是不放开抱着花盆的手,这下可惹怒了那人,甩手就一个巴掌下去,眼看就要打中那个小女孩,嬴政正想冲上前去,那大汉突然甩开小女孩抱着手倒在地上惨叫。
被甩出去的女孩本以为自己会狠狠撞向地面,已准备好了迎接疼痛,等了很久却没有预期与地面接触,反而掉在一个又软又温暖的靠垫上,正在庆幸自己的好运气时,其他痞子已扶起那一直惨叫个不停的大汉,此时,人们才发现,一根树枝正插在那只打向小女孩的手上。
“伤人者人皆伤之。”一个柔柔的声音说道。
女孩回头才发现,原来那软软的靠垫竟是身后的蒙面女子,而那声音也是此女子发出。
此女子虽蒙面,但只看那双水一般的眸子就知道定是个美人,露在外边的肌肤皆是月光般的皓白,一头长发及臀,柔柔的搭在身后,一个简单的发髻,一根简单的玉簪,一身雪花似的白衣,就是这么一个周身雪白装束简单的女子却给人一种不简单的感觉。
那女子扶起女孩,整整孩子的头发,把上面的花草叶子拿掉,又掸她身上的灰尘,却毫不在乎自己那白衣上已经沾染的泥土。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管你大爷我的闲事?”一个痞子跳出来。
“小妹妹,痛不痛?”谁知那女子毫不理会那痞子的话管自己问起女孩的伤势。
痞子见女子丝毫不理会自己,顿时怒从心起,一把抓向女子,正在所有惊呼的时候,女子轻一挥手,一道绿影飞向那只伸向自己的手。
“啊————”杀猪似的惨叫传来,这个痞子就像先前那人一般,手上插着一根树枝,枝上的绿叶还留有几滴水珠。
其他痞子一见如此心都慌了,但没一个跑的,其中一个道:“怕什么,我们一起上,她一个娘们有什么本事?”
“别在那丢人现眼了,树枝为利的本事,就是1000个你们都不是她的对手,还是早早滚了,以后莫要干这欺民之事的好!”就在一群痞子又要上前送死的时候,一个不知从哪来的声音传来。
那些痞子一听,果然抬起同伴准备离去。
“哼!”女子轻哼一声,拾起身边散落的一些花盆碎片甩手就射向那些欲离去的痞子。
这时一道身影从对面酒楼二楼飞下,只听得“叮叮叮”几声响,所有碎片都被打落。
“他们都要离去了,姑娘有何必下如此重手?”
趁这档子时间,那群恶霸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女子并未理会那个突然出现多管闲事的人,蹲下身子,陪女孩一起收拾那些已经被砸烂的花草。不一会儿,东西都整理好了,但是实在砸得太烂,除了女孩一直抱在手里的两盆还安好,其他都已经卖不了了。只见小女孩抱着两盆花开始抽抽答答的哭了。
“别哭了,姐姐买你的花好吗?”女子摸着女孩的头说道。
小女孩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呜咽着说道:“可是,已经没有花了…”
“怎么会没有花了呢?你看,这两盆花是你用生命保护的,它们可是千两黄金都买不到的,姐姐就拿千两黄金买好么?”
听了这话女孩瞪大了眼睛,不止这女孩,连旁边听到的人们都瞪大了眼睛,个个都想着用千两黄金买两盆花,这世上真有此等傻人?
“可是,这只是很普通的花而已啊…怎么值千两黄金呢?姐姐,我知道,你是看我那么伤心才要买我的花的,可是,我的花根本不值这个价钱,我不卖。”
这世上有千两黄金买花的傻瓜,却原来也有千两黄金都不卖的笨蛋啊!
“那姐姐要怎样才可以买你的花呢?”
“二十个刀币一盆花,姐姐要买两盆,就是四十个刀币。”
女子从兜里拿出五两银子,说道:“可是姐姐只有这么多,要不你就五两卖给姐姐?”
“可是…”
“好了,就这样吧,姐姐还有急事,这是钱你拿好了,这花姐姐就带走了。”说着也不等女孩说话就抱起花走了。
这场闹剧就这么在女子以五两银子买下花后结束。
嬴政见事情结束了就带着赵高跑去对面的酒楼吃饭。而那多事的公子也只得讪讪的回去楼上。而巧的是,嬴政正坐在那位公子的左手边,只是双方都在想着方才的女子并没有注意。
“小姐,你去哪了?是谁那么大胆把你的衣服弄脏了?还有还有,这两盆花是怎么回事啊?”一连串的话语从楼梯口传来,声音慢慢的走上楼。
直到白衣女子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嬴政及那公子才确定了。
白衣女子走向窗边的桌子坐下,正好是那位公子的右手边,而身边一个一脸机灵又一身红衣的小丫头把手上的两盆花放在桌上后也跟着坐下。
“小二,一壶上好的茶,各色小吃都来一份。”
小二一听正乐呵呵跑去报菜,一个柔柔的声音喊住了他。
“等一下,”小二站住身子,好奇的看向那白衣女子,“茶照上,各色小吃就免了,就上四菜一汤好了。”
“好类。”
“小姐,怎么这样…”
“等下还有很多好吃的,你要是现在就撑了怎么吃?”声音依旧是柔柔的,没有一丝波澜,就像这话不是自己说的。
茶已经上来了,白衣女子摘下面上白纱,拿起茶一口一口的轻抿着。而那轻纱下的容颜却惊呆了这个二楼,这张脸就如月光般让人只觉得神圣,每一个感官都长得恰如其分,非是美人两个字可以形容,也许,九天仙女也不过如此了啊!
“哈哈,小姐,他们都看你看呆了。”那小丫头拍着手笑道。
这一拍手总算是让所有人都恢复了神智,大家都不由的面上一红。
这时,刚刚阻止女子伤恶霸的那位公子站起身走到她们桌边,一拱手道:
“在下北堂朝风,方才贸然出手,请姑娘赎罪。”
“哈哈,北堂朝风,朝风朝风,不是小姐常说的树大招风嘛?”小丫头又在一旁拍手笑道。
被这小丫头一笑,北堂朝风的脸上不由一红,正待要辩解一番,谁知白衣女子已开口。
“锦儿又要胡闹了?这是北堂家的大公子,还不向人赔罪。”虽口上有了怪罪之语,但那语气依旧是不冷不热,仿佛什么都同自己无关一般。
小丫头皱皱眉,但还是说道:“是我错了。”那语气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
“不,是在下唐突了。不知…不知在下…”
“小姐,人家要问你芳名呢!”小丫头快一步把北堂朝风的话说出,惹得其又一阵脸红。
“小女子斐嫣然。”
“斐姑娘。”
此时,小二已把菜送上来了。
小丫头不快的道:“哎,你该走了,我们要用餐了!”
“锦儿,不许无礼。”
“哦,不,是在下唐突,打扰了,请慢用。”北堂朝风恋恋不舍的走回自己那桌。
小丫头拿起筷子就往嘴里塞东西,边塞还边嘀咕:“什么嘛,男人不都一个样,看见漂亮女人眼睛都直了,我家小姐本就是漂亮女人中的漂亮女人,你们想看那是当然滴,我司徒锦那是见怪不怪了。”
“食不言寝不语。”
“呵呵,”司徒锦笑笑依旧自顾自说,“小姐啊,这都吃饭了,怎么姐还没到啊?不过没到也好,少个人管我。这两盆花怎么办?”
此时,楼梯口传来“噔噔噔”的声音,似乎是有人跑上来,果然,当先一人拿着刀就冲上楼来,身后跟着一大群人,咋咋呼呼上的楼来。
当先一人喊道:“是谁在家门口把我兄弟打伤的?”
“呵呵,好笑啊好笑,在家门口打伤你的人,这么丢脸的事还好意思拿出来说?”司徒锦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说什么?”那当先一人还没说什么,身后已经很多声音喝道。而所有人的眼光也同时被引向了斐嫣然这桌,又一次,所有人被那张天人的容颜惊呆。
“我说什么你们听不到吗?看样子你们不仅连脸都丢了,耳朵也不见了,哈哈!”司徒锦又在那拍手笑道。
那当先一人可比他身后那群不成军的痞子有定力多了,立马回过神来。
“姑娘可是对在下有什么意见?如此出言侮辱,可莫怪在下无礼!”
“要无礼就无礼好了,反正看你这样也有礼不起来!”
“死丫头,你敢这么对我们三当家说话,看我来教训你!”一人推开众人走上前来,只见此人脸上一道极深的刀疤,一直从左眼角延伸到下巴,整个左半边脸也因此变得极为恐怖。
“有本事,你就把我这个活丫头变成死丫头啊!”司徒锦站起身子。
那个三当家见斐嫣然一直只顾自己喝茶,连眉毛都没挑一下,心道:难道她对这个丫头就这么有信心?
此时那个刀疤脸已经挥着手中的刀向司徒锦砍去,就在旁边人的声声惊呼中,北堂朝风正欲出手之际,一串水珠射向刀疤脸手中钢刀,只听得“嘣”一声,钢刀竟就这么生生折断了,此时,那三当家才解了心中疑惑,此串水珠正是来自斐嫣然手中的杯子,但这手以水断刀的本事可真是惊呆了在场众人。
“锦儿,你再胡闹就回家去!”那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道。
司徒锦马上端起茶壶替斐嫣然倒茶,嘴里应道:“是,我不敢了。”
“司马先生,你的人是我伤的,至于你想替他们讨回公道,小女子认为您该弄明白事情再来。”那双晶亮的眼眸直射进这位海沙帮三当家司马平川的眼里。
“姑娘既然认识在下,又为何伤在下的人?”
“我家小姐是因为你的人扰民才动手的。”一个淡蓝色的影子从窗□□进,稳稳站在斐嫣然身边。
“姐,你来了。”司徒锦高兴的大叫。
被叫做姐的女子正是司徒锦的姐姐司徒青衣。
司徒青衣瞪一眼司徒锦,口里说道:“真不该让你来的,定是给小姐带了不少麻烦!等下再收拾你!”然后看向司马平川,“司马当家,你的人当街砸坏一个小姑娘所有的东西,被我家小姐遇上,故而动上了手。”
司马平川见其如是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依旧说道:“就是如此,也不必上门动手吧?”
“那是因为我家小姐并不知道那是海沙帮的人,怕对方回头再去找那女孩的麻烦,若是知道是贵帮,自然是告知于您就可以解决了。”
“这么说,这只是一个误会?”
“那就看司马当家怎么看了。”
“这件事算是我的人的不是。”司马平川转身,“还干什么,还不给我滚回去,找那几个小子好好问问!”
就这么,一场风波止于这寥寥几句。
此时,在一边吃着饭的嬴政也不由得对这位女子有了更深的好奇心,如斯美丽又有如斯本领,怕是当世只此一个奇女子,身边又有这么两个奇怪的女人。而另一方面,那北堂朝风也更对斐嫣然有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