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海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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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姆，别总是一惊一乍的！”克利意气风发地回过了头，表情一瞬间变得扭曲起来。
“妈|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两人颤颤巍巍地看向监控，只见一个庞然大物，睁着灯笼一样的黄色眼睛盯着他们，不，应该说是瞪着潜艇。
陆地上的人也紧张的咽下了一口唾沫，他们上面的监控设备要比潜艇里的清晰得多，那东西看着就像一只充气气球，带着条粗长的尾巴，它甚至还没张开嘴巴，锯齿一样的牙齿显露在外，小鱼儿在牙缝中来回穿梭。
“快！我们回去海面，快启动压力栓！”克利跳脚道。
“等一下！”徐应秋的阻止并不能得到克利的重视。
潜艇开始缓慢上升，如此一来，好像发出了什么讯号，那怪物霎时游近了潜艇，张开了血盆大口，几欲要把潜艇咬碎。
“shit！”克利表情狰狞地操作着潜艇，险险避过，但即使躲过了啃噬，也无法躲过那灵活的尾巴带来的撞击，他们离海面的距离又增加了几十米。
徐应秋皱眉道：“生活在阴暗的海底的生物，眼睛几乎都有一定的退化，而它的眼睛不仅大还能发光，只有一个可能，那是它用来吸引猎物或寻找配偶的，所以我让克利先不要轻举妄动，只是……”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救他们吗？”尤莉神情紧张。
希尔摇头，“这种生物前所未见，对水流的波动敏感，想要对它们造成实质性伤害，除非使用追踪裂弹，但是爆裂物很可能会对海洋造成不好的影响，舰长不会允许下令使用的。”
言下之意，就是只能让他们自生自灭的意思了。几人表情凝重，纷纷看向屏幕。
又是险险躲过那怪物的獠牙，克利疯狂大喊着：“快投弹把它炸死啊！”
希尔看了一眼通讯器，叹了口气：“克利，你尽量靠近海面，只要接近海面，上层会安排飞行器在上空接应你。”
“我要是能回到海面，还怕摆脱不了这个怪物吗？！你们这是要放弃我们？”克利愤怒大叫。
说话间，一个躲闪不及，潜艇被怪物咬住支架，疯狂的甩动，克利两人在机舱里摔得头昏脑胀，身体钝痛。
只是没想到，怪物的一举动反而把他们甩到了海水上游，此时距离海面只有两百多米的距离。
“潜艇破了！”金姆惊惧喊道。
潜艇被啃噬的地方，被利齿戳穿了一个大洞，海水不停地灌溉进来，眼见要被逐渐淹没！
潜艇不能待了！两人心里都出现了这个念头。
金姆和克利对看一眼，咬住呼吸器，随即动作十分利落地打开了潜艇上方的舱门，金姆先爬了出去，拼命蹬腿往上游。
而克利则是犹豫了下，看了一眼还困在渔网里的人鱼，伸手拍下解锁用的红按钮，才急忙也爬了出去。
渔网被收回，那人鱼转瞬便游走了。
出了舱门的克利，双腿使劲蹬了潜艇一下，利用助力向海面游去，而前方不远处的金姆恰好回过了头，表情变得异常惊恐扭曲。
克利心里咯噔一下，感到不好，他回过了头，视线的最后是一张猩红的血盆大口。
眼看那怪物把潜艇连带克利一起吞了，金姆双眼圆睁，身体僵硬了一瞬，转头立刻使尽全身的力气游向海面。
可人体的生理构造又怎么比的上这些本就从水中缔造的生物呢？？
仿佛能清晰的感应到死亡的来临，金姆满心绝望之下，闭上了灰蓝的眼睛。
兴许死亡来得格外缓慢，好一会，金姆也没有感受到剧痛，只是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仿佛胸腔被绳索紧紧勒住了似的。
嗯？勒住？金姆猛地睁开了眼睛，久违的晚霞还是那么美丽，他的视线落到自己的胸口上，那上面环着一条胳膊，白皙而纤细。
他顺着胳膊看了过去，不由惊愕地长大了嘴巴。
“你是谁？”
听到了他的声音，那人转过了头。
金姆以为自己见到了神祇，如果有神祇，她一定是长着这样的模样吧？
海藻般的棕色长发，长而微卷的睫毛，朱红的唇，那是一张找不到缺陷的脸蛋，当她看着你时，你会赫然发现，她竟然有着一双兽瞳！
虽不影响她的美丽，增添了一丝妖异，可金姆被那双兽瞳盯住，总觉得背脊发凉……
他偷偷瞥了一眼，银色鱼尾在清澈海水中轻轻摆动着。
“是你救了我？你、会说话吗？”
她没有回话，只用那张美丽的面孔贴近了金姆的脸颊，不断地轻嗅着什么，神情透着诡异的兴奋。
金姆有些无奈，或许是隔着物种鸿沟，他实在无法理解她的意思。
“我想回到同伴的身边，你能带我回去吗？”他指了指岛屿的方向，手舞足蹈地表达着。
这下她似乎是懂了，表情更兴奋了，尾巴一甩，搂着金姆便往岛屿方向游。
“我这是跟她沟通上了？想不到我还有肢体语言的天赋。”
金姆喃喃自语道，此时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将会给同伴带来怎样的噩梦。
他们在看到潜艇被损坏，包括最后那满是獠牙的大嘴时，已经不对两人的生还抱有任何希望。
高层也下了命令，在没有充分准备之前，舰员不用再深入海底探索。
几人看着这片海洋心绪复杂，突然，徐应秋眼睛一咪：“你们看看那边，是人吗？”
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没一会尤莉大喊起来：“金姆！他还活着！我的天啊……”
“他旁边的那个好像不是克利啊，看起来像是个女人？”
一群科研人员连同岛上的舰员纷纷围了过去，把脱力的金姆接了过去，顺对人鱼投以探究或好奇的目光。
令人惊讶的是，这长得异常漂亮的生物似乎一点也不怕生，她也没有立刻游走，就呆在及胸的水位，看着他们的视线透着着贪婪和兴奋，这让一群人顿觉怪异。
“哎，你们发现没有，它们面对潜艇和我们的时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哈哈，或许是把我们当成了同类？它们上半身拥有跟我们一样的特征。”
“她真的是个女孩？但她没有胸部，我们以外表去判断性别似乎太肤浅。”
“她或许可以比拟海豚的大脑，但是不一定会拥有如人类般精密的大脑。”
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有的人不屑一顾，有的人则是对美丽事物心怀喜爱，而有的是对新生物种族特性的好奇。
岛屿上几个管理纷纷接到高层的命令：尝试与人鱼建立联系，确定它们是否拥有智慧。
喧闹的人群被驱散开来，只留下几个舰员和科研人员。
徐应秋没有贸然选择下水去接近人鱼，自古以来，所有人鱼的传说里，她们充当的角色从来就不是柔弱可欺的生物。
“嘿，我，汉姆！” 生物学家汉姆挥挥手，再指指自己重复，“我，汉姆，你呢？”
人鱼歪着头看着他，似乎没有理解他的意思，只是看着汉姆灿烂的笑容，她也张开了自己的嘴。
汉姆被吓得后退了一步，那不同于人类平整的牙口，更像是犬牙，看起来十分尖利。
他勉强地笑了笑，有些沟通不下去，好想上岸怎么办？
人鱼突然身子沉了下去，水位淹没了她的头部，嘴唇微张，迸出一连串的水波纹来。
“她在干什么？”
“不知道……”
几个舰员看着她的举动一头雾水，只有几个下水的科研人员脸色大变。
“她这是在呼唤同伴吗？”
“我们应该先上岸，她们是否对我们存在敌意还未可知！”
“嘿，这么美丽又神奇的生物，如果只把我们当成食物，还会需要等到现在吗？”
“如果她足够聪明，就知道只身无法对抗我们，召唤更多的同伴合作，是群居生物的种族特性！”
这时，人鱼停止了举动，但几位谨慎的生物学家已经上了岸，剩下的几个还坚守在水中观察人鱼的一举一动，并试图进行沟通。
突然，人鱼的身后水域，冒出了一个人头，紧接着，又是一个，越来越多的人鱼浮出了水面。
这画面细究有些诡异，却又因为她们过度漂亮妖异的面孔而显得这一幕如梦如幻。
“罗尼，这些玩意长得一个比一个带劲！她们要是帮我……那可舒服了！”一个浅褐卷发的舰员吞咽着口水说道，话语间潜藏的心思昭然若揭。
徐应秋神情凝住，他忍不住瞥去一眼，想看看究竟是哪位勇士，面对满嘴的犬牙还敢抱有这种想法。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海妖
，还差 